“唉,那一位如今可出名得很。”李杏搖搖頭:“前些時候我見著我娘家堂兄,他來長安都沒多久,都聽說那一位跟吐蕃公主打架的事兒。”
王稚無語:“好事不出門,我可沒有要宣揚她的意思。”
“你是不宣揚,這種事還能瞞得住嗎?”大公主嘖嘖:“算了,能怎麽辦,她老子厲害。反正我二哥也不愛去她那。”
吒盧鈴失笑:“你們真是的,一直討論別人幹什麽?大公主軍中有好看的小將軍沒有?沒婚配的,我這娘家都要逼著我出嫁,我得找個好夫婿。”
大公主翻白眼:“瞧你說的,要是有好看的沒婚配的,我幹什麽自己不留著呢?我反正名聲又不好,風流公主一個了。”
“哈哈哈,你真是……”吒盧鈴指著她笑。
“笑什麽?名聲都背了,一個還是兩個區別不大。”
“哎呀,茂娘別說了,小妹妹們都不好意思了。”裴閑雲道。
大公主看向王穠和王秧,果然兩個妹妹有點不好意思。
大公主失笑:“好好好不說不說。你看看咱們這關系,錯綜複雜的。錦娘別多心,我看你跟出連浩般配的很,等你們成親,我送大禮。”
“臣女並沒有多心,看著公主如今肆意瀟灑的樣子,只有羨慕的。”王穠道。
“那就好,不用羨慕我,等你成親也去邊關待著,那邊比長安自在,規矩少,到時候你想怎麽玩都行。”大公主笑道。
“是。”王穠真心向往。
一堆人說笑,話最少得是賀恆的妻子應氏,她也不是非得不合群,主要是她不是長安長大的。
這之前誰也不認識。
嫁給賀恆後才漸漸認識,可她遠不及這群人的家世,哪裡敢跟公主和太子妃說笑玩鬧呢。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李杏那麽厲害,跟誰都能打成一片。
不過沒人冷落應氏,這當然是因為賀恆跟他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夥伴。又是太子的人。
不管怎麽說這一天大家都盡興了,臨走王稚還叫人給她們都打包了不少新鮮點心和水果之類的帶走。
馬車上,李杏靠著吒盧沙略:“娘娘是真客氣,這些吃的我還真饞。”
李杏是個絕對的高手,她沒有出色的容貌,但是情商相當高。
進門不多久就把吒盧沙略籠絡住了。
即便吒盧沙略其實有幾個生的美貌的妾室,他也常去。但是正院是一點也不冷落。
“那還不好?”吒盧沙略抱著她:“今天累不累?回去歇息幾日吧,等太子冊封再忙。”
“好。”說著就閉上眼安心休息,反正離家還遠著呢。
東宮裡,王稚獨自坐在辰宿殿後殿的回廊上乘涼。
慢慢搖著扇子,靠著欄杆。
手邊有個茶盤,上頭是溫熱的茶水。
薛紹衝走過來的時候發發現嬌娘的扇子不動了,她睡著了。
夜裡有蚊蟲,周圍點著艾草。
燈籠就在頭頂,紅色的燈光下,嬌娘的臉像是有一種妖異的光。美麗的不可思議。
薛紹衝一隻手扶著欄杆,低頭親吻她的鼻尖。
王稚睜開眼:“二哥?”
薛紹衝咬住她的嘴唇把她後面的話都壓回去。
許久後才放開她。
“脖子都酸了,你還一股酒味。”王稚嫌棄。
薛紹衝眨了一下眼心想你也是。
不過他沒說,彎腰把人抱起來:“為什麽一個人在這裡?”
甚至不帶丫頭,周圍只有幾個宮人守著艾草和燈籠免得燒著什麽。
“忽然就想一個人坐坐。”王稚抱著他的脖子:“二哥。”
“嗯?”
王稚不說話,就是想叫一聲而已。
薛紹衝等不到回答也不繼續問,就抱著她進了自己的正殿。
王稚身上懶懶的,也不掙扎,隨著薛紹衝把她抱回內室脫衣裳。
“我想擦擦。”
薛紹衝點頭叫人進來。
竟然有興趣要親自給她擦。
王稚還想著他男人家手勁兒大,到時候別給自己搓紅了。
結果薛紹衝用帕子給她擦,沒一下都很輕,甚至過於輕了弄得很癢。
不過王稚還是沒說,由著他把自己翻來覆去四個面都擦乾淨。
被摟住的時候她才問:“二哥,為什麽擦的那麽輕啊?”
薛紹衝低頭親她的脖子,擦身的水裡有花汁,現在王稚身上淡淡的香味。
許久後薛紹衝壓下來抱著她才回答:“你太嫩。”
反正這個印象算是根深蒂固,在薛紹衝眼裡,王稚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嬌嫩得很。
對她當然不能下手太重,她的裡衣他都吩咐過一次,必須用最軟最好的布。
“唔,那你現在怎麽……怎麽又舍得……了?”
薛紹衝不說話,只是心裡想你不知道,其實我根本沒用力。真的不顧你的話,你在這種事上享受到的只有疼。
事後王稚就睡著了,她今天也不是累,就是懶懶的沒精神。
大概是喝了太多酒吧。
第二天一早,王稚進宮去給皇后請安。
自從住東宮後,她就每天都來。
一來是自己也想來,二來太子妃給皇后請安是應該的,免得外頭說閑話。
“怎麽看著沒精神?身子不舒服嗎?你也是,不舒服就歇著,巴巴的要你來立規矩?”皇后嫌棄。
王稚沒骨頭一樣賴在她身上:“昨天喝多了。想來啊,姑母還嫌棄我。”
“行了,快去裡頭睡著。”皇后拍她手。
“不去,我不想睡,就是沒什麽力氣。”王稚不撒手。
皇后失笑:“那就陪我說會話。”
可惜沒說成,因為外頭來人傳話說賢妃和榮華公主來了。
王稚隻好打起精神來。
賢妃進來,王稚也只是起身意思意思就得了。
賢妃笑著:“嬌娘也在呢,嬌娘每天都來,真是孝順。”
王稚點頭:“都是應該的。”
“妹妹怎麽過來了?”皇后問。
“這些時候事多,榮華還沒來正式請安呢。”賢妃指了指榮華公主:“怎麽也是認了陛下做義父的,不過來正式拜見不行。”
人都舍出去了,該走的禮數都要走。免得日後有人說她不懂事,說崔家不懂的規矩。舍人也要舍的有用。
以前不知道在哪裡看了一句話,說她是我曾經愛到床上都舍不得用力的女人啊!
然後下面有一個評論特別損,說:那你想沒想過就是因為你不用力所以她跟你分了?
我當時笑出鵝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