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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從來不信命》98.第98章 動作
  “姐姐,這就是慈安堂了。”

  程玉關被程玉樓上門,請到了慈安堂。

  本來,以程玉樓的身份,程玉關是用不著理會的。更別提放下手中事物,跟她出門。

  奈何程玉樓似乎鐵了心,往四皇子府遞了帖子,等不到程玉關的回復,竟親自上門,從早上等到天黑,竟是堵著程玉關回府。

  這才有了今日一行。

  而且並不是為私事,而是為了京中贍養孤寡孩童的慈安堂。

  程玉關身位四皇子妃,對京中老幼自然要有應有的關懷。

  而且,便不是皇子妃,程玉關往年,也是每年都要往慈安堂捐些錢物,聊以表達心意的。

  如今聽程玉樓說,慈安堂主事竟然勾結京城地痞,奴役慈安堂中老幼。非但克扣他們的衣食,還要他們星夜做工,簡直跟黑作坊無意。

  聽到這裡,程玉關才起身,跟著程玉樓來到慈安堂。

  程玉樓引著程玉關來到慈安堂,見她仰頭去看牌匾,嘴臉一笑,徑直去推開慈安堂有些灰撲撲的大門。

  隨著大門打開,仿佛跟屋外兩個世界的院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隔著百子獻壽的影壁牆,院內,一陣喝罵的聲音傳來。

  “老不死的,動作麻利些。一匹布你織了兩天,今日若再不能完工,你和你孫兒,今日別想吃飯!”

  一個粗糙的聲音傳來,帶著些狠意。

  “朝廷每月都有給慈安堂的善款,並且慈安堂規定,老人每日不少於三兩,孩童每日不少於二兩的糧食定量,我們近來,每日只能吃個半飽,一頓飯,剩下的糧食,莫不是被你們貪走了?!”

  一個孩童清亮有力的聲音響起。讓混雜呼和的院子靜了瞬間。

  突然,一個巴掌聲響起,利落又狠辣。

  “你胡言亂語什麽?朝廷法度也是你能知道的?再胡說,我把你關進小黑屋,讓你餓他個三天三夜,看你還老不老實!”

  孩童似乎被打倒在地,聲音都有些含糊不清,卻還在堅持著。

  “你休想蒙蔽大家。這法度,就在明堂之上,明晃晃的寫著。你違反律法,克扣大家,等朝廷發現,定然會製裁你的,將你下大獄,做苦工!”

  小孩兒的聲音惡狠狠的,在他心中,最惡毒之下場,不過就是如現在一般,整日做苦工吃不飽了。

  工頭聽到這個,當即又要動手,卻被一旁的老婦人攔下。

  老婦人幹了一輩子活兒的粗硬的手掌,抓住工頭兒。

  “黃老爺,小孩子不懂事兒,仗著小時候胡亂認得幾個字,便想要顯擺顯擺。實則,是他認錯了字也不一定。我們祖孫兩個,都聽您的安排。今兒我便是不吃不喝,也要給黃頭兒把這批布料織出來。”

  黃頭兒聽的不耐煩,剛要推開老婦人,卻聽老婦人接著說到。

  “老身這老手藝,別的做不了,將這布織出花樣,多賣幾個錢還是足夠的。”

  興許是被老婦人的話點醒,黃頭兒想起每次這老婦人織出的布匹,都能多賣三分錢財,這才手上瀉力,沒有把老人家推出去。

  免得人受傷,耽誤他掙錢。

  只是惡狠狠的指著小孩兒,對著老婦人說到。

  “管好這孩子,我若是再聽到他胡言亂語,就休怪我替他父母教導他了。”

  男人的話惡毒,小孩子聽了仿佛受了刺激,惡狠狠的想要撲上去。

  卻在大人眼中,仿佛小貓小狗一般,軟弱可欺。

  “你別提我爹娘!他們是一輩子的磊落之人,不是你這個賴漢能比的…”

  孩子的嘴,最終被老婦人捂住,低頭哈腰的向男子求饒。

  黃頭兒啐了一口,到底懶得跟這些“手中奴役”計較。

  反正,他只要出一點點飯錢,讓這些人給他乾活兒就足夠了。別的,他懶得計較。

  …

  院子裡聲音漸漸平息下來。程玉關聽的臉色鐵青,程玉樓卻仿佛沒有聽進心裡,隻暗暗看著程玉關臉色。

  見她臉色逐漸陰沉,立刻添油加醋。

  “這裡的潑皮無賴,實在可恨。慈安堂本就都是老幼。見幾個潑皮快要餓死,跟管事的說情,管了他們幾頓飯。他們倒好,反客為主,不但入了慈安堂,還奴役這些老人小孩兒。東郭先生的狼,都沒有這些人惡毒!”

  程玉樓的聲音,不像是義憤填膺,反倒像是在拱火兒。

  果然,見到程玉關甩袖氣憤的邁進慈安堂,程玉樓的眼睛,越發明亮。

  “姐姐,你身為四皇子妃,身份貴重,還是不要以身犯險。叫順天府過來整治便罷了!”

  程玉樓高聲叫到,似乎不是在勸程玉關,而是在向誰報信兒一般。

  果然,屋裡正在吃肉喝酒的黃德發,聽到“四皇子妃”這個名頭,第一時間露出頭來察看。

  近些日子,他乾爹黃太監,屢次提起四皇子妃,都是咬牙切齒,一副壞了他好事兒的模樣。

  黃德發在乾爹面前,幾次拍著胸脯保證,只要見到四皇子妃,必然要給乾爹出氣。

  本想著沒機會,沒想到,仿佛老天爺都聽到了他的誠心,將四皇子妃送到慈安堂。

  這裡可是他的地盤兒!
  黃德發獰笑一聲,像一起喝酒吃肉的同伴使了個眼色。

  同伴也都是瞬間心領神會,摸出去,悄悄關上大門。

  本就沒有跟進來的程玉樓,看著面前悄悄關閉的大門,臉上露出一絲如花開到荼靡一般,明豔又惡毒的微笑。

  “快!裡面有賊人,大姐姐危險!咱們快去找四皇子報信兒,來救姐姐!”

  程玉樓突然大聲呼叫起來,張羅著去找人救程玉關。

  四皇子府跟來的下人,只是眼睜睜看著流雲和自家皇子妃進了慈安堂,下一秒慈安堂大門關閉。

  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沒想到五皇子側妃卻見機的快,知道事情不妙,立刻呼救。

  這下子,四皇子府跟來的人慌了神。

  若是四皇子妃在他們面前出了差錯,那自己等人,哪裡還有好下場?
  一部分上前拍門推門,看著破敗的大門,卻紋絲不動。

  一部分人見狀,趕緊跑回去求援。

  程玉樓在四皇子府下人身後,看他們慌亂的模樣,嘴角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容,轉而口中越發擔憂,大呼小叫的引來路人圍觀。

  一扇大門,仿佛隔絕出兩個世界。

  門內,程玉關看著從屋裡魚貫而出的幾條大漢,各個手拿棍棒,獰笑靠近。

  “我乾爹近來從宮中出來,可是被皇子妃欺負的不輕。他老人家那麽大歲數,不過是想要個體己之人,都被四皇子妃阻撓。今日皇子妃落在我手裡,我黃某人受乾爹恩情,拚著以後出京逃亡,也要給乾爹出口氣!要怪,就怪皇子妃瞎了眼,撞到我手裡!”

  “得罪了!”

  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但是程玉關的心中,卻將近來發生的幾件事,自動串聯在一起。

  怪不得。

  眼前閃過幾道幕後之人的身影,程玉關身上卻還是利落的閃開呼嘯而來的棍棒。

  流雲在程玉關身後,利落的抬腳,將面前的黃德發踢出去老遠。

  看著流雲乾淨利落的動作,程玉關甚至還含笑看了流雲一眼,以示褒獎。

  流雲接收到自家皇子妃的眼神,得意的昂了昂下巴。

  從小,程玉關跟隨三哥練武,大伯和大伯母就不太同意。

  大伯母覺得女孩子練武,耽誤身形,怕她以後出落的彪悍威武,沒有女孩子該有的柔美。

  大伯則覺得,女孩子練武,失了敬畏之心,以後可能會仗劍行凶。怕她馬有失蹄,人有失手,最終踢到鐵板。

  但是程玉關卻堅持。並且從五歲,堅持到如今。

  在她心中,自己有能力,才能有底氣,面對任何可能發生的事情。

  就好比現在。

  流雲自從跟在程玉關身邊,便跟著小姐晨練,經年下來,也有了一身武藝。

  面對幾個只會逞凶的地痞,連流雲都不怕,更別提程玉關。

  在程玉關心裡,這些地痞,連北地馬匪凶惡的百分之一都沒有,更別提其他。

  …

  等程玉樓在慈安堂外,糾結了足夠多的百姓,眾人合力之下,終於推開慈安堂大門。

  見到的卻不是她預想中的,程玉關被人凌辱的畫面。

  而是程玉關和流雲,將幾個地痞踩在腳下的英武畫面。

  撲進來的百姓,見到這種場面,愣了瞬間,便笑開來,紛紛雜雜的聲音,讚頌四皇子妃的勇武。

  程玉樓卻一時間,根本控制不住表情。

  想要跟百姓一起讚頌,卻咬著牙,張不開嘴。

  “不該是這樣的!!!”

  程玉樓在心中咆哮!

  “姐姐是四皇子妃,這般親自下手,未免失了體統。以前做姑娘時,可以肆意些,如今為人婦,若是讓四皇子知道,姐姐跟男子動手,總歸是不好的。”

  一片讚譽中,程玉樓的聲音響起。

  甚至,得到了幾個圍觀婦人讚同的點頭。

  “我四皇子府,沒有那許多規矩!”

  一道清朗的聲音越眾而來,眾人回過頭去,卻看到四皇子下馬,往慈安堂大步走來。

  京中禁止奔馬。

  四皇子往常,若不是緊急軍情,向來不會在京中騎馬。最多就是以馬代步而已。

  眼下,卻看到那馬喘著粗氣,一看就是奔馬而來。

  只見隨著如黑色洪流一般的鐵衛鋪入慈安堂,四皇子一身朝服,大步流星走到四皇子妃,程玉關面前。

  “無事吧?”

  程玉關搖頭,“幾個地痞而已,可以為惡,卻逞不了凶。”

  黃德發幾人,在四皇子妃的腳下,早已震驚的說不出話,隻覺得丟臉丟到姥姥家。

  如今四皇子帶著鐵騎過來,更是駭的他們呼吸聲音都弱下來,恨不得消失在眾人面前。

  幾個地痞罷了,從小沒有讀過書,長大也不認得幾個厲害人物。

  隻曉得仗著武力,糾結幾個同好之人,欺負弱小。

  殊不知,在有些人眼裡,他們渺小無力的連塵埃都不如。

  不知天高地厚,說的就是這種人。

  這種人,甚至不用去特意針對,想收拾便能收拾。

  端看有些人,會怎麽想了。

  “將這些地痞收押。他們不是會驅使老幼乾活兒給他們掙錢嗎?送他們去銀礦,整日挖銀子,讓他們掙個夠!”

  四皇子威嚴的聲音響起,黃德發等人,甚至都不敢出氣兒,圍觀的百姓也轟然叫好。

  “王主事,既然管不了慈安堂,就隨這些地痞,一同去銀礦。”

  王主事,正是戶部派到慈安堂的主事。

  只見他神色由紅轉青,駭的臉色蒼白,卻比黃德發等人強了不少。

  黃德發自知動了人家夫人,雖然被反殺,如今被四皇子處置,他們無話可說。

  但是王主事卻不認命。

  他隻覺得,雖然冒犯了四皇子妃,但是四皇子妃安然無恙,四皇子也犯不著窮追猛打不是?

  況且,他王某人可不是地痞,他是有跟腳的進士出身,正兒八經的朝廷命官!
  “四皇子,下官不服!”

  “下官不過一時失察,被黃德發等人蒙蔽。罪不至此吧?”

  黃德發等人不知道銀礦的險惡,他卻明白。

  那礦上環境,能讓多少壯漢早亡,他一個讀書人,如何能受得了礦上的摧殘?

  “你縱人行凶,還罪不至此?你比黃德發等人,更加可惡。”

  “不過,既然你不服,本皇子就給你一個自救的機會。這慈安堂上上下下,若是有一個人念你的好,為你求情,我便網開一面,留你在慈安堂繼續主事,如何?”

  四皇子話音落下,王主事期盼的目光,掃過慈安堂眾人。

  往日期盼王主事出面的慈安堂老幼,此時卻避開了王主事求救的目光。

  當初他們求救,王主事視而不見。

  如今王主事一臉期盼,卻終究落空。

  一飲一啄,莫非前定。

  王主事的臉色,最終變得灰敗。

  他知道,無人會為他求情。

  王主事臉色難看的被鐵甲衛拖走。

  在場之人,還有一個臉色比他還要難看的人。

  程玉樓。

  程玉樓面上竭力維持笑容和卑微,眼神中,卻充滿了絕望。

  她看著被四皇子隱隱護著的程玉關的身影,不敢置信她的幸運。

  成婚之後,才知道自己所選之人,不是良人。

  但是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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