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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她從來不信命》97.第97章 下場
  時移世易。

  人的一生,似乎一步懈怠,便是天差地別。

  今日是京城近些年來的第一樁要緊事兒——四皇子成婚。

  本來,五皇子有同樣風光的一天。

  奈何,前些日子景山一行,程玉樓雖及時被四皇子派人追回,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侮辱,但是畢竟被馬匪馱在馬上。

  眾目睽睽之下,好說不好聽。

  事後,貴妃娘娘率先發難。

  本來貴妃娘娘就看不上程侯的庸碌無為,奈何五皇子和程玉樓青梅竹馬,而且程玉樓自己在京城名聲響亮,因此,貴妃娘娘才忍下五皇子和程玉樓的這樁婚事。

  這下子有了借口,貴妃娘娘徹底不再遮掩,親自找到皇帝,給自己的五皇子,推掉了這門親事。

  當時,程玉樓先是遭遇“無妄之災”馬匪,又被退婚,心神動搖之下,程侯府甚至傳出程玉樓要絕食,以身殉節的傳言。

  傳言一出,風評受損的程玉樓,在京城內外又一次名聲響亮起來。

  在一些老學究的壓力下,終究是貴妃娘娘退了一步,讓程玉樓依舊進了五皇子府。

  不過不再是正妃,而是側妃。

  好在五皇子房裡沒有其他人,因此,百般糾結之下,程玉樓才在母親楊氏的勸說下,“不情不願”的進了五皇子府,成為皇子側妃。

  因為不是正妃,而且名聲受損,程玉樓一頂喜轎,輕裝簡行的進了五皇子府,甚至比程玉關的婚禮還要更早。

  因此,此時,承明殿上,程玉樓一身水紅側妃服飾,出現在程玉關的婚禮上。

  “臣等恭惟四皇子嘉禮既成,不勝欣忭之至,僅當慶賀!”

  百官行禮,聲勢浩大。

  看著程玉樓跟五皇子一身隆重朝服,跟帝後二人分列左右,享受百官敬祝,程玉樓面上含笑,一副為“姐姐”成婚,激動不已的模樣。

  心裡卻百爪撓心。

  今日之後,原本是“姐妹”的二人,天差地別。

  別說四皇子享受百官恭賀,已經成為實質性的太子待遇,便是同為皇子,一個正妃,一個側妃,身份也天差地別。

  畢竟,一個是主人,一個是小妾。

  想當初,母親說貴妃娘娘是“小”,到如今,她程玉樓也是“小”。

  甚至因為名聲受損,底氣不足。只能攀附程玉關這個“姐姐”,才能抬頭挺胸的出現在四皇子成親的場面之上。

  想到這些日子,五皇子和貴妃娘娘隱隱的嫌棄,程玉樓一雙清亮的眼睛,緊緊盯著程玉關一身朝服的隆重身影。

  她要緊緊抓住這個“姐姐”。

  現而今,程玉樓才明白,比起程侯夫婦這對父母,程玉關這個“姐姐”,才是她最大的“倚仗”。

  畢竟她們是親姐妹,而且,程玉關眼看太子妃,皇后之位在望。

  不僅僅在場的勳貴看在她是程玉關妹妹,未來皇后妹妹的身份上,高看一眼。

  甚至連貴妃娘娘,也看在程玉關的面子上,對她不敢太過分。

  五皇子雖然知道自己和程玉關關系冷淡,但是畢竟血濃於水。

  今日這場盛宴,本來五皇子不打算讓她出現在眾人面前。但是最終看在她是程玉關妹妹的份兒上,還是帶她出門。

  想著這些日子在五皇子府的人情冷暖,程玉樓眼睛漸漸從清亮變得幽深。

  母親說得對。

  女子嫁人之後,若是不自己立起來,連府裡的仆人都敢拿捏。

  “禮成!”

  突然,儀官高聲宣布,打斷了程玉樓的深思。

  不假思索的,程玉樓下意識一步踏出。

  眾人神色莫名的看著程玉樓。

  程玉樓拘束片刻,還是堅定了神色,上前幾步,自然的彎腰,竟是親自,為程玉關提起她身後拖著的長長的裙角。

  程玉關蓋頭遮住目光,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當是宮人或是流雲,為她提起裙角。

  在場的勳貴,看著這一幕,互相交換眼神,神色莫名。

  白家老夫人,在眾人身前,看到這一幕,神色更是幽深。

  白家老太爺手握實權。

  因此前些日子,程玉樓受辱,雖然京城上下心知肚明,是白曉靈下的手,奈何白老太爺在,也只是將白曉靈送回老家教導。

  白家並沒有實質性的影響。

  甚至這次程玉關成婚,白老夫人還作為主賓之一,出席宴會。

  白老夫人坐鎮京城多年,對程侯府兩代人的恩恩怨怨心知肚明。

  此時,看著程玉樓這般能屈能伸的身影,白老夫人臉色沉重。

  白家和程玉樓,是死仇。

  眼下,便是程玉樓賭咒發誓,不怨恨白家,白家也不會相信。

  這種情況下,程玉樓越是隱忍,越是表現的心無芥蒂。白老夫人也不會相信。

  她只知道,一旦程玉樓得勢,她們白家,除非永遠得勢,如日中天,不然,就會有一雙黑手,在等著給白家落井下石。

  …

  熱鬧的婚宴過後,傍晚金色的陽光鋪滿威儀的宮城。

  程玉樓知道自己的傳言過去不久,在宮廷晚宴這等場合,難免被人笑話,因此早早識趣的告辭離開。

  孤身走在出宮的甬道上,程玉樓面上,不複未成婚時的天真自信,而是一臉的深沉。

  青禾跟在這樣的小姐跟前,心中除了忐忑,再無其他。

  “妹妹如今這般,跟我可謂是同病相憐。”

  突然,一陣聲音傳來。

  青禾駭的拍了拍胸口。

  宮廷深深又森森,小姐不對,側妃又面色深沉。

  青禾本來就心中惴惴,突然一陣聲音出現,駭的青禾心嘣嘣的跳。

  逆著夕陽看過去,一個小巧玲瓏的身影出現在對面甬道。

  狹路相逢。

  青禾眯著眼睛,想要看清那人影。

  “竟然是她!”

  青禾有些震驚的呢喃到。

  當初程玉樓在清風樓心高氣傲的許知蘊一頂小轎進宮,如今,卻在這裡相逢。

  對面來人,竟然是許久不見的許知蘊。

  青禾心中,想法莫名。

  她看向自家小姐,某種程度上來說,竟然落得跟許知蘊小姐一樣的下場。

  “這是報應嗎?”

  青禾心底不自覺冒出這個念頭。

  就在青禾搖頭,想要將這個念頭甩出腦海時,卻聽自家側妃,聲音平淡無波的招呼來人。

  “許小姐好久不見,不知有何賜教。”

  顯然,許知蘊是特意等在這裡,等候程玉樓。

  此時,許知蘊的身影已經款款來到程玉樓跟前。

  青禾有些恍惚。

  眼前之人,比之做姑娘時,雍容華貴許多。

  做女孩兒時,許知蘊雖八面玲瓏,長袖善舞,比一般小姐貴女看著成熟,面上卻還帶著驕矜之氣。

  如今,看著雍容爾雅,仿佛褪去了棱角。

  卻讓人不自覺要從心底唏噓。

  仿佛感歎一朵鮮花,沒有好好盛開,便帶了些腐朽。

  青禾心底莫名歎息時,卻見許知蘊的目光劃過自己。

  瞬間,仿佛被毒蛇盯上一般,青禾繃緊了神經。

  “青禾,你先去備車。”

  意外的,程玉樓十分默契的回頭,對青禾說到。

  顯然,兩人將“閑雜人等”支走,要說些“體己話”了。

  “小姐…”

  青禾不想離開。

  許知蘊的心計,京中人都有領會。

  顯然,青禾不放心自己家側妃,跟這樣一個渾身都是心眼兒,不知何時就要被她賣了的人說話。

  程玉樓卻看向青禾,眼中滿是淡然。淡然中,卻是堅持。

  青禾低頭,“是,小姐。”

  仿佛揣著七八隻兔子在心口,青禾不安的離開,留下一對曾經的“姐妹”,如今“同病相憐”的人在狹長幽靜的甬道中說話。

  “妹妹如今日子過得不痛快,我是知道的。姐姐此番過來,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來給妹妹排憂解難的,…”

  仿佛裹著蜜糖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在甬道中,青禾只聽了半句,便再也聽不到聲音。

  不知是她離得太遠了,還是說話的聲音變小了。

  總之,這一天,青禾總覺得自己在馬車上獨自等了許久,才等到自家側妃。

  “小姐,您可別聽她的。她那個人,把人賣了,旁人還得替她數錢呢。咱們如今在五皇子府,雖不十分痛快,但是府上沒有別人,您和五皇子,還是有感情的。別再節外生枝,葬送這眼下的大好局面。”

  青禾迫不及待的拉著側妃勸導。

  “感情?大好局面?”

  程玉樓不禁冷笑。

  經歷過當年的青梅竹馬。如今被冷待,怎麽可能是“好”?
  見小姐冷笑不吭聲,青禾不敢再勸。

  她知道小姐心裡不甘心,怕勸的多了適得其反。

  只能看著小姐臉色,想著來日方長,慢慢勸導。

  …

  這邊主仆兩個在馬車上,氣氛僵硬。

  那邊,白老夫人到底年事已高,因此提前退席。

  皇后娘娘體貼,特許白老夫人宮中乘坐轎攆。

  白老夫人推辭,因此隻坐著滑杆離開。

  出宮的禦花園南門處,狹路相逢,老夫人恭敬的下轎行禮。

  “見過許美人。”

  竟然還是許知蘊。

  “程家姐妹前程似錦,本宮怎麽聽說,白老太爺近來身體不適,可是在為我那白妹妹憂心?也是,京城人傑地靈,白妹妹也到了擇婿的時候。難道只能在老家胡亂許了人家,白白耽誤白妹妹的好資質?”

  一番話,說的白老夫人臉色更加沉重。

  白老夫人知道,許知蘊來者不善。

  京城人盡皆知。

  當初,她棋差一招,輸給了程玉關。

  如今,顯然是不甘心,不安分,想要重新攪動風雨。

  若是以往,以白家的持重,必然不屑參與其中。

  但是如今白家如落日余暉,輝煌不了多久。

  偏偏又結下死仇。

  這種情況,若是不好好打算,難道真的等白家太陽下山後,經歷黑暗嗎?
  “許娘娘有何指教?”

  “呵~指教談不上。我到底年輕,比不得您老夫人籌算周全。不過我如今在宮裡,裡應外合,給您打個下手,還是順手的。您說呢?”

  許知蘊一番話,竟是要白老夫人出謀劃策。

  若是往常,白老夫人必然不會參與。

  奈何如今,情勢逼人。

  白老夫人深沉的眼眸直視許知蘊半晌,才突然意有所指的說到。

  “四皇子深沉敦厚,做事周全。不是咱們這等婦人可以撼動的。倒是四皇子妃,雖然持重,到底還有些稚嫩。聽說當年在桐城,有些義氣熱血的時候。年輕人嘛,有幾個像四皇子這般,能完全不衝動的。衝動,就不周全,也就有了鑽縫隙的機會。美人,您說呢?”

  白老夫人語氣緩緩的說到。

  而且一口一個美人。

  這語氣,讓人聽不出是否帶著嘲諷。

  許知蘊聽了卻毫不在意,反而一笑。

  “白老夫人說得對。您的意思我明白了。近來宮中有一批宮人到了年紀,要放出宮去。其中就有鳳儀宮的幾個。”

  “程玉關這個人,看著冷漠,實則心腸柔軟。我選幾個,不放出宮,配個老太監。聽說黃太監有個乾兒子,是個“綠林好漢”,最是義氣熱血。他乾爹的婚事被程玉關攪黃,他這個做乾兒子,要替乾爹出頭。咱們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寥寥幾句話,便定了一些無辜宮女的後半生。

  白老夫人卻仿佛沒有感覺一般,反而緩緩點頭。

  “娘娘在宮裡辛苦了,老身在宮外,自然會配合。”

  …

  人心難測。

  程玉關看著面前拉著自己手的白老夫人,面上沉著,心中卻隱隱不安。

  依白老夫人的身份輩分,她用不著刻意結交旁人。

  按照白老太爺風骨,也不會做下阿諛奉承之事。

  但是事有反常即為妖。

  白老夫人一臉自然熱切的拉著自己說話,言語間無形捧殺,讓程玉關心中,警戒線繃緊。

  “這小一輩兒中,屬你最拔尖兒。雖有時候行事有些衝動,卻遵從本心,殊為難得。往日裡,旁人對你對程侯心狠,頗有微詞,老身卻不以為然。年輕人若是沒有一絲熱血,不為自己母親出頭,怎麽能算是孝順呢?要我說,你這樣就很好。”

  程玉關聽的一頭霧水,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的手,臉上,是面對長輩時,客氣的笑容。

  “您老人家認可,在下心領了。”

  說著,程玉關起身。

  這是中秋宮宴,程玉關被白老夫人拉著,不得脫身。眼下旁邊無故喧嘩起來,程玉關得了機會,便趁機走開。

  “那邊似乎有宮人哭求,我去看看。”

  …

  白老夫人看著角落中,程玉關的背影,聽著幾個宮女在程玉關面前跪著哭訴,嘴角卻漸漸硬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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