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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子萌萌噠》第245章 擺上你等的腦袋!
  第245章 擺上你等的腦袋!
  朝日初生,通紅的朝陽映得紫禁城上方的琉璃瓦流光四溢,可那流光中卻又泛著一層白茫茫的光,那白光像是慘白。

  坐在奉天門前的龍椅上,弘治皇帝眯眼看著那初升的朝陽,又望著那琉璃瓦上所附著的慘淡白光,最後才把目光看向分列兩側的文武百官。

  “念。”

  簫敬眼眶和鼻頭仍是紅的,聞言,他展開那封奏報,將裡頭的濮州地崩一事大聲念了出來。

  這封不算長的奏報剛一念完,底下的文武百官便已是嘩然起來。

  僅憑這封奏報,那些未能探明的詳情,地龍翻身,官民死傷無算,黃河決堤.
  這一樁一件,他們便已能預想到濮州又該是何等的慘絕人寰。而且這份奏報還是是濮州的災民一路步行至山東,這才讓山東代為陳奏。

  沒有人去想這封奏報的真偽性,雖說現下朝廷還未受到奏報,內閣六部也未收到消息,但錦衣衛和東廠的消息總是會快上一些。

  何況這些天來,河北,山西,山東,都已遞交過奏報,言其境內或大或小皆有地崩之象。

  幾省皆如此奏報,把矛頭統統指向了幾省的交界之處,那個河南中原之地。

  弘治皇帝端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嘩然的百官,等著那嘩亂漸漸平息,才開口道:“濮州地龍翻身,黃河決堤,境況之慘不得不慎,著戶部速速統籌糧草銀兩,入濮州賑災,以救災民。”

  戶部尚書神色猶豫一下,出班躬身道:“陛下,一應倉稟之內存糧倒還充足,可國庫之中的存銀卻已是所剩不多。

  七月夏稅征收上來之時,先是給一應邊軍發放了去歲累月積欠的餉銀,共計四百萬兩;這些日子還有那山東的漕運潰堤決口,也撥了數十萬兩的稅銀予以治理。

  如今秋稅還未開始征收,國庫的存銀僅剩數十萬兩,若是再撥,臣恐國朝將無銀可用。”

  弘治皇帝很明白這戶部尚書的意思,但卻沒有了以往扯皮的心思,道:“那便從朕的內帑撥出五十萬兩。”

  戶部尚書韓文有些驚愕的抬頭,萬萬沒想到皇帝竟是這般大方,旋即又趕緊斂斂表情,躬身一禮,“聖明無過於陛下!”

  “聖明無過於陛下!”

  韓文剛退後入班,卻又一人高喊著同樣的話語出班,乃是朝中的清流言官,“陛下,臣嘗聞聖明天子以德孝而治天下,地龍翻身,此為不祥之兆。亙古至今,凡有重大天災者,皆帝王施政有不當之處,故而上天才降之以災,示之以警。

  陛下承天應命,天既示警,更遑論還是濮州這般慘烈的地崩之事,數省皆有波及,不得不慎。臣以為,陛下首要做的,該是省身罪己,下詔納言,以此消弭天災。否則臣恐社稷有難,天人棄之,伏惟陛下明鑒!”

  話落,那言官便鏗鏘有力的跪倒於地,俯首叩拜,接著又有十數名清流言官從隊列末尾出來。

  表情肅穆,東邊的朝霞映在臉上,好似讓他們帶著聖潔的光輝,也跟著一並跪倒,“臣等伏惟陛下明鑒!”

  “.”朱佑樘沉默下來,垂下眼瞼,目光看也不看那些清流言官,他知道這幫禦史言官向來如此。

  若是以往,他便是先下這罪己詔,先去祭天又能如何,但如今.
  沉默持續著,半晌,弘治皇帝抬眸,目光掃過那三位內閣大臣,還有一眾六部公卿。

  隨即,內閣首輔劉健站出來緩緩說道:“天災已降,百姓遭難,朝廷首當其衝的該是忙於賑災,賑濟災民,治理泛濫的黃河。而這祭天罪己,下詔納言,該往後放放。”

  “劉公說的乃是忠心謀國之言,臣附議。”

  李東陽也站了出來,接著謝遷站出來,還有一眾的六部公卿皆是站出來表態,隨即俯身道:“臣等附議。”

  那帶頭的言官一揚腦袋,接著請命道:“陛下,臣伏惟乞求陛下以大明江山社稷為重,先祭天罪己,廣納天下士子之言,再行賑濟百姓之事。否則必將惹得上天震怒,頻降天災,彼時社稷危矣!”

  朱佑樘袍服下的雙腿在微微抖動著,搭在龍椅扶手上的雙手指尖也在不停的抽動,但仍是盡量語氣平和的道:“卿此言可是本末倒置?”

  那言官以頭觸地,“陛下,我大明江山才是本!”

  這時終於又有個朝中大臣站了出來,年初才剛剛調任回京的劉大夏,而今擔任都禦史一職。

  劉大夏手持玉圭,撩起袍服下擺徐徐跪倒,見到這個人,弘治皇帝的瞳孔劇烈收縮一下,而後手不自覺的握緊成拳。

  “陛下,所謂帝王之將興也,其美祥亦先見;其將亡也,妖孽亦先見;物故以類相召也。

  聖人亦雲:鬼神之為德,其盛矣乎;視之而弗見,聽之而弗聞,體物而不可遺。陛下,先敬神而後安民,此方為正道也。若陛下隻賑民而妄天意,臣恐天棄之,請陛下明鑒!”

  朱佑樘已是面色鐵青,但聲音卻是無比柔和,“便連劉卿也是這般想的麽?”

  劉大夏年過七旬,飽讀詩書,素來受弘治皇帝倚重,甚至還享有弘治朝三君子之美譽,而今站出來,乃是在其位謀其政。

  都禦史便是清流之首,是這些禦史言官的頂頭上司。

  馬仔衝鋒陷陣,到這個時刻,就算不想站,他這個頂頭上司也必須站出來,不然如何服眾。

  何況這些馬仔的觀點他更是十分認同。

  劉大夏跪著施行一禮,旋即揚起了頭,“自古文死諫,武死戰,方是為臣之道。而今濮州地崩,上天乾咎,老臣懇請陛下納臣諫言,先撫天怒,再安黎民。此皆乃老臣一片謀國之心,伏惟陛下明鑒。”

  “謀國之心.謀國之心謀國之心!”

  這短短四個字,弘治皇帝一連重複三遍,前兩遍像是自語,可到最後一遍,他的聲音卻是極大。

  隨後朱佑樘再也壓不住心頭的怒火,從禦座上騰的站起,情緒已徹底崩潰,
  “朕的兒子如今還置身於濮州險地!太子乃是一國之儲君,你可曾想過謀國之心!”

  “太子若是有失,你可曾想過這是動搖國本!謀國之心?朕真想把你那顆心剜出來看看,看看上面是不是寫著謀國二字!”

  “濮州地崩,百姓置身水火。爾等身為朝廷清流,拿著我大明的俸祿,拿著朕的祿米,拿著百姓的民脂民膏。卻不思如何救災,竟在這裡讓朕祭天罪己!

  朕祭便祭了!罪便罪了!但若是太子有失,那祭天的香案上,朕就擺上伱等的腦袋!”

  弘治皇帝沙啞失聲的咆哮在這奉天門前一陣陣回蕩,聲震瓦礫,而那張憤怒到極致的臉上,卻又是絲絲縷縷的鮮血從鼻孔,從嘴邊流下來。

  “皇爺!”

  簫敬大喊了一聲,趕忙把弘治皇帝扶到龍椅上坐下,隨即掏出帕子幫著擦拭鼻下唇邊的血跡,可那血卻是怎麽也止不住。

  弘治皇帝已是說不出話來,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下面的一眾文武百官。

  而此時,以內閣六卿為首,所有的官員經過短暫的茫然之後,卻是撲通撲通的跪到了地上,臉色的驚懼已是變成了恐慌。

  太子,太子如今怎麽會置身於濮州!

  不是說太子這段時日身體抱恙,在東宮靜養.
  每個人腦海中都盤旋著這個問題,有些大臣倏然間想到了數天之前的緹騎四出.
  以劉大夏為首的禦史言官,更是腦子嗡嗡作響。

  劉大夏年過七旬,用雙手撐著地強跪在那裡,一張老臉由白轉青,由青轉白,旋即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而那些禦史言官見頂頭上司都倒了下去,更是驚慌失措。

  半晌的寂靜之後,吏部尚書王恕先是叩首,隨即才問道:“老臣鬥膽乞問陛下,太子殿下而今何以身在濮州?”

  此時弘治皇帝鼻孔和嘴角的血跡好不容易止住,情緒也跟著穩定下來。

  聞言,他不由沉默,此事他不僅瞞著朝中,便連宮裡也是瞞著,還為此下了封口令,就連皇后和女兒問及此事,他也只是搪塞過去。

  但如今卻是說漏了嘴,默然一陣,弘治皇帝隻得答道:“乃是於濮州救災,濮州地崩的壬寅日,夏洗馬曾與朕言中原之地恐有地崩之事。翌日便自費銀兩購置了一應賑災之物,乘船順著漕運前去賑災。太子.不忍百姓蒙難,便也跟著一道去了。”

  聽到這番話,一眾大臣倏地抬頭,那句太子不忍百姓蒙難,還能當真的聽,但壬寅日濮州地崩,朝廷也是剛剛才得知消息,那夏洗馬如何能在當天知曉?

  朱佑樘似是看出了這些人的心思,“夏卿家對這堪輿之術所研頗深,他當時與朕言及此事,可朕未敢輕信”

  說到此,他不想再說這些,轉而道:“朕如今憂心如焚,太子與夏卿家皆在濮州賑災,如今不知是何狀況”

  說著,朱佑樘心下又悲憫起來,一個是兒子,一個是女婿,不說那個寶貝兒子,便是女婿沒了,他又如何向女兒交代。

  何況
  弘治皇帝這邊正想著,另一邊那個先行跳出來的禦史言官,卻在此時咬牙定了下神,然後膝行著往前挪了一陣,一直挪到及至皇帝十米遠的位置。

  他抱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深吸口氣,隨之重重在地上磕了個頭,

  “陛下,臣要彈劾太子屬官夏洗馬!罪責有二,其一,身為臣子,卻視朝廷名器為無物,名為賑災,實則乃是邀買民心於己用!

  其二,此人枉顧君臣之道,竟是將太子裹挾去往濮州險地,妄圖動搖我大明國本!

  陛下,此人包藏禍心,其心可恨,其行可滅,其罪可誅!此兩條罪責,還望陛下明鑒!”

  其余的那些言官也眼睛亮了,好似有盞指路明燈在前方照著,連忙也跟著膝行過去,一並磕頭道:“臣等伏惟啟奏,願陛下明鑒!”

  第一個人膝行而來之時,看清是那個言官,弘治皇帝便已是氣血上湧,那好不容易止住的鮮血又從鼻間滑出一些,再等看到這幫人一並逼宮,胸口又開始起伏了。

  是否包藏禍心,他心裡如同明鏡一般,在這賑災一事上,先是夏源屢屢告誡,甚至為此都不惜犯上,也要讓他這個皇帝開始預備賑災一事。

  卻是他一直不予采信,而後那個女婿才購置賑災之物,前去自行救災。

  這樣的人,到這些個言官的嘴裡,卻成了包藏禍心之輩。

  還有太子,他哪裡是被裹挾而去,分明是那個逆子自己作死!

  明明不讓上船,卻仍是在船開動之後,自行跳了上去。

  現如今身陷險地,兩人還不知是何等境遇,是生是死.
  想到這些,朱佑樘心裡又是疼痛起來,隨之而來的便是震怒,“來人,將這一乾人等給朕拉下去!統統罷黜革職!朕不用矣!”

  這最後一句朕不用矣,便如同小孩子發脾氣一般,可見弘治皇帝已是氣昏了頭。

  而一眾言官卻是猛然間抬頭,臉上滿是驚惶和不解,難道皇帝對那個夏洗馬沒有怨恨之心?

  沒人回答他們的這個問題,只有一眾禁衛過來,聽從皇帝的命令將這些言官從奉天門前給拉了出去。

  見皇帝又開始流鼻血,簫敬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用帕子接著給擦拭,眼眶裡又蓄滿了淚水,“皇爺,奴婢求您了,您可千萬別再動怒,勿要氣壞了身子,和那幫人置氣不值當。”

  弘治皇帝將那方已是血跡斑斑的帕子接過來,自顧自的在鼻間擦了幾下,又對著下頭的那些大臣道:

  “濮州地崩,太子與夏卿家無懼生死,奔赴救災皆是出自一片為國為民之心,朕亦是深感敬佩,莫能無畏,朕未能所及。”

  先把調子定了下來,朱佑樘又接著道:“可二人雖有扶危救難之心,朕卻恐其二人無扶危救難之能。擬旨:著京營調出三千驍騎前往濮州。看可否得以進入災區,需以謹慎,若未能進入,便派人進去探詢,以作接應。”

  說著,弘治皇帝在這一乾大臣身上環顧,目光主要集中在那些內閣大臣,還有六部公卿身上,

  “哪位卿家願意擔任這欽差大臣,前往濮州總領這賑災一事?”

  “.”

  沒有一個人應聲,那濮州又是地崩又是水災,光聽著就知道必然是人間地獄,誰敢跑到那兒去?

  就在這萬馬齊喑之際,簫敬一咬牙,而後徑直跪了下來,“皇爺,奴婢請命,願前去濮州一趟,無論如何也要將太子殿下和夏洗馬給帶回來!”

  PS:問各位一個問題,是不是兩更八千字看起來不爽,還是說這兩天的情節不當,我打開後台訂閱數據,不禁臥槽,什麽情況,這兩天更新的章節怎麽訂閱暴跌。

  若是有什麽問題,請各位提出來,大家一並探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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