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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抽象天命,你千古一帝》第182章 只要你不還,就可以不還
  第182章 只要你不還,就可以不還

  置壁港。

  劉恪在將生態調查的事情,全權交給滿懷英之後,就準備出海去呂宋了。

  雖說瓊州依然沒有一個能夠坐鎮中央的全能型猛男,但經過幾番歷練之後,也算得上人才濟濟。

  領頭的文武有廉漢升、狄邯、蕭元常、薛嘉。

  次一級的樂順、雷蘭、巴尼漢、魏季舒也都是一州之才。

  還有個精神一旦正常,就是兵仙在世的韓起。

  後方足夠穩固。

  交州有陳伏甲坐鎮,培養著宣傳委員。

  雖說沒什麽能打的猛男,但地理優勢擺在那裡,基本也不會出問題。

  高州有嶽少謙,雖然帶著一群菜逼外加倆反骨崽,但他是嶽少謙。

  所以高州也很穩。

  至於夷州
  普六茹阿摩對義父太孝順了。

  夷州被大漢和普六茹部夾心。

  夷州刺史岑水,要是敢有什麽異動,好大兒第一個衝上去給他乾碎。

  所以劉恪這次出海很放心。

  不過他還是特意等到了十月份的時候。

  十月份的時候,陳伏甲送上了奏報。

  交州今年無病無災,又是豐年。

  隔壁的暹羅倒是地震了。

  暹羅王之前看了劉恪發過去的預警,雖說沒有太當真,但還是有一定準備。

  因而地震之中,損失不大。

  不過著實被嚇得不輕。

  這特麽之前聽著漢帝能引動天災,但凡作戰不利就有風勢改向、天降神雷、大地崩裂。

  現在倒好,直接都能預言天災了。

  這誰頂得住啊?

  所以暹羅王趕忙稱臣納貢,直接把之前欠下的朝貢,給補足了,還特意讓陳伏甲,替他說幾句好話。

  “暹羅震了啊?”

  “呂宋還沒震。”

  “正好,如果這次去呂宋的時候,恰好遇上地震,簡直再適合不過。”

  劉恪心情很好,繼續看著奏報。

  只不過往後面,就不是什麽好消息了。

  華仲邈倒是把玉米、紅薯給種出來了,產量著實不錯,百姓們也能拿來當主食吃。

  但他同樣提出來,這兩種作物,太消耗地力。

  也就是交州的土地太肥沃了,一年三熟,能種植一些恢復地力的作物。

  在交州、瓊州這些地方,可以加以種植。

  但如果換在其他州郡,只怕種不了幾年,就成荒地了。

  “讓華仲邈找陳伏甲要船,把玉米、紅薯都送到呂宋去,和咱們的船隊匯合。”

  劉恪先給華仲邈,在信中提供了一些肥料方面的想法,隨後就打算去呂宋種地了。

  消耗地力就消耗唄,去呂宋圈一片地,開啟種植園經濟,消耗呂宋地力去。

  用外國的地,外國的人,種自家的糧食。

  至於呂宋成荒地了
  不是,你呂宋怎麽樣了,和他大漢天子,能有什麽關系?
  劉恪一早定下的方向,讓大漢三條腿走路。

  證券、貨幣、海貿,以此展開經濟殖民全球,他就是球長了。

  通過【自由貿易】天命,對外殖民掠奪,圈地剝削外國人,這不是很正常?
  再加上他【負債累累】的天命,大力對外貸款,以國家信用為擔保,靠借貸緩解東征西討的財政壓力,來營造經濟繁榮。

  從而讓大漢百姓獲得優渥的生活,同時大力投資扶持軍工,研製新式武器,爭取進入工業時代。

  至於還貸
  只要你不還,就可以不還。

  “修生養息,不便動兵,呂宋確實是當下最好的目標了。”

  劉恪認真考慮了一番,這一趟,還真是不去不行。

  首先就是呂宋隨時有可能地震,可供他找機會趁虛而入。

  其次就是呂宋挺肥。

  和瓊州、交州差不太多的氣候,也是天然的糧倉。

  搶了交州,能支撐大漢收復高州。

  搶了不是,和呂宋展開自由貿易,加上這一年的經營發展,估摸著也差不多能北伐,收復荊南了。

  “還挺方便的,要不怎麽說國外的空氣都是香甜的呢?”

  劉恪無比感歎。

  而且他記得,呂宋有大量金礦。

  大漢現在不只是缺鐵礦來打造兵刃、甲胄。

  什麽礦都缺。

  而且想要發行紙幣,確立大漢寶鈔霸權,朝廷必須有足量的貴金屬儲備。

  金礦呂宋可以解決一部分,銀礦的話,估摸著得打石見銀山的主意了。

  總而言之,呂宋之行,大有卑益。

  開拓海上絲綢之路第一站,而且為之後的北伐,以及大漢霸權,做準備。

  算是長久之計。

  置壁港停靠的商船,越來越多,都是等著出海的。

  劉恪將普六茹部送來的商船,全都以朝廷的名義,租了出去。

  畢竟有許多世家大族,沒有海貿的營生。

  像一些內陸世家,家裡根本沒有商船。

  匆匆忙忙購置幾條破船,也難以在海貿之中取利。

  所以劉恪很大方的租賃船隻,並設置了大漢商會。

  除了租賃船隻的租金之外,這些世家還得以自家的名義,購置商會的股籌。

  算是進行一個利益綁定。

  這也是劉恪激勵世家大族,走出國門的方式之一。

  簡單來說,就是你世家大族出人力,物力,財力。

  朝廷這邊,則供應船隻,提供相應政策,以及水師護航。

  只要有得賺,不怕世家大族不向朝廷靠攏。

  甚至他們還會配合朝廷,對試圖走私的商船,進行打擊。

  畢竟世家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兒。

  你那邊搶了點貿易份額,他們這邊掙得就少了點。

  在這種政策之下,大漢治下的世家,對生態調查的態度,也緩和了一些。

  皇帝也並非專門與民爭利嘛,其實也給了點甜頭讓他們嘗。

  何氏的船,都被何坤投機獻給了朝廷。

  因而他們出海,是租賃的朝廷商船。

  其中有一艘,看著還讓人格外眼熟。

  就特麽是把何氏的旗幟給拔了,換成了大漢的旗幟而已。

  何洪看著不久前,還屬於自家的商船,如今卻要大筆投入,另行租賃,心裡不是滋味。

  再想著自家的商船,往後將被無數人租賃,更覺得頭頂鬱鬱蔥蔥。

  私車變公車了啊!
  “兄長,咱們這回幾乎都快要把家底子都掏空了,這海貿的生意,真的靠譜嗎?”

  “清丈.生態調查之後本就要多繳納大量稅賦,如果海貿再賠了錢,只怕都得變賣土地了!”

  “就算海貿能掙錢,但海上風浪大,一次沉了船,可就都賠進去了!”

  何洪眉頭不展,他這守財奴的性格,從來都是隻進不出。

  以前都是何坤這個做兄長的,自己貪,自己補,把皇帝伺候的滿滿意意。

  何曾想,今日愣是被皇帝,以海上絲綢之路為由,掏空了整個何氏的家底。

  何坤表情複雜,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太給他拖後腿了。

  他這一輩的兄弟,是按天地乾坤,宇宙洪荒,來起名的。

  但何坤兄弟幾人,現在也就剩何洪一個了。

  不成器,也得培養啊!
  “洪弟,關於海貿的事情,風險自然是有的,但對於其中利益而言,完全不值得一提。”

  “風浪越大,魚越貴。”

  “雖說有賭的成分,但如果賭桌上的人,是當今天子。”

  “那就不會輸。”

  “咱們只要緊緊跟著陛下的腳步。”

  “哪怕家資散盡,也不用愁。”

  何坤臉上的贅肉顫了顫,上前一步,悄聲道:
  “生態調查,是陛下改革朝野的第一步。”

  “下一步,只怕就是軍製、官製。”

  “為兄想要在朝中更進一步,這是目前最有把握的辦法了。”

  何洪顯然還有幾分不情願,嘟囔著說道:

  “陛下當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船是從造反派家裡頭抄的,是普六茹部和咱們送的。”

  “貨是水師出海捕的,是咱們自己填的。”

  “這倒好,就成了咱們參股的大漢商會了。”

  “這天地下哪有這麽好的事兒,太美了!”

  何洪很是憤憤不平。

  這樣不花錢就能把事兒給辦了的操作,應該是他來幹才對啊!

  何坤聽到老弟的抱怨,本來還琢磨著往上爬能爬到什麽層次,忙不迭的捂著何洪的嘴,連聲道:

  “海貿就像是那西域的絲綢之路。”

  “那可都是朝廷的營生!”

  “陛下願意把這塊的利潤讓出來,讓咱們參股,分潤些銀錢,已經是極為不錯的了。”

  “能把你弄上船,為兄我也是花了不少力氣的!”

  “大漢如日中天,東胡八部內亂,這天下是個什麽局勢,你還看不明白嗎?!”

  何洪還在嘟囔著:

  “我知道啊,可這局勢再怎樣,不也是得要時間。”

  “兵得一個個招,地裡的糧食,也得一年年長。”

  “說著北伐北伐,當年昭烈皇帝北伐,花了多少年?”

  “打完高州就得修生養息,再打荊南,打蜀中,收復舊都,沒個二三十年,怎麽可能!”

  “就你這麽個折騰法,何氏哪能撐到吃餅的時候!”

  何坤頓了頓。

  其實老弟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

  大漢最缺的,就是時間。

  不過他隱隱能猜到,之前皇帝在朝堂之中,提出的共享經濟、海上絲綢之路,就是在盡可能的縮短時間。

  這些都是前所未有,能帶來更多收益,更多輜重用度的手段。

  因而何坤,繼續勸著:

  “洪弟,無論怎麽說,願意搭上朝廷路子的世家,如今已是多不勝數。”

  “這還是在,陛下大力打壓世家大族之後。”

  “那些仍在東胡人治下的世家大族,別說是這點小錢,就算把半個家底搭上,換來幾十年之後的平穩,都是願意的。”

  何洪也知道在這一點上,很難說服兄長,只能轉而說道:
  “咱們能不能像其他世家那樣,先看看這第一站的呂宋,到底能帶來多少利益呢?”

  “愚蠢!”

  何坤伸手點了點弟弟的額頭:

  “真要等看出了苗頭,再想加入其中,咱們何氏這點身家,根本不夠看!”

  “這次是皇帝親自出海,還帶著水師。”

  “你必須跟著,要麽在皇帝面前,表現一番,要麽和水師搭上線,再不濟,也和那些一同出海的世家子弟,攀攀關系。”

  “水師??”

  何洪聽得一驚。

  大漢水師,如今幾乎是神話傳說一般的存在。

  那是能夠遠洋捕鯤的猛男啊!

  管你座頭鯤還是鯊鯤,見了水師的船,怎麽都得留點兄弟姐妹下來。

  出海經商,帶著這群如虎如狼,路過的狗都要搶一把的水師,是什麽意思?
  何洪都不由得抹了把額上汗水,試探著問道:

  “兄長,咱們去做買賣,做海貿營生,還帶著軍隊,這是不是有些極端了?”

  “怎麽感覺這番出海,跟去交州時,沒什麽區別?”

  何坤其實也有些拿捏不定,但他善於經營,心中已經有些猜測:
  “中原地大物博,陛下要做生意,要讓朝廷掙錢,為什麽非要出海?”

  何洪搖頭,一問三不知。

  何坤則道:

  “投桃報李、以牙還牙。”

  “這是陛下所推崇的公羊儒。”

  “其實你要是能靜心研讀公羊儒,倒也不需要出海,等著來年的科舉,必然能受陛下重用。”

  “咳咳——”

  何坤咳嗽了兩聲,要這個不成器的弟弟去念書,怕是比出海更難:
  “你知道的,海外藩國,不似我大漢知禮節懂進退。”

  “咱們帶著大筆貨物,若是被搶走了,報官會有用嗎?”

  “既然無用,那麽咱們就得搶回來。”

  “有公平做買賣的人,自然有拿著刀槍做買賣的人。”

  “有水師,有官軍,才能維持住公平。”

  何洪若有所思,像是想通了什麽。

  感覺自己的用處,好像是在這方面?
  何坤再次強調道:
  “無論如何,這次你得給我弄點動靜出來,不然何氏可不認你。”

  何洪瞪大了眼睛。

  我可是你親弟弟啊!

  親弟弟在你眼中,竟然還不如皇帝!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麽?

  你踏馬是個巨貪啊!

  一旦事發,必然能帶上九族的那種!

  不待老弟多說,何坤背著手離去。

  正值多事之秋,他手頭上的事情多著呢!
  還得去和各個世家,協調生態調查的事情。

  爭取讓生態調查,更為順利一些。

  而且來年就是科舉,不少想搭上朝廷門路的中原世家,都在準備著了。

  這也是來錢的營生!

  至於海貿的事情,何坤還真沒多大擔心。

  皇帝都親自出海了,還帶著水師。

  就算賠了,多半也要把呂宋搶一把,做出一副發大財的樣子。

  不然丟的,可是皇帝的面子。

  而且現在進行生態調查之後,多加出來的稅賦,著實讓許多世家大族,都有些喘不過氣。

  這時候,要麽和朝廷對著乾。

  要麽,就另想辦法。

  而出海,就是皇帝給他們的辦法,給他們留下的出路。

  只要把土地多出來的稅賦,從海貿上找補回來,問題就不大。

  如今陛下給了一條出路,大夥自然是想盡辦法抓住。

  何坤是貪,但正因為貪,才得無時無刻,揣摩皇帝的心意,如履薄冰。

  所以,他是極為相信皇帝的。

  這次讓何洪走上一趟。

  指不定,還能帶來什麽驚喜。

  何洪站在港口前,人來人往的港口,幾乎沒人注意到他。

  大量的貨物,不斷的被搬上商船。

  除了朝廷特供特銷的鯤燭之外,都是世家自己出的貨物。

  沒什麽遠洋貿易的經驗,所以世家大族,將之當做絲綢之路,與西域貿易的方式來看。

  因而這些貨物的組成,還是老三樣。

  絲綢,茶葉,瓷器。

  這也是往年絲綢之路最掙錢的東西。

  尤其是絲綢,幾乎有著跟黃金等同的價值。

  瓷器就更不用說了,硬通貨。

  茶葉
  有些琢磨不定,不過也是中原特色。

  “要不是世家大族出力,朝廷能拿出來這麽多貨物嗎?”

  何洪還是有些不忿,想到自己出的錢,很是心疼。

  “其實.要是能順利出海的話,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一邊看著滿載貨物的一條條船,一邊安慰著自己。

  這種規模的貿易,只要能把東西賣出去,走一個來回,怎麽都不會虧。

  前提是海上不出事。

  “不過有出遠洋捕鯤的水師護衛,真要遇著大風浪了,應該也能逃得一命吧?”

  水師捕鯤的傳奇事跡,著實鼓舞人心。

  也讓世家大族,更為支持海貿。

  如果沒有捕鯤在前,海貿的規模,倒也不會這麽大。

  “而且最近的祥瑞,確實有點多了.”

  “.”

  何洪看著不斷裝載貨物的商船,忽然愣了愣。

  因為他看到了,有些水師將士,正在往船上裝著“祥瑞”。

  什麽白鹿啊,青鳥啊
  怎麽奇異怎麽來。

  “現在大漢的祥瑞,已經多到可以批發出海的地步了嗎??”

  何洪一時間有點懷疑人生。

  這已經不是天命在漢的水平了吧?

  是漢即天命?!

  可以預見,這種祥瑞只要出了海,就不愁賣的。

  而且價值隨他們定。

  這麽幾船祥瑞,估摸著價值比那些瓷器、茶葉,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何洪心底忽然升起了幾分喜悅。

  何氏,是佔著股籌的!
  賣了祥瑞,他也能分一些!
  “你就是何洪?”

  劉恪見到了人群之中的何洪。

  面貌很好認,就是一個勇武版的何坤。

  這麽看,何坤要是能減肥,估摸著也是個美男子。

  【姓名:何洪(中士)】

  【年齡:30】

  【統率:70;武力:80;智略:51;理政:31】

  【特性:吝嗇】

  劉恪微驚,能力竟然還算可以。

  不過帶個負面特性,依然是個草包。

  劉恪看向身邊一個醉醺醺的男子。

  【姓名:劉寅】

  【年齡:21】

  【統率:41(86);武力:51(96);智略:44(66);理政:8(17)】

  【特性:嗜酒如命、海量】

  草包二號劉寅,是劉恪已故二哥的兒子。

  叔叔比侄子小,其實挺正常的。

  不過括號裡的數值,不是像巴尼漢、薑祛寒那種,可成長型。

  而是已經完全廢了,屬於給你看看,讓你惋惜一番。

  連上士、下士這種總評都沒有。

  之前劉恪在民間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侄子,頗有勇名。

  早些年,這個侄兒還不懂朝堂水深,也不知道自己爹怎麽死的。

  表現得很不錯,而且很憧憬高皇帝,時常為漢室如此境地,而憤憤不平。

  因而勤練武藝,苦讀兵書,想要匡扶漢室。

  一度讓先帝,產生了好聖孫的念頭。

  然後一次出獵遊玩的時候,墜馬跛了腿。

  自此之後,再也騎不了馬,武藝也廢了,成天酗酒度日。

  自此被掏空身子。

  後來漢室傾頹,連戰連退,更是徹底沉迷於美酒之中。

  韓起好歹因為漢軍的捷報,能正常一陣子,有恢復的可能。

  劉寅是不管漢軍怎麽贏,怎麽收復失地,不帶半點改變。

  整個人都廢了。

  以至於平日裡就算不喝酒,也是渾身酒氣,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酒蒙子一個。

  但這已經是目前在瓊州的劉姓宗室之中,較為拿得出手的一個了。

  起碼不會像劉朱一樣,自恃身份來找茬。

  性子算是不錯,而且曾經也威風過。

  劉恪看著身邊眾人,不禁搖了搖頭。

  這次出海,除了甘文禁、傅玄策之外,他這船上,還真全是草包。

  除了何洪、劉寅這倆,還有個假裝草包的士亥。

  要是算上犯有暴食之罪的傅玄策,和愛賭的自己。

  區區一條船上,竟然湊齊了吃喝嫖賭四大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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