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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狗官開始》212.第210章 許崇的指鹿為馬
  第210章 許崇的指鹿為馬

  當天,一則公告從太平宮發出。

  大致意思就是姬慶之壽元無多,為了更好的繼承太平意志,請各路豪傑推舉可擔當大任之人,於一個月後參與公開的比鬥,獲勝者將接任道主之位。

  短短半天,這個消息就傳遍了太平鄉,並通過各種途徑向外擴散。

  對此,最為感興趣的,當屬僅剩的兩大古族,鄭、林二家。

  鄭家樓船。

  已經做到外執事的鄭武,正默然等候。

  沒過多久,旁支主事鄭通走了進來。

  “家主已經吩咐了。”

  鄭通面色肅然無比,“下任道主職位,若我鄭家實在無法奪得,也絕不可讓林家拿去,為此,我等要不惜一切代價。”

  “這……”

  鄭武愕然,有些不明所以。

  他等候在此,等的是嫡脈讓誰去參加比鬥。

  萬萬沒想到,居然會等來這種絲毫不留余地,針對林家的命令。

  “這樣的話,道主之位豈非必定會落入方家之手?”

  鄭武斟酌著說道,“可是林家與嫡脈那邊起了什麽衝突?”

  “跟林家無關,是方家的問題。”

  鄭通搖了搖頭,澀聲道:“方家嫡脈……已經被竇天淵滅掉了。”

  “什麽?!”

  鄭武渾身巨震,駭然驚呼。

  方家被滅?

  那可是跟鄭家一樣傳承悠久的古族啊,怎麽會說被滅就被滅?
  別說相信了,他連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退一萬步講,就算真會發生古族被滅的情況,那也隻可能是另兩家古族聯手,或者……

  “朝廷找到了春秋塚所在?”

  鄭非有些茫然,“我曾聽嫡脈說過,方家的春秋塚隱藏極深,哪怕三家之間互換子弟交流,去春秋塚的人也都需要蒙蔽住感知才能進入……”

  “不是朝廷,是竇天淵。”

  鄭通搖了搖頭。

  “什麽?!”

  鄭武騰地一下站了起來,“竇天淵有這麽強?!”

  “我也不敢相信,但這是家主親口所說。”

  鄭通歎了口氣,“方家被滅之前,是方家家主方書越傳了消息給旁支,不但點明了竇天淵這個人,同時也讓旁支四散逃離……我鄭家剛好抓到了一批方家旁支。”

  聞言,鄭武再也沒有理由質疑,面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偌大的方家說沒就沒了,朝廷這是有大動作啊。”

  鄭武艱難的開口,憂心忡忡道,“在這個時候跟林家對上,是否有些……”

  “有些衝動對嗎?”

  鄭通搖了搖頭,“這一點,家主已經解釋過了。”

  “距離方家被滅至今,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個月,而朝廷方面並沒有任何進一步的動作,竇天淵也是一直待在京城之中。”

  “家主猜測,應該是方家不小心暴露了春秋塚的位置,才讓竇天淵找到了機會。”

  “而我們鄭家跟林家,縱然朝廷想要做些什麽,也是無從下手的。”

  “所以這方面不需要擔心。”

  這樣麽……

  鄭武忍不住松了口氣。

  “別太樂觀,這並不是什麽好事。”

  鄭通突然開口,語氣有些沉重。

  “不是好事……”

  鄭武一驚,問道:“主事何出此言?”

  “三大古族,為何能相安無事至今?”

  鄭通問了一句,接著又自己回答:“因為是三大古族,而不是兩大古族。”

  “三大古族,四大洞天。”

  “多出來的百草園,連同太平道一起,由三大古族輪流掌控。”

  “而無論太平道被哪一家掌控,這段時間內,另外兩家都會形成隱隱的聯合之勢。”

  “一旦掌控太平道的古族,妄圖一家獨大的話,都會遭到另兩家的聯手抵製。”

  “所以,三大古族之間雖然有強弱之分,但從未真正的打破過平衡。”

  “一直到現在……”

  鄭通的面色凝重無比,“方家被滅,鄭林兩家勢必會有一番激烈的爭奪。”

  這個道理很容易理解。

  沒了三足鼎立,無論是鄭家還是林家,誰掌控了太平道和百草園,都會讓本就被破壞了一次的平衡,徹底消失。

  哪怕以往關系再好,這個時候彼此之間都不再會有信任。

  “我明白了。”

  鄭武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問道:“我該怎麽做?”

  “太平鄉的比鬥,家主猜測林家會派出嫡脈,因此我們鄭家也要派嫡脈前往。”

  鄭通回答道,“你我的任務,是做另一手準備。”

  “另一手準備?”

  鄭武面色一肅。

  “如果我鄭家嫡脈能奪得道主職位,那自然再好不過,可家主說這個希望不大,更可能出現的情況,是鄭林二家兩敗俱傷。”

  鄭通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鄭武一眼,“如果這樣的話,最終會花落誰家?”

  “這……”

  鄭武想了想,雙眼猛地精光爆射:“花家或者南家!”

  “正是如此。”

  鄭通點了點頭,“謝家倒向朝廷,方家被滅,三大古族只剩兩家,六大家族只剩四家。”

  “在鄭家和林家被排除的情況下,最有可能的,便是與我們旁支一樣,擁有相對來說資源更加豐厚的花南二家。”

  “可惜,花南謝這三家,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勢力,揮手可滅,一向不被三大古族放在眼裡。”

  “至少,林家跟這兩家沒什麽交情。”

  “相比起來,我們鄭家卻有這麽一個特立獨行的家夥,跟花南二家保持了良好的關系。”

  說著,鄭通笑了起來,“很多族人都曾嘲笑你自甘墮落,我也很是費解過,但現在看來,你這麽做才是對的。”

  “也是無心之舉罷了……”

  鄭武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跟花南二家的來往也稱不上有多密切,只是曾負責過相鄰省份的太平道事務,因‘太平侯’之事有過密切合作罷了。”

  “可別小看這一點。”

  鄭通搖了搖頭,“多了這個,我們鄭家就能更順利的拉攏花南二家……而在這個時候,比林家快上一步,便永遠不會再落後了。”

  “事不宜遲,我這就去聯系花南二家。”

  鄭武一臉認真,轉身往外走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

  在另一處海域上的林家樓船,也同樣排除了旁支子弟,開始了對花南二家的聯絡。

  只不過可惜的是,林家並沒有現成的聯絡方式,還需要通過陸上的太平道堂口層層傳遞。

  正如鄭通所說,一步慢,便是步步慢。

  可惜,鄭通也好,鄭家嫡脈的家主也好,他們都想錯了。

  所謂的比鬥,只不過是一場請君入甕的把戲。

  早在一開始,道主之就已經確定了。

  被一個他們無力抗衡的強大存在,給確定了下來。

  ……

  ……

  大慶京城。

  鮮花灑滿全城,紅毯鋪出百裡,唱禮鑼鼓震天,雜耍唱戲滿街。

  所有帶著經營性質的,無論是坐商還是走販,都由皇家補貼,以正常的供應免費營業一天。

  京中百姓熱情的參與其中,帶著疑惑和茫然與全城共享歡慶。

  事實上,早在半個月之前,大朝會的第二天,就有詔書廣布天下,為今天的封王儀式做了鋪墊。

  但哪怕直到今天,真正目睹了儀式的舉行,人們依舊有些不敢置信。

  實在是這個新加封的王爺,太尊貴了。

  異姓王就算了,雖然是頭一遭,但保不齊人家做了什麽太卓越的貢獻,不封王難以嘉獎。

  可攝政王?

  怎子個意思?
  剛一封王,就能凌駕到內閣之上?

  不,不只是內閣。

  陛下還健在的時候,攝政?

  這是封王呢,還是篡位呢?
  帶著這樣的念頭,百姓們度過了很是焦慮的半個月。

  好在不僅這半個月風平浪靜,今天更是跟儀式一起還舉行了全城的慶典。

  那些個高官權貴,也都笑容滿面的在人前出現過。

  漸漸的,百姓們放下了心思,沉浸到其中。

  而作為今天的主角,許崇應付了儀式之後,並未留在皇宮內與皇室百官共享大宴,而是帶著皇太女薑勝君,出現在了熱鬧的街道上。

  “君兒從沒見過這麽歡快的場面呢。”

  薑勝君的眼睛瞪得溜圓,不停的掃視這些新鮮事物。

  “今天你不是皇太女,也不是皇女,只是君兒。”

  許崇笑了笑,道:“這裡沒有人會認識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真的?”

  薑勝君的眸子閃亮。

  許崇沒說話,而是隨手從路過的草靶子上抽了跟糖葫蘆,遞給薑勝君。

  從表面上看,大慶的糖葫蘆跟另一個世界的也沒什麽區別,就是少了一層擋灰的薄膜,乾淨程度難以保證。

  不過薑勝君是武者,也不用在乎這點。

  “這個東西的製作之法,是從皇宮裡流傳出來的,不過因造價低廉,被百姓們追捧之後,皇室就不怎麽青睞了,漸漸絕跡於皇宮,你應該還沒嘗過。”

  許崇挑了挑下巴,“試試,很甜的。”

  “嗯嗯。”

  薑勝君接過糖葫蘆,也沒有懷疑許崇的話,一口咬下整顆。

  然後……

  “啊啊啊啊啊啊——”

  薑勝君的小臉皺成一團,來不及咀嚼就狂吞口水不止,過了半晌才適應,憤憤道:“你騙人!明明就很酸!”

  “這是我教給你的第一個,你已經學過但並不明白的道理。”

  許崇憋著壞笑,義正詞嚴道:“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說的話,因為那很可能是謊言。”

  “謊言?”

  薑勝君有些委屈的癟了癟小嘴,“可我明明很相信你……”

  “信任不是錯,但信任要建立在了解的基礎之上。”

  許崇繼續說道,“你沒見過糖葫蘆,會好奇,會渴望,會嘴饞,但如果糖葫蘆不是酸,而是有毒呢?你會是什麽下場?”

  “會…會死?”

  薑勝君看了看手中的糖葫蘆,頓時更加嫌棄了。

  “反之。”

  許崇又道,“如果你見過嘗過,就知道它是什麽味道,就能判斷出我在撒謊,從而想到我很可能有別的目的。”

  “然後,你會留意我與剛剛那個商販的表情,動作,以及有可能存在的眼神交流。”

  “如果我真的想要毒害你,剛剛那個商販就一定是我安排出現的。”

  “哪怕他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也該知道我是給他下達命令的人。”

  “如此一來,肢體動作,表情眼神,就會有細微的區別。”

  許崇循循善誘,將道理拆成了最淺顯易懂的樣子,並且給出了正確的做法。

  其實這些東西,在皇室內部的教學之中都有,但許崇比任何人都明白,想要學以致用,這中間還差了一個學而知之的步驟。

  學習,懂得,運用,才是完整的過程。

  而皇室的教學,缺少了實踐這一環,讓學以致用在很多方面都只是空談。

  以薑勝君的年紀,本來還有大量的時間去慢慢弄明白這些道理,跟之前的薑星河、永泰帝走過的路一樣。

  但可惜,監國重任抹掉了這段成長的時間。

  至於為什麽要讓薑勝君監國……

  永泰帝大概率會出界,說不定哪天就死在了界外。

  而無論是只剩十年壽命的樓有知,還是已經內定了首輔之位的張順義,都不希望大慶再出現皇帝不理朝政,大臣包攬一切的局面。

  如此一來,薑勝君就必須快速成長起來。

  好在薑勝君年紀雖小,卻是一等一的早慧,很快就明白了許崇這麽做的意義。

  “君兒謝攝政王教誨。”

  薑勝君認真的行了一個弟子禮。

  “嗯,走吧,再嘗嘗別的去。”

  許崇拿過薑勝君手中少了一顆的糖葫蘆串,順手塞了跑跳著路過的小孩。

  “啊?還有別的?”

  薑勝君有些不樂意,生怕再被許崇坑。

  “放心吧,我來京城這麽久,也沒嘗過多少這裡的吃食,想騙你也騙不到。”

  許崇笑著說道,“今天咱們嘗個遍。”

  這一次,薑勝君很認真的觀察許崇,過了片刻才點了點頭:“好。”

  接下來,許崇就這麽帶著監國皇太女,遊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

  各種小吃零嘴,各種雜耍歌舞,真正體會了一把慶典的歡樂。

  臨到返回皇宮之時,二人路過一間鋪子,聽到激烈的討價還價之聲。

  “你這鹿個頭小,骨架大,一看就沒多少肉,也敢要這麽多錢,還要不要點良心?”

  “誒誒誒,話可不能這麽說,它小是小了點兒,可它是雪州才有的勾尾鹿,肉少而緊實不柴,味道更是鮮美無比,遠不是城外牧場那些大個頭的草地鹿能比,你在我這兒多花些錢,宰了就能賣更多。”

  “勾尾倒是勾尾,可若是食客認不出,我怎麽賣價?不行,你再降點兒。”

  “真降不了,要不這麽的,下次……”

  二人你來我往,各種拉扯。

  本來這沒什麽,鹿肉本就是慶人最主要的肉食之一,薑勝君早就知道,雖然她沒見過,但吃的也不少。

  可好巧不巧的,那被拴住的小鹿扭過頭,對著薑勝君一連串哀鳴。

  呦呦——

  “……”

  薑勝君駐足,一臉的不忍。

  許崇歎了口氣。

  說實話,這種對動物的憐憫,在封建世界的背景下,是極其可笑而幼稚的。

  因為沒人會懂得,也沒人會接受生態平衡的理論。

  在這裡,不被律法保護的諸多生靈,只有物競天擇,弱肉強食這一條路。

  但正是這種背景,薑勝君的善就算不對,至少也不應該被輕蔑。

  “保護某個存在的同時,會破壞掉其他存在的利益,比如你自己的。

  許崇說了一句,朝爭論中的二人走去。

  薑勝君沒聽懂,但還是乖乖跟在了後頭。

  “大爺,這怎麽賣?”

  許崇開口問道。

  “嗯?公子好眼光!”

  賣鹿的老者大喜,就要開口自賣自誇。

  “五十兩夠嗎?”

  許崇直接掏出一枚大銀錠。

  “……”

  賣鹿人愣住,肉鋪的老板也愣住。

  剛剛他們討價還價的區間,是在十二兩到十四兩的區間。

  五十兩,已經是四倍的價格了。

  “夠了夠了。”

  賣鹿人吞了吞口水,眼睛瞪如銅鈴,死死盯著銀錠:“老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方的,公子肯定是很喜歡吃勾尾鹿吧?”

  “鹿?”

  許崇一挑眉,“我以為是馬呢,如果是鹿那我就不買了。”

  說著,就要把銀子往回收。

  “哎哎哎!”

  賣鹿人肉疼不已,想都不想就快速道:“是老漢嘴瓢了,這是馬,是馬。”

  一邊說,還一邊給肉鋪老板瘋狂的使眼色。

  至於意義如何就不用說了。

  肉鋪老板瞬間反應,也開始幫腔,“是是是,這就是一匹小馬駒,怎麽會是鹿呢?胡老漢你真是糊塗了。”

  許崇沒說什麽,將銀子遞過去,從賣鹿人手中接過了拴著小鹿的繩索,帶著薑勝君一起離開。

  身後傳來分贓和嘲諷的交談。

  走出很遠,薑勝君忍不住開口了:“君兒明白,你救下了它損害了自己的錢財,可…可君兒見過馬的……”

  “所以呢?”

  許崇停下來,轉身看著薑勝君,指了指小鹿:“你認為它是鹿?”

  “應該是吧……”

  薑勝君有些不確定道,“圖冊上有,跟它長的很像。”

  “呵呵。”

  許崇笑了笑,正準備說什麽,突然瞧見不遠處的一道身影,心中一動,高喊道:“向府尹?真巧啊。”

  “呃……王爺?!”

  那道身影轉過來,看清許崇的面容後,頓時大驚,小跑到近前,深深拜伏下去:“下官參見攝政王殿下。”

  身為正三品的定天府府尹,向天青有資格在朝會中入殿而列,自然能一眼認出許崇。

  至於一旁打扮的較為普通的薑勝君,就這麽直接被他忽視了。

  “不用多禮。”

  許崇笑著擺了擺手,道:“剛剛本王與皇太女在爭論,正好瞧見向府尹散值,請府尹過來做個評斷。”

  爭論,皇太女,評斷。

  這三個詞直接震住了向天青,讓他明白自己陷入了什麽樣的境地,一時間再拜不是,不拜也不是。

  萬幸……

  萬幸皇太女年幼,只要順著攝政王的意思來,自己應該不會遭到苛責。

  這麽一想,向天青的慌亂稍稍平複,道:“下官官微人輕,本無資格置喙,不過王爺既然看得起,下官便鬥膽一言……不知這爭論所謂何事?
  “皇太女說這是一頭鹿,而本王卻認為它是一匹馬。”

  許崇眯起雙眼,揚了揚手中的繩索,“不知向府尹以為如何?”

  “……”

  唰的一下,向天青的冷汗就流了下來。

  他以為會是什麽治理天下的大道理,結果沒想到是這麽件簡單的事。

  簡單嗎?

  單從問題表面看,的確簡單。

  因為那就是一頭鹿,還是權貴之家餐桌上常有的勾尾鹿。

  不簡單的,是攝政王的說法。

  攝政王認不出是鹿是馬?

  這可能嗎?

  所以很明顯,問題不再是鹿是馬上,而是攝政王的用意。

  念及至此,向天青咬牙開口:“太女殿下恕罪,如果下官沒有走遠的話,這是一匹馬駒,並非是鹿。”

  “這樣麽……”

  薑勝君茫然了。

  這跟書上說的不一樣啊。

  難道書上寫錯了?
  “有勞了。”

  許崇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向天青如蒙大赦,告罪後快步離去。

  被汗水浸透了的背部,讓他在人群中異常顯眼。

  “現在我告訴你。”

  許崇蹲下來,看著仍在自我懷疑之中的薑勝君,“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因為真相會被權勢所掩蓋。”

  “就譬如剛剛那個向府尹。”

  “他屈服於我的權勢,只能違背心意,睜著眼說瞎話。”

  “如果你遇到並分辨出這種情況,需要做的,就是堅持自己的想法。”

  “就比如它。”

  “從一開始你就是對的。”

  許崇將繩索放進薑勝君的手裡,“它只是一頭鹿,無論誰說它是馬,它永遠都只能是鹿……哪怕是我說的。”

  薑勝君攥著繩索,歪著腦袋思索。

  良久之後,雙眸漸漸亮起來。

  “母妃說,你是老祖轉世,來拯救世界的,讓君兒一定要聽你的話。”

  薑勝君突然開口,說起了另外的事情。

  “嗯?”

  許崇挑了挑眉,“怎麽說這個?”

  “君兒能感覺到,你一直都在為君兒好,包括大考的時候。”

  薑勝君自顧說道,“可君兒知道,你並不是老祖轉世。”

  “這……”

  許崇想了想,笑起來道:“我知道了,因為你在大慶武庫之中,遇到過另一個老祖,對嗎?”

  “啊?你怎麽知道這個啊!”

  似乎是小秘密被戳破,薑勝君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因為我就是那個老祖啊。”

  許崇頗覺有趣,眨了眨眼,“當時我還考了君兒兩個問題呢,明玉勁,折風手,記得麽?”

  “你就是……”

  薑勝君張大了嘴巴,愣住半晌,又皺起眉頭,“如果你真的是老祖的話,那另一個叫薑妄的又是誰呢?”

  “薑妄?!”

  許崇的瞳孔猛地縮成針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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