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雲團一把薅過小兮，“為了避免你的語言系統被汙染，我不建議播放和收聽。”

  小兮掙扎了兩下，最終放棄：【好吧。】

  不夜侯也讚同，並表示會把咒罵內容換成起床鬧鈴，等景煜休假的時候反覆循環。

  景煜放下手中的物品，直起身，“那豈不是很擾民？”

  不夜侯嚴肅道：【我會找一個你獨處的時候播放的。】

  景煜眼皮一跳，“你是我仇家嗎？”

  不夜侯用機械音笑了幾聲，沒有正面回答，只是飛到雲團肩頭站定。

  雲團樂了，“不夜侯居然都要製裁你，你到底幹什麽了？”

  景煜疑惑地回想，搖頭，“這我還真不清楚，難不成是阻止它剁蟲族，還攔出仇了？”

  “蟲族啊，那玩意兒腐蝕性太強了，你的零件會損壞的。”雲團看了不夜侯一眼，也不讚同。

  不夜侯不解，【我又不打算正面剛，只是控制武器去切割而已，這都不讓。】

  雲團又看了景煜一眼，感覺自己成了一人一球爭吵的夾心餅乾。

  她清了清嗓子，轉身將景煜整理好的東西收起來。

  ……

  收拾完已經是傍晚，二人解決晚飯後，雲團找了個安靜的房間，放出紙鶴跟換魂數代的蟑螂，開始看投影。

  影像裡，神采奕奕的年輕人背著綠色的斜挎包，深呼吸一次，走進了照相館。

  “在看什麽？抗戰片？”景煜搬過椅子，坐在雲團身邊。

  雲團指尖微動，畫面變換，低矮的平房快速倒塌重建，變成現代化高樓。
    “這一片土地，是樂城。”雲團解釋道，視線隨意地掃過不重要的風景，“我們沒法對本源態的時間做什麽，但那顆星球不一樣，那是大家一起創造的現實向高級副本，在時間方面，沒有那麽嚴格的規定。”

  景煜點頭，“你的意思是，只要願意，就可以跳過十二萬九千六百年的循環？”

  “在我們的視角裡是這樣，他們是實打實地經歷了——據我所知，夏星和她的部下並不知曉這點，連用碎片砸人，都是毫無計劃亂砸一氣的。”

  雲團輕笑，熟練地找到剛壽終正寢的“載體”，將被淨化了幾十年的鶴羽碎片取出，繼續找下一位。

  一旁的蟑螂見狀，試圖飛撲囂張的二人，卻被玻璃罩子攔住。

  鶴羽那逃出生天的碎片仍蟄伏著，而留下的部分，不斷地被雲團和那些“人”削弱淨化，也翻不起浪。

  蟑螂撲騰了一會兒，停在容器底部不動了，它索性也看著紙鶴投在牆上的影像。

  小兮看了一會兒，突然問道：【既然是循環，那現在這個地方也是樂城？】

  雲團喝了口溫水，“是的。”

  【哎？那樂城還會有雲團和景煜嗎？】小兮興衝衝地問。

  “那倒沒有，我們不是那個世界的人，循環本來沒我們的份。現在，為了自洽，那個世界應該有別的企業頂替了景氏的位置。”雲團說著，隨手又疊了幾隻紙鶴。

  景煜盯著雲團蔥白的手指，思緒倒退回旅遊時的某一刻，“你之前說的門……”

  “暫時用不了，那個世界能量太低了，過去會生成一些變數，難以控制，可能是毀容，可能是永久喪失記憶，又或者重病纏身，沒有行動能力之類的，即便是弄個分身，也不行。”

  雲團攤手，“我也試著捏過蟑螂的，連蟑螂穿越時空都存活不了，人類就更……”

  景煜看了眼玻璃容器內的蟑螂，“那是不行，畢竟我們也不是神。”

  【啥？生物不行的話，非生物可不可以？我行嗎？】小兮突然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