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將小兮撥開一點，免得遮擋視線，“還在試驗，等有結果了再告訴你。”

  【好吧。】

  景煜順手拉過小兮，檢查了它翅膀各個節點的零件是否有松動的部分，問：“你很想回到樂城去？”

  小兮思考了一會兒，才答道：【倒也不是特別想，只是人類不都講究故地重遊嘛？我只是有點好奇而已。有點想知道……到底會是什麽情況。】

  雲團控制著紙鶴，聞言，秀眉微挑，“那行，有機會我帶你回去。”

  小兮一下子飛到半空，轉了幾個圈：【好耶！】

  雲團看著興高采烈的小兮，短暫地思考了一下——人工智能產生情感，會有靈魂生成嗎？
  這個問題是無解的，至少現在還沒有。

  夜晚，雲團在陽台看星星，她躺在秋千裡，隨著夜風輕輕搖晃。

  身上出現了一床柔軟的毛毯。

  雲團略微低頭，只見景煜肩頭站著兩個球，一邊一個，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聲，“哈哈哈哈，還挺對稱的！”

  景煜讓小兮和不夜侯飛遠點，窩進秋千旁的沙發。

  “北熙剛剛又特意發了一段十五分鍾的視頻咒罵我，真沒禮貌。”景煜低眉，似是哀愁。

  雲團將毛毯往上扯了扯，“我覺得他已經很有禮貌了，換我寫這個，估計要罵一小時。”

  景煜輕笑，“那原來是遺傳？”

  “或許吧，但北熙最初的樣子，是源自各個主播，他有很多人的特征，慢慢演化，才變成現在的樣子咯，嚴格來說，也可能是遺傳你。”

  雲團把手也縮進毛毯裡，真奇怪，剛才望天發呆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冷，有了毛毯，反而哪哪兒都變冷了。

  景煜聽罷，一臉嫌棄，“那肯定不是我，應該是從別人那裡學來的。”

  “是是是。”

  “……”
    本源態的夜晚並不寂靜，二十年過去，地表新建了很多樓房，第一批孩童已經長大成人，繼續開枝散葉。

  人口比不上全盛時期，卻也好過地下廣場掌控時。

  “說不定，再過十年，他們連遊樂場都會造出來。”雲團望著遠處的樓房，輕聲道。

  景煜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其實我們現在就可以建一個。”

  雲團搖頭，“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現在還是抓緊時間恢復生機比較好，我要是真的想玩，會去副本裡玩的。”

  “副本裡麽？那帶我一個，女王陛下需要一個守衛。”景煜笑道。

  “成，到時候你負責拎包和打架，我負責看熱鬧。”雲團一揮手，大有指點江山的氣勢。

  星光點點，皎潔月下，兩道身影漸漸靠近。

  翌日。

  雲團在明媚的陽光中醒來，身側已經空蕩蕩的，人不在，貓狗也不在，她腦袋空了兩秒，隨後聽到院子裡傳來犬吠。

  “小兮，他們在晨練嗎？”她迷迷糊糊地問。

  【差不多……不過現在九點了。】小兮聽到呼喚，咻地一下離開充能樁，飛到雲團面前匯報。

  雲團坐起身，隨意綁了個丸子頭，到衛生間洗漱。

  她一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眸光一凝，喊道：“他爹的誰給我畫的鬼臉？！”

  樓下，景煜輕拍了豆腐腦的後背一下，“看吧，我就說她會生氣的，等會兒看你怎麽收場！”

  豆腐腦搖頭晃腦地跑遠，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