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章 1.729 黎明的鍾聲

  “泰拉·血焰為什麽要解散猩紅匕首？”女管家很自然的問。

  “應該是與瓦登費爾的權力轉換有關。”黎明戰錘·西麗已經想到了：“瓦登費爾四大主城之一的巴爾莫拉，是赫拉路家族權力所在地。它建在西境之痕的河谷上，是瓦登費爾第二大定居點，僅次於維威克城。巴爾莫拉最初屬於瑞多然家族，通過‘商業運作’，最終落入赫拉路家族之手。

  4E 5年，紅山爆發，灰風暴和熔岩流席卷瓦登費爾全島。巴爾莫拉和薩德瑞斯·莫拉（Sadrith Mora，丹莫語中的‘森林之城’，是瓦登費爾四大主城之一，它是泰瓦尼家族議會所在地，並以高聳入天空的蘑菇塔而聞名）等大城被完全摧毀。一個月後，瑞多然家族著手進行救援。之後巴爾莫拉重新有人居住。”

  後續情況女管家已經想到了：“因為和主人交割索瑟海姆島的5顆德姆斯魔石的獲利，再加上赫拉路家族勢力大量遷徙到鴉石鎮定居，讓瑞多然家族看到了收復巴爾莫拉的良機。於是盤踞在巴爾莫拉的猩紅匕首幫，就成了首要被取締的目標。不得已，泰拉·血焰只能解散幫派，率領手下逃回天際。之所以派遣這位名叫‘濕耳朵·索蒂爾德’的信使趕在狂歡節這天送信，想必一定是在逃亡途中遭遇了悲慘的境遇。很可能那些與她生死與共的同伴都已遇害。所以心灰意冷的泰拉·血焰想要接受命運的審判，握劍而亡前往諾德人的天堂。就像她那些死於逃亡路上的同伴那樣。”

  “所以，要成全她嗎？”黎明戰錘·西麗笑問。在灰岩城堡裡，女管家從來都是最懂領主大人的女人。

  “那要看我們的主人怎麽說。”女管家的笑容就是最好的回答：“算算時間，也應該要結束了。”

  “您真不擔心‘血腥盛宴’最後的贏家是強暴之王莫拉格·巴爾嗎？”暮色和風·卡特莉亞如願入選第6受約者，只要在灰岩金庫中築巢的21位「多芙克因·愛可蜜兒」治愈龍瘟，隨之而來的‘授約日’已經近在眼前，而且越來越屈指可數（大人這個詞不是用來形容‘美德’嗎？）。除去必須扼守的崗位，81位受約者中沒有外出執行委派任務的大多數都已經抵達了灰岩城堡，正在發條侍女的協助下，完善最後的儀式。這是簽訂神聖律法的必須。

  “沒有人能在金樹照耀之地，擊敗我們的男人。就像沒有人能在松加德戰勝我們的男人是一個道理。”女管家之所以十足信心，是因為源自她超越凡人的真愛女神的神識。

  “既然明知道在主人的律法下難以取勝，為什麽強暴之王莫拉格·巴爾還要附身血母呢？”暮色和風·卡特莉亞還是有些擔心。

  “因為‘他們’是掌控一切的統治之主。用‘他們’的話說：‘復仇？不，我要的是屈服。’”這個問題，黎明戰錘·西麗已經想到了：“所以在強暴之王莫拉格·巴爾看來，在我們的主場迫使我們的主人屈服，才是最大的神性收割。這不僅僅出自‘他們’的神性使然，同樣也出自十六魔神的驕傲和自負。”

  “對了，讓狂歡之王神格崩塌心如死灰的‘那個遊戲’，究竟是什麽？”捧著一摞整理好的古籍走過來的知識女神赫默尤斯·莫拉小聲問道。

  “聽說叫‘釘床躺平胸口碎大石：一錘接一錘一杯接一杯，錘不能停酒不能斷一直喝還不能漏’。”女管家輕聲答道。

  “聽起來很殘暴很血腥又玩的很開。”大錘釘床光喝不吐可還行。知識女神赫默尤斯·莫拉明顯感受到了其中的瘋狂和血腥：“或許強暴之王莫拉格·巴爾以為，和諾德人的天堂松加德完全不同。在同樣屬於湮滅位面的灰港，喝下去的蜜酒一定不是純粹的精神能量。甚至也不是完完全全的魔能。而是實實在在的‘蜜酒’，不然也一定是最精純的混沌創質。所以考慮到對蜜酒的‘消化（代謝）’能力，主人只是個普通的人類，而‘他們’是湮滅魔神。怎麽算都不會輸。更關鍵的是，莫拉格·巴爾並沒完全預料到，狂歡節舉辦的血腥盛宴，是個針對‘他們’的死亡陷阱。”

  “所以即便明知道連狂歡之王都不是主人的對手，狂妄自大的莫拉格·巴爾還是決定用實際行動讓主人屈服屬於‘他們’的神性之下。”暮色和風·卡特莉亞想通了。

  “沒錯，就是這樣。”作為慈愛母神瑪拉化身的真愛女神，女管家艾麗西婭擁有和知識女神赫默尤斯·莫拉相媲美的神識。

  當自鳴鍾敲響黎明的鍾聲。

  守望大鍾樓的復仇天使·艾希尼婭，下意識的俯瞰灰岩前庭。

  心中還沒默數到十個數，「金樹傳送門」就悄然開啟。

  有那麽一瞬間，復仇天使·艾希尼婭似乎聽到一聲來自湮滅的恐怖咆哮。甚是有恐怖的湮滅火星從剛剛開啟的傳送門中噴出。卻瞬間被無處不在的斑駁的光影消散於無形。

  傳送門毫無延遲感的完美開啟並穩固成型。

  緊跟著一雙如羊脂白玉般的裸足“挑簾”而出。很快被領主大人橫抱在懷中的女士，安然無恙的出現在灰岩前庭。雖然創傷已經愈合，凝結的血跡仍是觸目驚心的殷紅。沐浴著金樹斑駁的光影，來自湮滅的黑紅魔氣如雲霧蒸騰，遮蔽了驚鴻一瞥的胴體。就像是穿了件霧靄編織成的葬衣。

  緊跟著，陪伴領主大人身邊的猩紅三夫人，荊棘夫人·英格琳、蒼白夫人·蕾恩、夜空夫人·貝萊恩，也相互攙扶著從傳送門中走出。最後是手持一個血跡斑斑的鏈錘的歡樂港（狂歡港）的女主人——狂歡女神·桑吉恩。

  這是由莫拉格·巴爾的釘頭錘和那條崩斷的大鎖鏈重鑄而成的嶄新魔神器：「大鎖鏈釘頭錘」。也被稱為“冷火鏈錘（Chain-hammer of Cold Fire）”。上面錨定著冷港魔神莫拉格·巴爾的二分神性。

  順著延伸的冷火鎖鏈，復仇天使·艾希尼婭自然而然的將目光投向仍被鎖住腳踝的領主大人懷中的女士。忽然之間，一股暢快到極致的愉悅感，油然而生。

  因為，復仇天使·艾希尼婭從懷中女士那裡品嘗到了完美復仇的滋味。

  “她就是血母拉美·巴爾。”身後響起守望金塔尖的大天使·烏利婭深沉的歎息：“‘那天晚上，拉美從柴堆上爬起，燃燒著走向為她火葬的人群。撕開了女人的喉嚨，吃掉了小孩的眼睛，把巴爾對她做的事施加於部落中的男人’。”

  “或者叫以身為牢復仇強暴之王的阿凱祭司拉美·貝爾法格。”守望龍落台的審判天使·舒利婭也聞訊趕來。

  “在主人‘宏大的敘事’中，拉美·貝爾法格完成了終極復仇，開啟了屬於她的嶄新篇章。”復仇天使·艾希尼婭一錘定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