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1.730 普天之下，唯有龍破

  灰岩城堡地下美酒飄香的塔恩監牢。

  發條侍女手捧水壺，列隊在牢房前靜靜的等待。在一夜狂歡的黎明鍾聲敲響時，領主大人安然返回灰岩城堡。穩妥起見，領主大人采納狂歡女神·桑吉恩的建議，乘大升降機將拉美·巴爾送到防護最為嚴密僅次於灰岩金庫的塔恩監牢，等待她從“那個遊戲”中恢復清醒。

  “嘔——”乾嘔聲此起彼伏，雖然拉美·巴爾已經清醒，但血腥盛宴仍然後勁十足。其實她已經吐不出來什麽東西，可是仍止不住的反胃。甚至有一種要把自己的靈魂和錨定的統治女神的神性一同嘔出才能好受些的錯覺。火辣辣的喉嚨在乾嘔的間隙艱難的呼吸，翻湧的嘔吐欲似乎要從每個毛孔噴出反酸的液體。下意識伸手去摸腫脹的耳廓，竟然變成了長長的精靈耳。

  要知道，曾經的阿凱祭司拉美·貝爾法格是古老的尼德人——很可能是諾德祖先的遠古人種。而且事實也早已證明與精靈沒有任何血緣上的聯系。那麽只有一種可能。身體內錨定的強暴之王莫拉格·巴爾的神性正侵蝕著她的身體和靈魂，並產生了不可逆轉的“扭曲”。精靈尖耳是最廣為人知的莫拉格·巴爾神像就有的類似特征。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沒有另一個強大的“神性”與之相匹敵，那麽單憑一己之力的阿凱祭司拉美·貝爾法格的下場就會和《暗黑破壞神》七個古墓中的塔·拉夏一樣，注定被魔神奪舍。成為莫拉格·巴爾的意志容器。

  於是最關鍵的問題來了。怎麽才能將這股“外來神性”收歸己用呢？

  答案簡單至極。沒錯，是擁有一個自洽維度的『法環』。

  用『法環』來鐫刻領主大人專屬的龍破律法——《斑駁金樹律》。用環環相扣的自洽維度，將“外來神性”，收歸己用。

  想要改變與“外來神性”相關“敘事”的唯一方式：普天之下，唯有龍破。

  這也是『龍破賦予律法』能夠作用魔神的強大內涵。對現世奈恩的凡人而言，除了龍破幾乎沒有任何方式能夠剝奪魔神的神性，改變一位不朽神明的敘事（專屬分支劇情線）。

  這就是為什麽領主大人的『緋紅龍破』，雖然只不過是最卑微的龍破，卻引來所有神魔的青睞或垂涎的根本原因了。

  要知道。即便是限定劇本的《上古卷軸》上記錄的注定發生的歷史事件，也只能改變魔神施加於現世奈恩的敘事。並不能改變魔神本身的敘事（請注意）。

  唯龍破能做到（恕我直言大人，您是真的強）。

  “好點了嗎？”嘔吐到天昏地暗的拉美·巴爾，甚至沒發現領主大人親自探訪。

  “嘔——”這是對目前狀況最好的回答。

  一旁有過類似經歷的的狂歡女神·桑吉恩，完全能感同身受：“知道什麽叫萬念俱灰，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時間不等人。”趕在被錨定的莫拉格·巴爾的二分神性徹底腐化並抹去拉美·巴爾的意志，佔據她的身體前，領主大人需要盡快出手：“我要為你鐫刻專屬『法環』，將你轉化成我的『環女神』。”

  “嗯！”拉美·巴爾拚命點頭。

  “不必緊張，放松就好。”送給拉美·巴爾一個安慰的眼神，纏在她身上的冷火鎖鏈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節節崩斷，連帶著血跡斑斑的鏈錘也一同四分五裂。

  與此同時，被錨定在拉美·巴爾體內的冷港魔神莫拉格·巴爾的神性本源，也被崩斷的冷火鎖鏈不停扯出，並在環環相扣的自洽運轉下徹底碾碎，融入逐漸壯大成型的專屬『法環』。

  冷火鎖鏈重新拚接，圍繞拉美·巴爾赤裸的身軀，匯聚成漩渦狀的魔力洪流。

  那些隱藏極深，被錨定的強暴之王莫拉格·巴爾的神性殘余也被魔力洪流一股腦的扯出，匯聚成吞吐著黑紅魔焰的魔神幻象，用無聲得咆哮做著最後的掙扎。

  “溪木……男爵——”

  那些詛咒的話還沒出口，就“嘭”的一聲，無影無蹤。

  隨著碾壓一切的專屬『法環』自洽的運轉，魔力漩渦中的拉美·巴爾就被塑形成領主大人專屬的十三位『環女神』：「統治女神拉美·巴爾」。

  當鐫刻完成，無孔不入的嘔吐感就像被徹底碾壓的魔神幻象一樣瞬間消失。顯然，這種屬於精神作用於身體的“反胃”，其實出自拉美·巴爾自我精神力與錨定的冷港魔神莫拉格·巴爾的神性，時刻對抗與排斥的產物。

  而且與面目猙獰的冷港魔神完全無關，統治女神·拉美·巴爾，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湮滅魔族的魔紋，即便是那對鬼角也顯得嬌小可愛。說到底，拉美·巴爾是上古時代的尼德人，即便有莫拉格·巴爾二分神性不可逆轉的契合與同化。

  從此往後，強暴之王莫拉格·巴爾徹底喪失了“統治之主”的神性。

  灰岩城堡十三位『環女神』：「發條女神·阿努凡納希」、「知識女神赫默尤斯·莫拉」、「狂歡女神·桑吉恩」、「古藤女神丹尼卡·潔春」、「黑夜女神·諾克圖娜爾」、「恐懼女神·波特瑪」、「超靈女神西麗維亞·尚恩」、「治療女神·尤莉安娜」、「真愛女神·艾麗西婭」、「龍火女神·梅蘭妮」、「免疫女神·佩伊特」、「寬恕女神·阿瑪萊希婭」、「統治女神拉美·巴爾」。

  作為“統治的化身”，拉美·巴爾並沒有屬於自己的領域。

  當然，只要在死光城堡種下一棵小節金樹，就能將這塊湮滅碎片，轉化成統治女神·拉美·巴爾的新領域。按照領主大人對庇護所『破碎法則』的深刻領悟，專屬地牌非常重要。“光杆司令”和“千軍萬馬”完全不可等同。

  所以，統治女神·拉美·巴爾需要屬於自己的湮滅領域。

  好在奉命前去探索死光城堡的狂歡女神·桑吉恩的使徒誘惑者·特裡瓦斯在破碎的山體裂縫中發現了除血草之外的另一種頑強生長的湮滅植物：哈達拉根（Harrada Root）。

  哈達拉根是一種生長於湮滅的植物，不論暴露在外還是生長於洞穴之中，它都能頑強的存活。它將帶刺的根作為一種防禦手段。當靠近時就會發起猛烈攻擊，造成一定程度的麻痹傷害（？）。

  這一點很像血玫瑰藤蔓，但哈達拉根沒有捕食並消化獵物的能力，攻擊只是單純的自我保護的手段。不出意外的話，只要用金樹芽孢對哈達拉根進行神性嫁接，就會誕生出一棵小節金樹。

  因為哈達拉根無孔不入的長滿了破碎的山體以及坐落其上搖搖欲墜的死光城堡。可以預見，一旦嫁接完成，這棵生命力極其頑強的金樹膨大的根脈會穿透整個山體，將死光廢土捏合成富饒的“花盆”。金樹就成了那棵獨一無二的“盆景”。而死光城堡就是架在盆景上的唯一的那座“樹屋”。

  嗯，沒毛病。說乾就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