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1.397 啊，我的溪木領主大人。您一定發現了，對不對？

  吳塵還在想，作為伊斯格拉默王朝最後一位天際至高王，冬堡的博加斯的古墓內應該機關重重，屍鬼遍地才是。結果一路走來乾淨的仿佛狗舔過。

  等走到篝火堆旁，吳塵立刻就聞到了濃烈的油脂的氣息。領主大人這才發覺，老遠看去堆疊整齊的樹乾，其實都是一具具遠古乾屍。諾德人自古以來就有焚燒敵人屍體的習俗是沒錯。可墓中殉葬的都是古代的諾德勇士啊。似乎黑暗兄弟會在“屍柴”上還潑灑了一種特製的煉金藥劑，能中和焚燒產生的屍臭，並有一定的祝福（？）效果。當然，對黑暗兄弟會而言，這是就地取材、永絕後患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按照一個約定俗成的認知，凡是「握劍而亡」的諾德勇士都會前往松加德。屍體也會被魔冰保護的很好。而那些背負巨龍詛咒無法安息者會最終淪為屍鬼。燒掉也沒所謂。

  更有甚者，受到火焰中神秘力量的輕微刺激，吳塵一閃而逝的能靈體視角看到了更為真實的景象。

  焚燒屍體的另一個重要作用是為了向恐懼之父西帝斯獻祭。這也是“屍火獻祭”的本質。

  話說，先前女管家曾用一顆龍眼寶鑽和夜母交易。據說得到這顆強大的德姆斯魔石後，黑暗兄弟會立刻秘密舉行了一項魔神的禁忌儀式。讓棺材內的夜母為黑暗兄弟會“誕下”一位“西帝斯之女”，開啟屬於潛行者的“黑暗時代”。

  按照吳塵的理解，黑暗兄弟會所崇拜的西帝斯其實是十六魔神之一的低語女士梅法拉所造出的假象。梅法拉暗中通過夜母操控整個黑暗兄弟會。所以這位由夜母誕下的死誕少女，極有可能是魔神梅法拉之女。或者是魔神梅法拉的“意志容器”。

  也很有可能，所謂的“黑暗時代”，其實就是指低語女士梅法拉降臨夢達斯。而聆聽者之所以當面向領主大人要回梅法拉的神器黑檀岩刃為夜母剖腹產，那是因為“劃開”的不是夜母乾癟的肚皮，而是要剖開位面的障壁，連接泰姆瑞爾大陸和低語女士梅法拉的湮滅領域：螺旋絞紗（Spiral Skein），也叫“混亂漩渦”。

  據說黑檀岩刃的邪惡之處還有一點，那就是腐化持有者，使他們沉浸於殺戮的癲狂。最終，持有者的靈魂將被梅法拉的湮滅位面吞噬，成為其中的一部分。可見這把魔刀確實能割破位面。不然怎麽吞噬持刀者的靈魂？

  然而歷史上有一位不具名的法師為了拯救魔刀的持有人，在刀上施加魔法封印，使這把武器不會被一個人長久持有，可以保護那些持有者的靈魂不被這把刀過度迷惑。需要殺死10位至親之人才能解除封印。

  “難道說……”想到這裡，吳塵忽然止步。

  低語女士梅法拉蠱惑霍隆格納，殺害龍臨堡內的近親之人。目的其實是為了即將到來的夜母的剖腹產？並不是為了愚弄霍隆格納，滿足神性的私欲。

  “在西方人的心裡，梅法拉是一位掌控著殺戮、性與秘密的魔神。這些都有其隱秘與微妙的部分（比如暗殺/屠殺、愛情/放蕩）；而梅法拉則是這一切的融合。”——《維瓦克和梅法拉（Vivec and Mephala）》。

  “他/她一直在編織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充滿了謊言、欲望和謀殺。”也緊跟著停下腳步，阿斯垂德的笑容中透著顯而易見的深意：“啊，我的溪木領主大人。您一定發現了，對不對？”

  “所以，夜母誕下的‘西帝斯之女’，其實是‘梅法拉的神性軀殼’對不對？”吳塵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是的，大人。”在燃燒著屍柴無人窺探也無人聆聽的地下大廳，阿斯垂德終於說出了深藏心中的最大隱秘：“那麽我的大人，得知梅法拉要降臨泰姆瑞爾，您會怎麽做呢？”

  “顯然，我和大多數的天際人一樣，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位面融合的危機。”這是領主的擔當，也是勇者的挑戰。

  “您有沒有看過《螺旋絞紗的傳聞（Rumors of the Spiral Skein）》這本書？”阿斯垂德又問。

  “還沒有。”吳塵的領主書房似乎有這本古書，只不過他還沒來及看。

  阿斯垂德將書上的重要內容，輕聲讀出：“‘螺旋絞紗是梅法拉的領域’，‘和奈恩一樣，它的中心有一座塔：「梅法拉的柱式宮殿（The Pillar Palace of Mephala）」’，‘像輪輻一樣圍繞列柱旋轉的是八縷絞紗（Eight Strands of the Skein）。每一縷都有它自己的空間，每一個空間都是它自己的罪惡’：謊言、嫉妒、腐敗、恐懼、邪惡、謀殺、貪欲、憤怒。”

  “這是梅法拉的律法。”吳塵理解了：“所以她想趁雪塔崩塌，將自己的高塔（律法）投入天際。”

  “沒錯，就是這樣。”難怪阿斯垂德選擇在此時此地，與領主大人見面。顯然，背後最大的原因是領主大人不惜與低語女士梅法拉敵對，手刃了黑檀岩刃的持有人霍隆格納。即便是出於“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最簡單不過的道理，阿斯垂德也會認定吳塵是可以聯手應對這次危機的人。

  “如何阻斷梅法拉的位面融合？”吳塵直接問。

  “沒有‘小醜’的夜母，只是個躺在棺材裡的死人。”阿斯垂德已經有了計劃：“在最後的儀式前，殺了小醜西塞羅（Cicero）。”

  “咦？”先前的冒險記憶，忽然湧現。

  話說，在一次和女管家外出冒險，通往雪漫城東北方的道路上，羅瑞尤斯農場附近，吳塵遇到了一輛壞掉的馬車。和馬車旁小醜打扮的男人說話，吳塵得知他正運送母親的遺體，不想馬車在半途壞掉。這個小醜就是西塞羅，而馬車裡裝的顯然就是夜母。

  小醜西塞羅求吳塵到旁邊的羅瑞尤斯農場，找農場主幫忙修好馬車。和農場主交談時，羅瑞尤斯說他懷疑小醜的棺材裡裝的都是些違禁品，還悄悄建議吳塵向巡邏的衛兵舉報。這也是原始劇情給出的兩種選擇。選第一種，說服農場主修好馬車，從小醜西塞羅那裡得到400金幣的報酬。另一種選擇是找巡邏的衛兵舉報小醜，隨後小醜被捕但很快就被釋放。因為棺材裡裝的確實是屍體。稍後被釋放的西賽羅會在某個夜晚血洗農場，殺光羅瑞尤斯農場裡的所有人。

  吳塵清楚的記得當時選擇相信小醜，說服羅瑞尤斯幫忙修好了運送夜母的馬車。所以羅瑞尤斯農場的所有人都活了下來。

  “為什麽？”阿斯垂德對領主大人的選擇不解。

  “他是真的傷心，完全不是假裝。”吳塵給出自己的答案：“如果棺材裡只是違禁品，他只會急迫而不會傷心。所以我選擇了相信他。”

  “啊……”阿斯垂德一聲歎息：“小醜西塞羅是夜母最虔誠的守護者。他真的把夜母當做自己的母親來對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