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1.396 影鱗
  “怎麽了？”女管家忙問。

  “是…來自黑沼澤的殺氣。”屠龍魔劍·伊瑞萊斯似乎感受到了曾經某個同伴的氣息。

  “大家小心。”靈龍騎士·阿什塔雷特直接從甲板跳下。一閃而逝的法環釋放的虛空之力保護她安然落地。

  右手虛握，神光泰坦戰錘伴著迅速延伸的秘法刻線憑空出現：“出來吧，泥地的爬蟲。”

  “住手，我沒有惡意。”眼看神光泰坦戰錘就要重重砸落，一個沉悶的聲音從挖掘的土丘內響起。緊跟著一個身穿黑暗兄弟會刺客套裝的亞龍人麻利的鑽出土堆。

  “日安女士。我是維薩拉（Veezara）。從我孵化的那天起，就是黑暗兄弟會的一員，也是黑沼澤最後一個影鱗。您瞧，我出生在影子的標志下。我為阿斯垂德（Astrid）和黑暗聖所（Dark Brotherhood Sanctuary）服務，生活就是這麽的簡單而美好。”一邊拍打著身上的泥土，一邊喋喋不休的自我介紹。

  影鱗（Shadowscales）是黑暗兄弟會的下屬組織，其成員都是亞龍人，訓練基地在黑沼澤。完成所有的訓練，能活到成年後的影鱗成員就可以加入黑暗兄弟會。

  他們同樣信奉恐懼之父西帝斯。根據一些未經證明的消息源，古代亞龍人的衰落是因為他們的“鱗片被西帝斯觸摸而變暗”。影鱗在黑色沼澤中也是一種執法手段，對不守規矩的外鄉人和當地人都實施“沼澤法”。

  很多時候，影鱗並不是那麽的嚴格遵守兄弟會成員傳統上遵循的黑暗五法則，它們另有一套不同的黑沼澤法。例如影鱗不能殺死同伴，即使他們不是兄弟會的成員。然而，違反兄弟會的信條會引發西帝斯之怒，但如果影鱗和他的家人在西帝斯降下的血腥懲罰中幸存，寬恕就成為可能的結局。但如果影鱗破壞了黑沼澤的信條，將會被視為叛國罪處以極刑，而且絕沒有寬恕。這通常由黑沼澤的亞龍王室派一名與叛國者無關的影鱗刺客執行死刑。即便在刺殺契約期間，影鱗普遍會用最人道的方式殺死目標，與契約無關的酷刑和虐殺，通常不受影鱗歡迎。除非契約上有特別注明的虐殺條款，影鱗才會勉強執行。

  在普通亞龍人部落，尤其是黑舌人（Black-Tongues）中，影鱗深受尊敬。雖然黑沼澤的所有部落都參與影鱗的培養，但黑舌部落最重視這一傳統，並花費大量精力來培養影鱗。另一個廣為人知的事實是，一些影鱗出於對前奴隸主的仇恨，反對在第二紀元簽訂的《黑檀心公約》，甚至有一些人因而叛變並逃離了黑沼澤。散落在泰姆瑞爾大陸各地。

  影鱗被黑沼澤的居民稱為“庫瓦斯泰（Ku-Vastei）”，意思是“帶來必要變化的催化劑（the catalyst of needed change）”。亞龍人相信死亡不單單是一切的終結。而是變化的一種形式。可以是“一個循環並再次轉向”的開始。也就是所謂的“輪回”。

  作為刺客，他們被要求通過播撒死亡來引發社會變革。有幸活到高齡的影鱗學會了在殺戮之外充當庫瓦斯泰，與黑沼澤的居民分享他們的智慧。黑沼澤的人們也願意相信影鱗會保持事物的自然秩序。

  至於影鱗維薩拉口中的“阿斯垂德”，是眼下令人聞風喪膽的黑暗兄弟會的女首領。傳聞還是個心狠手辣、詭計多端、見利忘義、嫉賢妒能的蛇蠍美人，還曾試圖試圖刺殺帝國皇帝提圖斯·邁德二世。

  她很年輕的時候就加入黑暗兄弟會。據說是在當她殺死調戲她的叔叔時，發現自己很有這方面的天賦。因為美貌被男人經常調戲的她，於是就一路殺進了黑暗兄弟會，最後更殺上了女首領的大位。

  “你說你為阿斯垂德服務。”靈龍騎士·阿什塔雷特發現了他言語中隱含的深意：“那麽，你也為夜母服務嗎？”

  “當然不，女士。”亞龍人刺客維薩拉飛快的搖頭：“我隻為阿斯垂德服務。”

  “所以，也是阿斯垂德讓你挖掘這處上古廢墟。”靈龍騎士·阿什塔雷特將戰錘收回虛空。

  “哇哦……不愧是天際最後的深精靈龍騎士。”阿什塔雷特隨手施展的虛空之力，讓亞龍人刺客維薩拉嘖嘖稱奇：“如您所見，這些天來的確是我在掘洞。雖然硬邦邦的凍土磨光了我的爪子，但終歸沒有耽誤工期。”

  “好的，維薩拉。”作為天際最後的深精靈，阿什塔雷特對這位天際最後的影鱗也充滿善意：“主人很快就到，你有什麽要說？”

  “我的女主人正在地下大廳恭候溪木男爵大人。”只服務黑暗兄弟會女首領的亞龍人刺客維薩拉果然另有任務：“請您放心，女士。附近的盜賊和地下的屍鬼已全部安息。”

  “稍等，維薩拉。”阿什塔雷特用通靈術將信息傳回。

  飛臨遺跡上空的風暴展望號擲下船錨，重重插入凍土。在蒸汽齒輪的帶動下徐徐下降。氣囊也開始向外排放多余的蒸汽。

  很快，飛艇就在遺跡旁穩穩落地。

  船板放下，吉塞斯英夫人簇擁著溪木領主大人走向地面。蹲踞在堅硬凍土上的飛艇仿佛一座武裝到牙齒的戰爭碉堡。無論是列陣甲板的黃銅弩炮，還是瞭望塔上的布萊頓神射手，都是防禦襲擊的強大戰力。用堅船利炮來形容也一點不為過啊。試想，小股敵人根本難以攻陷。即便陷入重圍，只要鼓起氣囊就能拔地而起，逃出生天。

  更何況艦體上鐫刻的法環，本就擁有強大的庇護。尤其崩塌日之後，天際被湮滅撕裂，鍛莫飛艇為領主大人的外出探險平添了極大的助力。

  吳塵沿影鱗刺客搭建的簡易木梯，走下最低層的墓室大門。黑鐵大門也已被亞龍人刺客維薩拉先行撬開。撬鎖和潛行兩大技能，是刺客和盜賊必備的專精技能。許多看上去原封未動的古墓早已被盜掘一空，就是這些人的傑作。

  等領主大人走進溫暖又明亮的墓室大廳，居中堆滿薪柴的篝火旁，一個陌生人正微笑起身。

  “好久不見，領主大人。”

  吳塵與之相關的記憶拷貝隨之出現：“是好久不見，阿斯垂德。”

  “很榮幸您沒有忘記我這個小小的刺客。”阿斯垂德是恭維領主大人沒有忘記曾經的勇者身份。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天際是諾德人的天際。”吳塵的言下之意，作為天際行省黑暗兄弟會的負責人，阿斯垂德一直不甘心屈居人下。即便是在夜母之下也不行。

  “啊，您還記得。這的確是我的話。如您所見，夜母作為黑暗兄弟會歷史上的一個篇章，早已成為過去。今天我們按照自己的意願生活。我們的聖所也是整個泰姆瑞爾大陸最後一個黑暗兄弟會的避難所，您瞧，‘只有放棄舊的方式，才能長久的存活’。我唯一擔心的是她身邊那些食古不化的‘守護者’。尤其不確定那位‘小醜’千裡迢迢把夜母從西羅帝爾帶到天際究竟想得到什麽，但不管怎麽說，他們很快就會知道這是我的聖所。”阿斯垂德的這段話信息量很大。遠在帝都西羅帝爾的夜母的棺材正在綽號“小醜”的守護者的保護下，趕來天際行省。

  顯然，黑暗兄弟會的實際掌權者阿斯垂德，與名義上的黑暗首腦夜母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深層矛盾。所以可以預見，在不久的將來，以夜母和守護者為首的外來勢力，與以阿斯垂德為首的本土派系之間，一定有一場你死我活的血腥爭鬥。就像那句“天際是諾德人的天際”。但這場與夜母的明爭暗鬥，阿斯垂德未必有十足的勝算。

  想到這裡，領主大人真誠的發出邀請：“溪木永遠為你敞開大門。”

  “向您致敬，我的大人。”這也是阿斯垂德此行的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