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渺渺雖然眉間微微一皺,但還是點點頭:“有救,其實這病想要治也不難,只是可能要受點苦頭。”
“無妨,只要能讓母親安好,什麽苦我也願意受。”
許青山立即著急的開口說道。
但許渺渺卻搖了搖頭:“這苦頭可不是讓你受。”
說罷,許渺渺拿起一旁的銀針,在女人臉上施了兩下,女人便幽幽轉醒。
看見許渺渺和顧遠娘之時,張大娘子還有些錯扼,沒好語氣的開口說道:“你們怎麽來了?”
“母親。”一旁的許青山聽見這話,立即拉著張大娘子緩緩開口:“是我來叫許娘子給你看病的。”
“你叫她來給我看病,她還不巴不得我早點死了,好讓你娶顧遠娘那個賤人進門!”
“母親,你怎麽能這麽說。”
許青山一下沒了好臉色,冷臉看著床榻上的張大娘子。
張大娘子見狀也意識到自己言語有些粗鄙,立刻開口說道:“我不過就是氣急了,隨口說了兩句,你莫要生氣,還請許娘子,也不要見怪。”
“無妨無妨。”
許渺渺無所謂的揮了揮手,看著床榻上的女人開口說道:“您這病呀,想治也不難,只是一定要堅持,如若不然,下次再如此便是,我也無力回天要。”
“怎麽治?”
聽到無力回天四個字之時,張大娘子也有些慌神,她還未曾看見自己的兒子娶妻生子,她可就不能這麽去了,立刻詢問著許渺渺。
許渺渺開口說道:“我曾經在古書上看過這樣一個法子,就是學著各種動物走路的姿勢,每日學上一個時辰,堅持上一個月,便會藥到病除。”
“什麽!”一聽見這話,張大娘子一下變了臉色看著許渺渺不懷好意:“這是什麽治病的法子,我怎麽從未聽說過,你莫不是還記恨我,借此報復我呢吧。”
“渺渺是一個大夫,張大娘子,若是不信我的醫術,大可以請別人來看,只是不知道別人還能不能將你的病治好。”
一聽見這話,張大娘子一下冷了臉。
一旁的許青山見狀,連忙勸阻的開口說道:“母親既然如此,您不如就試一試吧。”
見著眾人都勸說著自己,張大娘子神色一冷,開口說道:“試就試。”
說罷,顧遠良和許青山就退了下去,屋內隻留下了許渺渺和張大娘子。
她學了一遍,張大娘子就在地上坐一遍。
屋外的顧遠娘看見窗戶上映出來的倒影,女人正張牙舞爪的在地上爬行,不由得咧起嘴角微微一笑。
這一笑倒是讓旁邊的許青山一下愣了神,意識到旁邊男人的眼神,顧遠娘立刻收起了微笑,微微的點點頭,回應著徐青山。
屋內的二人還正在學習,可屋外的顧遠娘隻感覺空氣中是十分的沉靜,許青山看著顧遠娘的模樣,終是沒有忍住開口說道:“這些日子你還好嗎?”
顧遠娘立刻伸手行禮,緩緩開口說道:“勞煩許相公的掛念,我一切安好。”
聽見顧遠娘稱自己為許相公,許青山臉上有過一絲苦笑,語氣又有些結巴的開口說道:“那,那就好。”
聽見他結巴的模樣,顧遠娘笑了出來,兩人相視一眼,默不作聲。
“喲,顧姐姐也在這裡啊?”
院外傳來一陣聲響,二人順著眼光瞧去,正是柳紅她的身旁還撐著兩個丫鬟緩緩走來。
顧遠娘剛還在納悶,這許家唯一的兩個丫鬟去哪了,看到這一幕才心中了然,怕是都去照顧這位柳紅姑娘了。
看見柳紅來了,顧遠娘微微行禮,柳紅立馬將他她拉住製止,開口說道:“顧姐姐可是我的前輩,應當是我朝你行禮才是。”
顧遠娘險惡地將手抽開,開口說道:“我早就說過,我沒有什麽妹妹,柳姑娘不必這麽稱呼我。”
聽見顧遠娘語氣這麽冷漠,柳紅立刻雙眼布滿霧氣,委屈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許青山:“我不過隨口一言,想不到惹姐姐生氣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可許青山卻沒有向著她,端直了身體,開口說道:“六娘是家中最小,確實沒有什麽妹妹,你這麽隨意叫她,確實沒有禮貌,真是罔對了我們許家讀書人的規矩。”
聽見這話,柳紅一下黑了臉,呆愣在原地,默不作聲。
轉而又錯開話題,看著窗戶上兩個身影,有些錯扼:“這姨母是在幹什麽,怎能做這種動作,這簡直是不堪入目啊!”
“什麽叫不堪入目,只要能將母親的病治好,做什麽不行?”許青山不滿的反問著柳紅。
“治病,治什麽病?”可柳紅卻沒有關注到他這句話,反而是疑惑的看著他。
“母親病了這麽些時日,請來的大夫也說無用,我便找了許娘子來幫忙看一看。”
“許渺渺?”柳紅有些驚訝的開口:“她不是一個做生意的嗎,怎麽連治病都會。”
看這柳紅這麽驚訝的模樣,顧遠娘雙眼一眯,有些不解。
“怎麽柳姑娘知道些什麽,為何這麽驚訝?”
柳紅聽見這話,連忙掩飾住自己的錯惡,尷尬的笑了一笑,開口說道:“我只是沒想到許娘子竟然如此厲害,連這治病都會。”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顧遠娘冷淡的開口說道。
三人又在門外等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許渺渺才從門中走了出來,而窗戶上的身影還在繼續,剛才的動作。
許渺渺看見許青山剛想開口說話,卻不料被一旁的柳紅打斷:“許娘子竟然來了,不如替我也瞧一瞧吧。”
許青山有些疑惑不解的看出柳紅:“你的身體又沒有不適,何必勞飯許娘子,今日她來看望母親,已是勞頓。”
“表哥。”這話說的柳紅有些不滿能開口說道:“姨母的身體是身體,我的難道就不是了?”
反問完又轉而看向許渺渺,緩緩開口說道:“近日我也身子乏累的很,就勞煩許娘子替我看一看。”
許渺渺微微俯首,以示同意。
可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了一跳。
許渺渺把著脈搏眉間一跳,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顧遠娘,轉而默默的將手拿下來。
一旁的柳紅倒是著急的詢問:“許娘子,我這幾日身子乏的很,到底是怎麽了?你可瞧出個什麽名堂?”
渺渺沉默不語,看了一眼許青山,又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