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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穿越憑什麽我是階下囚》第20章 你怎麽問得出口
衙門,錢爺被五花大綁,跪在公堂上。

 兩邊的衙役拿著棍子,縣令老爺一方驚堂木拍得震耳欲聾:“錢虎,你可知罪?”

 “哼。”錢爺頭一偏,眼裡全是不屑。

 “蔑視公堂!來人啊!”縣令老爺從沒這麽有底氣過,大喊一聲。

 兩邊的衙役上前,用刑棍夾住了錢爺的脖子,縣令老爺雙手背在身後,走到錢爺面前,將手裡的魚形玉佩擲他眼前,問:“這可是你的東西?”

 錢爺低頭一看,冷笑:“是我的,那又怎樣?”

 “好!”縣令老爺呵了一聲,“那你可認罪?”

 “認什麽罪?”錢爺蹙起眉。

 “殺害蘇家二姑娘的罪!”縣令兩指一點,聲音高了八度。

 錢爺破口大罵:“庸官,我知道你看不慣老子很久了,但你也沒必要什麽髒水都往老子身上潑,你隨手丟出一塊玉,就說人是我殺害的,敢不敢再牽強一點!”

 錢爺話音剛落,燕殊從衙門屏風後走了出來,縣令老爺見了,連忙行禮。

 燕殊走到錢爺面前,半跪下來,和錢爺平視,他撿起方才被縣令丟在地上的玉,舉到錢爺面前,問:“這是你的?”

 面對燕殊,錢爺的態度稍微緩和,他點點頭,不卑不亢地回答:“是。”

 “它出現在蘇家二姑娘死的那個巷子裡,你如何解釋?”燕殊問。

 錢爺先是一愣,然後說:“這有什麽的,大概是我之前路過,不小心掉的吧。”

 燕殊又說:“可它是從蘇家二姑娘手裡掉下來的。”

 錢爺驚訝:“怎麽可能!”

 燕殊淡淡說:“解釋。”

 錢爺掙扎著喊:“解釋什麽!我不知道這事,那姑娘不是我殺害的,是誰看見這玉是從那姑娘手裡掉下來的?憑什麽說是我犯的事?而且這玉佩興許是我之前掉了,被他人撿走的呢?”

 縣令老爺嘖嘖出聲:“強詞奪理!!”

 燕殊想了一下,說:“看看他身上有沒有抓痕。”

 幾名衙役上前,將錢爺帶去內堂,仔仔細細地檢查了幾遍。

 可令人意外的是,錢爺身上並沒有抓痕。

 錢爺重新跪在公堂上,梗著脖子,神情裡多了絲傲氣:“呵!昏官,就他媽會辦蠢事,等著,等老子出去,拆了你這破衙門!”

 縣令老爺氣得直哆嗦。

 燕殊斂眸思索良久,忽然問:“蘇家二姑娘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

 錢爺蹙起眉:“我!我……”

 他似乎想到什麽,聲音突然小了下來,變得支支吾吾起來,竟好半天說不出話。

 “瞧瞧,心虛,定是有事!”縣令老爺摸著胡子說。

 燕殊耐心地等著,卻見錢爺怎麽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縣令老爺見狀,大喝一聲:“關牢裡去!”

 “等等!!!”錢爺喊出聲,隨後一咬牙,說,“我說,我在梨花家。”

 “梨花?柳梨花?”縣令老爺疑惑地問。

 “是。”錢爺閉眼點點頭。

 燕殊問:“誰?”

 縣令老爺回答:“大人,這是我們鎮上的一個寡婦,丈夫死了兩年多了。”

 燕殊說:“喊過來,問問。”

 縣令老爺連忙奉命辦事,讓衙役去帶人。

 錢爺忽然掙扎,怒喊:“她就是一個弱女子,你們別用綁的,好好帶過來,敢傷她一根毫毛,我以後一定要了你們的命!”

 縣令老爺抓抓小胡子,樂了:“錢虎,你現在自身都難保,還擔心別人?”

 趁著兩人用嘴打架,燕殊起身慢慢走回大堂的屏風後。

 屏風後,李長天正靠在牆上,雙手環抱,一隻腳微微曲起抵住牆根,思索著什麽,他聽見動靜,抬起頭,見是燕殊,爽朗地笑了笑,隨後又說:“等等那個柳什麽,柳梨花來了以後,把她和錢虎分開詢問,如果是對口徑,這樣應該能找出破綻。”

 燕殊點點頭:“正有此意。”

 約莫一刻鍾後,柳梨花被帶到了公堂上,她顯然沒見過這種架勢,跟在衙役身後,顯得十分害怕。

 見到身上綁著繩子,跪在地上的錢虎後,柳梨花先是一愣,隨後喊道:“錢爺?你怎麽……”

 “柳梨花。”縣令老爺打斷她,招手,“別多話,快過來。”

 柳梨花顯得十分不知所措,邊向縣令老爺走去,邊一個勁地看錢爺。

 錢爺也一個勁地看她,目送她走到屏風後。

 燕殊和李長天正站在屏風後等著,見柳梨花怯怯地走過來,不由地打量起她。

 她是一名長相溫婉的女子,即使不施粉黛,面相依舊姣好清秀,雖然手上明顯有乾農活的皸裂,但姿態得體大方

 柳梨花見燕殊和李長天氣質不凡,料想並非常人,弱弱地喊:“大人?”

 李長天也不含糊,單刀直入地問:“蘇家二姑娘死的那天晚上,錢虎真在你那?”

 柳梨花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後低下頭,雙手不停地絞著帕子,好半天才點點頭。

 “啊……”李長天反應過了,掩唇輕咳。

 燕殊問:“他在你那做了什麽?”

 李長天一臉震驚地看著燕殊。

 臥槽,你怎麽問得出口的?

 柳梨花囁嚅了一會,說:“錢爺先是在我那吃了頓飯,然後幫我挑了水,砍了柴,喂了雞,隨後就走了。”

 李長天一臉震驚地看向柳梨花。

 臥槽,怎麽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

 “幫你喂雞?你確定你沒說錯?”縣令老爺比李長天更震驚。

 柳梨花點點頭。

 “挑水前水缸裡還剩多少水?砍柴砍了多久?喂雞是用什麽喂的?”燕殊一個個問去,等柳梨花回答後,又出去問錢爺。

 讓大家都感到意外的是,錢爺和柳梨花所說的一模一樣,無半點差錯。

 難道真如錢爺所說那樣,他的玉佩是在遺落後,被人隨手撿走了?

 一時間,事情變得毫無頭緒。

 李長天和燕殊都各自低頭思考起來。

 縣令老爺還是感到不可思議,問柳梨花:“他真的幫你挑水喂雞了?就他?錢虎?”

 柳梨花點點頭,小小聲地問縣令老爺:“老爺,錢爺他犯了什麽事啊?”

 縣令老爺說:“懷疑蘇家二姑娘是他殺的。”

 “什麽?”柳梨花突然喊出聲,她瞪大雙眼,連連擺手,“不可能呀,這事不可能是錢爺做的,錢爺他對女子很溫柔的!”

 “溫柔?”縣令嗤之以鼻,“就他?一個惡霸,我手裡可是有好多他打人犯事的卷宗!”

 柳梨花說:“老爺呀,您說的,可是三個月前,錢爺打張大官人的事?”

 縣令老爺甩了甩袖子,哼了一聲:“這是其一!”

 柳梨花說:“縣令老爺,這事,其實還得怪我。”

 “怪你?怎麽說?”

 “張大官人住我隔壁,總是對他的發妻拳腳相向,有次他發妻躲我這來哭,我可憐她,就藏她,結果被張大官人一並打了,哎,錢爺知道後,就帶人去廢掉了張大官人的一隻手。”

 “嘶。”縣令老爺抓抓胡子,倒吸一口氣,“竟然有這種事!!那半年前,錢虎把西街口的徐大打殘了,又是怎麽一回事?”

 “是徐大不養他娘,他娘餓死在錢爺門口了,錢爺嘴裡說著是因為覺得晦氣所以生氣打人,我知道,他是想幫徐老婆婆出氣呢。”

 “那一年前,他打南巷祝小哥,又是怎麽一回事?”

 柳梨花掩唇笑了笑:“那是他喝酒喝蒙了,火氣上來和祝小哥吵架,又揮了幾拳,後來他拉不下臉給人道歉,不是偷偷給祝家送錢了嗎?”

 “嗐!”縣令老爺一拍大腿,“他送錢就送錢啊,拿個黑布包著幹什麽?還大晚上直接丟進去,把祝小哥家的瓦房頂都砸破了!祝小哥還以為是石頭,把那黑包裹丟了!哎呦喂!”

 柳梨花:“哎呦喂!”

 李長天:“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長天:“嗯?都看著我幹嘛,不是挺好笑的嗎?”

 燕殊抬起頭:“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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