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顏值就這麽亮相在公眾場合。
人群裡的女孩子們視線齊刷刷跟著他走,他在找人群裡的男孩子,自帶捕獵的雷達系統。
如此戲劇化的展開著。
陳仰順著向東雷達定位的方向望去:“那還是個未成年。”
“嘁。”
向東吊兒郎當的笑:“你是什麽眼神,那小子跟你差不多大,只是長得小,他在酒吧裡給過我身份證跟房卡。”
他在指間那條胳膊要溜前一把收緊:“別他媽想逃跑,這條街都是我弟兄,你今天要是跑了,我就把你的照片給他們看,說你騙了我的錢跟人一走了之。”
陳仰:“……”
怎麽不乾脆說帶球跑?
“別拉拉扯扯的。”
陳仰在向東吃人的目光裡抽出自己的胳膊,捏捏酸痛的肌肉:“找個地方喝點東西。”
向東到頂的怒氣破了個口子:“算你小子識相!”
接著又理所當然的接一句:“你請客!”
片刻後,陳仰跟向東坐在肯德基裡面,一個喝橙C,一個是咖啡。
面前是大份薯條,雞翅,蛋撻,雞米花,都是兩份的。
向東不滿道:“就來這?”
“我才剛出院,還沒找到工作,積蓄一點沒增,一直在減。”陳仰拿一根薯條蘸醬,“肯德基算小資了。”
向東說:“那你的意思是,等你找到工作賺錢了,就請我吃好的?行,知道了,我等著。”
陳仰無視的吃掉薯條:“你回來的時候在哪?車站?”
對面的向東面色登時就變了。
陳仰停下再拿一根的動作:“出了意外?”
“操他媽的,意外大了!”向東壓著嗓子低吼怒罵,“文青那死逼,他本來跟我一起站在你們後面,就在我放松的時候,他扭頭看我。”
陳仰的表情一凝,試探的問:“然後呢,你們沒回來?”
“回來個屁,去了另一個車站,畫家那!”向東大口喝冰咖啡降火。
陳仰動動嘴唇,沒想到當時隨便亂蒙的竟然還真是那樣。
真的不能看對方的臉。
陳仰想問的更多了,考慮到對面人的脾性,他挑著問:“你們是知道出路的,只要你們在凌晨三點二十七前保住自身安危,到時間就出站,找到那兩個影子裡的沙漏8,不就能離開了?”
“我也是那麽想的。”向東回想著什麽,冷笑一聲,“進去我就知道,死亡陷阱沒那麽便宜的事。”
陳仰蹙眉:“出路變了?”
“畫家跟孫一行告訴我,他們去的時候,那裡的規則跟之前的都不一樣,不論是第一輪,還是安檢機掉的物品。”
向東說:“我跟文青一去,最後的破解之法也變了。”
陳仰吸氣,原來那還是個會更新的陷阱。
根據任務者的任務進度來調整。
向東把咖啡全喝完,重重將杯子砸到桌上,幸虧因為空間不同,他去那個車站的時候腿是健全的,半截長回來了,不然去了很快就涼。
陳仰看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從恐怖死亡的心境裡出來:“那你們是怎麽出來的?”
“有前一輪經驗,優勢被加大的難度搞沒了,老子在那破地方困了將近一個月,人都臭了。”
向東往椅子上一靠,胡亂描述過程:“後來是文青找出來的破解法,還是要在站內找線索出車站,不過不是沙漏,是一條隧道,也不能兩個一起,是一個一個走,不能有朋友,不能回頭,一直往前走……”
“我第一個走的,文青不知道怎麽樣,他想出來隨時都可以。”
陳仰又問向東沒怎麽提的兩人,心裡有了不太好的答案。
“那畫家跟孫一行?”
“畫家跟在我後面走的,孫一行死了。”
向東吃起薯條,不蘸醬就乾吃,聲音模糊:“畫家中了安檢機第二輪物品的招,孫一行為了救他,自己死了。”
總共就兩句,沒多說。
陳仰沒說話了。
向東也沒說話,埋頭解決桌上的食物。
回來是回來了,下回又是一個任務世界,他在啃雞翅的間隙瞥一眼對面的大白菜。
“少傷感了,大家的頭不都被扣壓在身份號上,有早有晚而已。”
陳仰一直把身份號後面理解成是臉,張延他們也這麽提的,這是他第一次聽人說是頭。
似乎後者是對的。
不是臉,是頭,說掉就掉。
馮老跟啞巴是在第三輪結束後離開的車站,他們去的下一個死亡陷阱不清楚是什麽規則,要是有文青那樣會玩遊戲的,對他們會非常有利,如果沒有的話,處境就……
口袋裡的手機嗡嗡響,震得陳仰腿麻,他拿出來一看。
來電顯示:朝朝。
陳仰摩挲了幾下手機殼,收了收因為孫一行的事帶起來的情緒,接起電話。
“喂?誒!麵包?那個我已經買了,有菠蘿包,有。”
“現在不到四點,我六點半前回,哦行,可以,我五點半吧。”
“這樣,那我盡量早一點。”
“五點前?東西怕是買不完,好吧好吧,五點就五點,我爭取買完就回去。”
向東聽著聽著,一臉從雞翅裡遲到蒼蠅的表情,怎麽感覺陳仰家裡養了一隻黏人小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