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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號019》第60章 海水浴場歡迎你
小明星鍾名死了。

 “看來是鍾名被鬼引出帳篷, 來這裡挖的沙子。”

 趙元搓了把脖子上的雞皮疙瘩,忽地發現一個不對的地方:“鬼不能在夜裡進帳篷,那當時報名喊話的時候, 那個聲音是誰說的?”

 “鍾名還呼喊了……”

 趙元指指站在沙坑邊, 表情呆愣的馮初:“還呼喊他了, 喊了很多聲。”

 周圍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人幫趙元解惑。

 趙元要喊陳仰,“哥”那個字的口型還沒發出來,一隻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膀。

 文青湊上來:“校草啊, 他不是你親哥,認識的時間也不長, 那股子依靠的勁不能過了哦, 過了會被拐杖抽的。”

 “我只是……”趙元耳根一紅。

 “好了好了,少男心就不提了,我給你解解題, 一般出現你說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文青搭著趙元肩膀的那隻手豎起一根手指:“一,可能是鬼魂站在帳篷邊學他喊的,那聲音和帳篷裡發出來的差別不大,我們被種種因素干擾, 沒注意到微妙的差異。”

 趙元對文青的抵觸減輕了點:“第二種呢?”

 文青又豎手指:“二啊……”

 “當時喊話的人就是他, 他是後來才被勾出帳篷,死在沙坑裡的。”

 趙元全身毛毛的:“那挖沙子的是誰?”

 文青豎起來的手指往沙坑邊歪了歪:“年紀輕輕的,腦子這麽不好使,那不是有個現成的可疑人物嗎?”

 這話相當於挑明了某些東西,清風跟張勁揚他們都看過去。

 馮初露出百口莫辯的委屈,他哭笑不得道:“我要是出去了, 怎麽還能站在這裡?”

 “這要問你自己啊。”張勁揚的眼裡有譏諷,也有對未知的忌憚,“你說你在睡覺,你當我們是智障兒嗎?”

 “我們一個個的報名,大家都聽見了,也都報了,就你例外。”

 攝影師這時候也發了話:“你既然敢用睡死了這個理由,就別怪我們懷疑。”

 何翔睿跟清風雖然都沒出聲,但他們看馮初的眼神也有猜忌。

 老人這邊,趙元想調和一下氛圍,卻又不知道怎麽搞,文青是看戲臉。

 陳仰在想事情,朝簡拄著拐看海,氣息裡是置身事外的涼意。

 馮初逐個望過去,停在一個人影身上:“陳先生,你相信我嗎?”

 陳仰回過神來,他對上男生的不知所措,實話實說道:“我跟你的帳篷離得比較遠。”

 所以我並不能隨意去信任你。

 “我理解。”馮初牽動了一下蒼白的唇角,他沒有再去解釋什麽,只是垂著眼睛跟大家拉開距離,走到不遠處坐了下來。

 在這樣一個生存處境下,詭異的人跟事都會遭到一致的戒備。

 對於夜裡的不回應,馮初隻給了一個“睡死了,沒聽見”,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馮初一走,沙坑邊的氣流不再凝固。

 陳仰打量鍾名的屍體,鬼費心把人從帳篷裡引出來,挖這麽個沙坑,不會只是提供一個死亡地點。

 屍體呈現的姿勢是在坑裡找東西。

 找什麽呢……

 陳仰想讓人把鍾名的屍體弄出來,可膽小的不敢弄,膽大的只顧著遊戲夠不夠精彩,好不好玩。

 沒得辦法,陳仰只能扭頭看搭檔。

 朝簡皺皺眉頭,用拐杖把屍體給撬了上來。

 “嘭”

 悶悶沉沉的聲音響起,屍體陷在沙子裡,正面朝上,兩隻手蜷在身前,手裡攥著一物。

 是個小本子。

 陳仰的思路在這一刻明朗起來,鬼讓人挖沙子,是為了這個東西。

 “大進展啊。”文青蹲過來。

 陳仰斜眼:“你不好奇小本子裡有什麽?”

 “好奇啊。”文青嫌惡的說,“可我近期特別討厭死屍,好惡心,我可不想碰一下。”

 陳仰:“……”

 “幾位,誰來搭把手啊。”文青吆喝,“關鍵的線索出來了,就在死屍手裡攥著,來個人把本子拿出來唄。”

 清風幾人不支聲。

 文青同情的看著陳仰:“帥哥,我幫你喊了,可惜沒人願意,只能你來了。”

 趙元剛想說“那我來吧”,張勁揚就大搖大擺的過去了。

 走路帶著一股子鐵血的勁風。

 “拽不開。”張勁揚扒著屍體的兩隻手。

 陳仰看著屍體的手指,一根根的像是痙攣了,保持著死時握住東西的樣子。

 手的皮膚皺巴巴的,在水裡泡過的樣子。

 其他暴露在外的皮膚很白。

 陳仰發現了什麽,他讓張勁揚把屍體的雙手整個拿起來,自己把頭湊上前,近距離的觀看。

 張勁揚配合陳仰:“好了嗎?”

 他一個打黑拳的,見多了血腥場面,也見過死人,可這麽跟屍體接觸還是頭一回,心裡多少都有些發怵。

 “手掰不開,本子拿不出來,我看不如再想想……”

 “水草。”

 張勁揚沒聽清陳仰說的話,他問道:“什麽?”

 陳仰指給他看:“這片指甲裡有水草。”

 張勁揚跟著陳仰的指引望去,他的斷眉驚訝的上挑:“真有,真是水草。”

 陳仰聚精會神的查探屍體,盡可能的不錯過一個小細節。

 指甲裡除了水草,還有泥。

 口鼻部位的碎沙不多,在沙子底下有一些泡沫痕跡。

 陳仰仰頭看朝簡:“他的症狀……”

 “溺水死的。”朝簡說。

 其他人都圍了過來,包括坐在不遠處的馮初。

 “我曾經無意間拍到過溺死的屍體。”攝影師說,“這具很符合,確實是這個死因。”

 何翔睿邊說邊東張西望,神經兮兮的:“怎麽會是溺死的呢……這也太邪門了。”

 趙元突發奇想:“是不是被鬼丟到海裡,等他淹死了再拖回沙坑裡的?”

 文青笑著對趙元說:“這叫多此一舉。”

 趙元噎著了。

 他又提出反擊:“那為什麽人死在沙坑裡,卻會溺水?”

 “是啊,為什麽呢,好問題啊……”

 文青呢喃著倒向沙子上面,眯起眼睛看著天邊的霞光。

 大家費了番勁才拿出屍體攥在指間的小本子。

 屍體是溺水死的,小本子裡外卻很乾燥,沒有一塊水跡。

 陳仰用纏著紗布的指腹輕輕碰開。

 小本子只有一頁,上面有一句話。藍色圓珠筆寫的,字跡清晰。

 【天氣不好,我在帳篷邊喝水,手沒拿穩,水灑到沙子上面,很快就滲了下去。】

 眾人的心裡都很失望,他們以為能看見比較明確的任務相關,譬如拚圖碎片散落的方位,或者浴場厲鬼的故事背景。

 結果只有一行字,內容如同流水帳。

 “什麽意思?我語文考個位數,閱讀理解不行。。”

 文青嘖嘖:“誰幫忙標一下重點。”

 清風試著說出小本子上面那句話的重點:“天氣不好。”

 別的沒了。

 中間那句沒意義,後半句是常識,水灑到沙子裡,可不就是會滲進去。

 要是水浮在上面,那才是線索。

 “只有天氣不好是重點?”文青看這個看那個,“沒人補充嗎?”

 趙元緊盯他:“還有別的?”

 文青無辜的聳聳肩:“不知道啊。”

 趙元忍住揍人的衝動問陳仰:“哥,有其他發現嗎?”

 陳仰合上小本子,望了望天空:“等到天氣不好的時候,就知道了。”

 何翔睿插話:“今天又是大太陽,曬死人不償命,天氣會不好嗎?”

 陳仰還沒回答,文青就替他接了這茬。

 “問問問,就知道問,不會自己動腦嗎?沒勁。”文青捂著胃,腳步無精打采,“餓了,吃東西去,不跟你們玩了。”

 一行人為了怕夜裡上廁所,昨天太陽落山前就沒進食了,他們本來都餓過了頭,現在聽到文青提起“餓了”“吃東西”,饑餓感就不約而同的卷土重來。

 陳仰也餓,他讓朝簡給自己一個奶片,用牙咬著撕開。

 “哥,時間不走了。”趙元拿著手機說。

 陳仰正在用左手撕包裝袋,聞言沒留神,奶片滑了出來,掉在了他腳邊,他咽了咽口水。

 “什麽時候的事?”

 “我沒太留意。”趙元把手機塞口袋裡,拿了個奶片邊撕邊說,“我起來的時候就看了,時間停止在昨天日落的時候。”

 話說完了,奶片也遞到了陳仰嘴邊。

 趙元發誓他沒過腦,並無其他意思,真的沒,絕對沒,他是個鋼筋混凝土直男。

 他也不敢挑戰朝簡的底線。

 然而氣氛在陳仰吃掉趙元遞的奶片後,惡化到極致。

 趙元簡直不敢看朝簡的臉色,他戰戰兢兢,磕磕巴巴:“那個,我去吃點東西挖,挖沙子。”

 轉身就抽了下遞奶片的那隻手,找死呢。

 陳仰聽到“啪”地脆響,他納悶道:“怎麽自己打自己了?”

 朝簡拄拐走人。

 陳仰咬著奶片走在他後面:“手機上的時間停止了,這是什麽預兆?我們沒辦法再根據時間確定日出日落?”

 下一刻陳仰闊步越過朝簡,攔住他說:“你早上是怎麽知道安全時間的?”

 大家都沒敢出帳篷,不想做那個實驗者。

 朝簡的眼眸很紅,眼下落了層晦暗的陰影:“吃完奶片再跟我說話,現在我煩,不要招我。”

 陳仰:“……”

 帳篷大變樣,全換了位置。

 昨天是陳仰,攝影師,朝簡,張勁揚,何翔睿,醉鬼,馮初,鍾名,文青,趙元,清風。

 現在的位置是——

 攝影師,陳仰,清風,朝簡,醉鬼,何翔睿,鍾名,文青,馮初,趙元,張勁揚。

 死了的,帳篷並沒有消失,它一樣會變動位置。

 跟著大家。

 陳仰在馮初的帳篷前站了會,他正要走,冷不丁的捕捉到什麽東西,邁開的腳步又撤回去。

 馮初過來問怎麽了。

 “你的帳篷裡有濕沙子。”陳仰說。

 馮初愣了愣,他也照著陳仰那樣,半蹲著看看:“應該是我日落前在淺水灘那裡沾到的。”

 陳仰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余光在他的衣物跟鞋上掃了掃。

 “你有一句話是真的嗎?”張勁揚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旁邊還跟著另外幾人。

 馮初張了張嘴,他垂頭把塑料袋纏上手掌跟膝蓋,慢吞吞的去了昨天的礁石那裡。

 “防著他點。”張勁揚說完就徑自離開。

 “他怎麽也不找找好點的借口。”何翔睿自言自語,“搞不懂了。”

 “有沒有可能他昨晚真的在帳篷裡,也真的沒聽見我們的喊聲?”

 “不清楚,反正我只知道一件事,鍾名跟他關系最好,我沒見他哭。”

 “這個其實沒什麽,有的人不喜歡情緒外放。”

 “……”

 大家討論完就死氣沉沉的各自找線索。

 死兩個人了。

 第一個是沒遵守規則,第二個是中了鬼的計謀,迷魂的離開了帳篷。

 這兩個禁忌都擺在明面上了,卻依然很恐怖。

 誰知道自己會不會中計。

 浴場完全從昏暗的光線裡抽離出來以後,氣溫就開始直線往上飆。

 太渴了,所有人都選了過期的礦泉水跟飲料。

 目前沒出現不適的情況。

 趙元跟何翔睿坐在沙灘上面,一人一個大瓶裝,咕嚕嚕的往肚子裡灌水。

 何翔睿往棚子裡瞟的眼睛一睜:“我草,打架了。”

 “誰?”趙元沿著他的視線望望,“沒事,打不起來。”藥沒帶夠就是這樣,這還是輕的。

 何翔睿被口水嗆到了:“不是,你看清楚啊,那個拄拐的,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這還打不起來?不行,我得去勸架,他們可是任務經驗最豐富的,不能鬧不和。”

 “真不會打起來,放心吧。”趙元拉住他。

 何翔睿的視野裡,少年眼底猩紅,滿面戾氣,捏著拐杖的手青筋鼓起,看著很可怕,他百思不得其解:“趙元,那個陳先生不是你哥嗎?你這也太……”

 棚子裡的畫面一變。

 何翔睿聽不見那兩個人說了什麽,只看見少年揮起了拐杖,他驚得就要跑過去。

 趙元一把拖住他:“淡定,沒事。”

 “拐杖都揮起來了,那可是金屬的……”何翔睿沒說完,少年就把拐杖大力砸向了陳先生。

 只是準頭很差。

 拐杖是從陳先生的胳膊旁邊砸過去的,沒挨到他。

 少年拄著單拐站起來,似是忍到極致,覆著薄肌的身子發抖,面色駭人。

 陳先生忽然把一個揉成團的塑料袋扔到了小桌上面。

 少年狂躁的瞪過去。

 幾秒後,少年撿起拐杖坐回了小凳子上面,若無其事的跟陳先生對視。

 又過了兩三秒,他把塑料袋往陳先生面前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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