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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不想再玩了》第32章 鏡中花,水中月
龍彥昭冷冷地說:“看來阿願並不相信朕的人品。”

 顧景願垂首,聲音依舊平靜無波:“臣並無此意,請皇上恕罪。”

 “並無此意?”龍彥昭認認真真地打量著他,目光在他臉上一寸寸地掠過。

 “那阿願說說,你是何意?”

 顧景願平靜地回答:“微臣那般詢問,也只是想確定幾樣事情……是臣僭越了,請陛下恕罪。”

 他說著便要跪下。

 九五之尊因他陷入盛怒,照理應該是要跪的。

 只是顧景願身體下移之前,挺得筆直的腰身便已經被人一把環抱住。

 冬日的街頭雖有些冷清,卻也不是沒有行人。

 龍彥昭心中氣極,待抱住顧景願後,不禁一把將人拖進了旁邊的巷子裡。

 “別給朕跪。”

 迎著顧大人不解中帶著幾分無辜的神情,龍彥昭暴躁地將人困在牆體和兩臂之間。

 他組織了下語言。

 “相處了這麽長時間,難道阿願連朕是什麽樣的人都不知道麽?”

 龍彥昭露出類似自嘲的一笑。

 “朕自小被放逐到北部,若說懂得這民間疾苦,整個京城的世家子弟都沒有朕見得多。你以為朕是那種會犧牲普通人利益換取權利的人?若真如此,朕與顧源進那老賊又有何區別?!”

 顧景願平靜地聽他發火咆哮,全程未置一詞。

 倒也沒有因冤枉了皇上而感到羞愧,他只是做了他該做的。

 等到皇上聲音平息,他才說:“臣只是希望陛下日後也能如此,以萬民為中心,以蒼生為己任。雖說聖人不仁,但陛下機敏過人,相信遇事只要勤於思考,總能找到兩全的法子。”

 顧景願依舊低眉順眼,語氣平穩淡然。

 可他這話說得又極為認真,字字敲在人心上,惹得皇上心頭一跳。

 “……阿願這是何意?”龍彥昭不確定地問。

 他也不知自己今日是怎麽了。

 照理說平時他與阿願商討事情之時都是百無禁忌,他奉顧景願為老師,老師考校學生問題,他只要隱隱自得地答了,而後受顧大人一誇,這事兒便過去了。

 可不想今日卻這般生氣煩躁。

 這也便罷了。

 為何剛剛他甚至覺得阿願說的那番言論,有些千叮嚀萬囑咐的意味兒?

 好像眼前這個人隨時都可能從自己身旁消失,從此再也不會督促他,給他諫言……

 這個驟然生出的想法讓龍彥昭覺得有些荒謬。

 但他還是下意識伸手,扯住了顧景願的衣袖。

 顧景願雙手自然下垂,任由他扯著。

 他說:“沒什麽意思,只是……臣不可能永遠都陪著陛下,所以才希望陛下仁心仁德……”

 “嗯?”龍彥昭不認同他這話了。

 “不永遠陪著朕,你還想去哪兒?”九五之尊有些戲謔地問道。

 他繼續打量著顧大人的這張臉,又在那尖尖的下頜上輕輕捏了一把,直接言道:“以後這種話,不許再說。”

 顧景願卻輕輕地笑了起來,低斂著眼睫的模樣看起來乖順極了。

 他說:“年少時的情誼並不一定會長久。更何況待他日陛下掌握了所有,也不需要臣再教您什麽了……”

 “不許這樣說。”龍彥昭完全接受不了了,未等他說完,已經緊緊皺起眉頭,道:“阿願這話,朕不愛聽。”

 第一句就不喜歡聽。

 這讓皇上不得不更為細致地打量顧景願,他總覺得今日的阿願與往常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好像對方每說一句話、一個字,都在將自己向外推著。

 像是在逐漸拉開他們的距離。

 龍彥昭極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會讓他變得煩躁。

 ……比任何時候都要煩躁上許多。

 以至於心態崩分瓦解,他不再去扯他的衣袖,而是雙手捧著顧景願的頭,逼他望著自己。

 “你今日抽的是什麽風,什麽朕不再需要你……難道你還覺得事成以後朕會拋棄了你不成?”

 煩躁變成了暴躁,龍彥昭裹挾雷霆之怒,質問他道:“拿朕當什麽人了?利用你顧大人,然後等顧源進倒了台,便拋棄你了?那跟那些功成名就後就拋棄糟糠之妻的畜生有什麽區別?!”

 顧景願聞言有些發愣,他眼睫顫抖得厲害,只是說:“臣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

 眼見著顧景願神色都帶著幾分逃避,只是因被自己固定著,不得不與自己直視……

 龍彥昭不由更氣了,他幽幽說道:“真要你說,顧大人又說不出來了?”

 閉塞的小巷裡,顧景願的面色變得有些蒼白。

 但瘋狂抖動的眼睫卻被他強行穩住,不顫了,顧景願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毫無異常。

 他平靜地說:“陛下,疼。”

 “……”

 龍彥昭恍然,下意識地一松手,動作果然輕了很多。

 顧景願趁勢說道:“陛下想多了。臣只是因為您今日所做部署之詳盡而感到高興,希望日後陛下所做之事也能如今日這般考慮完善罷了。”

 他語氣誠懇,淡然中又透著一種堅定的力量。

 雖外表平靜無波,但因自身氣質卓然,因而這般說話的時候,便很容易令人信服了。

 龍彥昭望了他很久,實在看不出任何異常。

 好像剛剛的確是自己想多了。

 這個認知讓平靜下來的皇帝心情好了不只一點半點,厚臉皮的他又並不覺得自己方才是大驚小怪,龍彥昭再度擁抱住顧景願,手臂中環繞的是青年細瘦精銳的骨骼,鼻息間都是淡淡的皂角香。

 這般真實。

 真實地告訴他,顧景願就在他的眼前,他的懷中。

 九五之尊重重地歎了口氣。

 狹窄無人經過的小巷子裡,龍彥昭緊緊擁著顧景願清瘦的身體,下巴擱在他因為過於瘦弱而顯得很硬的肩胛骨上,有些迫切地說道:“阿願,咱們不吵架,好好的。”

 顧景願的手臂依舊自然下垂著。

 在龍彥昭看不見的地方,他眨了眨眼睛,面色變得更蒼白了。

 他說:“好啊。”

 皇上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顧景願沒再提過“不能永遠陪伴”的相關話題,龍彥昭的心情便好了。

 他甚至忍不住想要牽著顧景願的手,漫步在冬日清冷的街頭。

 可惜顧大人面皮薄,當眾做不出這樣的事,只能作罷。

 或許是心情好了,皇上也有興致提起了正事,兩個人一邊緩慢地行走消食,龍彥昭一邊對顧景願說:“其實今日靈香姑娘的事,不僅朕知道,南承伯也知道。”

 “南承伯的女兒嫁給顧申鳴後,數年都未有所出。顧申鳴常常拿這件事情羞辱她,那嫡小姐是個性格剛烈之人,受不了這樣的侮辱,其實早已有離異的想法。”

 顧景願眨了眨眼,這件事他知道。

 大公子和大少奶奶整日吵架,將府宅鬧得雞飛狗跳,他又怎會不知?

 他義父因為這個事都不知道罵了顧申鳴多少次了。

 只是罵歸罵,但顧源進終究還是縱容顧申鳴的,對他來說兒媳也不過是兩家聯姻的工具罷了,有沒有所出都不重要,顧申鳴可以在外面找別人生。

 由此可見南承伯府小姐在夫家過的是怎樣憋悶的日子。

 這些顧景願全都知道。

 再結合方才龍彥昭所說的“南承伯也知道”,便自然推理出……

 “所以南承伯早就來找過陛下了?”

 “是。”龍彥昭給了他肯定的答案:“南承伯亦是愛女心切,他看清楚了顧申鳴的為人,也不願意愛女再留在夫家受委屈。”

 “只是離異便意味著兩家關系決裂,顧源進那種吃不了虧的,怎可能同意?於是南承伯就找到了朕。”

 顧景願聽後,總結說道:“所以今日之事,完全都是在演戲。”

 龍彥昭輕笑,露出一口的白牙,閑情快意地闡述著所有的經過:“南承伯主動投靠朕,朕也不能讓老臣整日為了愛女的事糟心不是?偏趕上顧申鳴在外欺男霸女,招惹了這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靈香姑娘,朕得知她的事以後便立即給南承伯遞了個消息。”

 於是事情便明朗了。

 南承伯府的嫡小姐回娘家暫住,卻碰上夫君在外找的青樓妓子挺著肚子找上門來,這對她來說無異於是當眾羞辱。

 此事一經傳開,南承伯便可以此為由,解除兩家的婚姻關系。

 事後顧源進縱然會惱羞成怒,要怪卻也只能怪他那個不省心的廢物兒子,南承伯府才是受害者。

 他別說怪罪了,日後遇上南承伯都得因覺得羞愧而躲著走。

 是以南承伯府不會受到半點威脅,皇上也順帶給對方送了個人情。

 離間了兩家關系,還拉攏了一個城外巡防營。

 龍彥昭這招不戰而屈人之兵用的著實是妙。

 “陛下……”

 顧景願扭頭去看身側的龍彥昭,對方正與他並肩而行,也正在望著他,是以顧景願很輕易地便對上了九五之尊的眼睛。

 眼見著顧大人清亮的眼眸中是抑製不住的讚許之色,這叫皇上心裡暢快極了,他又衝他齜牙:“這回知道了吧,所以顧景願,你下回要是敢再胡亂瞎想朕,朕就弄死你。”

 說到這兒,他頑劣的語氣中都帶上了幾分凶狠,九五之尊饒有興致地、一字一頓地補充道:“就這麽當街的、露天的,往死了弄你。”

 “……”

 好在皇上也不是認真的。

 “好了,不嚇唬你。”

 龍彥昭說著,手下意識地往顧景願腰上去摸,待意識到這是街上,便又迅速將手臂收了回去,而是改成攬過顧景願的肩膀,親昵道:“走,喝茶去。”

 靈香姑娘在南承伯府外鬧了半天,南承伯府拒不開門,也未曾搭理,後來還是攝政王親自派人過去鎮壓,這場鬧劇才終止。

 不過早在那之前,一直派人監督著攝政王的影衛們已經將靈香姑娘默默轉移了,攝政王的人撲了個空。

 人沒找到,但全京城卻已經都知道了顧家的醜聞。

 南承伯被氣病,病中還堅持要女兒與顧申鳴和離。

 顧家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兩家的關系就此決裂。

 一切都在龍彥昭的計劃之中。

 又過了兩日,顧景願處理完禮部的事務,外面天色都已經黑了。

 他沒有回自己的府宅。

 亦沒有遵循旨意進皇宮去伺候陛下。

 而是獨自來到一處偏僻的院落,確認四下無人後,抬手敲開了院門。

 不一會兒,朱漆已經幾近掉落的斑駁大門內部傳來一道女聲,詢問他是誰。

 顧景願說:“是我。”

 緊接著,大門應聲而開,出現在門內的正是近日大鬧南承伯府後便消失了的靈香姑娘。

 見是他來了,靈香面上立即露出喜色,道:“是顧大人來了,快快請進!”

 她還想給顧景願行禮,卻被顧景願率先製止了。

 他清秀俊逸的臉上映著院中的燭光,顧景願客氣道:“不必多禮。你身子重,怎麽還親自跑來開門了?”

 二人說著便進入了院中,顧景願自動回身,將院門關得嚴嚴實實。

 這時候靈香的婢女跑了出來,見狀趕緊去扶她走路,也說著跟顧景願一樣的話:“姑娘,您現在需要休息,怎麽又跑出來了!”

 靈香卻笑著說:“靈香明日便要離京了,料想大人今日可能會來,所以特此等候。”

 那婢女也自然注意到是顧景願來了,卻不敢去看,因為每回看顧大人都會忍不住紅了臉。

 她只是恭敬地行禮:“見過顧大人。”

 將靈香扶進了屋裡,婢女趕緊又跑了出去,說:“我去給大人備茶。”

 顧景願說:“不必這麽麻煩。”

 婢女還是靈活得像小麻雀一般直接跑了出來,屋中的二人雙雙失笑,顧景願說:“姑娘明日便要離京,顧某特意前來送別。”

 靈香姑娘衝他露出微笑:“顧大人客氣了,若非大人給靈香指點,讓靈香引起陛下的注意,靈香心中的這口惡氣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出去,大人便是靈香的再生父母,有生之年,隻恐無以償還……”

 她的確是青樓中的清妓,也從未有要委身給顧申鳴的意思。

 混跡在這京城之中,見慣了那些紈絝子弟的風流與無情,靈香又怎麽會那麽傻,指望靠給勳貴當小妾來出人頭地。

 她也不想出人頭地。

 她就想攢夠了銀錢給自己贖身,然後去過普通人該有的日子。

 但偏偏……

 被顧申鳴看上了。

 靈香自然是被強迫的。

 身處秦樓楚館之中,即便是清妓也沒有什麽清白可言,靈香只能認命。

 既擺脫不了顧申鳴的魔掌,後來還懷有了身孕,靈香幾度輕生都被救了回來,腹中的骨肉卻在一天天地長大,最終她也只有妥協了。

 直到後來,她無意間遇上了顧大人。

 她始終記得知曉她經歷的那一刻,顧大人看她的目光,不是鄙夷也不是輕視……甚至都不是憐憫、可憐。

 顧大人眼中是一抹痛色。

 像一種無聲的哀鳴。

 ……他在為她的境遇感到心痛。

 也是那時候,不知是受了什麽鼓舞,當顧大人對她說他或許有法子助她擺脫魔掌,只是會有風險,甚至還會有生命威脅,問她願意不願意的時候,她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願意。

 然後便有了後來的事情。

 靈香說著,忍不住又要跪下給恩公磕頭,自然被顧景願勸住,又要她好好休息,切莫動了胎氣。

 顧景願說:“只是如今卻也只打擊了大公子和攝政王,大公子至今還是欠姑娘一個道歉。”

 “顧大人您在說什麽呢。”靈香輕笑了起來,溫溫柔柔的,全無她在南承伯府哭訴罵街時的潑辣模樣。

 她道:“能打擊到攝政王府和那個顧申鳴靈香已經很滿意了,更何況皇上賜了靈香很多東西……又恢復了我與婢女的自由身,如此,靈香已經別無所求了。”

 顧景願卻沉默不言,顯然並不為如今的結果感到滿意。

 但他也未表露出來。

 既然靈香姑娘已經釋懷,他亦不便再敗人興致。

 於是他說:“離京以後若有能用得上顧某的地方,姑娘盡管提。只是……他日顧某可能便不在這京城之中了,到時會使人過去,聯絡姑娘。”

 靈香姑娘詫異詢問:“顧大人也要離京麽?”

 顧景願含糊答道:“只是可能。”

 “如此。”靈香點了點頭。

 婢女端上茶來,靈香堅持要親自給顧景願倒茶。

 她一邊倒一邊說:“民間都說皇上武藝精湛,善於騎射,乍一想來便叫人覺得他是極粗狂豪邁之人。可皇上派來的大人們待靈香卻極好,生活瑣事也多有照顧。顧大人,陛下真是個好人呢。”

 顧景願在一旁聽著,不置可否。

 靈香觀察著他的神色,民間隱隱也在傳著顧大人與皇上之間的事,尤其是靈香先前所處的煙花柳巷中,關於他們二人的豔.事簡直是被傳誦不絕。

 然而看著面前眉目清朗一身正氣的顧大人,靈香卻怎麽也不信顧大人是那種會獻媚之人。

 她反而更相信第二種說法:顧大人與皇上,完全是“情”之一字所致。

 可奇怪的是,每回她提到聖上,顧大人都不大接話,淡然地緘默。

 靈香縱然心細如針,卻也看不懂顧大人這一反應了。

 她嘗試說:“聽說皇上是極年輕俊美的男子,且勵精圖治,胸懷萬民。若有幸,靈香也想一睹聖顏呢。”

 顧景願並不否認她說的這兩點,略一點頭道:“皇上是位好皇上。”

 他的確是給靈香指了一條路,要她以她的經歷引起皇上的注意。

 龍彥昭近些日子一直都在搜集“事件”,能夠強有力地打擊攝政王府的事件,顧景願偶然遇上了,便將這個機會暗中送到了皇上面前。

 後來他對於靈香的事情也多有關注,暗中幫襯過幾回,兩個人背地裡有些來往。

 只是後面他生了病,日日被留在宮中,這消息才斷了。

 那日顧景願得以出宮,發現靈香姑娘並未傳來消息,正打算晚間悄悄前來看看情況,沒想到龍彥昭便帶他看了南承伯府前的一幕。

 顧景願猝不及防,語氣上才多有質問責怪。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靈香不再給他傳消息,是因為皇上派了影衛,時時刻刻都在她左右保護著。

 因顧景願吩咐過他們兩個認識的事情不要對外人提及,靈香擔心連累波及他,所以即便已經行動,也沒有通知他。

 ……

 所以那日,顧景願的確是被九五之尊嚇到了。

 一開始是不知靈香姑娘日後的命運會如何。

 這件事不經意間便超出了他所能把控的范圍,此為一嚇。

 至於第二嚇……

 那便是皇上不僅沒用他叮囑,也將事情考慮得十分詳盡,令人欣慰。

 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是顧景願,也隻知皇上有意用靈香離間南承伯與攝政王的關系,卻不知原來皇上早就與南承伯聯合在一起……

 不得不說,龍彥昭的心思的確是越來越深沉。

 成長也是飛速。

 對此,顧景願是真的很滿意,也沒什麽不放心的了……

 “僅是如此嗎?”靈香姑娘的聲音驟然在他耳畔邊響起。

 她又像是開玩笑一樣,輕笑著問他:“……皇上對於顧大人來說,便只是君王嗎?”

 顧景願猛地回神,黑白分明的眼睜著,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茫然。

 良久以後,他再次點頭,肯定道:“僅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阿願什麽都知道,也什麽都明白,可就是不說。”——出自第九章 ,狗皇帝的話。

 有人說我怎麽總不給阿願心理描寫,因為他太深沉了,我根本駕馭不了,我不配QAQ這章從五點卡到現在,快七個小時了,我盡力了QAQ今天也是猛吸願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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