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了攤子， 關於他們的談資才起來。

　“第一次在現實裡見到這麽漂亮俊美的男人， 我感覺我小說攻有腦補了。”

　“一樣，就是腦子有點不夠聰明， 不過也可以說反差萌。”

　“受也很可愛， 攻叫老婆，受也沒炸毛默認， 害羞還把半張臉藏在圍巾裡，露出一雙眼很漂亮可愛。”

　“攻有點點眼熟， 好像是什麽網紅， 我有印象等等我搜搜。”

　而攤主盯著掌心的雕花金葫蘆， 還挺好看的。後來收了攤， 第二天攤主逛街， 看到金店，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被告知是真的金子，不過純度不是很高， 只有百分之九十一。

　不過這雕花還挺精細的。問攤主出不出。攤主沒想到這東西真的是金的， 她一個紙糊燈籠， 進價也就七八塊， 絕對不值一個金墜子。後來夏天， 攤主打了孔做成吊墜掛在脖子上，有天和外地朋友去博物館，被一個老先生攔著說她脖子上掛著的吊墜是古物，問她五萬出不出……

　攤主當時都快炸了。

　“啊， 我找到了，就說很眼熟，是玄學路大師的男朋友，叫宮汐潮，兩人感情也特別的甜，還養了四個小孩……”

　攤主聽聞，喃喃道：“這種劇情，真不像現實裡的同志，更像耽美文，長得也像……”

　路辭舊手拿兔子燈籠，沒點蠟燭，他怕人多擠著燈籠著火了。宮汐潮很是聰明的掏出一顆夜明珠放了進去，正好卡在放蠟燭那兒，整個小兔子亮了起來，瑩瑩的光。

　城牆上也就集市一條街熱鬧些，越走越偏，人少了。宮汐潮和路辭舊牽著走，前頭有個影子靠在牆上唱歌，是一首老歌，十分悲傷，越唱越苦，最後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最後大喊一聲：“阿娟，來生我們再相會。”

　直接翻著城牆凹起，一躍而下。

　路辭舊和宮汐潮十分淡定管都沒管，沒一會那黑影子又爬上來，接續哭哭啼啼唱：“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幾千年，願意用幾世換我們一世情緣……阿娟，阿娟……”

　黑影爬了上來，又開始哭泣，唱完要繼續翻身跳。

　路辭舊給攔住了，說：“兄弟，大過年的你放了自己一回，也放放佛祖，都聽你求了千年了，讓佛清靜下吧。”

　黑影愣了下，“你、你們看得見我？”

　“看不見你也不能大晚上一遍遍唱歌嚇唬人。”路辭舊說。他是能看見，看不見的普通人會覺得這邊風吹的和鬼叫一樣陰森森，要是遇到個陽氣低的，能當即被嚇沒了。

　“我也不想，我想等阿娟，說好淚不流，緣分已經到盡頭——”

　“打住兄弟，歌詞就不用背了。”

　路辭舊怎麽說也是九零後，當年這些歌串燒他也是聽過的。宮汐潮不爽兩人約會還冒出個懷舊鬼，沒給好臉，發出威壓，那鬼立刻不敢嚎了，兩股戰戰，說他不唱了不唱了。

　“不嚇唬人就成，你還是別留陽間，地府報道排隊等候別過了時間。”路辭舊好心說。

　男鬼一提起來又要嗚嗚哭，宮汐潮冷哼了聲，男鬼將哭聲咽了回去，可能覺得路辭舊人好，可憐兮兮說：“我也不是非主流。”

　那你還真是有懷舊感。路辭舊心想，嘴上嗯嗯兩聲。

　“我和阿娟是初中好的，她是我初戀，我倆談了十年啊，那時候聽求佛、該死的溫柔，她說我唱歌好聽，我就經常唱給她聽。”

　路辭舊：你女朋友是唬你的真的。

　“沒想到啊，她為什麽這麽勢利，我只是認了個乾妹妹，她就和本地大老板在一起還結婚了，我和乾妹妹也沒做什麽，清清白白的，我為了她可以死，可以跳樓，她還是不願見我，那天風很大，我站在頂樓很害怕，是她結婚的日子，我想她一定會來找我，舍不得我死，沒想到沒等到阿娟，風吹腳滑……”

　路辭舊聽到乾妹妹就腳癢，想給這男鬼一腳。而且你自己自殺威脅辦婚禮的前女友，風大沒站穩自己掉下去了，自殺還想讓前女友背上愧疚的鍋，什麽人啊。

　臭不要臉的。

　宮汐潮付出行動，直接將絮絮叨叨非主流男鬼踢下了城牆，因為有法術，那男鬼原地掉落，被困在那兒，爬不上來。路辭舊心想等回頭通知下鬼差算了。

　“你這該死的溫柔……”男鬼嚎著嗓子又開始唱。

　真是鬼哭狼嚎。

　宮汐潮冷漠道：“閉嘴。”

　這下男鬼連聲音都發不出了。

　世界安靜下來，小插曲路辭舊也沒放在心上，不過看宮汐潮還是冷臉，還冷冰冰說：“那個叫阿娟的雖然識人不明，但還算跑的快，希望下輩子這醜八怪鬼離阿娟遠點。”

　從仟濃女鬼時，路辭舊就知道宮汐潮愛憎分明，吃感情瓜時就很愛站隊，正義爆表，恨不得幫忙手刃渣男。

　“是逃過一劫。不過下輩子，這鬼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和這世也沒什麽關聯，早是一隻新鬼。”

　宮汐潮搖頭，堅定說：“總是他，不管投幾次胎。”

　“你這麽說其實也有道理。”路辭舊想了下，說：“爺爺之前教我的，他說除了大奸大惡之輩，普通人死了，投了胎就是新的人生了。”

　那非主流男鬼做人的時候感情三觀有問題，不能投胎還連坐下輩子。

　“反正他不行。”宮汐潮一副你快說我對。

　路辭舊好笑，“你說得對。”

　怎麽那麽可愛呢。

　兩人逛了會，吃吃逛逛時間不早就回收容所了。第二天一早的飛機，行李早都收拾好在宮汐潮的乾坤袋中，崽崽們穿戴一新，背著小書包，開始出發。

　路辭舊在微博朋友圈都掛了通知，暫時不營業。

　桑驚鴻的車來接，到了機場，雲城沒有直飛美國洛杉磯的航班，必須中轉。長達十來個小時的長途飛行，路辭舊還害怕崽崽們頂不住。

　給胡三娘放了假，胡三娘要回一趟胡山探親顯擺家主給發的紅包。小黑貓無親無故，十分粘貓崽，就帶著一起了。

　嘟嘟還是不可以變成人形，有宮汐潮在，過安檢十分順利，嘟嘟就藏在大龍的書包裡，大龍時不時還給投喂一下。

　他們坐的頭等艙，漫長的飛行好像也不是很難熬。

　到了洛杉磯是深夜，積雪很厚，交通有些亂。他們從vip通道出去，壓根沒出閘，還在飛機場內，因為有私人飛機來接。

　路辭舊除了覺得牛批外，也沒酸檸檬臉。

　他害怕宮汐潮又賣古董給他砸錢。其實他現在很富有了，錢財和精神上都是。所以沒什麽羨慕的。

　坐著專機穿過半個洛杉磯，到了一處山頭，這山頭不向國內的高山峻嶺，稍微矮一些，山頂南北方向像是蓋了個紫禁城——是路辭舊見識淺薄了。

　但確實很像，前面的花園泳池停機坪小別墅，中間大別墅，還有湖泊木屋，最後面大主宅，層層推進那種方式。當然房子是歐式建築。

　“尾巴，到爸爸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了。”桑驚鴻道。

　“哇~亮晶晶爸爸。”尾巴探著腦袋從玻璃窗看下去。

　整個山頭燈火璀璨，飛機停落，開了艙門，從飛機下去，路辭舊看到兩排的傭人已經等候，有兩位管家，一位華國人一位白人。

　“少爺，歡迎回家。”華人管家說。

　桑驚鴻抱著尾巴，語氣溫和說：“桑伯，這是我兒子尾巴。”

　“小少爺和少爺長得一模一樣。”桑伯感歎了句，立刻歡迎客人到來。

　家裡客房都準備好了。路辭舊才知道他在天空上看到最前面的泳池帶別墅整個都是客人用房。

　等於說他們一家六口住一棟別墅。

　路辭舊：……現在終於能切身體會到桑總的有錢了。

　之前真沒概念。

　管家還給他們發了電子版的地圖，防止迷路。路辭舊：……

　天色太晚，路辭舊就帶崽崽們早早休息，桑驚鴻知道尾巴到了陌生地方認床，要是在和他睡估計會睡不著，便把尾巴交給了路辭舊。

　“麻煩你了小路。”

　“客氣了。”

　安頓好崽崽們睡覺。路辭舊伸了個懶腰，進了主臥沒看到宮汐潮影子，只聽裡面傳來聲：“老婆快來，有個好東西。”

　進去一看是浴室，特別大，宮汐潮已經再放水了。感歎人類科技，眼神看向路辭舊，“這浴缸是保溫還帶按摩的。”

　路辭舊：……有點點心動。

　於是兩人洗了個澡，就是時間有點久。

　洗完澡精疲力竭的，路辭舊被宮汐潮抱著上了床，一覺睡到大天亮。第二天一早，有傭人送來早餐，吃過早飯就可以到處溜達逛逛。

　等路辭舊帶崽子出門，昨晚天黑人也困，並沒看仔細，出來先發現歐式的建築大門兩邊貼著對聯，門口掛紅燈籠，玻璃窗上貼著剪紙，大門上貼著門神。

　不止客人別墅這邊布置，整個山頭都是喜氣洋洋的。

　等路辭舊聽到整個春節白天晚上流程節目都驚呆了。

　舞龍舞獅？

　踩高蹺？

　唱皮影戲？

　放煙花？

　扭秧歌？

　……

　路辭舊聽完，心想雖然桑家移民到了美國，但看看這些老傳統，比國內春節氣氛還要濃。

　管家還遺憾說準備匆忙，廟會實在段時間蓋不起來。

　還要自己蓋個廟！！！

　“這已經很熱鬧了。”路辭舊乾巴巴安慰。

　管家說市裡唐人街會有廟會，到時候可以安排遊玩。以前也有，不過規模不大，今年桑家讚助，辦的熱鬧，連辦三天。

　崽崽們倒是很開心，剛到還認生，後來就膽子大想到處玩。因為桑總在，說這是叔叔的家，邀請大家來做客玩，不用拘束喜歡什麽都可以。

　加上管家傭人都很熱情親切，崽崽們很快就投入玩樂中。

　這裡地方大好多玩具，可以跑小汽車，還有遊樂設施。昨晚太晚也沒見到桑驚鴻的親戚長輩，今天就打過照面。

　桑驚鴻這支不如國內桑家繁茂，但看這個山頭祖宅就知道人也不會少。像桑驚鴻上頭兩位大哥一位姐姐，還有桑驚鴻父親的兄弟，也就是他大伯小叔家的孩子，林林總總加起來也要三四十人了。

　和桑驚鴻同父同母的就只有一位，是老大。剩下的二哥三姐是桑父後來娶得妻子生的。大伯家和小叔家孩子都是三位起，加上再小一輩。

　路辭舊是認不全人，更別提這些裡面的另一半還是外國人。

　他看外國人都是一個長相，沒什麽記憶點。

　不過所有人都對他們很和善。反正表面上是這麽的。

　在這樣的氛圍中，根本不需要適應，很快就當成了度假，每天都有節目看。祖宅請的舞龍舞獅特別好看，龍很威風，大龍看的興奮說：“是龍呀。”

　“哇！！真的呀，大龍好棒。”捧場王尾巴鼓掌。旁邊桑驚鴻摸了下兒子腦袋，臉上露出笑意。

　貓崽抱著小黑貓，說：“還有獅子哥哥。”

　嘟嘟揮舞著翅膀停在大龍咯咯肩膀，小眼睛看的目不轉睛。

　晚上有皮影戲更別提了。別說崽崽們興奮，路辭舊也多少年沒看過了，興致勃勃跟宮汐潮說：“我小時候有一次和爺爺去南方古鎮接單子，鎮子上露天演皮影戲，好多孩子前排坐著看，講的是西遊記大鬧天空，我還記得。”

　“不知道今晚演什麽。”路辭舊期盼起來。

　宮汐潮面無表情說：“演鯤鵬準聖大戰孫猴子。”

　路辭舊：……跟齊天大聖吃醋真的沒必要。還要不要拉踩這麽明顯。

　鑼鼓一響，崽崽們很興奮，路辭舊說：“不說了不說了，開始了。”

　宮汐潮：……

　今晚演的就是西遊記。第一出。桑家請來的老師傅，技術真的了得，很快大家投入進去，看到小猴子從石頭裡蹦出來，崽崽們看的入迷。

　沒一會又跑來了幾個混血小孩，中文說的還不是很利索，坐在凳子上也看起來。

　遠處別墅三樓，有人在眺望這邊。是桑驚鴻的三姐還有小叔家的女兒。

　“以前辦派對還嫌吵，現在整天不停歇。”

　三姐斜了眼對方，說：“這麽遠的距離，你要是嫌吵可以回紐約。”

　“堂姐，你就真不著急？你知道我說什麽意思，桑驚鴻之前一直沒男女朋友，說是單身丁克，結果突然多出個那麽大的孩子。”

　三姐喝了口酒，說她和桑驚鴻齊心當然是不可能的。桑驚鴻和她不是一個媽生的，年齡差距又大，看著一張漂亮的臉，但手段比誰都硬和冷血。

　“是不是桑驚鴻在外這段日子，都忘了他是什麽人了。要我提醒嗎？”

　堂妹想起來立刻打了個哆嗦，也不敢再提，過了一會，還是不死心補充了句，“桑家傳統，私生子外頭養的不能接回祖宅。”

　不然桑家人不會這麽少。大財團有家族個人基金、房產，在外人眼裡是一輩子不可及的財富。就堂妹知道，她父親、小叔在外頭都有很多情婦。

　雖然不讓她們懷孕，但背不住偷偷的，想生下孩子穩定地位。不過這些人都是做夢，除非轉正嫁進來。

　桑家這個傳統是老太爺定下的，說是守舊封建也好，說別的也好，反正延續下來。桑驚鴻是家主，竟然打破傳統規矩，先帶外頭養的回來。

　這些人讓桑驚鴻帶尾巴回來，有的是想看看桑驚鴻在外是真的有個私生子，還有看看桑驚鴻態度，以及像堂妹這樣心思的也不在少數，想拉桑驚鴻下馬家主位置。

　三姐心知肚明，桑驚鴻沒回來前，吵得沸沸揚揚，桑驚鴻回來後，都不敢在桑驚鴻面前大聲說話，更別提說私生子不得進祖宅的事。

　現在過來拿她當槍使。

　“家主總是有一些特權的。”三姐似乎認了說道。

　堂妹憤憤了下，轉身出去了。三姐笑了，這個蠢貨，想也知道誰派來的，還不是她兄弟。小叔家的大兒子，有幾分做生意的天賦頭腦，人有了能力，野心就大了，但就怕野心過大能力匹配不到。

　等人一走，裡間門開了，裡面走出來一位五十多歲的男子。這是桑驚鴻的二哥。兄妹四人，前三位年齡跨度都不是很大，唯獨桑驚鴻是第一任妻子快五十生下的，生完後不久病逝。

　桑父將外頭私生子女的二哥、三姐母親先後娶了進來，給兩人正了名分。兄妹四人關系都很疏遠，三姐二哥自小長在外頭，大哥嫌桑驚鴻害死了母親。當然血脈上，大哥還是和桑驚鴻最親近，護著的。

　“有人耐不住了，那就等等。”二哥說。

　三姐瞥了眼，“你想桑驚鴻下來？”

　“我隻想看個熱鬧，反正他也不會因為這個下來。”二哥擺擺手。

　三房人掌權和自家親小弟掌權其實本質區別不大，桑驚鴻是誰的情面都不給，但既然這樣，誰坐不是坐，為什麽不是桑驚鴻。

　看皮影戲的陣營最後變大了，那些上了高中的桑家子弟都過來看了。雖然剛開始看還挺嗤之以鼻的，過了會陷入進去了。

　等今晚的結束，尾巴抱著爸爸的胳膊央求，“爸爸，還能再看一下下嗎？”

　“已經八點半了，要睡覺，明天看好不好？”桑驚鴻笑著說：“每天都能看。”

　旁邊那麽些小孩，誰見過驚鴻小叔/小舅會對孩子笑，還這麽溫柔說話。都驚呆了。也等著這位私生子鬧脾氣，小孩脾氣很大，正在興頭一定會鬧著要繼續看的。

　“好耶，明天還可以看！”尾巴眼睛噈的亮了，轉頭跟大龍三個說：“我們明天再來看，現在睡覺覺啦。”

　“明天就可以看大聖上天庭了。”大龍記著劇情，問老師傅是不是。

　老師傅笑呵呵說：“明天是這樣安排，沒錯。”

　四臉唰唰驚歎，崽崽們現在隻想快快睡覺，一睜眼明天就到了。

　其他小朋友：……這些小孩子怎麽回事為什麽這麽聽話！

　崽崽們睡著了，宮汐潮和路辭舊在那個按摩超大浴缸洗澡。宮汐潮壓著路辭舊，問：“鯤鵬準聖和孫猴子誰厲害你說！”

　路辭舊：……你先出來我再說良心話。

　但宮汐潮不出來，還往進去。

　頂的路辭舊難受，最後斷斷續續說：“宮、宮哥哥、最厲害……”

　反正是爽了。

　來桑家度假的，每天帶著崽崽吃吃喝喝，觀賞下春節習俗，晚上追會皮影戲，不知不覺到了初五，還去廟會逛了圈，有那種求姻緣簽的，宮汐潮拉著路辭舊去求簽，結果是個中等簽。

　說兩人分分合合，感情波折，難以走在一起。

　宮汐潮當即冷臉，一副要砸攤子的架勢，說：“不準，繼續抽。”

　然後抽了個七八支，最後才是上上吉簽。

　“你看我們天作之合絕配，簽上都這麽說啦，還說我們生生世世永遠恩愛……”宮汐潮花重金買下了那支吉簽，牽著路辭舊的手，一邊走一邊說，滿臉高興。

　其實中間還有抽到吉的，但不是上上簽大吉。

　路辭舊聽著嗯嗯點頭，最後認真說：“或許以後真的會有什麽波折，但我覺得有你在，什麽都會化險為夷的。”

　事在人為。

　宮汐潮真的很在意他，他也不會輕易放棄的。

　什麽波折，兩人一起度過。路辭舊無法看清宮汐潮的面相，包括崽崽們的，他看相也不會給自己看，未來是不可知的，但也沒什麽好怕的。

　玩到了初八，路辭舊決定要回家，玩的太久了。

　跟尾巴商量，是要陪爸爸幾天，還是回收容所。尾巴舍不得大龍啾啾他們，但更想陪爸爸，“爸爸好孤單呀。”

　貓崽點點頭，軟軟說：“是呀，我們有啾啾宮舅舅還有嘟嘟大龍，大尾巴叔叔只有尾巴啦。”

　“雖然好多人，但他們都不和大尾巴叔叔說話。”大龍也發現了。

　路辭舊給崽崽們大概說了下大尾巴叔叔的哥哥姐姐們。按照崽崽理解，這些大人就和他們和尾巴是一樣的，應該吃在一起睡在一起，互相幫忙，無話不談。

　結果大尾巴叔叔的哥哥姐姐都不和大尾巴叔叔玩。

　大龍一臉嚴肅拍拍尾巴的肩膀，說：“尾巴，我們玩了這麽久，大尾巴叔叔人好好，該你擔起責任啦，你留下陪大尾巴叔叔。”

　“哥哥想我啦，可以抱抱小黑。”貓崽將小黑送到尾巴手裡。

　小黑大多數是實體的。

　“小黑保護哥哥。”貓崽低頭跟小黑溝通，“謝謝你。”

　“喵~”小黑算同意了。

　尾巴也想陪爸爸，很鄭重接過小黑，還和大龍捶了下小拳頭，男孩子的擔當嘛。嘟嘟飛到尾巴肩膀，啾啾啾叫了幾聲。尾巴摸了下嘟嘟胖嘟嘟的身體，說：“妹妹要乖乖吃飯睡覺，我會回去的。”

　最后宮汐潮給尾巴施了小法術，要是有危險，他們會感應到。

　路辭舊才放心將尾巴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