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紅看到彈幕抨擊路辭舊, 心裡痛快,這些網友就跟大學時追她的男的一樣,不能硬碰硬強著來, 展現出自己的弱點, 賣慘, 才能讓這些人找到優越感。
還不能直接承認,必須說反話,自謙。
“沒有,路大師可能是準的,但我不甘心放棄小寶,將小寶的治療經歷發在網上,也是想鼓勵更多和我一樣的媽媽,不要放棄,哪怕全世界所有人都否定孩子不會好了,但我們要堅持下去, 只要堅持下去就會有希望,小寶就是我的希望……”
【你是個好媽媽。】
【母愛偉大,堅強。】
【孩子好起來是證據,路辭舊就是個騙子。】
【路辭舊是神棍。】
【不是我說,怎麽感覺後面小寶臉色不太好。】
【是不是錯覺?小寶臉色怎麽突然好差。】
【確實是, 快看, 臥槽。】
【路辭舊神棍騙子。】刷屏。
梅紅擦了擦泛紅的眼角, 看到刷屏的神棍騙子, 正要在說些什麽,便看到一行加大的紅色字體刷:你快看看小寶小寶不對勁了。
小寶不對勁?
梅紅一愣,而後回頭看了眼,原本坐在寶寶椅上元氣滿滿的小寶, 瞬間肉眼可見的沒了紅潤氣色,兩頰深凹,瘦的極快,呼吸困難,面色青白,身子癱軟,從椅子上往下滑,看著像是一具屍體。
這副模樣,就是過年時小寶進鬼門關的樣子。
“寶寶?寶寶!”梅紅撲上前,不敢下手,急吼吼大叫:“打救護車,快點打救護車。”
“小寶,小寶你別嚇媽媽,醫生都說好了的。”
“小寶——”
鏡頭倒地,屏幕黑屏,只聽到梅紅的叫聲還有保姆混亂聲。
直播間安靜了一瞬,很快評論刷了起來。
【這、這真的嗎?好詭異,一個人怎麽會突然就變成那樣。】
【好突然,小寶真的一分鍾,不對幾十秒就……】
【明明都好了,剛小寶還在吃水果,好突然。】
【你們說會不會路辭舊說的是真的?】
這句話像是點燃了直播間,能同情梅紅一家的,有是天生聖母心泛濫,同是當媽媽的,覺得小孩無辜,支持下,也有一部分是路辭舊的黑,能在這裡一起罵路辭舊,找到了陣營。
之前大家提起路辭舊,評論下都很和諧,全都是罵騙子、神棍、心腸惡毒、詛咒小朋友。現在,那一條評論,要是放在幾分鍾前,網友一定會噴回去,但剛剛經歷了不可思議的一幕,直播下看的清清楚楚,詭異的簡直不能用正常思維思考。
一個身體健康氣色飽滿的小孩,怎麽會在幾十秒內,像是被抽幹了一樣,變成了瘦骨嶙峋快死的模樣。
【路辭舊好像有點準。】
【也沒準,萬一小寶沒事呢。】
【我想起了孫浩,之前路辭舊也預言過孫浩會死。】
【說起孫浩,孫浩死的也很詭異,和小寶一樣……】
梅紅的直播間事故,熱議很高,如果是平時,肯定能上熱搜前排,畢竟梅紅一家還有個珍珍案裡棄養養女的可惡夫妻身份在,但今天空降第一的是海市xx商場傷人。
修羅因為裝扮太過矚目,加上小孩身份,當時商場有人拍照還有錄像。修羅喂刀的視頻被傳上來了,加上xx商場人來人往,引起騷亂,網友們說死了好多,現場流血一片嘩啦啦的。
【今天在xx商場遇見的,嚇瘋了,那小孩看著很可愛,誰知道是個神經病,突然拿出一把刀,還以為是玩具刀,結果小孩一把捅自己,人也變成刀了,刀還冒出好多血,逮住路人路人就死了,臥槽太尼瑪嚇人了。】
然後一段晃動至極的視頻。
網友評論【???博主精神好嗎?什麽意思,怎麽像玄幻小說。】
【話先搞明白吧?拍戲還是主播吸引流量?】
網友們的質疑,但緊跟著許多在商場的路人都上來了,都在說xx商場傷人,有人死了,傳著傳著就成了神經病拿著大刀在商場門口亂砍亂殺。
對於傳播的神經病亂砍亂殺,顯然比小男孩變成刀,刀變成血要可信許多。這一則#xx商場神經病持刀砍人#很快上了熱搜。
梅紅直播間變故只有一些人覺得奇怪。
魅魔和修羅都死了,兩死完了,帶來的後果還有一堆,地府派來黑無常確認,宮汐潮則是和人類下屬商量一個給公眾的借口。
宮汐潮:“你看著辦。”
公關下屬:……行叭。
中午一點二十,平安xx警方發出通報,表示今天中午十二點四十六分,xx商場持刀男子砍殺路人,已經被抓獲,目前疑似神經病……
處理完這件事。
海市醫院。
“對不起,朱太太,我們盡力了。”醫生從急救室出來,語氣抱歉。
梅紅不可置信,揪著醫生的袖子,歇斯底裡哭喊:“怎麽會,怎麽會這樣?!!!小寶是你們說好了,身體一切正常健康,你再去救啊,你去救,是你們沒用盡力,你們盡力啊。”
“朱太太,小寶在來的路上身體內髒衰竭,送來急救室……抱歉,真的沒辦法了。”
梅紅無法接受這樣結果,她的小寶好了啊,身體好了,健健康康的,怎麽會、怎麽會……
沒什麽比已經絕望的人,重獲希望,再度絕望還要痛苦。
小寶去世了。這條消息不知道誰傳了出去,除了關注梅紅後續的網友,沒掀起多少波浪,只有夫妻倆,徹底崩潰了。
朱茂精子衰弱,醫學上說了無法生育,夫妻倆看過許多醫生,什麽偏方科學技術都用過,就是沒辦法懷孕,後來朱茂絕望了,清楚知道自己不可能有血脈後,才和梅紅領養了珍珍。
領養了珍珍沒幾年,梅紅竟然懷孕了。朱茂曾經懷疑過老婆是不是出軌,但看不像,後來兒子出生,他偷偷做過親子鑒定,確實是他的兒子。
喜極而泣。
沒想到他真的有兒子,命裡還會有兒子。
可珍珍死了,小寶也沒了。
朱茂這輩子的血脈都沒了,乾乾淨淨。他望著太平間兒子瘦小的身體,想到路辭舊曾經說過的話,小寶是珍珍帶來的……
“小寶是珍珍帶來的。”梅紅也想到了,低聲喃喃,泣不成聲,“要是珍珍還活著,還活著小寶也不會死。”
為什麽!為什麽珍珍會死。
當初決定把珍珍轉讓送出去,是夫妻倆做的決定,等於說小寶是他們夫妻親手害死的。梅紅嚎啕大哭,後悔如同毒蛇蔓延,啃噬著她的心臟。
她悔啊。
悔的恨不得回到送珍珍那天。
朱茂也後悔,這是他這輩子唯一的骨血了,沒了,沒了,要是當初留下珍珍,一切都不會發生,兒子還會好好地,珍珍就一個女孩,用不了吃不了多少的,為什麽要趕走珍珍呢。
都是梅紅說的,是梅紅嬌氣,不願意撫養,攛掇他把珍珍送走的,都是梅紅,是她害死了兒子。朱茂眼神發紅的盯著嚎啕大哭的妻子,眼裡再不複從前的愛意疼惜,全是厭惡。
傍晚宮汐潮和小紅回來。
海市商場的事情對外聲明暫時解決了,但地府的問題,以及隱藏更深的問題,並沒有解決,甚至沒有窺探到真相。
魅魔修羅怎麽跑出來的?
被關押在獄場嚴加看管,道行削弱,關了千年怎麽就現在跑出來的?
魅魔死前,似是而非的話,到底想說明什麽。
修羅魅魔為什麽自殺?
不像人類,死了還能投胎,這兩位自殺死了真的乾乾淨淨。
路辭舊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他總覺得魅魔的態度,就怕背後藏著的陰謀對宮汐潮不利。但他一個小市民,之前的人生普普通通,和爺爺過的清貧還時不時有點危險,大學畢業接手收容所,也沒遇見陰謀,都是直接來。
鬼什麽都他還真不怕。
“到底是什麽呢?”路辭舊喃喃。
“什麽什麽?”宮汐潮納悶,取過老婆手裡的烤紅薯,“不想吃這個嗎?”
路辭舊回過神,“我想魅魔的事呢,你別打岔。”
“她?”宮汐潮頓時眼瞪得大大的,盯著路辭舊,“她有什麽好想的,你在我面前還想一個魅魔,她都死了。”
路辭舊:……你腦袋除了吃醋就沒別的陰謀論了嗎?
“別搗亂,我在想背後陰謀。”
宮汐潮對路辭舊說他搗亂很不爽,高冷抬下巴,說:“這有什麽好想的。”
“你知道?”路辭舊沒想到啊,驚喜的詢問。
宮汐潮高貴冷豔冷嘲一聲,“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麽陰謀都不複存在。你們人類說的。”
這話桑齊說的。
路辭舊:……確實,有道理。
“那就是你不知道了?”
宮汐潮冷哼,“不必知道,有膽子他們上來試試。”
兩人在這繞了一會,什麽都沒搞明白,路辭舊的紅薯還被宮汐潮給吃了,頓時一肚子的火,恨不得給宮汐潮一拳,想完頓時念了幾聲清心咒,他最近情緒有點不對勁啊,太暴躁了,這樣不好。
宮汐潮也沒說錯,現在敵在暗,他們沒有線索,亂猜的話得不到答案,還惹得心裡不痛快,不如順其自然好了。
路辭舊坐在原地發呆出神自我反省,宮汐潮本來冷若冰霜的裝,現在一看老婆好像生氣,拉了下老婆手,說:“你生氣了?”
“沒有。”
“那就是生氣了。”
路辭舊:……“你別逼我揍你。”
“哦,現在好了。”宮汐潮湊過去親了口路辭舊的臉頰。
四隻崽崽們在旁邊水果都不吃了,眼睛睜的大大的,尤其是大龍,眼裡跟裝了星星一樣,快樂說:“啾啾是舅媽了嗎?”
“啾啾。”尾巴蹦蹦跳跳在旁嘰嘰喳喳,渾身的毛都表示是的是的。
路辭舊:……一轉臉,對著四隻期待的目光。
“好了,小朋友吃完水果要洗澡睡覺覺咯。”路辭舊摸嘟嘟的軟毛,沒回答。但是崽崽們心裡有了答案,高高興興的繼續啃水果。
等吃完水果,玩了片刻,挨個洗漱乾淨,桑驚鴻也回來了。
“嘰嘰。”尾巴看到爸爸好開心,但因為洗過澡,四隻爪爪都是乾乾淨淨的,被路辭舊抱在懷裡,只能晃動著尾巴,給爸爸打招呼,狐狸眼亮晶晶的。
桑驚鴻伸手接過毛茸茸的尾巴,尾巴趴在爸爸懷裡嘰嘰的叫。
“尾巴今晚和我睡吧?”
尾巴回頭看大龍他們,又看啾啾。路辭舊摸了摸尾巴腦袋,“都在一個院子,你和爸爸睡吧,明天一起去幼兒園。”
大龍他們也不像以前沒安全感,必須四隻睡在一起才能睡著,知道明天還能見面,他們是兄弟,分開睡也是兄弟。高高興興給尾巴揮手,說:“尾巴早早睡。”、“明天見。”、“啾啾講的故事明天我告訴你。”
尾巴沒了後顧之憂,高高興興趴在爸爸懷裡,嘰嘰叫,揮著前爪爪。
“好咯,我們該去睡覺覺了。”路辭舊帶著其他三隻回房。
路辭舊講完睡前故事,給三隻掖好被子,貓崽抱著小黑,在黑夜小聲問:“啾啾,貓崽有媽媽爸爸嗎?”
小黑喵的叫了聲。
路辭舊不知道怎麽回答,可能大龍有舅舅,尾巴有爸爸,嘟嘟是個傻白甜生性樂觀,除了吃外,從不在意血緣親人在哪裡。貓崽軟軟的看著不說話,心裡很通透。
“我不知道。”路辭舊回答。
貓崽的有爸爸媽媽,不是說有沒有,而是問會不會回來。路辭舊不敢保證。包括離開的胡青青,桑驚鴻一直留在收容所沒有離開,等的是胡青青,可誰都不敢保證,包括桑驚鴻,他自己也知道這只是一種可能,不是絕對的。
“貓崽有我們,乖乖睡吧。”
路辭舊親了口貓崽臉頰,貓崽露出淺淺的笑,好像也沒為這個難過,小聲說:“愛啾啾。”
“啾啾也愛貓崽。晚安。”
大龍和嘟嘟已經呼呼睡著了。
收容所的日常平平淡淡,吃吃喝喝,一轉眼又是一個月。四月初,天氣暖了許多,收容所有兩個好消息,尾巴能變成人形了,大龍變成了一條小龍。
嘟嘟還是小鳥的樣子,看到尾巴變成了人形,高興又羨慕的飛在尾巴頭上蹦迪,可能覺得自己一直是小鳥模樣,很生氣。
不過氣的快,消的也快,尾巴偷偷給嘟嘟喂了幾次芒果乾,嘟嘟就不生氣了,跟尾巴哥哥親親我我的又是好兄妹。大龍超級高興,他可以變成小龍也可以切換人形,隨便變!
當天一天不能頻繁切換,剛開始大龍不知道,嘚瑟來來回回。
然後就精神虛脫,成了一條小龍軟踏踏的,半死不活,差點嚇死路辭舊。
宮汐潮很淡定,“該,跟他媽一樣炫耀。”
路辭舊給了一拳!
宮汐潮就是故意的,知道卻不說。這次之後,大龍被嚇壞了,確實不敢來來回回變身,一天維持個一兩次。
家門口有天河,就是大虹橋那邊,因為偏僻,河水清澈,是從海山山脈流下來的,每年夏天天氣熱了,就會有市民開車進山釣魚野炊。
現在四月份,天氣涼爽,進山的人少,河水清涼寬廣。
“大龍真的要去嗎?”尾巴小聲問。
“你不想去玩嗎?”大龍反問,又問嘟嘟和貓崽,“你們敢不敢去?”
嘟嘟蹦蹦跳跳嘰嘰喳喳表示誰不敢了,小瞧妖大龍哥哥。貓崽慢吞吞敢了聲。大龍說:“我變成龍,背著你們飛過去,沒人看得到我們的。”
“真的嗎?”尾巴心動,捧場王再次活躍,高興說:“大龍你能背的動嗎?我可以變成狐狸,這樣比較輕一些。”
要是路辭舊聽到,一定會說並不會輕。
但路辭舊沒在,正在廚房做飯。
四隻崽崽嘀嘀咕咕的商量了會,第一次偷偷跑出去玩,興奮和害怕並存,繞到了後院,他們經常去菜地玩,路辭舊也沒覺得不對勁。
大龍變成了龍身,那是一條黃色帶著羽翼的幼龍,即便是這樣也很威風漂亮,能看出以後長大的威壓來。
嘟嘟輕便,先跳到大龍哥哥腦袋上。
大龍:“你們上吧,可輕可輕了,沒有感覺。”
然後貓崽爬了上去,大龍身子彎了下,等尾巴坐上去,大龍咬著牙說:“可以的可以的,起飛了,你們坐好啊。”
“好啦,大龍會不會重啊。”
“不會,很輕的,我可以。我飛起來了。”大龍煽動翅膀,搖搖晃晃左搖右擺起飛,慢慢高了,飛出院牆。
尾巴興奮的鼓掌:“大龍好棒!”
大龍身體一個滑飛。
辦公室二樓宮汐潮冷眼微微眯了下:……這群崽子!
四隻搖搖擺擺飛出去,這裡人不多,他們要去河邊玩水。知道大虹橋那邊建築隊多,大龍先往河上遊飛,飛著飛著,身體下降。
嘟嘟嘰嘰喳喳叫,爪爪扒著大龍哥哥腦袋jiojio,尾巴快滑下去了,一條尾巴圈著大龍的尾巴。
大龍癢癢,嗷嗷的叫,“尾巴別撓好癢。”
“掉下去啦掉下去啦。”尾巴一邊說一邊緊緊纏著大龍。
然後大龍更癢,沒力氣,掉的更快,頭上的嘟嘟撲閃著小翅膀,想去抓尾巴哥哥,一看貓崽也掉下去了,嚇得驚慌失措,不知道救誰。
只聽嘰嘰喳喳啾啾嘰嘰聲一片混亂。突然聽到空中一聲響亮的鳴叫,緊接著一隻金色的利爪,宛如抓面條似得,將大龍四隻甩在背上。
“舅舅!!!”
大龍高興壞了,他剛才差點掉下河裡。
其他三隻紛紛松口氣,宮舅舅來了就好啦。
“就這?還敢帶三只出來玩?”宮汐潮先是一波嘲諷。
大龍垂頭耷腦的,宮汐潮:……崽子真難養。
“抓好了。”
緊跟著就是一個衝上雲霄的直衝。刺激的大龍沒別的想法,緊緊抓著舅舅,其他三隻興奮壞了,這就是雲霄飛車啊!!!
好好玩呢。
到了河邊,四隻如願以償玩到了水,大龍龍體泡在水裡遊來遊去,高高興興的玩了會水,直到時間不早了,宮汐潮才一爪一個,丟在背上,很快飛到了收容所。
路辭舊握著杓子盯著偷偷摸摸回來的四小一大,同款濕漉漉的毛!
“玩水去了?”
宮汐潮立即:“不關我的事,是他們四個偷偷出去玩,被我逮住了。”
四隻:……宮舅舅好、好、好——
崽崽們想不出來,宮舅舅帶他們去玩,飛高高,是不壞的,但現在又有一點點壞,可總體說還是好的。
“洗了澡,牆邊站十分鍾,今天的甜品零食都沒了。”路辭舊道。
崽崽們松了口氣,趕緊去洗澡,洗澡間又響起嘰嘰喳喳快樂的聲音。
“好好玩啊。”
“宮舅舅飛的好高好厲害啊。”
“大龍也很棒了,大龍還是小孩子嘛。”尾巴是貼心暖弟弟。
“喳喳喳喳。”嘟嘟。
路辭舊露出笑意,宮汐潮一看,“你沒生氣呀?”
“崽崽們大了,也開始皮了,當然要管了。”路辭舊當然不會生氣,他剛被爺爺撿回去特別乖,但長到小學三四年級,也會調皮搗蛋,很正常的。“你也去洗個澡,正好吃飯。”
玩完了水,吃過飯,崽崽們精疲力盡,乖乖上床午睡。
今天是周末,宮汐潮加班,最近半個月,深山老林以前窩著沉睡的老妖怪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紛紛趕到特殊部門開始登記,可能消息滯留遲緩造成的。
一覺醒來,其他三隻沒事,貓崽發燒了。
路辭舊以為是玩水玩的,宮汐潮看了眼,說:“要化形。”
體弱的貓崽終於開始化形。
與此同時,馮宇教授打來電話,詢問他有沒有時間。
“怎麽了馮教授?”路辭舊先問清楚,“我現在走不開,貓崽發燒了。”
馮教授一聽,說:“小孩發燒生病,本不該打擾你的,不過事情有些嚴重,你看看,要是空閑了,明天后天也可以。”
“我有個老夥計,他是考古隊的教授,半個月前有個古墓坍塌,他們隊伍緊急補救開挖,這墓在深山老林裡,工程比較大,前天晚上,他太太給我打電話,說他失蹤了三天,實在是找不到,知道我認識你,想托我問問……”
確實是大事,路辭舊詢問:“報警了嗎?警方怎麽說?”
“報了,警方沒找到。小路,他太太說,補救的古墓有問題,他丈夫之前念叨過,還有考古隊的隊員守衛在晚上都看到過鬼影。”
所以馮宇教授才會問路辭舊,要是普通失蹤,那就警方找人,但現在找不到,拖一天,人就危險。
路辭舊一想,要了地址,答應盡快趕過去。結束通話,問宮汐潮,“你們部門,最近接到古墓鬧鬼的事嗎?”
“我們隻管妖怪,不管鬼。”宮部長生意算盤打的很精,“上次抓魅魔和修羅還是看在你面子上。”
路辭舊愣了下,隨口道:“這倆不是妖怪嗎?我還以為是妖怪。”
“不是啊。他們是魔族,再往上是巫族。”
路辭舊腦袋一閃,想到什麽,但是那個光特別快,再細想已經毫無頭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