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有些沉重。主要是對路辭舊來說。
宮汐潮聽到豆青藍的話, 心裡開心, 但面上還挺高冷,擺出一副‘呵你這個綠箭, 前來做什麽’找事臉。
“這個特別暢銷, 我排隊了很久才買到的。”豆青藍揮著‘禮物’盒子,擠眉弄眼說:“那邊夫夫都喜歡。”
路辭舊看宮汐潮好奇起來, 也顧不上剛才新發現,一把搶先, 將盒子抱在懷裡, 低頭一看, 羞恥尷尬的裂開。
因為包裝盒上有圖案, 一個白白嫩嫩水蜜桃的屁股, 情趣跳蛋擋在了菊花上,還發出震動示意圖。
路辭舊:……
極害怕宮汐潮看到。
側上方目光灼熱,路辭舊心裡一顫,抬頭與宮汐潮目光不期而遇對上。宮汐潮也看到盒子畫面了, 臉還挺鎮定, 但一雙眼飄忽動搖, 一見他目光, 立刻移開, 耳朵也有些泛紅。
氣氛更尷尬了。
要是之前路辭舊還能調侃,四千八百歲純情小雕總,但現在,只要路辭舊一想到宮汐潮看到圖片, 這盒子東西使用對象是他,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腳趾頭在地上摳三室兩廳。
路辭舊從豆青藍手裡拿過紙袋子,發現裡面沉甸甸的,竟然還有!也不知道豆青藍買了多少這種東西,手指發燙似得將手裡跳蛋扔了進去。
“我、我先進屋了。”路辭舊轉身就走,不敢多看宮汐潮。
要死了,這要怎麽說。
當然不能當著外人面說,這樣雕總沒面子,路辭舊想不出會做出什麽破壞力大的事情,該不會殺豆青藍滅口,順帶跑路。
“路哥果然很喜歡,我買了一些傳統的,還有一些新研發的,銷售說傳統的也有改良,像是那個跳蛋能升溫。”
“跳蛋?”
雕總語氣很有上進心,不懂就問。
前面抱著禮物袋子的路辭舊:“……豆青藍,你去打掃你房間,床和家具都放進去了,你自己擦洗乾淨,不然晚上沒地方睡。”
“啊?我能跟你們再擠一晚——”豆青藍話沒說完,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嘻嘻,我懂,我去打掃衛生了。”
“宮大哥加油啊。”
說完放下背包,跑去衛生間接了盆水開始乾活。
他是有眼色的,把空間騰給路哥和宮大哥。
“那個跳蛋——”宮汐潮沒得到答案繼續追問。
“不是什麽好東西。”路辭舊急忙打斷雕總的不恥下問,很正經說:“我把東西放下。”
到底怎麽說呢。
路辭舊回到臥室,看到他倒塌的床,頓時頭皮發緊,再看到鮫人織的大紅色床上用品,聯想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內容。
只有結婚新婚夫婦的床上用品才是大紅色。
還有酒店出差那次,平時雕總也沒見換床上用品,那一次竟然也帶上了大紅色。
路辭舊一時腦子很亂,宮汐潮到底什麽時候對他有那個心思的?不是,平時相處都很朋友啊,也沒什麽可以引起誤會,曖昧的方向。怎麽就往這個方面想?
記憶追溯了很久,直男路辭舊並沒有察覺到什麽疑點,而後放棄。不管雕總為什麽喜歡他的,反正現在是一定要說清楚的。
這床——
今晚也不能一起睡了。
但天都黑了,買來不及。實在不行,他跟豆青藍擠一擠好了。
路辭舊放下櫃子,身後傳來腳步聲,頓時背脊一緊,站起來,找話說:“哈哈,我把東西放好了。”
“你有點奇怪。”宮汐潮目光看向櫃子裡包裝袋,“路辭舊你想跟我用那些嗎?”
今天還暗示他想和他一起生蛋的。
路辭舊:!!!
我湊啊,暗示是暗示不行了,再這麽下去,萬一哪天睡著了,這跳蛋——菊花不保!
“宮汐潮,我有事情想問問你。”路辭舊語氣有些認真,“你等等。”
快速關門拉窗簾。
略微黑暗的房間,讓原本的氣氛變得更詭異,那種宮汐潮散發出的熱切想要跟他搞跳蛋,但他想要說出事實真相,這種矛盾。
不能這麽下去了。
啪燈亮了。
“路辭舊,你很緊張?”宮汐潮看出來路辭舊不安,他其實也沒準備好,還不知道跳蛋是什麽,不過他學東西很快的。他是個天才。
“我們可以過兩——一天再來。”宮汐潮給出許諾,看路辭舊沒回答,略略皺著眉,說:“如果你很想,今晚也可以。”
反正難不倒他的。
路辭舊:越說越不像話了。
同時路辭舊也感覺到宮汐潮是很認真,還很在意他的感受——但他哪裡有‘想要迫不及待讓宮汐潮把跳蛋塞進他菊花’的想法!沒有的!
這輩子都不可能,想都不要想。
“宮汐潮,我不知道怎麽說,但我也是剛發現的,我們之間想法有些誤會。”路辭舊硬著頭皮,說:“你是不是喜歡我?戀人那種喜歡?”
宮汐潮有些羞赧,嘴硬說:“你那麽喜歡我,我答應了,怎麽了?”
我什麽時候那麽喜歡你了!
是,我是挺喜歡你的,但那是爸爸對鵝子的啊。
路辭舊心裡嗶嗶,但他看出宮汐潮是認真的,只是不好意思嘴硬,這才更難辦,但不說才是真的傷感情,他又不能陪宮汐潮玩跳蛋。
“我是很喜歡你,但那種喜歡就是喜歡大龍、尾巴、嘟嘟、貓崽的喜歡,沒有戀人的喜歡。”路辭舊鼓起勇氣直接道。
肉眼可見,宮汐潮臉上的薄紅瞬間褪去,變成了冷白。
“不可能,你明明就很愛我,還要跟我生蛋。”
路辭舊:我去誤會大了,這都要生蛋了。
公雞不會下蛋,啊呸,他,路辭舊,男人不會下蛋。
“我不知道什麽情況引起你誤會了,但我說真的,我對你的喜歡和對崽崽們的一樣——”
宮汐潮僵硬在原地,“你把我當崽子看?”
“也不是啦。”是當鵝子。但這會說就是死字。路辭舊語氣放和軟,主要宮汐潮現在樣子很可怕的,“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我真沒辦法讓你繼續誤會下去,你要是不想見到我,也別帶大龍離開。”
宮汐潮冷氣醞釀。
“今晚我和豆青藍住一起——”
“你還想和豆青藍住!!!”宮汐潮冷氣噴薄爆發成火山,氣勢洶洶一個人發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那個綠箭。”
路辭舊弱弱說:“跟豆青藍無關。”
“你都想和他睡了!”宮汐潮噴過來。
路辭舊聽出宮汐潮憤怒的聲中夾雜著委屈感,解釋說:“我床壞了,咱倆現在也不適合睡在一起。”
“你想都不要想。”宮汐潮看著大紅色床上用品,惱羞成怒說:“路辭舊,你欺妖太甚!”
路辭舊有種負心漢的感覺。
現在說什麽都錯。只能低頭認錯。
宮汐潮見狀更憤怒,說:“可惡!睡你的破床去。”
那張塌掉的床一瞬間修複好了。
宮汐潮不知道氣得還是怎麽樣,臉色漲紅。路辭舊心裡過意不去,氣氛僵持了一秒,只見雕總突然渾身居家服刷新變成了金色戰甲,威風凜凜帶著寒光,路辭舊倒是不怕,宮汐潮不會對他動手。
“我堂堂上古神脈,四千八百歲,準聖人級別的鯤鵬,路辭舊你看我。”
路辭舊看過去,然後眯了下眼,實在是太金燦燦了,“好閃。”
“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這世間只有我一隻鯤鵬了。”宮汐潮順了下自己戰甲,波光粼粼的金色光芒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像極了求偶被拒的孔雀,只能掏出看家本領,炫耀自己的羽毛。
“感情真的強求——”
宮汐潮惱怒道:“路辭舊,你不要後悔!”然後推門而出。
麻麻黑的天空,只見一道金燦燦的光芒一躍上空,唰的一聲,如同流星飛向遠處。
路辭舊跟不及,到了院子,他真不知道會搞成這副模樣。宮汐潮會跑到哪裡去?就這麽走了?以後還回來嗎?但讓他勸,影子都沒了。
是不是剛才語氣應該再委婉點?
他應該慢慢說的,不能直接這麽講。
路辭舊有些後悔,站在堂屋門口,望著天空出神。這幾個月,從最初宮汐潮看不上他,一口一個人類,他也不喜歡宮汐潮,到後來慢慢相處,察覺到宮汐潮的可愛之處。
宮汐潮護短,正義,愛面子,有童趣。
這是個對感情特別單純真摯的妖。
可就因為這樣,路辭舊才不想騙宮汐潮。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
路辭舊一時心緒萬千,腦中想著過往兩人相處的畫面,宮汐潮如果真的一去不返,不回來了呢?
想到這兒,路辭舊心裡難受。
剛才那金光太耀眼奪目,還有鯤鵬的鳴叫聲。周誠抱著小紅,豆青藍都出來了。豆青藍呆在原地,揉了下眼睛,他剛剛看到了什麽?
周誠知道內情,看了眼路辭舊。
“小路,宮先生應該會回來的。”周誠覺得小路看上去很上心難過。
路辭舊茫然說:“我不知道。”
豆青藍察覺到氛圍不同,也沒去問剛才天空的是什麽,說:“路哥,是因為我的禮物嗎?對不起。”
“跟你沒關系,反倒要謝謝你,遲早都有這一天。”路辭舊揉了把臉,說:“以後別說我和宮汐潮是一對了,我們就是朋友。”
現在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豆青藍:啊?!!!
“不是嗎?宮大哥承認了——”豆青藍很快反應過來,原來是宮大哥喜歡路哥,誤會了,他真的搞砸了事情。太愧疚。
路辭舊打起情緒,不能喪,崽崽們在菜園子,沒一會達達回來。
“啾啾,剛天空有個亮晶晶的,是舅舅嗎?”大龍衝在前頭,“舅舅幹嘛去了呀?”
路辭舊不知道怎麽回答。
“出去散散心,我們先吃飯好不好?”
大龍已經習慣舅舅和啾啾生氣,反正沒多久舅舅就會回來的,於是高高興興說:“吃飯飯啦。”
晚飯本來很豐盛,現在路辭舊沒多少胃口。
一家六口缺了一人,總不是滋味。
面上不顯,路辭舊招呼崽崽們吃完飯,如同往常那般,吃完飯陪崽崽們在院子玩了會,洗過澡,八點就上床,講故事睡覺。
一直忙完,路辭舊進了主臥,看到那張修複完好的床。
現在他知道宮汐潮為什麽想搞壞他的床了。
床塌了,宮汐潮很高興的。
現在床又好了。
是宮汐潮修複好的。
路辭舊坐在床邊,想了下,掏出手機編輯短信。
【宮哥,今晚的事情,我不該這麽直接的】刪掉。
【宮哥,晚飯做了你喜歡的龍蝦,我留了一隻給你。咱們是一家人,雖然做不了情人,但是朋友】刪掉,顯得他綠裡綠氣的。
【宮哥,大龍很想你,你什麽時候回來?】也不好,像是丈夫離家出走,老婆挾孩子苦苦哀求一樣。
路辭舊發了好幾遍,最終不行,拿著手機外出去,結果發現豆青藍站在他門口,抬手敲門姿勢,欲言又止的滿臉糾結。
“大晚上不睡覺幹什麽?”
“我是來道歉的。”豆青藍垂頭喪氣,“除了唱歌跳舞創作,我在生活上人情往來上老做不好,宮大哥是不是生氣離開了?”
周誠的門也打開了。
“……”路辭舊嗯了聲,拍拍豆青藍肩膀,“真跟你無關,現在發現的早還好。”他邊往誠哥那兒走。
周誠拿著啤酒,“院子裡喝?還是我屋裡?”
“你屋裡吧,院子冷颼颼的。”路辭舊道。
三人回到周誠房間。坐在小沙發上,豆青藍本來想往在一角懶人沙發躺,被小紅舉著爪子要撓,周誠順勢抱著小紅坐在懶人沙發上,解釋說:“這是它的地盤,我坐好不好?”
小紅才松開爪子叫了兩聲。
意思只能周誠坐。
豆青藍感受到被嫌棄,頓時嗷的一嗓子,“我真是幹啥啥不行,都怪我都怪我。”拉開啤酒灌了口。
路辭舊:……咱倆到底誰喪!
“……我本來很有傾訴欲的,現在沒了。”路辭舊跟誠哥說。
周誠笑了聲,“小豆先生挺可愛的。”然後胳膊被小紅抓了下。不疼。周誠知道小紅這是提醒他。低頭笑說:“你最可愛。”
豆青藍又是兩口啤酒。
路辭舊也是滿心心酸,咕嘟咕嘟灌了幾口啤酒,也顧不上小紅還在,借著勁兒問:“誠哥,要是有一天,你養成的崽,就拿小紅舉例子,你養小紅,寵著他,把他當兒子疼,但有一天你發現他變成一個大男人,還喜歡你,就是戀人那種喜歡,你怎麽辦?”
“太難了,我不想宮汐潮離開,真的,我現在很怕他一走不回來。”路辭舊一邊說一邊喝。
周誠順著小紅毛,認真說:“我喜歡同性,高中時候發現的,那時候暗戀班裡第二名,他一直追著我的腳步,想要趕超我,如果他超過我了,那他就會失去興趣,所以我一直讓自己保持第一名。”
“直到高三畢業,我想向他告白,但沒有成功,有女孩先一步向他告白。”
可能今晚氣氛感染,周誠將以前不喜歡提的都說了。
“我一直喜歡他,暗戀他未果,到了大學也放不下,心想如果我當時告白了,是不是就是另一種結局?但我後退了。後來大學畢業,有一年我們在魔都偶然巧遇,太多年了,我沒忍住向他袒露了心聲。”
豆青藍也被吸引住了,打了個酒嗝,說:“你們在一起了嗎?周哥。”
“他告訴高中班級群,我是個同性戀,暗戀他喜歡他,是個變態,約我去酒店開房直播,羞辱我。這件事還是那個跟他告白的女孩告訴我的。”周誠說道。
女孩和第二名在一起了,但很快分手了,青春幻想中的愛情很美好,在一起後發現那位第二名並不像表面那樣熱情、陽光、積極進取,而是內心黑暗,贏不了他,就會背地裡貶低說些惡毒的話。
“這樣一個小人,我從高二到大學畢業七年,都在懷念,如果不是遇到了他,如果不是坦白心情,我可能還會想著他。”周誠說:“我的感情經驗很單一,所以你說,如果小紅喜歡我。”
懷裡小紅耳朵豎起來了。
“我把它當孩子當親人,如果他喜歡我,我那時候不喜歡他,也會告訴他。如果他不會離去,那麽順其自然。”周誠說。
路辭舊很苦惱,“可我是直男啊。”
“真的嗎?路哥,你看起來一點都不直。”豆青藍醉醺醺說道。
路辭舊:……
所以他被宮汐潮誤會,都因為他看起來很彎嗎?!
周誠笑了下,說:“反正我當時也有些誤會。”
一位真gay都這麽說了,路辭舊開始反省,難道他真的很不直嗎?不會吧?不會吧!
宮汐潮羞憤逃離現場,他都祭出了最漂亮的羽翼,人類竟然還視而不見,氣死他了!
路辭舊有什麽了不起!有什麽了不起!
宮汐潮變成原形,心中怒火重疊,隻想發泄,醞釀一肚子要殺人、放火、做個壞妖,但每次要搞事,想到路辭舊叨叨。
不能殺人。
不能傷人。
宮哥別氣別氣。
宮汐潮一肚子火越來越大,同時有些委屈,路辭舊還說不喜歡他,怎麽可能不喜歡他,明明喜歡死了。
漫無目的不知道飛到了哪裡,也沒遮掩隱身,看到海域,一頭扎了進去,他需要降火!
天黑了,宮汐潮在海裡,又想起了路辭舊。
他今天還做了龍蝦。
這個很貴,因為他喜歡吃,路辭舊就做了。
還會給他剝殼。
這都不是喜歡他!!!
不怪他誤會的。
分明就是路辭舊。
宮汐潮又是一個猛扎海裡,他都已經收斂了身形,沒有原形,即便這樣,也聽到人類吵吵鬧鬧的說什麽海嘯。
我要是海嘯,你們跑都來不及。
都怪路辭舊!
宮汐潮鑽出海面,變身成鵬,金燦燦的羽毛被海水打濕,沒有半點氣勢和剛出門時的漂亮,落魄的不行,但他無心理會,也沒心情去護理。
滿腦子都是路辭舊。
憑什麽!
他什麽都好,路辭舊一定會後悔的。
宮汐潮如是想,然後返回去雲城方向,路辭舊一定很後悔,他去看看。
院子寂靜,正屋崽子們睡了,路辭舊在臥室坐著。
宮汐潮找了根大樹,蹲在樹梢,居高臨下,用他犀利的雙眼緊緊盯著路辭舊,然後看到路辭舊站起來——
擔心他睡不著覺。
他就知道的。
那個綠箭來做什麽?
半夜敲門?幾個意思?趁他沒在,是想撬他的牆角!
宮汐潮目光銳利,很快房門大開,路辭舊出來了,然後兩人一起背著他去了周誠的房間。
人類怎麽這麽煩,他都走這麽久了,不去找他,去周誠房間做什麽!
還一直拍綠箭的肩膀!
緊接著,三人在房間聊天。宮汐潮聽到了路辭舊問:“……把他當兒子疼……還喜歡你,就是戀人那種喜歡……”
把他當兒子疼。
把他當兒子疼。
把他當兒子疼。
宮汐潮腦子刷屏這句話。
深秋夜空,一隻濕漉漉的雕坐在樹枝上,風一吹,毛都在顫。
不能忍!
人類欺妖太甚!
他一定要給路辭舊好看。
憑什麽把他當兒子,他哪裡像兒子,哪裡像那四隻崽子了?
哪裡像了!
他這麽高大、俊美、強悍,哪裡像兒子了!
屋子裡。
路辭舊從自己看起來不是很直的打擊中,回復一些些,說:“真的不直嗎?”
“我是說假設,假設你喜歡男人,你喜歡什麽樣子的?”周誠問。
路辭舊被酒精侵蝕大腦,思考略久了些,說:“年齡大不大無所謂,能說到一起玩到一起,很靠譜,讓人覺得心安,彼此互相信任,要是長得帥就更好了。”
“這不是就是宮大哥嗎?”豆青藍抱著酒瓶,醉醺醺嘻嘻笑說:“你看,宮大哥很帥啊,看起來也很厲害,你們也互相信任,這還不是真愛了,不怪我會誤會的。”
樹杈上宮汐潮:這個綠箭不用折了。
還算有點用。
屋裡。
路辭舊腦子想了下他和宮汐潮談戀愛畫面,一個哆嗦,說:“不行,我一想到我和宮汐潮接吻那個畫面就不行,我把他真當兒子看的,哪裡有爸爸這麽親兒子的,雕總幼稚形象太強大了,分分鍾要哄崽那種。”
樹杈上宮汐潮:他哪裡崽了!他四千八百歲了!
周誠:“我問你假設你喜歡男人,會喜歡什麽類型。如果是直的不能再直,會說我這個問題很討厭,想不出來,為什麽要喜歡男人,你不僅想了,還腦海中試圖帶入和宮汐潮談戀愛。”
“嘻嘻,路哥你也不是很直嘛。”豆青藍一擊。
路辭舊:???我難道真的不是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