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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仙尊孕期養護指南[穿書]》第59章番外四(上)


荀易在拜入崑崙仙君座下前,曾是京都的世家公子。

荀家在京都地位頗高,就連皇家都要禮讓三分,可偏偏這一代出了個災星。

荀易剛出生時生母難產而死,而後ru母和兩位婢女也相繼去世,荀家請來道士做法,才知此子乃天生孤寡之命,誰與他隔得近了,誰就得遭殃。於是,年幼的荀易便被家人送去仙山修道。

怎料還沒到仙山,恰遇崑崙仙君出關,一眼便相中了他的根骨,死活要收荀易為徒。

成為崑崙仙君大弟子後,荀易倒是問過崑崙仙君自己是否真有孤寡之命,對此,崑崙仙君只答了四個字:

“都是放屁!”

荀易就這麼在崑崙山住下。

他修行向來散漫,又醉心醫術,沒修兩年從劍修就轉了醫修。好在天賦頗高,修為等階進展極快,尤其是和他那兔仙小師弟比起來。

對此,白荼沒少羨慕過自己這位師兄。

彼時師兄弟二人還未飛升,奉命下山歷練。

“師兄,師兄!”少年的聲音青澀乾淨,脆生生的,在寂靜的衫林中顯得格外突出。

白荼如今十五六歲模樣,一襲白衣短衫,勾勒得身形纖瘦嬌小。

他是初次下山,修為還不高,無法感應對方所在,只得在林中漫無目的地尋覓,急得眼眶都紅了:“師兄——”

荀易慵懶地聲音從樹上傳來:“在呢。”

白荼仰頭看去,荀易斜臥在枝頭,右手拎著個酒壺,一腿屈起,垂下半片淺青衣擺。

白荼:“師兄怎麼在這裡,我找了你好久。”

荀易懶散道:“不是讓你先護著村民離開麼,怎麼又回來了?若一會兒那邪祟不小心傷了你,師尊得打斷我的腿。”

白荼沒聽他的,手腳並用噌噌爬上了樹:“師尊派我們一起來誅邪,我怎麼能自己先走呢。村民已經送到安全的地方啦,師兄放心。”

他停頓一下,又道:“師兄怎麼又在偷喝酒,要是被師尊知道——”

荀易道:“你不告訴師尊不就好了?”

白荼嘿嘿一笑,朝他伸出手,談起條件:“五根胡蘿蔔加一包桂花糖糕。”

荀易瞥了他一眼,在他手掌上拍了一下:“師尊讓你練辟穀,吃什麼吃,不許吃。”

“那我就告訴師尊你偷喝酒。”

荀易:“……”

“你小子——”荀易正要說什麼,林中陡然掀起一陣清風。

荀易眼神一凝,身旁的白荼也已經收斂了玩笑之意,抱緊了懷裡的配劍,神情稍顯緊張:“師兄……”

荀易:“來了。”

他話音剛落,黑暗中陡然傳來一聲利刃劃破虛空的聲響,一道黑煙朝二人襲來。

荀易扯過白荼,足尖輕點枝頭,在空中急退數尺。一聲轟然巨響,二人方才所在的那棵杉木已被攔腰截斷。

身後的杉木接連倒塌,荀易帶著白荼在林中左躲右閃。

白荼問:“師兄,那究竟是什麼?”

“抓到就知道了。”荀易答道。哪怕情勢緊急,他眼中仍絲毫不見慌亂,“看好了,師兄教你怎麼收服它。”

他話音落下,二人已逃至一處空地。

那追逐而來的黑煙,也已經到了二人身後。

荀易口中輕聲念咒,不多時,一個陣法自他腳邊展開。

那道黑煙赫然止住攻勢,騰空而起。

荀易嘴角勾起,低喝一聲:“起!”

陣法內升騰起絲絲縷縷的紅線,掠向半空,交織成蛛網模樣,很快將那黑煙攏在其中。

荀易拉著白荼站在一邊。那黑煙在陣法中竭力翻騰,卻最終在陣法靈力的作用下,緩緩收攏,掙扎幅度越來越弱。

荀易得意道:“師兄厲害嗎?”

“好厲害!”白荼驚訝地睜大眼,想到什麼,又有些失落,“這陣法師尊從沒教過我。”

荀易揉了一把他的腦袋,笑道:“你才多大,等你修為再高些,師兄親自教你。”

陣法中,黑煙逐漸褪去,隱約就要顯出內部的事物。同時,一股yi-n邪之氣從陣法中傾瀉而出。

白荼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縮了縮脖子,躲到荀易身後:“師兄,我覺得不對勁……”

荀易同樣沉下目光。

黑煙徹底褪去,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竟是一把斑駁的鏽劍。

沒了黑煙的束縛,滾滾yi-n邪之氣毫無掩蓋地從劍身上傾瀉而出,劍身泛起血色的光芒,錚然一聲,竟將那陣法轟然震碎。

“躲開!”荀易一把推開白荼,長劍卻並未攻擊二人,而是從二人中間掠過,直朝前方飛去。

白荼急道:“師兄,村民在那個方向——”

他話音落下,荀易已經快速飛身而出,一把握住了長劍的劍柄。

荀易硬生生止住了長劍疾飛的勢頭,雙足深深陷入泥土之中。

凌冽的劍氣如利刃般劃破他的衣服皮膚,幾乎瞬間,他的一襲青衣就染上了血色。

與此同時,陌生的畫面進入他腦中。

一名遠古部族打扮的清瘦 青年被束於木樑之上,身下是滾滾熔漿烈火。

周遭盡是喧囂之聲,有人在高聲吟唱某種遠古語言,像是一個祭祀之禮。在歡呼與誦讀聲中,木樑被人攔腰砍斷,青年的身體無所依憑,無力落入熔爐,很快被烈火吞噬。

不知過去多久,滾滾岩漿從熔爐下流出,流入鑄劍模具,冷卻成型。

畫面一轉,異族相爭,為首那人手中長劍出鞘,如風捲殘雲,所向披靡。

廝殺聲消失,沙場上陳屍萬里,只餘一把長劍孤寂地立在一具屍身之上。血跡在劍身上乾涸,凝結成斑駁的印記。

有人禦空而來,落到那長劍身旁。

“生人殉劍,生魂養靈,倒是一把世間難得一見的邪劍。無主之劍靈,再這樣下去,你很快就會煙消雲散,吾可以幫你。”

須臾,斑駁的長劍上泛起淡淡光芒,彷若微弱的回應。

……

周遭風聲獵獵,忽然,一個嘶啞陌生的嗓音將荀易拉出了回憶:“滾……出去……”

陌生的畫面驟然消失,荀易恍惚一下,看向手中那把鏽劍的眼神帶上幾分深意。他閉了閉眼,將那劍柄握得更緊了些,血色盡褪的臉上揚起幾分淡淡的笑意:“若我說不呢?”

那把鏽劍上的光芒驟然更亮,血色光芒緩慢爬上了荀易的身體。

荀易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中失去了意識,待他再醒來時,已經回到了崑崙山。

十多歲的小少年在他身邊哭紅了眼。

“哭什麼啊……”荀易有氣無力地撐起身,揉了把白荼的腦袋,“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愛哭。師尊又不給你飯吃了?”

白荼哭得呼吸不順,輕輕抽著氣:“師、師兄……”

荀易笑了笑:“好了,師兄沒死呢,別哭——”

“你是沒死,不過離死也不遠了。”一個聲音自門外傳來,崑崙仙君推門而入,神色難看至極。

荀易正想起身,卻牽扯x_io_ng口一陣劇痛,疼得白了臉色。

崑崙仙君:“回去躺著,別亂動。”

“咳咳……”荀易輕咳幾聲,低聲問,“師尊,我這是……”

崑崙仙君沒好氣:“那把劍是上古邪劍,其中蘊含一個邪靈。那邪靈被某種禁術在劍中禁錮了千年有餘,怨氣深重得很,正是要以活人精血養劍之時。你倒好,竟以血肉之軀去攔,若非我及時趕到將他封住,你現在已經被他□□了。”

“那邪靈已與你靈脈相連,我現在只能暫時將他封住,他遲早會掙脫束縛。到那時,照樣會將你的靈力□□。”

白荼急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倒有個法子。”崑崙仙君道,“北疆大陸上有一處極炎之地,那極炎之地的岩漿可溶世間萬物。把那邪劍往裡一丟,劍毀魂滅,一勞永逸。”

白荼道:“我現在就去!”

“等等。 ”荀易出言叫住他。

他思索片刻,看向崑崙仙君:“我能去見一見他麼?”

荀易推開厚重的木門,只覺濃重的yi-n邪之氣撲面而來,他腳步稍滯,臉色更白了幾分。

逼仄黑暗的密室內,一把鏽劍被鐵鍊束縛於石台上,隱隱泛著紅光。

荀易深深看了那鏽劍一眼,走到石台旁隨意坐下,將手中的酒壺放在石台上:“不打算以真身與我見一面麼?”

須臾,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你當真不怕死?”

荀易倒了兩杯酒,笑道:“怕,怎麼不怕,所以我這不是來與你聊聊,請你放我一條生路麼?”

劍身忽然簌簌顫動,一股青煙從劍身溢出,在荀易身旁顯出一個人影。

那是一名身形高挑的青年男子,五官深邃俊朗,帶著幾分異域色彩。男子膚色極白,周身泛著yi-n冷的劍意,眉心凝聚一道黑氣, yi-n邪至極。

他兩隻手腕都係著半透明的銀鍊,銀鍊另一端沒入劍身,限制了他的行動。

荀易對此早有準備,斟好一杯酒遞過去,道:“裴染是吧,我從你的記憶裡看到了這個名字。”

裴染沒接,抬眼看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荀易朝他揚起個微笑。

他原本樣貌清秀,模樣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帶了些青澀。如今因為重傷,臉上沒多少血色,倒添了幾分羸弱之色。

荀易揚了揚手中的杯子,懶散道:“我都說了,我來討好你,請你饒我一命。”

裴染朝前走了半步,居高臨下朝荀易看去,恰好將對方困在石台邊,輕聲問:“憑什麼?”

他身上極為yi-n冷,荀易重傷未癒,受不得這yi-n寒之氣,有些不適地皺了皺眉。

“你可知我已千年沒有飲過人血……”裴染抬起手,在他臉上輕輕滑過,牽動銀鍊叮噹作響,“偏巧你如此對我胃口,我為何要放過你?”

荀易深吸一口氣,平靜道:“你險些傷我xi_ng命,我師尊有意將你投入極炎之地毀去。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既然如此,我們之間何必不死不休?”

裴染沉默下來。

荀易:“無主之劍靈必須不斷吸收靈力,才可維持自靈體。可你這樣一直傷害生靈,無論傷害多少人都填不滿你的所需。為何不留我一條xi_ng命,你我和平相處,我為你提供靈力庇佑,而你也可以不再是無主之劍。”

裴染瞇起眼睛:“你想讓我認你為主?”

“不可能。”他聲音低咧,彷若淬著冰霜,“世間逍遙,不比受人驅使來得好?我此生不會再認任何人為主,你想都別想。”

荀易平靜問:“是因為你上一任主人麼?”

裴染的眼神凝了下來:“滾出去。”

施加在身上的yi-n邪之氣遠去,荀易鬆了口氣,將酒杯放下:“也罷,你好生考慮一下,我明日再帶酒來看你。”

裴染:“不用。”

“用的用的。”荀易朝他擺擺手,往外走去,“我這兒什麼都沒有,但酒管夠,不用與我客氣。 ”

“你——”

裴染還想再說什麼,厚重的石門重新合上,荀易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荀易離開暗室,一眼便看見蹲在路邊石階上發呆的小師弟。

聽見響動,白荼眼神一亮,蹦蹦跳跳跑到荀易面前:“師兄,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荀易問:“你怎麼來了?師尊下午剛被我氣得半死,你現在來看我,就不怕他罰你?”

“不會。”白荼實話實說,“就是師尊在擔心你,但他覺得說出來難為情,讓我來看看你,還不讓我說是他讓我來的。”

荀易:“……”

可你好像已經說出來了。

荀易默然片刻,帶著白荼往回走。

夜色已深,月華映照在遠處雪山上,灑下一片銀輝。

白荼問:“師兄,你真要收服這邪劍?師尊說此劍大凶,會與劍主 相剋,你真的想好……”

“那又如何?”荀易打斷他,輕笑,“兇劍配災星,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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