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嚴的副官剛剛跟著聿嚴從戰場上下來,休假開始不到三天,就被從假期中緊急召回。
他到達聿嚴的診療艙時,嚴陣以待的軍官們已經散去,只剩下守衛的士兵和留在主艙的秘書長尤競。
“omega!”
尤競伸出的手被握住以後就沒放開,聿嚴的副官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抓著他的手接連問他:“裡面那個omega,你找的?是誰?!”
尤競抽出自己的手,皺眉道:“43號輔星上的守門人,編號000297,E型omega,投情等級……”
“是松和?”
“……你們認識?”
“呼……”副官喘出一口氣,癱坐在尤競剛坐著的地方,扯了把軍紀扣,“媽的,差點嚇死。”
尤競猶豫道:“什麽意思?”
“是他就行。”副官道,“我剛從28號星回來,半條命都趕沒了,你繼續守著,我睡一覺。”
尤競不傻,很快道:“上將跟松和……?”
副官道:“非松和不可,其他omega送進去只會出人命,要麽把上將耗死,要麽omega被發狂的上將弄死。”
尤競愣住。
極熱發情期是S級alpha會有的生理現象沒錯,但它在醫學上的定義除了“目前無人工手段可以應對”之外,還包括“發作頻率極低”這一條。
可在副官的話裡,不在主星時的聿嚴顯然已經有過不止一次的極熱發情,且共同度過的對象正是松和。
這個等級的信息對全權負責聿嚴在主星上事務的尤競來說不算機密, 甚至是副官計劃之後找時間一點點給他講清楚的內容。
他把一塊電子屏幕扔過去:“自己看。”
尤競拿著解開權限的電子屏幕,越看臉色越嚴肅。
資料記錄,聿嚴的極熱發情從四年前開始,43號輔星的戰爭打響不過十天,雙方還在互相試探的階段,他就因極熱發情被迫休整了一整周。
當然主腦其實不在指揮艦裡的事實肯定是不會對外泄漏分毫的,它隻存在於聿嚴的個人信息記錄中。
資料也詳細顯示,第一次出現極熱發情的聿嚴精神情況極度紊亂,信息素失控程度要比今天已經嚇到尤競的樣子還要嚴重三分,幾乎遊離在發狂的邊緣。
對於處在極熱發情期中的alpha來說,發狂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一個階段,一個除了被人道主義毀滅之外無法挽回的階段。
但是隻用了十天,他就重歸戰場,成了那個運籌帷幄、冷面沉穩的將軍。
“是松和?”
“嗯。”
就算已經過去四年,現在想起當時的情況,副官仍然頭痛,“當時他去輔星的極端,也就是“門”巡視,裡面只有他跟松和,被發現的時候,他的信息素已經開始禁止任何人靠近了。”
害怕自己的omega被奪走,alpha陷入極端沒有安全感的狀態,任何進入領地的人都會被高濃度的S級信息素無差別傷害,除了他的omega。
聿嚴是他的alpha,兩個人上床也早就不是第一次,松和掌握了一些讓自己少受些苦頭的經驗,盡力放松腰臀,也不試圖掙扎,兩手平放在身側,無意識地抓著聿嚴肌肉堅硬的大腿,微仰著頭任由聿嚴在他頸側啃咬。
泄欲似的頂撞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也感覺到自己身下的omega的順從,聿嚴的動作才慢慢沒那麽急切。
他把自己往深裡頂進去,隻覺得松和柔軟的信息素在一點點撫平他大腦裡所有焦慮的神經,讓他沒那麽煩躁和痛苦,松和的身體也對他表現出歡迎,下面逐漸清晰的水聲告訴他這個信息。
他啞聲撒嬌:“老婆,老婆,你跟我說說話。”
“你……嗯,你又直接進來。”松和的聲音發抖,低聲道,“不是說好的,先慢慢來?”
“對不起老婆。”聿嚴暫時咬夠了松和的腺體,爬上去親他的臉頰和嘴唇,“對不起,老婆對不起,但是忍不住,老婆好香,真的忍不住。”
松和感覺下面被他滿滿地撐著,一點縫隙沒有,漲得他的小腹發酸,接連顫抖,倒是沒有一開始那麽疼,可能是因為他受到聿嚴的信息素影響也比較大,開始之前,兩個人還說了會話,所以沒什麽大的傷口。
“原諒我了嗎?老婆有沒有原諒我?”
“好,好,原諒你。”他問得可憐,松和很容易就心軟,費勁地抬手,摸了摸他側臉,“還難受嗎?”
“難受。”聿嚴語調一轉,又委屈起來,下身動作卻也一下一下發起狠,“老婆好久都不來。”
松和被他頂得說不出話,咬著的下唇發白,額上滲出細汗,剛才聿嚴把他軍裝外套和襯衣上的扣子全部撕壞以後脫光了他,胸前是滾燙的聿嚴,背後直接貼著冰涼的地板。
聿嚴的兩隻手都卡在他腰上,尺寸驚人的性器鑿進後穴,操得發軟發燙。
“老婆。”聿嚴操了一陣,短刺的黑發微濕,黑亮的眼神直直盯住松和,目光已經不再渾濁,但黏人程度有增無減,“老婆怎麽不抱我。”
松和勉強用手撈住他肩背,可是沒有力氣,掛不住,很快又滑下去。
聿嚴不滿意,重新伏回他身上,拱在他懷裡,跟他皮肉相貼。
“你別壓著我,聿嚴……”
“老婆,你好香。”
“地上很涼,起來做,嗯……好不好?”
聿嚴胡亂在他身上摸,不肯回答,生怕他起來就會跑掉。
松和無奈,隻好低頭吻他,他立刻急切起來,掐著松和腰的手分出一隻,牢牢掌控著松和的後腦杓,回吻到他喘不上氣,又去吻他後頸,下身更是打樁一般往裡操。
松和挨了一陣,知道他射了以後比較好說話,所以抬起腰盡力配合他,又拿小腿去蹭他的後腰,嘴裡順著他一聲聲叫:“聿嚴,聿嚴。”
要射的那兩分鍾,松和好像真的死了一次,等他緩過神來,聿嚴正伏在他上方,兩張臉挨得很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松和的心砰砰跳著,良久才說:“地上很冷,你抱我起來好不好?”
他不能說“讓我起來”,那樣會立刻激怒聿嚴。
聿嚴下面還沒抽出去,堵著量大的精液,松和的小腹更加酸脹。
他軟著聲音又求了一遍:“你抱我起來,我們到……”
這是間規規矩矩的書房,除了一間簡便的浴室,放眼望去,只有書架和書桌。
“我們到椅子上去,這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我好想你,聿嚴,你想我嗎?”
聿嚴立刻說:“想你,老婆,每天都想你。你為什麽不來看我?你不要我了,你想跑對不對?”
“我不跑。”松和說,“我陪著你,你先抱我起來,地上這麽涼,我沒有騙你,你自己摸一下,是不是很涼?”
聿嚴正色打量了他很長時間,下面又一點點硬起來,當松和準備放棄的時候,他直起身,把松和抱了起來。
松和在椅子上挨了頓操,情況不比在地上好多少,還因為坐在聿嚴腿上的姿勢,總覺得陰莖進得更深,所以大腿抖得不成樣子。
“哦,哦,老婆不哭。”
聿嚴吻他的眼淚,很愛惜地撫摸他在地上蹭紅的背部。
松和因為覺得冷和過於刺激而顫抖的冷白的肩膀在他眼裡也成了可愛的其中一項,拿松和沒辦法似的哄他:“輕輕的好不好?別哭了,老婆,老婆你親親我。”
松和就哆嗦著仰頭去親他。
這次極熱發情對聿嚴來說根本不算最激烈的一次,松和陪聿嚴在書房待了三天,兩人洗澡睡覺都在一起,情況混亂,總是突然就做起來,睡覺更是只能在聿嚴懷裡。
到第四天,聿嚴對久不露面的松和的信任就開始重建,肯聽松和的話抱著他上樓,去有床的房間。
松和的衣服早撕壞了,身上穿著聿嚴的對他來說過大的軍裝,被聿嚴面對面托屁股抱著,腦袋摁進聿嚴懷裡,渾身上下遮得嚴實。
但是期間路過守在主艙的尤競和副官,兩個beta的存在仍令聿嚴警鈴大作,步子邁得飛快。
那間經歷過混戰的充滿了alpha信息素的房間門很快就自動關上,但仍叫尤競皺眉:“說是毒氣室也不為過。”
“最高等級的毒氣室。”副官道。
“omega沒事嗎?”
“很多次了。”副官想了想聿嚴那個暴戾的模樣,良久道,“可能他們天生契合吧,一直沒出過什麽事。”
已經有所了解的尤競盡量使自己顯得不那麽外行地又問:“我之後怎麽安排他?”
“你說松和?”
“對。”
“什麽意思?”副官轉臉道,“發情熱過去,他就會回43號輔星,需要怎麽安排?”
尤競張了張嘴,最後道:“當然,當然。”
“你想多了。”過了會,副官看了看尤競依然有些呆愣的臉道。“這不是愛情。”
“這不是愛情。”
一直需要松和陪伴度過極熱發情的第二年,第十六次極熱發情之後,面對松和的表白,穿上軍裝面容嚴肅的聿嚴當時也是這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