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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重生以後》第124章 天下與你
佩玉張大了眼,無措地立在原地。

 丁風華與景儀反應過來,看她的眼神帶上幾分揣測。

 景儀傳音道:“不會吧,不會這麽巧吧。”

 丁風華說:“她長得和那魔頭有幾分相像,何況身上負有魔血,難不成真是……”

 幾位峰主看似沉默,不動如山,實則已背著佩玉炸開了鍋。

 景儀氣急敗壞對懷柏傳音道:“我說難怪你喜歡她,她是鳴鸞的後人吧!你怎麽下得去手,搞了祖宗又搞孫女,你你你,鳴鸞那魔頭有什麽好的!你還想著她!”

 懷柏回道:“我喜歡她,只因她是佩玉。”

 景儀道:“不行,我不同意!”

 丁風華頭一次與她達成一致,“不成!想什麽?你上次吃的苦還不夠嗎?”

 懷柏歎口氣,“她不是鳴鸞,是佩玉,你們看著她長大的。”

 丁風華說:“不行,有魔血就是不行,你就不能找個清清白白的姑娘?非要每回都找這種和魔相關的,你是不是還想找個魔君嫁了?”

 寧宵淡淡看了懷柏一眼,開口:“誰都好,不能是她。”

 懷柏問:“為什麽?”

 寧宵摩挲茶盞,垂著眼眸,神色懨懨。

 三百年前的錯誤不能再重複一次,他視若珍寶的妹妹,絕不能再被欺騙踐踏。

 懷柏眨眨眼,拖長了聲音,“掌門師兄~”

 丁風華不忍直視,別開了眼。

 懷柏臉一熱,三四百歲了,還要頂著老臉賣萌……為了和佩玉在一起,還要臉幹什麽?

 寧宵終於抬起眸,眼神沉沉,似暴雨雷霆,狂浪將起。

 懷柏從未見過他這幅模樣,記憶裡寧宵一直是個溫柔君子,能親手帶大幾個熊孩子,再壞的脾氣也被磨沒了,何況他視懷柏如珍如寶,從未有過動怒的時候。

 丁風華察覺到不對,氣焰消退,身子悄悄往後縮了下。

 寧宵陰沉著臉,道:“三百年前的痛,你還想再嘗一次嗎?”

 懷柏急著反駁:“她不是鳴鸞。什麽痛不痛,就算身負魔血,這是她的錯嗎?當年你不也心憐她命途多舛,才刻意不讓她去洗塵池濯塵嗎?”

 寧宵道:“那時我不知你會看上她。”

 說著,他看了佩玉一眼,輕哼一聲,好比老嶽父挑婿,越看越不順眼。

 他們用秘術交流,佩玉不明形勢,眉頭輕蹙,神色茫然。

 懷柏道:“我與她已互通心意,必須對她負責。”

 寧宵輕輕咳嗽,語氣如常,卻十分堅定,“不必想了,不能就是不能。”

 懷柏道:“你們看著她長大的,我與她兩情相悅,為何不能在一起?”

 寧宵合了合眸,道:“身負魔血,便是不行。”

 懷柏深吸一口氣,緩緩松開手,轉頭看著佩玉,面色緩和,“你剛剛說有事想與我說,是什麽?”

 佩玉道:“我想問您,沈知水之事何時澄清。”

 懷柏笑笑,“這次折花會上便會為她洗清冤情。”

 佩玉抿唇,“我有一個請求。”

 懷柏眼神溫柔,“你說。”

 佩玉道:“我想……蜃影珠能否不要公布。”她的聲音漸漸低下來,“不要讓人知曉,沈知水是個女子。”

 寧宵望著她,目光沉沉,“為何?”

 佩玉偏著頭,聲音輕柔,“沈知水已經死了,但柳環顧還活著。活著的人,總歸要比死去的人重要一點,如果柳依依與謝滄瀾之事暴露,會給她造成很多困擾。”

 寧宵摩挲茶盞,“你可有想過,如果沈知水之事公開,所有的非議都會壓在你一人身上。”

 佩玉道:“我不在乎世人的非議。”

 寧宵靜靜看著她,像是在審視什麽,“她的母親行不齒勾當,間接害了你的母親,可她卻能從此做個英雄的女兒,享盡讚譽,而你要背上魔物之女的名聲,你能甘心?”

 佩玉垂著眼眸,輕輕笑了下,“為何不能甘心?”

 她聲音微頓,纖細的睫毛輕輕顫動,“我從小就什麽都沒有,幼時唯一的心願,便是能吃一個豆包。如今的生活,是我所不敢想象的,有幸遇到師尊,拜入玄門,承蒙各位師長照顧,結識一眾意氣相投的好友……比起那些在陰暗中掙扎的人,我已經幸運很多。”

 她亭亭立著,白衣如霜,纖塵不染。

 有人身在黑暗中,便會與黑暗融為一體,有人活得無望,便要苟且偷生。

 但也有一種人,出淤泥而不染,就算行走在永夜之中,也能化為星辰照亮他人。

 成為血魔的鳴鸞,孤獨又絕望,但有了懷柏後,她就能變成後一種人。

 變成佩玉。

 佩玉露出微笑,“我這麽幸運,怎會再有所奢求。魔物之女?那些流言蜚語與我何乾?”

 前生她以血魔之名行走人間,背負世人謾罵這麽多年,也不曾在乎過。

 寧宵道:“眾口鑠金,積毀銷骨,真至那日,你也許會覺後悔。”

 佩玉神色淡然,“世人愚昧,我心澄明。”

 丁風華拍桌,“說得好!”

 寧宵嘴角勾了勾,聲音溫和許多,“蜃影珠是重要證據,若不放出,恐怕難以服眾,不過我們會想辦法隱瞞此事。”

 佩玉拱手長拜,“多謝道尊。”

 寧宵道:“不急道謝,你先說,若你的師兄師姐與你師尊同時掉入水裡,你先救誰?”

 佩玉神情呆滯,“……哎?”

 寧宵叩指,輕點桌案,面無表情地說:“說出你的心裡話,不必因小柏在場,便偏向於她。”

 懷柏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

 佩玉不解地問:“有四師姐在,為何要考慮這個問題?”

 寧宵:“……先不考慮她。”

 佩玉一臉純良,“就算師尊他們皆為凡人,以我之能,自然能全部救下。”

 寧宵聽後,掩唇咳嗽幾聲,無奈道:“若有一日,”他眼神如電,爍爍閃光,“若有一日,天下和小柏之間,只能擇一,你會選誰?”

 懷柏翻了個白眼,這算什麽鬼問題?天下人做錯了什麽?

 她擠出一絲大方的笑,“佩玉,不必因我在場就不敢直說。”她清清嗓子,恢復正色,“如果以犧牲天下為代價,就算你選了我,我也不會開心。”

 佩玉站得筆直,背後卻已冷汗沾衣,元嬰圓滿的威壓狠狠壓在她身上。

 寧宵神色淡然,托著茶杯,漫不經心地抓著茶蓋輕刮幾下,卻沒有喝。

 佩玉明白,如果她說謊,寧宵必會察覺。但她也並不打算說謊。

 她道:“天下人很重要,他們也有父母親人,我們沒有資格主宰他們的性命。”

 懷柏松口氣,心裡又隱隱透出失落來。

 “但是,”佩玉話鋒一轉,看著懷柏,一字一句道:“師尊的性命,比天下人重要許多,我寧願天傾地覆,日月無光,山河破碎,人間流離,也不想她損傷半分。”

 她無奈地歎口氣,“我是一個自私的人。”

 “好!”丁風華又喝彩道。

 學到了,原來還可以這樣說。

 元嬰的威壓頓時掃蕩一空,寧宵放下茶盞,面露淺淡笑意,“那倘若有一日,小柏處在天下與你必須擇一的處境中,你會怎麽做?”

 懷柏霍然起身,“師兄,你這是什麽問題?你看話本看多了吧!”

 寧宵瞥她一眼,“坐下。”

 懷柏撇撇嘴,不情不願地坐了下來。

 佩玉隻猶豫了片刻,“這要看師尊如何選。無論她的選擇是什麽,我絕無怨言。”

 寧宵點點頭,笑著說:“好了,你先下去吧。”

 佩玉摸不著頭腦,看了眼懷柏,再次行禮後,茫然地退了下去。

 她一走,丁風華立馬說:“我看小柏徒弟也挺有誠心的,你們看,小柏這麽老了,修為也低,長相平平,還是個寡婦,想再嫁出去也不容易,要不就讓她們在一起吧。”

 懷柏瞪圓眼睛,“丁風華!”

 丁風華擺手,“不必謝我,是你徒弟的一番誠心感動了我。這天下也難尋到這樣眼瞎的人了,你可要好好珍惜,記得待她好一點,收斂下自己的脾氣,不然人家擦亮眼睛走了,你可哭都沒地方哭。”

 懷柏一拍桌子,“我在你心中是個又老又醜的寡婦?”

 丁風華摸摸嘴角,上下掃了她一眼,“也不醜,就是平平無奇。”

 景儀反駁道:“丁師兄,小柏雖然年紀大了,樣貌還是仙門數一數二的,和佩玉不相上下,只是,”她歎口氣,“終究年紀大一點,讓人家小姑娘吃了虧。”

 懷柏意識到不對,問:“怎麽……你們現在心全偏向了她?”

 景儀捏著小帕,抹抹眼角淚花,“難得人家不嫌棄你。”

 孤山的弟子,多勤於修道練劍,成天對著青山峭壁,練出一副不解風情的遲鈍性子。

 當年丁風華劍道初成,劍眉薄唇,雙瞳如星,一身傲氣又凜冽的劍意,引得不少女修意動,偷偷跑到孤山來看他。但他性子刻薄輕慢,毫無憐花之心,辣手摧花,生生讓女修們看他退避三舍,再不敢靠近。

 景儀身為丹修,貌美如花,也曾是無數仙門男兒的夢中情人。

 花前月下,談情說愛時,男修執起她的手,她害羞地錘了捶人家的胸口,把男修打得吐血不止,修為倒退,無數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無數人倒在她的鐵拳中。

 前赴後繼,堪稱仙門一絕。

 至於寧宵,在他年少時,前任道尊也曾有意撮合他與一位女修。

 他們聊了一會,頗覺投緣,正要深交時,那女修忽然問:“你最喜歡的女子是誰?”

 寧宵想也沒想,指著三歲稚兒,道:“小柏。”

 女修眉頭緊皺,從此對他避若蛇蠍,“衣冠禽獸!連小孩都能下得去手!”

 所以懷柏可以稱得上孤山一朵奇葩。不僅年紀輕輕就能騙得道侶,還能鐵樹開花,再放第二春。

 景儀一方面是從心底希望懷柏幸福,另一方面又想,如果這次小柏真能圓滿,至少證明孤山修士也與常人沒什麽區別,不像外界傳言那般,注定修無情大道,一生孤獨。

 一言不發的寧宵終於開口,語氣松動了一些,“你想和她在一起,也不是不能,但你想想,她真同鳴鸞一絲關系也沒有嗎?為何你救出她時,正好出現血霧?為何她如此不凡,甚至可以接連毀去孤山兩件寶物?你當真一點也不懷疑?”

 懷柏靜思片刻,道:“她是佩玉,只是佩玉。”

 寧宵頷首,“我會去徹查她的身份,小柏,在此之前,保護好自己。”

 懷柏笑起來,眉眼彎彎,“當然!謝謝掌門師兄!”

 丁風華道:“不謝謝我?我可是第一個支持你師徒亂倫的人呢。”

 懷柏心情好,自覺把“亂倫”二字掠過,歡聲道:“謝謝丁師兄!謝謝景師姐!”

 景儀笑著說:“我們孤山終於又要有喜事了。”

 寧宵抿口茶,問:“所以,《采芳記》裡,是白蓮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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