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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重生以後》第143章 螢火之光
佩玉:“不必阿諛奉承,你們說的大陣是什麽意思?”

 三隻魔對視一眼,相互使眼色。

 佩玉一拍牌桌,嚇得它們直哆嗦,“願賭服輸,說吧。”

 一隻四眼怪攤手,說:“大人,這麽重要的事,我們幾個也不知道……。”

 銀白刀光一閃而過,一顆圓滾滾的頭顱落地,佩玉冷冷瞥去,“你們知道嗎?”

 另一隻四眼怪忙說:“我我我,我知道!”

 又是一道雪亮的刀光,佩玉抖了抖刀刃上血,挑眉:“既然知道,為何不早說?”

 紅魔已經嚇呆了,眼睛裡驚懼交加。

 佩玉特意留下這四魔首領的性命,道:“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說。”

 紅魔渾身僵硬,哆哆嗦嗦把一切和盤托出。但它品級低,只知道上級派它們來這裡守住法陣,把來此處的修士全部絞殺,至於法陣有什麽用它也不知。

 佩玉問:“你說大陣還沒建好是什麽意思?”

 紅魔道:“本來上面說是一天后才建好,可是大陣突然就運轉了,您瞧瞧,那邊還有一些沒亮起來呢。”

 佩玉望向東方,紅色光柱漸稀,這樣推算,吉祥海那邊應是無虞。她不知容寄白已入畫卷裡,心中松一口氣,面色也和緩許多。

 她頓了下,又問:“洞庭來了嗎?”

 紅魔搖頭,“沒有,君上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佩玉蹙眉,更重要的事?

 紅魔察言觀色,惴惴不安地問:“我把所有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您會饒了我嗎?”

 佩玉慢慢看了它一眼,唇角往上扯了扯,露出一個薄涼的笑,“我會留你一個全屍。”

 紅魔全身僵硬,眸中是雪亮的刀光。

 刀在它的頸側停下,佩玉抿唇,眼睛眯了眯,“我的牌真的打得不好嗎?”

 紅魔諂媚道:“當然不是!您真是賭神再臨,隨手一摸就是副好牌!”

 一串血珠子自雪白的刀刃滴落,掉在地上,濺起幾點塵土。

 佩玉收刀回鞘,白衣如秋水無塵,“騙我。”

 她抬頭看了看,上百道光柱衝天而起,巨大符號覆蓋天空,幾乎籠罩整個秘境,並且在不斷往外擴散。

 既然吉祥海現在安全,那她便在此等待,待與余尺素盛濟匯合,再一同趕往東邊。這段時間,正好可以摧毀林中的數處法陣。這時秘境已經危機重重,還是先與他們相聚。

 佩玉無視腳下屍體,轉身走入密林。

 黑貓載著她在密林穿梭,沒過多久,她接連毀去林中數十道法陣,最後一處在密林中心古城遺址,是森林裡熱門的奪寶之地。

 佩玉拍拍貓背,跳上最高枝,拿出地圖來比照。

 這時,她聽見一陣匆忙的腳步聲,便未急著跳下,把黑貓變成手心大小,放回儲物袋中。

 過了片刻,她微垂著眸,輕聲說:“來了。”

 兩個美貌女修疾行而來,一面呼救,一面逃竄。

 一人圓臉貓眼,身著熠熠錦衣,是千寒宮的記霏霏,另一人高扎馬尾,身形高挑,看上去來自望月城。

 而她們身後有六位金丹期的修士窮追不舍,看架勢是要殺人奪寶。

 佩玉盤膝而坐,取出一支竹笛,放到唇邊。飄在空中的樹葉斷成兩截,輕輕落在地上。

 兩個女修的尖叫蓋過低低的的樂聲。

 殺氣潛伏在草木中,正當那幾個修士舉起手中法器,殺人滅口時,冰涼的氣息像蛇一樣纏繞在他們身上,隻一瞬的功夫,鮮血飄零,蔥翠的草葉濺上溫熱的血紅。

 眨眼之間,六人混消命隕。

 記霏霏面如土色,顫抖著唇,望月城的女修攙扶住她,四處張望,大聲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恰逢涼風吹來,林木沙沙響,草葉簌簌,佩玉從古木跳下,把竹笛插在腰上,朝二人拱手,正欲離開。

 那女修忙說:“道友,我們一起組隊如何?”

 佩玉本想直接拒絕,但轉念又想,密林中已比之前危險許多,不僅有埋伏奪寶的修士,更有潛藏著的魔物,讓這二人獨行無異於教她們去送死。

 記霏霏認出了她,眼睛一亮,上前便喚救命恩人。

 佩玉不予理會,快步行於林中,冷聲道:“跟上。”

 往古城的路上,佩玉又救下幾個被追殺的修士,腳程自然也慢了下來。

 快靠近古城時,記霏霏小跑過來,小聲對她說:“前輩,這兒我來過,有不少魔兵駐扎,我們還是不要靠近為好。”她悄悄看了眼佩玉的臉色,“我不是質疑前輩的實力,但我們這裡多是受傷的人,若直接起衝突恐怕……”

 在秘境待了幾日,許多次死裡逃生,她已不是剛來時天真懵懂的修士,此刻她不懷疑佩玉的用心,卻害怕佩玉在危急之時會扔下她們這一行人。記霏霏有把握可以逃開,卻無法救其他的人。

 佩玉微微蹙眉。

 記霏霏忙道歉:“是我失禮。”

 佩玉拔出無雙,豔刀一出,所有人的眼睛都直了。

 記霏霏喃喃:“好漂亮的刀。”

 “站在我身後。”佩玉不再多話,身影一閃,出現在數步之外,將一隻從泥土中躥出的魔物斬成兩段,而後提氣上躍,腳勾住樹枝,豔刀舞動,把樹上埋伏著的兩隻魔劈殺。

 一口氣解決這些東西後,她輕飄飄落到地上,白衣依舊纖塵不染。

 記霏霏呆呆看著,觸及她詫異的目光,猛地低下頭,囁聲道:“前輩,我不該懷疑你。”

 佩玉搖頭,“無妨。”

 古城歲月悠長,昔日亭台樓閣,化為斷壁殘垣。大理石柱傾頹在地,精致的花紋被雨水侵蝕,早已模糊,只能從散落的漢白玉石塊,倒下的雕像,看出昔年仙城的熱鬧繁華。

 行至法陣下,她照例清理完護陣的魔物,卻沒有如從前那樣毀去陣法,只是盤膝而坐,在一段石階上調息。

 記霏霏壯起膽子,恭敬地問:“前輩,我們不毀掉這兒嗎?”

 佩玉睜開眼,望著衝天的紅色光柱,森林中隻余這最後一根光柱,如果盛濟余尺素進入密林,定會來此將法陣摧毀,“不,等人。”

 ……

 余尺素一行人也發現秘境異變,結伴往最近的光柱走去。

 自從知道謝春秋目不能視後,余尺素便對她格外關切,一路上牽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帶路。

 沐川酸酸地說:“小尺素,我的腳腳痛,要牽手手才能繼續走。”

 余尺素強忍嘔意,使了個眼色。趙橫雲會意,笑道:“來啊,我和你牽手。”

 沐川唯恐避之不及,連忙擺手:“別,臭男人離我遠點。”

 趙橫雲壓低了聲音,“一張極品土系符咒。”

 余尺素偷偷把符遞給他。

 趙橫雲笑道:“謝謝金主!”

 沐川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好啊!我說你怎麽一天到晚和我抬杠,原來是在做這麽肮髒的交易,見錢眼開!”

 趙橫雲原封不動把他的話奉還:“臭男人離我遠點!”

 二人又開始吵吵鬧鬧,推推搡搡,像是又要打起來。

 這時候天色漸漸暗下來,天空深紫與湖藍交匯,絢爛無比。

 余尺素停下來,熟練地把周圍的草除掉,清理出一塊空地。她拉著謝春秋坐下,小聲問:“你是怎麽忍他們這麽久的?”

 謝春秋垂著眼眸,皺了下眉,“有人來了。”

 余尺素抬起頭,見兩個修士掠過草地,飛快地往這邊奔來。他們是朝光柱那邊來的,余尺素正好想打探光柱之事,便站起來,道:“我去看看。”

 “道友請留步!”余尺素大聲喊,提氣向他們跑去。

 三人一對面,皆有些尷尬。對面那兩個正是想打劫余尺素不成的散修,他們看見余尺素,臉色一變,馬上轉身換一個方向奔逃。

 余尺素道:“你們停下,哎!”

 那兩人聽到她的聲音,逃得更快,不惜耗費靈力,拚命遁出數裡。

 余尺素無奈地歎口氣,回到謝春秋身前,“他們跑了,我連話都沒開口說呢。”

 謝春秋安撫道:“我之前懲治過幾個想殺人奪寶的修士,許是因為他們看到了我,與你無關。”

 余尺素笑起來,眉眼彎成弦月,看著謝春秋一絲不苟的神情,問:“你見過螢火蟲嗎?”

 謝春秋點頭,“小時候自然是見過的。”

 余尺素坐在她身邊,“原來秘境裡的螢火蟲和外面不同,帶一點青綠色,真好看,像星星一樣。”

 謝春秋偏頭:“你見過外面的流螢?”

 余尺素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啊……這個……”

 謝春秋勾勾唇角,繞開這個話題,“青綠色的星星嗎?想來是很好看的。”

 余尺素躡手躡腳地走入草叢中,小心把手拱起閉上,然後跪坐在謝春秋身前,道:“我抓了幾隻流螢。”

 她慢慢打開手,那幾點螢火飛起來,帶著一尾青綠的柔和光芒,在暗夜中搖曳著。

 螢光明滅閃爍,照著謝春秋的臉。她那無神的眼眸裡,仿佛盛滿了螢火的光芒,顯得格外溫柔。

 余尺素有些看癡了。

 謝春秋朝她輕輕笑了下,眉目如畫,眼神柔軟,好像裝著一段百轉千回。

 余尺素猛地垂下頭,面色通紅,能聽見自己雜亂的心跳聲。“砰、砰、砰……”連她自己都能聽見,何況耳力超群的謝春秋了。為了掩飾一二,余尺素大聲道:“我、我給你數流螢!一、二、三……”

 沐川撓撓頭,不解風情地說:“小尺素,你腦子沒壞吧,給一個瞎子數流螢?”

 余尺素咬了咬唇,“你懂什麽?”

 沐川道:“我和春秋相交十余年,我不懂難道你懂?”

 謝春秋彈了彈手指,一顆碎石打在沐川的額上,出言維護:“她數了,我自然能夠看見,沐兄莫要小看瞎子了。”

 沐川揉揉頭,委屈巴巴地說:“就算我說錯了,你幹嘛打我!?”

 趙橫雲大笑著攬過沐川的肩,“兄弟,我們還是換個地方打架喝酒吧,離她們遠一點,不然我們也成了兩隻流螢,還是最亮最礙眼的那種。”

 余尺素臉上有點燒,拔著地上的草,悶聲悶氣地說:“謝謝你幫我。”

 謝春秋:“是我該謝你……把螢火照入我的眼中。”

 余尺素心又開始“砰砰”跳動,她按著胸口,大聲道:“那我繼續幫你數,一二三四……”

 她數完了流螢,又開始數星星,說得口乾舌燥,本想停一下,但轉頭瞥見謝春秋淡淡的笑容,心又不爭氣地狂跳起來,強撐著數到身邊人閉上眼睛,呼吸放緩,陷入沉睡時,才得以松一口氣。

 “啊啊啊啊。”余尺素無聲尖叫,使勁揉著自己的臉,暗罵自己一臉蠢樣。

 太沒出息了!太蠢了!

 怎麽給一個瞎子數流螢,還數了這麽久?明明知道人家不能看見。

 余尺素總算明白那日光陰湖畔佩玉的心情。

 她想把頭埋在地裡,想從黃鍾峰跳下去,想和師尊一樣栽在泥土中,做一株樹木!

 過了一會,余尺素總算冷靜下來,把自己的雙頰捏的紅撲撲的,疼得眼裡含滿了淚。她長舒一口氣,抬眼看見謝春秋端正地跪坐著,雙目緊緊閉合,長睫密如鴉羽,烏發大半束在身後,另留兩縷柔順地垂在耳側。

 她的心裡像是有隻小獸,翻滾著、輕輕撓著,陡然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悸動。

 仿佛受到牽引,余尺素情不自禁地傾身過去,手撫過她沉靜的眉目,最後碰了碰她微涼又柔軟的唇。

 這時謝春秋突然睜開了眼睛,瞳孔黑漆漆的,冰冷無比。

 余尺素慌忙想把手縮回去,卻被一把抓住手腕,被捉了個正著。她心中羞怯,慌不擇言地說:“我剛剛看到你臉上有飛蟲,想把它抓住,我沒別的心思!”

 謝春秋面無表情,眼神冰冷。

 余尺素心裡越來越寒,不知怎麽,眼裡泛上幾分濕意,心裡有什麽東西,仿佛剛剛萌芽就被扼殺了。

 謝春秋勾起唇,露出一個淺淡的笑,眼中冰雪破碎。她握住余尺素的手,貼在自己的面上,柔聲道:“那勞煩尺素再抓一次,它仿佛還在那兒爬呢。”

 余尺素呆呆地看著她,“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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