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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大佬重生以後》第43章 守閑峰(2)
翌日卯時,佩玉睜開眼,就對上懷柏笑眯眯的臉。

 “我本來想晚點再喊你。”懷柏笑道,拿起床頭搭著的衣衫替小孩穿好,“我掐著點的,還可以再睡一刻鍾。”

 佩玉僵著身子,任由懷柏系好衣帶,“師尊,我自己來便可。”

 懷柏笑笑,半蹲下身子,握住她白玉般小小的一隻腳,“纖纖玉足,愛不釋手,古人誠不欺我。”

 佩玉羞得腳趾稍稍蜷起,低聲喚:“師尊,不要戲弄我……”

 “哈哈,”懷柏替她將鞋襪穿上,“師尊從不會戲弄你。”

 待穿戴好,懷柏又給佩玉腕上系上一根紅繩,“這個東西可以遮掩你的修為。”

 佩玉點頭,問:“師尊是想我藏拙嗎?”

 懷柏笑起來,“你連藏拙都知道啦?”

 佩玉低下頭,面上染著淡紅,軟軟地說,“師尊。”

 懷柏揉揉她的頭,“沒事,遇到看不順眼的,打就是了,打不過回來告訴師尊,我幫你出頭。”

 “嗯。”

 既然師尊故意替她遮掩修為,必然是想她藏拙。

 佩玉心裡明白,如今三教共存,西土佛門亦虎視眈眈,無論哪教出現一個天才,都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與覬覦,暗中的手段也不會少。

 天階與問心石之事,師尊應是為她瞞住,如今玄門知道的人大抵不多。

 走出門,三個人四只動物齊齊整整地站在院裡。

 一見她們,動物們紛紛躁動起來。

 “嘎!”

 “喵~”

 “咕嚕咕嚕。”

 懷柏挨個摸了過去,輪到小白時,她手停在半空中,嫌棄道:“你怎麽在這?”

 小白尾巴搖搖,羞答答地說:“嫁鳥隨鳥,嫁鴨隨鴨,以後我就是守閑峰的鼠啦。”

 “嘎?”

 懷柏十分震驚,“你們這就好上啦?”

 大白滿臉懵逼,“嘎嘎?”

 “反正,遲早會好上的,”小白愛得十分卑微,“我先嫁過來吧。”

 懷柏歎息,“你是隻竹鼠啊。”

 小白說:“我可以偽裝自己是隻鳥!”

 白孔雀身子一轉,長長的尾羽揚起灰塵,嗆得小白不住咳嗽。

 懷柏扶額,“算了,送你一句話。舔鼠——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說了幾句,多出的一刻鍾很快就過去。

 懷柏理了理衣襟,說:“徒兒們!我們上!”

 趙簡一很快就召來一架小些的寶船,正好載著他們幾人,身後還跟著幾隻妖獸,浩浩湯湯往飛羽峰飛去。

 容寄白站在船尾指喚著:“你們都變大點,撐一下場面!大白,你不要變這麽大,你是想把飛羽峰撞垮嗎?”

 她的青衫在風中飄揚,人腰杆筆直,就像一株翠碧小竹,亭亭玉立。

 滄海手抱著膝,歪頭看得入神,“師姐好漂亮。”

 趙簡一附和:“我師妹真好看。”

 容寄白叉腰,“那當然!我可是守閑峰一枝花,不過現在這個名頭要讓給小師妹啦。”

 佩玉保持沉默,並不想接過這個“一枝花”的稱號。

 雲海渺渺,紅日東升,天地壯闊。

 少年少女們在雲中說笑,幾隻奇形怪狀的妖獸乖乖跟在船後。

 微風輕拂,朝陽悠悠,佩玉偏過頭,青衣女人朝她微微一笑,眉目溫柔——

 歲月正好。

 守閑峰一行人初來朝會便掀起波瀾。

 別的峰的人都是穿得規規整整,跪坐在雲端,只有他們大搖大擺乘船飛來,身後還跟著四隻妖獸。

 不過就算跟著四隻碩大的妖獸,他們那塊地方還是空得很。

 畢竟其他五峰最少都有百名弟子,唯有守閑峰,加上新來的,一隻手都數的過來。

 趙簡一看出他人眼中的鄙視,輕哼一聲,“這麽多人幹什麽?咱們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還不擠!多好!”

 容寄白道:“師兄說得對!”

 滄海小聲說:“你們瞧見沒,百代峰看我們的眼神,都快噴出火來了,他們是嫉妒嗎?”

 百代峰在六峰中人數最多,有七八百人。

 烏泱泱一片,排的隊一眼望不到頭。

 修道之人雖少受身體之苦,但這麽多人擠在一處,還是很不舒服,而且還不飄逸。

 盛濟穿著百代峰統一裁量的紫衣,站在人群中,手握著鴻雁,悄悄往守閑峰看去。

 瞥見佩玉時,他握劍的手微微攥緊,不知想到什麽,又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紫得發亮的鞋尖,陷入沉思。

 他已知佩玉參加了試煉,那時引起天階異變的人,難道是她嗎?

 可師尊卻說不是,還囑咐他不可將此事宣揚,這是為何呢?

 六峰中,飛羽峰的弟子最為飄逸。

 羽衣蹁躚,衣帶當風,駕鶴從雲海飛來。

 百代峰的人暗自說:“不愧是道修,穿白衣都這麽風騷。”

 隔壁靈素峰的女修向來與飛羽峰感情良好,聽見後翻了個白眼,“你們一群穿斷袖紫的好意思說人家騷氣?”

 百代峰之人聞言默然。

 寶劍再利也怕郎中,惹不起惹不起。

 寧霄高坐雲端,神情肅穆,聲音輕緩。

 新來弟子滿面憧憬,呆的久些的弟子手撐著頭,百無聊賴。

 懷柏也無聊地坐著。

 這就跟以前在學校每周一次的國旗下講話一樣,先是校長在上面說幾句,然後教導主任,各級領導……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麽,但還是要裝作認真聽講,深受教誨的模樣。

 唉,心累。

 她往後看了看,容寄白已經歪著身子睡倒在滄海懷中,趙簡一低頭正忙活著他的機關和偃甲。

 只有小孩跪坐著,半仰著頭,聽得十分認真。

 懷柏在心中默默掬把老母親的淚水。

 這感覺,就像自己帶著的一班學渣裡,終於出了個學霸一樣。

 激動!

 佩玉聽著寧霄講道,前世她學得懵懂,隔世之後,又有不同感悟。

 道尊正在說“人力”與“天命”的關系。

 玄門認為天命超越世間所有,看似無端,實則與每個人息息相關。

 天命決定人的禍福貴賤,為人力不可改。人世種種大事,無一不是命中注定。

 天行有道。天命難違。

 為人只有順其自然,知命安時。

 佩玉想,她那悲慘的一生,難道也是天命注定嗎?

 如果是這樣的天命,那她寧死也要反抗。

 她的手攥緊,指甲掐著手心,雪白手背上青筋分明,眉目低垂,嘴角扯起一抹嘲諷的笑。

 佛土也說:“大悲無淚,眾生皆苦。”

 世人生來便要受苦,不得解脫,除卻忍受,再無他法。

 她聽了隻覺是個笑話。

 如果天命是讓她生來受苦,如果天命是讓惡毒者青雲直上,讓善心人不得善終。

 那這樣的天命,逆了又何妨?

 也許佩玉不該待在玄門,她該往聖人莊,修習“人定勝天”,聽聖人說:“窮且益堅,不墮青雲之志。”

 她的身體裡,流淌著的就是反抗的血液。

 忽然,手背上傳來一陣麻癢,像羽毛輕輕拂過。

 佩玉晃過神來,低下頭,懷柏正曲著小指在她手背上輕輕刮著。

 懷柏笑得坦蕩:“我無聊。”

 這是來自學渣的自暴自棄。

 佩玉心中歎氣,胸裡的鬱結卻少了許多。她握住懷柏的指尖,低聲道:“師尊,莫鬧。”

 懷柏將她一把抱在懷裡,另一隻手揉著她的臉,“可是我好無聊啊好無聊啊,已經幾百年沒參加過晨會了,沒想到還是這麽無聊。”

 佩玉眼睛一亮,“師尊許久未參加晨會,為何今日卻要來呢?”

 懷柏彎了一雙笑眼,“當然是為了陪我的親親徒弟啦。”她頓了下,說:“你看,我也能起很早的,以後我陪你看孤山的日出,金霞織雲,紅日如火,你不是很喜歡嗎?”

 師尊怎麽知道?難道是那妖精告訴她了嗎?

 師尊竟然如此在意自己……

 佩玉眼尾泛紅,低聲道:“師尊,您說過,追一個人,不要澧泉的水,不要梧桐的枝,只要一顆真心就夠了。我也只要師尊的一顆真心就已心滿意足。”

 只要師尊有心,便是不陪她看日出又如何?

 懷柏聽著卻不太對味,“為什麽我總感覺怪怪的?崽崽,我說的那句話是男女之情,而我和你是師徒之情,不能用追這個字的。”

 佩玉垂著頭,“差不多的。”

 懷柏皺眉,“差挺多的。”

 “小白和大白也不是男女。”

 懷柏沉默了,學霸不愧是學霸,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反正,”懷柏掙扎一下,“你不許隨便對別人這樣說。”

 佩玉乖巧地點點頭,“我隻對您這樣說。”

 懷柏聽著還是有些不對勁,但自家養的白菜,總不能隨便被豬給拱了,“那妥。記住,千萬不許和別人說。”

 佩玉道:“好,我聽師尊的。”

 寧霄說完道後,各峰峰主依次上前講話。

 講的無非是各峰特色,類似於宣傳大會,用於招攬新生。

 丁風華紫衣紫靴,高扎馬尾,銳氣又俊俏。懷柏在下點評:“騷包。”

 元嬰修士神識可覆蓋百裡,丁風華自然能聽見,冷冷掃過來,隨即往前踏一步,說起劍道。

 劍乃百兵之首。

 不管哪個少年,心中總懷著一顆仗劍行天下的夢想,想以手中三尺青鋒,退則保一人安好無虞,進則護天下海晏河清。

 更何況,拿劍的,看上去總是很帥。

 這就讓百代峰一向很受新弟子的歡迎,只有天賦最好者,才有資格進入其中。

 丁風華說的很有感染力,台下弟子聽得個個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拜入百代峰,執劍定山河。

 懷柏盤著腿,小聲地在旁吐槽:“傳銷一把手。”

 丁風華恨恨地看她一眼,負手走了下去。

 各峰主忠實擁躉不少,一上場皆引起一片歡呼,唯有懷柏上去時,場面突然安靜下來。

 懷柏咳了幾聲,有些尷尬。

 這時,余尺素站起來,一臉狂熱地說:“仙長!我能做你的弟子嗎?”

 懷柏朝她笑了下,對這個及時暖場的少女好感提升許多,隨後一揮袖,“守閑峰再不收徒。就這樣,散了吧。”

 余尺素委屈巴巴地坐下。

 周圍人問她:“你成績這麽好,去守閑峰做什麽?去百代峰呀。”

 余尺素輕哼一聲,“你們知道什麽?我從千寒宮逃出來,就是為了見懷柏仙長呢。”

 趙簡一猛地直起身,放下手中機關零件,“師尊不收徒啦?”

 “什、什麽?”容寄白從夢中驚醒,雪白的臉上掛著睡出來的紅印,“師尊怎麽了?”

 趙簡一說:“剛剛師尊在上面說,她以後不收徒啦。”

 容寄白“切”了一聲,繼續懶懶靠在滄海身上,“師尊的嘴,騙人的鬼,我才不信。”

 “這種事,師尊不會開玩笑才是。”

 容寄白依然堅持,“反正我不信,小師妹,我跟你說,師尊的話可是千萬不能當真的,尤其是關於收徒。”

 佩玉輕聲道:“我信。”

 “啊?”

 佩玉有些開心地揚起唇,看著吃驚的師兄師姐,忽然覺得自己在師尊心裡比他們要重一些,“師尊答應過我不再收徒的。”

 容寄白拍拍她的肩,“可是小師妹啊,你要知道,這句話她和我們每個人都說過。”

 佩玉怔了一瞬,而後臉慢慢沉下來,“這樣呀……”

 滄海身為妖,敏銳地察覺到空氣中那一閃而逝的殺氣,下意識地將容寄白護在身後。

 “老四,怎麽啦?”

 滄海搖搖頭,有些疑惑地皺起眉。

 懷柏跳上寶船時,小徒弟正低垂著眉眼,不辨神情。

 她心中雀躍,想自己當眾履行對徒弟的承諾了,這孩子該開心了吧。她真是一個好師父。

 “崽崽?”

 佩玉別過頭,心裡有些堵。

 懷柏隻覺奇怪,這小丫頭怎麽又鬧別扭了呢,將頭湊過去,“你怎麽啦?”

 佩玉沉默地扭到另外一邊,不看她。

 懷柏抬眼過去,“你們說什麽了?”

 容寄白聳肩,“不就是把你以前拐我們時說的話告訴師妹了?”

 懷柏又氣又無奈,“老三,你是要為師死嗎?”

 話音未落,袖子被輕輕扯了下,女孩偏著頭,眸光閃爍,別別扭扭地說:“不要輕言死字。”

 懷柏樂了,也不管那點微弱的反抗,將佩玉抱住,蹭著她的臉,笑道:“崽崽,你怎麽這麽可愛!”

 佩玉:“……”

 沉默許久,她忍不住低聲道:“你真的不收徒了嗎?”

 懷柏說:“不收了不收了,有你我還要什麽其他徒弟?”

 趙簡一笑著搖搖頭。

 容寄白道:“師尊說過,漂亮的女人說話不算數。”

 滄海跟著附和,“師尊還說過,甜言蜜語信不得。”

 懷柏氣急:“你們一個個瞎拆台,這我真我沒說!”

 雲海翻騰,寶船緩緩往守閑峰駛去。

 懷柏戳了戳棉花一樣的雲,笑道:“你們知道嗎?就算沒有靈根的普通人,也能暢遊雲海。”

 容寄白不明白,“怎麽會呢?他們沒有靈力,怎能飛起來?”

 趙簡一倒是似懂非懂,“師尊是說機關術嗎?我造的機關鯤鵬,可以載凡人飛行,不過這也要廢許多靈石。”

 懷柏眉梢嘴角彎彎,“不要靈石,也不要靈根,在我的故土,就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也能如飛鳥遊魚,徜徉在這天地之間。”她抬起頭,望向廣闊的天空,“還有更深遠的地方。”

 “不用靈石?怎能做到?”趙簡一很感興趣。

 懷柏嘗試與他說了下現代的科技,趙簡一先是迷茫,而後眼睛越來越亮,拍手稱絕道:“竟真如此玄妙!凡人竟有這樣的智慧。”

 “智慧是慢慢積累起來的,一代又一代,一百年又一個百年,最後建成一個燦爛光輝的文明。”懷柏為人時尚未察覺,但拜入仙門後,旁觀人世變化,越來越欽佩生命之偉岸。

 趙簡一很是開心,“這樣的話,機關不需靈石,只要普通的水力、風力,普通人也可使用,可以省卻許多人力。”他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道:“我將機關術傳給山下百姓,讓他們勞作不必如此辛苦!”

 懷柏笑道:“好。”

 佩玉輕聲問:“師尊的故土在哪裡呢?”

 懷柏看向遠方,面上的笑漸漸消失,初生的朝暉輕拂她的臉,讓她溫柔的眉目帶上幾分感傷。

 “那是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佩玉暗惱自己一時失言,竟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幾百年過去,滄海桑田,人世變換,師尊的故土只怕早已不在。她抬起頭,小鹿般的眼濕漉漉的,“師尊……”

 懷柏摸摸她的頭,柔聲道:“不過,現在我的故土,是孤山,我的家人,是你們。”

 佩玉呼吸一滯,含羞地低下頭,淡淡粉霞染上如玉面龐。

 這本是十分溫馨的場景。

 容寄白靠近滄海,擦著她的耳朵說:“你發現沒,小師妹來了後,師尊說的話一句比一句肉麻。”

 滄海回望著她,湛藍的眸像海一般深沉,“真情之言,為何肉麻?”

 容寄白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就好似被野獸盯上般,往後挪了下,“老四,你這樣看我幹嘛?”

 滄海抿唇,尚未發言,忽聞一聲響徹孤山的鴨叫。

 大白哀叫著飛過來,羽毛飄飛。

 懷柏回頭,斥道:“你是要把孤山震碎嗎?”她眼睛眯起,從大白身上揪出那個毛茸茸的白團子,“你怎麽又爬人家背上了?”

 小白兩隻爪子不停搓著,“我、我有話想同小姐姐說。”

 滄海側耳聽大白叫了幾聲後,道:“師尊,大白在告狀,它說這隻竹鼠老是在它耳畔重複兩個字,吵得它不得安生。”

 懷柏奇道:“哦?你說的是什麽?”

 小白扭扭身子,看了眼大白,不好意思地說:“在嗎?”

 在、在嗎?

 懷柏嘴角抽搐,這真是隻合格又卑微的舔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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