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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靈異遊戲裡生崽崽》第65章
沈萱臉上茫然做不得假, 方心怡提起男友的快樂也很真切。

 “牟剛啊。”陳采星掃過倆妹子的神色,緩慢說:“我看你們倆挺親近的,還以為你們是男女朋友。不是嗎?”

 沈萱像是思考, 眼底帶著茫然, 一兩秒後才說:“是。我們是男女朋友關系。”

 “你呢?心怡, 你男朋友對你好不好?”陳采星當沒看出問題繼續問道。

 方心怡嘰嘰喳喳快樂說:“他對我很好啊,上學的時候大冬天的會買我喜歡的灌湯包送到樓下, 每次下雪會送我禮物, 因為我們是下雪天認識的, 我們都是南方人,第一次見下雪太美好了, 他說我是雪天裡見過最美的景色, 有機會帶我去爬雪山拍照片……”

 愛情的味道, 讓陳采星手裡的開心果都不香了,還要一邊做出羨慕狀, 說:“你們可真好, 現在這樣的好男孩可不多見了,心怡你可要抓緊。不像我遇上的都是渣男,唉。”

 “我知道的元姐。”方心怡談興很旺, 開心說:“他說要給我準備個驚喜,其實我猜到了,他跟朋友們計劃了一次雪山求婚,我等著做他的新娘。”

 陳采星望著方心怡, 最後一問:“說了這麽久,你還沒說男友叫什麽?”

 “他叫——”方心怡突然頓住了, 男朋友叫什麽來著?

 原本臉上幸福的笑容漸漸退去,方心怡蹙著眉深思, 喃喃自語:“他叫什麽,我為什麽想不起來了,對啊他叫什麽……”

 他叫牟剛。

 陳采星在心裡作答。

 剛開始進遊戲,牟剛和沈萱兩個人像是不認識,後來才不遮掩關系。陳采星以為這倆是想引人耳目扮豬吃老虎,也沒多想,直到現在玩家快死完了。

 沈萱和牟剛很少觸碰肢體,眼神交流看著默契,但也能做另一種解釋。

 牟剛在操控沈萱。

 有個老手說得對,遊戲世界的鬼怪能裝扮成任何人,什麽影子體溫不在話下,背景人設也可以。他們在山下時隊伍就混進了鬼怪,一直到爬山多出的那位,陳采星用了見鬼符沒看出什麽,除非那個不是人,是幻想,或者說是牟剛能操控的傀儡。

 懷疑方心怡一是因為元先生提示,二就是他孕婦的第六感。至於牟剛也是排除法,確定了女玩家,陳采星想到了遊戲給的線索。

 一男一女的情侶。

 所剩男玩家:耿建、牟剛、年紀大的男玩家,還有英俊瀟灑的他。

 他先排除。就剩三人,年紀大的男玩家也排除,太大,中年發際線後退的大叔,陳采星要是個年輕漂亮的女青年,反正是不想和有禿頭危險的大叔談戀愛的。

 帥氣俊美的小鮮肉多可愛啊。

 不管是方心怡還是沈萱,一個清純綠茶小可愛,另一個清秀知性能禦姐。加上情侶雪山故事線索,小年輕才會想著刺激浪漫,爬個雪山,男玩家老手看著挺沉穩的,除非老房子著火也不是不可能。

 概率上先按照大的來,老房子著火的小概率放一邊。

 那麽只剩下耿建和牟剛。如果按照方心怡平時交流最多的,那要懷疑就先懷疑耿建無疑了,但耿建不是。耿建和牟剛兩人都年輕,體格好,身材健壯,但方心怡說了,她和男朋友都是南方人,來到北方上大學,第一次初雪結識對方。

 第一次見耿建,耿建只有短袖短褲,說家裡有地暖,一看就是北方人。還有就是牟剛一直針對他。

 如果說這樣的猜測顯得太糙,沒什麽證據都是陳采星直覺,那還有一種辦法。

 走到中午,方心怡還在想她男朋友叫什麽名字。

 “心怡,想不起來就不想了。”陳采星友好的掏出食物,“餓了沒?”

 陳采星因為遭受情傷,和元先生已經鬧掰了,今天午飯就和沈萱、老手、牟剛抱團,對方可能也想知道元先生到底告沒告訴他誰是鬼,很歡迎陳采星過來。

 現在四個玩家兩個鬼扎堆,面上一派和樂融融,孤立元先生一個人喝雪山的風。

 “我還有罐頭要不要?來點吧,別客氣。”陳采星裝作看不出誰是人是鬼,熱情的從背包裡掏出食物。

 耿建當跟班很有眼色,主動接了食物說:“姐,我去加熱下。”

 “你一個人忙的過來?”陳采星拍了拍方心怡的肩膀,說:“心怡你也去。”

 方心怡只要不想‘男友是誰’,還是很正常的,痛快答應,高高興興和耿建去做飯。一下就剩下四人,陳采星掃了眼牟剛,對方看著耿建方心怡的方向,不過很快收回視線,警戒的說:“你不是NPC,這些都是你從遊戲背包裡拿出的東西,你到底是什麽?”

 “我是人啊。”陳采星哀愁歎氣,“我知道你們不信,但這就是真的。為了讓你們信我,我決定晚上去獻身套元先生的話,他一直想要我的身子,只要我跟了他,他就答應告訴我一個鬼怪的名字。”

 老手明知故問:“一個鬼怪?什麽意思?我們隊伍裡到底還有幾個?”

 “我不知道,他早上是這麽告訴我的。”陳采星說著悲從中來,擦著臉頰雪花化成的淚水,嚶嚶嚶說:“我早上拒絕了他,他為了表真心可信,想跟我做交易,說隊伍裡有兩個鬼。我一個良家婦女,大著肚子,但誰讓我天生麗質,那個淫魔看上了我,這都是我的命,犧牲我一個人的貞操,保全全隊,我想想也是行的。”

 沈萱老手恍惚,每次跟這個孕婦聊天,總有種狗血電視的錯覺,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明明假的跟台詞似得話,但孕婦說著讓人覺得又是真的。

 “辛、辛苦你了。”沈萱張了張口安慰了句。

 陳采星摸著自己臉頰,幽幽道:“自古紅顏多劫難,誰讓我好看呢。”

 沈萱:……

 “你真的願意去套話?”老手目光思量,對孕婦的話已經信了大半,他是知道這個世界的線索,進來之前查到了雪山情侶恐怖故事,進來後誰都沒說,現在孕婦說兩個鬼,那就一男一女。

 是對的。

 老手默默離沈萱遠了點。

 陳采星楚楚可憐看了眼兩人,說:“你們又不信我,我只能賣身自證清白。”

 沈萱老手:……總有種自己逼良為娼的感覺。

 “好了,我一會就跟元先生說,不過這冰天雪地的,我又不想打野戰,萬一孩子凍著了。”陳采星坦坦蕩蕩,說的很是周全,“應該是晚上木屋裡做交易,你們放心,我會好好伺候元先生的。”

 沈萱老手:孕婦這麽一說,顯得他們太不要臉了,太下賤,竟然讓個孕婦做出這種事情。

 “其實也沒到這個地步,要不就算——”

 “我知道你們心善,看不得我受苦,不過別勸了。”陳采星摸著隆起的肚子,一臉慈母微笑,“我也想早點出去,寶寶的檢查快到了,大夫說六個多月了,很健康,是個男孩。”

 沈萱老手:總感覺孕婦在內涵罵他們。可也發不出脾氣,畢竟是他們理虧。

 從頭到尾牟剛沒有開口,只是眼神盯著陳采星的臉。恰好耿建和方心怡回來了,端著加熱的飯菜,大家一起吃了點,陳采星為了保持人設,憂愁的隻吃了小半盒就說沒胃口,不用了。

 “想起晚上的事情,我沒心情了。”陳采星擦了擦嘴,一臉羨慕說:“沈萱妹妹,真是羨慕你,在這樣的危險世界,牟剛對你不離不棄,雖然牟剛這人直男了點,不懂浪漫了點、人也太莽沒腦子了點,但怎麽說也勉強算是個好男人,你們感情真好,認識多少年了?什麽時候結婚有小孩啊?”

 沈萱茫然像是聽不明白。

 “我們的私事跟你無關。”牟剛硬邦邦說。

 陳采星一臉過來人神色,“好妹妹,這種男人唉。”

 耿建在旁心想元姐的嘴好毒,這是誇牟剛嗎?聽你那話的語氣,牟剛勉強連個人都不算了,有這麽嫌棄嗎?耿建在心裡樂呵呵的吐槽,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看了眼沈萱,對方神色未變,繼續在吃東西。

 正常情侶檔,沒吵架鬧矛盾,看著還算默契感情不錯,結果一個陌生女人對你男朋友指指點點各種看不上,這女朋友肯定會不爽出言維護下男朋友的面子吧?尤其還有他們幾個外人在。結果沈萱什麽脾氣都沒。

 耿建也算是個情感理論高手,見過身邊哥們感情分分合合,吵吵鬧鬧,一想就覺得不對,除非沈萱牟剛吵架了。

 但這幾天兩人沒爭吵過。

 那為什麽呢?

 耿建想不出為什麽,但覺得有古怪,尤其元姐各種看不上牟剛,很嫌棄。於是偷偷摸摸挨著方心怡小聲嘀咕:“哥們,你離那個牟剛的遠點,我覺得有問題。”

 “好啊,你還吃嗎?不吃我吃了。”方心怡滿口答應,目光盯著肉罐頭。

 耿建不舍,但對著方心怡緊巴巴的目光,推過去說:“你胃口還挺大的,吃吧。”

 兩人在角落嘀咕,牟剛不留痕跡的會掃過去。陳采星當沒注意到,悠悠扶著膝站起說:“我去元先生那兒一趟。”

 “誒,元姐,你怎麽去渣男那兒,你可別想不開,咱們有大把的好男人。”耿建不知道‘元星星賣身計劃’真情實感勸,“我知道分手的時候最難受,你要是忍不住,可以把我當替代品,我不介意的。”

 陳采星滿臉介意的看向耿建。

 “你摸著你的胸口,實話告訴我,你能做元先生的替身嗎?年輕人要腳踏實地,不要整天活在幻想中。”

 耿建提著一口氣給堵住了,還真摸著自己胸口,看了眼遠處黑色高大背影,想想人家顏值,在對比下——算了,不要自取其辱。

 他不配當元先生的替身。

 等陳采星一走遠,耿建面子拉不下,嘀嘀咕咕說:“女人就是只看顏值,要我說男人要看人品的,心怡你說對不對。”

 “對,你說的都對。”方心怡大快朵頤的吃著罐頭,像是很美味,倒著水涮乾淨抱著喝了起來。

 耿建看的嚇人,“你怎麽今天胃口這麽好?”

 “其實還好,就是聞到肉味很想吃。”方心怡舔著嘴巴似乎在回憶肉味。

 耿建一想也是,到了這兒冰天雪地的,他也懷念烤肉串,多來點孜然辣椒……

 背後的目光有明顯的,也有低調畏縮的。

 陳采星往石頭上一坐,從口袋摸出水果硬糖,塞進嘴裡,一側臉頰微微鼓起,抬著頭說:“老板,晚上要大保健嗎?”

 “有什麽套餐。”元先生宛如一個渣男在做交易的冷酷。

 陳采星哢的咬碎糖,說:“好說呀。元先生告訴我兩個鬼是誰,我上面的嘴伺候元先生。”他慢慢的起身,靠在元先生懷裡,湊近,語氣輕盈帶著誘惑說:“如果元先生幫我解決掉兩個鬼,那麽我任元先生為所欲為。”

 這誰頂得住啊。

 元先生扛不住,摟著懷裡人的腰,兩人湊得很近,元先生聞到了對方的水果糖味道。

 是西瓜味的。

 甜絲絲帶著夏天的味道。

 陳采星也能感受到元先生冰霜冷冽的氣息,不過一點都不怕,反倒讓人提神醒腦,皮笑肉不笑的警告:“手再往下試試看。”

 “不是故意的。”元先生腰上的手往上幾分,裝無辜不成,“還沒摸到。不是演戲嗎?你就不怕對方知道了?”

 陳采星歪著腦袋,一派的天真誘惑,說:“價錢還沒談攏,你以為老娘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嗎?”

 “老娘?”

 “風騷俏寡婦進入實習。”陳采星眨了下眼,“我覺得很不錯。”

 元先生被俏寡婦迷得五迷三道,瘋狂想進入下一個世界。

 兩人瞎扯一通,陳采星覺得時間差不多,伸手光明正大坦坦蕩蕩的拍了下元先生的屁股,面上裝的淒慘,楚楚可憐軟弱說:“那說定了元先生,我先走了。”

 沒摸到俏寡婦屁股的元先生反被佔了便宜,還頂上惡霸的名聲,只能冷漠微笑了。

 “元姐,你怎麽了?眼睛都紅了,他沒欺負你吧?”耿建急問。

 陳采星淒楚搖頭,“沒什麽,就是被摸了下屁股。”

 “臥槽!!!”耿建氣得不行,真沒想到元先生竟然是這種人面獸心的禽獸!他真是看走眼了。

 沈萱和老手剛一直看著,尤其是老手用了道具,隱約聽到談話,孕婦說的是真的。於是面容複雜說:“我真沒想到,辛苦你了。”

 “唉,能者多勞。”陳采星柔柔弱弱說:“晚上就知道是誰了,到時候還要靠你,我一個女人,殺隻雞都不敢的。”

 老手先是問號,能者多勞這個成語用到這兒總覺得在高速,不過對孕婦的信任又多了一層,是啊孕婦知道誰是鬼,怎麽處理呢?

 “繼續。”

 元先生走了過來,冷冰冰提醒該爬山了。

 大家早都收拾好,各有心思的跟著元先生。陳采星故意走的不緊不慢,今天中午詐這一波,下午該他出事了。

 是怕晚上py交易,元先生會說出鬼的名字。

 陳采星看了眼耿建,對方跟方心怡說說笑笑。結果沒一會,兩人一左一右上前,耿建小聲說:“姐,我剛看到多了兩個人影。”

 “兩個?”

 “對。”耿建壓低聲,不仔細根本聽不到,聲音太小被風雪吹散,“今晚會不會死兩個人?”

 陳采星看了眼方心怡,心想你聲音再小都沒用。

 “或許吧。別受傷了。”

 耿建連忙點頭表示明白。一路上大家都小心翼翼,哪怕看到隊伍多出兩個身影,也當看不到,誰都沒傻憨憨到去打招呼,只是緊跟著元先生的腳步,一眨眼天黑了,眼前的木屋出現。

 大家一喜,尤其是耿建正松口氣,突然聽到方心怡叫聲,一回頭,方心怡摔倒在雪地上,捂著腳踝說:“耿建,我腳崴了,你能不能背著我?”

 “這——”耿建猶豫。

 方心怡說:“馬上就到了,要不然你扶著我,我再撐撐。”

 耿建心想也是,扶著沒什麽問題,說:“行。我扶你,咱們快點。”

 風雪很大,吹的人眼睛睜不開,隱約能看到前頭幾道背影。耿建扶著方心怡跟著大部隊,小木屋明明都看到了,但一直走走不到,這都多久了?

 鬼打牆。

 “姐,累不累?我背你走。”耿建突然走了過來獻殷勤。

 陳采星看了眼‘耿建’,笑眯眯說:“不用,我不累,各走各的。”

 前頭的木屋沒變,陳采星走了幾步發現了,乾脆找了地方坐下。沒一會‘沈萱’喊救命,陳采星懶得起身,說:“你再撐會,我讓耿建去扶你。”

 一看身邊‘耿建’沒了,不遠處傳來沈萱聲:“元星,我摔倒了,你能不能——”

 “不能。”陳采星打斷,“我孕婦不背不扶鐵石心腸,道德感賊低,你等死吧。”

 ‘沈萱’:……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雪大了,漆黑黑的,周邊嗚嗚嗚的響著鬼哭聲,還有鬼影竄來竄去。陳采星有點怕,默默從口袋抓了把瓜子,一邊嗑,一邊丟瓜子皮,不知道是不是素質太低,有東西看不下去雪地裡突然滾起來。

 雪地泛著白光,一具具白骨往陳采星這兒爬,一邊爬一邊喊好疼、不要吃我。

 陳采星屹然不動,就跟被粘在石頭上一樣,丟著瓜子皮砸在白骨上,數:“一具兩具……”

 白骨不多,也就五具。

 陳采星盯著白骨若有所思,沒一會聽到元先生失去了以往的冷靜聲:“星星——”

 “煩不煩啊,都說了誰來我都不起來不動,有本事咱們就耗著。”

 元九萬聽到中氣十足的聲,在看到悠閑嗑瓜子皮的人,不由無奈呢喃:“就應該知道會這樣……”

 不管是有沒有曾經的記憶,陳采星就是陳采星。

 “請問風騷俏寡婦,冷嗎?”

 陳采星目光狐疑打量面前的人,收起手裡的瓜子,說:“我上面的嘴——”

 “兩個名字。下面的,為所欲為。”元先生接龍答對了暗號。

 陳采星嘻了聲,“你這個人怎麽這麽無恥下流呢。”

 倒打一耙元星星。

 “走吧。該回去了。”元先生伸手去扶。

 陳采星跟老佛爺扶小李子似得搭上手,殺氣騰騰說:“是該回宮結束這一切的罪孽了。”

 “嗻,鈕鈷祿星星。”元先生配合。

 兩人邁著腳步往回走,很快衝破風雪迷霧,天根本沒黑,木屋也沒出現。幾個玩家在原地等著,見到元先生帶著孕婦回來,老手先松了口氣。

 “怎麽突然走著走著人就不見了?嚇死我們了。”沈萱說著。

 “鬼不想我回木屋。”注意到牟剛眼裡一閃而過的怨恨不甘,陳采星嘻嘻一笑說:“幸好元先生救了我,突然覺得今晚的交易也不是令人折磨的事情,真想木屋早點出現。”

 老手積極說:“快走吧。”

 大家重新出發,玩家中多出的兩個身影也消失了。這一次元先生護著陳采星,兩人離得很近,就跟在雪地裡談戀愛似得,耿建過來,蒼白著臉,惶然無措將袖子拉起,胳膊那兒鮮紅痕跡刺目。

 “怎麽辦?元姐,我、我剛受傷了。”耿建那麽大的個頭,這會一副快哭了的模樣,說:“剛鬼打牆,心怡說她拐了腳,我扶了一把,誰知道她突然咬我,我知道不關她的事情,都是鬼搞的鬼……”

 陳采星反問:“你怎麽知道方心怡不是鬼?”

 “不可能,她是元姐的跟班——”耿建突然說不下去,腦子漿糊一團,分辨不出誰是人誰是鬼,急的上手想抓元姐胳膊,被旁邊元先生掃了眼,耿建尷尬收回手,說:“元姐,我是不是死定了?”

 陳采星看了眼兩側的玩家,沒有多說。

 因為耽誤了會,一直到天黑才趕到木屋。

 屋子裡照舊很溫暖,不過光線十分的昏暗。

 “只剩四根蠟燭了。”耿建白著臉望著房頂。

 鍋裡燒著香噴噴的肉湯,桌上擺著飯食,一天的體力消耗,原本應該是饑腸轆轆搶著吃飯休息,但今天大家都很沉默,安安靜靜的吃完飯,速度很慢,像是拖延著什麽。

 房間的氛圍很古怪。

 因為能感受到一股喜悅期盼,還有一股恐懼。

 “今晚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陳采星當沒察覺出氣氛不同,吃完飯擦了擦手,看向房頂的蠟燭,“捧著蠟燭怎麽樣?”

 牟剛臉色一變。

 “不好。”

 陳采星當場給表演了個變臉,囂張跋扈說:“我問你意見了?我說好就好,就這麽定了。耿建,搬凳子取蠟燭,滅了也不怕,爐子上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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