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盛西烈說過要白灼給他做師父, 許白焰退學回家的第一天就打開天下武道登陸上去, 戳盛西烈告訴他的天下武道上那個帳號,果不其然對方正在線上。
“誒,白灼上線了?”坐在電腦桌子前的男人揉了揉眼睛, 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時間, 難道今天是周某, 可是難道不是周二嗎?
他又看了看時間, 的確是周二,可是白灼的ID也的確是亮著的。
和他一樣的還有很多很多人,都看著白灼上線的帳號和男人的狀態如出一轍,確認今天是周二而不是周末。
白灼:“在?”
烈:“是的,你好,我剛想和您打招呼。”
白灼:“真的?難道不是在想我到底是誰, 該怎麽和我說話嗎?”
烈:“嗯,是的。”
白灼:“那你記住, 我是你師父, 你是我徒弟,說話可以隨意點,不過還是要尊師重道, 明白?”
烈:“好……”
白灼:“先叫一聲師父聽聽。”
盛西烈總覺得這個白灼怎麽和傳聞中的不太一樣,那些得到指點的武者都說過白灼不太愛和他們搭話, 可是現在看著還挺愛說笑的, 和他說話反而有些輕松。
烈:“師父。”
盛西烈發了一個師父後, 半晌對面都沒有回復自己的消息, 心裡卻有些擔心,自己會不會說錯話了?就在他琢磨的時候,對面的消息動了動——“徒弟乖,以後有問題都可以問我。”
“你先說說你現在的問題吧,我幫你看看。”許白焰想想剛剛發完消息,片刻後又立即發了一個消息給對方。
兩人聊了片刻,盛西烈聽白灼說話越聽越驚心,對方的嗓音聽上去略微奇怪,但是兩人僅僅交流半小時他心中很多的疑惑全都在對方的三言兩語之下豁然開朗。
大約又是半小時,許白焰聽到老媽叫自己吃飯,不得不下線,“我下了,有問題下次問我吧。”
【白灼大佬周二上線是什麽情況?】
“白灼大佬不是說只在周末上線嗎?為什麽今天突然上線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有人被回答問題了嗎?”
“對啊,好像沒人回答問題啊?”
剛剛白灼下線,盛西烈並沒有下線,反而繼續在天下武道論壇裡閑逛,本來只是想看看有什麽自己可以回答的問題,沒想到竟然看見了關於白灼上線的幾個帖子,很多人都在問白灼有沒有回答問題。
他點進去,裡面的人討論的激烈,作為今天被單獨指點了一個小時的人……他心裡竟然有幾分微妙的自豪感,當然不僅僅因為白灼變成他的師父,更多的是因為許白焰,這是白焰的師父介紹給他了……也算師出同門?
“白焰吃飯,你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麽說你,上學好好的,突然又不去了?”女人說是抱怨,但是眉眼中都含著笑意。
周清歎口氣,雖然她當年十九歲的時候已經是五級武者,可是說實話她更願意在楚州內待一段時間,而不是急急忙忙的進入正式的武者生涯,以至於她實力雖強可是最後卻還是被人暗中擺了一道。
多讀讀書,這樣的日子也算是快樂,太早就進入這樣冒險的事情,她還是不願意的。
可是孩子的事情,她也不好怎麽說。
許律今天中午不在,就他們兩人,許白焰上桌等到周清就開始吃起來。
“天天做飯,你們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做事。”
“那請個保姆?”
周清頓時冷了臉,“怎麽不喜歡老媽做的菜嗎?”
“不是……你不是不想做飯嗎?”
“我說了?”
“……沒說。”許白焰覺得自己還是有求生欲的,不過就算他這麽回答,還是挨周清揪了耳朵。
他一個戰神不要面子的嗎?
周清看許白焰一眼:“看我怎麽?不服氣?”
許白焰縮了縮腦袋,在老媽面前他還是不要面子吧。
呵,女人,不講道理。
許白焰乖巧的在廚房裡洗碗,手機突然就響了,他擦擦手拿起手機就看見上面盛西烈的消息:“有師父的指導,我很快就能成五級武者。”
許白焰動動手:“哦。”
“就‘哦’?沒有別的想說的?”
年輕人抱著手機眉頭微蹙,這還有什麽別的想說的?還有別的什麽意思?
許白焰不想發生任何誤會,隻好打一個電話過去,問道:“你說簡單點,我真的沒反應過來。”
接電話的盛西烈懵了一下,半晌說道:“我成五級武者,你的就可以離婚了。”
“離婚取你啊?”
盛西烈:“對。”
許白焰:“可以。”
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他記得很多年前,他和武鎮軍還沒鬧翻的時候曾經開過玩笑,他本人也不算嚴肅的人,所以就算有人和他開開玩笑,他也會回,更何況是武鎮軍這個兄弟夥?他當時有過一段時間真的有點想找個人陪伴一個人在家有點寂寞,他和武鎮軍聊了兩句。
武鎮軍:“那我給你介紹一個。”
戰思灼:“好啊,你嗎?”
武鎮軍:“對。”
戰思灼:“可以啊,哈哈哈哈。”
沒錯戰思灼就是那個哈哈哈了一排又一排自以為搞笑的那個人,他卻完全不知道對方發出那個‘對’用了多大的勇氣。
這之後戰思灼沒兩天就琢磨著幫風清然撮合兩人,接著他和武鎮軍就鬧翻了。
許白焰回憶之前的事情,稍微有些噓唏,這樣一想這對話還真挺像的,不過一個是玩笑,而另一個……他的確意動,和盛西決這麽假結婚也不是一件事兒。
***
出去兩天的風清然剛剛回來,心情不錯地對來迎接的武者說道:“先去學校吧,今天周五,我去看看那個小家夥。”
聞言那迎接的男人面露難色,風清然注意到對方的異樣,隨口問道:“怎麽?有問題?”
“大人還是不要去找那個學生吧,他已經退學了……有些人不知道哪裡知道您去學校找那學生的事情,他退學之後,傳得聽難聽的。”
風清然輕笑一聲,“他們說什麽?”
男人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
“說!”
“是大人,他們說是那學生是為了躲你才退學的……”其實這只是一種委婉的說法,最難聽的傳言都變成風清然故意弄得許白焰退學了,男人在心裡默默加了兩句。
風清然聞言一下樂呵呵的笑出聲,“哈哈,不算難聽,在燕京那些人說得比這難聽多了。”
見女人完全不在意,男人也覺得自己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接著女人就沉默了,這許白焰退學了,她可怎麽好去找人呢?隨後她出聲道:“打電話去學校問問許白焰退學的原因,是誰幫他辦理的退學。”
風清然的屬下頓時嘴角露出了一些笑意,他還真以為風清然不在意自己的名聲,結果還是在意的,他查的資料總算有用了,許白焰完全是自己要離開學校和他家大人沒關系。
“已經查了,退學原因說是學校教不了他,幫他辦理退學的是徐光,萬象武館的人。”
風清然點點頭,突然覺得有點煩,這個小家夥也就是像……應該說很像,透過他的影子總能看見另一個人,對方有風骨她心裡更高看一眼,被連續拒絕幾次,其實她也考慮過,既然不能放在自己身邊,其實看著一個和他像的人也不錯。
做她的屬下即可,做裙下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