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對我很好, 但是西決,你這次真的過分了。”張萌悠眼眶紅紅的,就好像受欺負的真的是她。
盛西決第一次發現竟然有人可以厚顏無恥到如此地步!他的確沒有打過人,如果真的有……
那就只有許白焰那家夥了。
盛西決再次問張萌悠:“你確定要和我打一場,為你的男朋友報仇?”
“對!”張萌悠忍不住回道,她喝過藥水現在已經是一級武者,盛西決不是她的對手,她挺著心口毫不畏懼地說道。
“你說你根本不喜歡我,我造成了你的困擾?這些都算了, 現在你要用我送給你的功法練成武者, 你竟然要打我?你是覺得我打不贏你?”
張萌悠在心裡冷笑,但是面上卻還有幾分溫柔:“那本功法你也知道只是二十萬的低級功法,所以你送我之後我沒有練, 我放在我家的倉庫裡面了, 也沒有申請綁定, 你既然想要,我還給你就是了。”
盛西決看她一眼,有幾分詫異道:“你?沒練?張萌悠,你果然是當著人一套,背著人一套,既然你要還給我, 行, 不過是浪費一個資格, 你練了我還覺得惡心。”
“今天我就告訴你, 你和我的差距在哪裡!你先。”盛西決不是托大,而是他知道張萌悠所謂的一級武者的實力真的不值一提。
“少小看人!”女人叫了一聲,直襲擊盛西決的面門!
但是盛西決的動作更快,宛如猛虎出山,對上花架子,僅僅三招,剛剛還自信滿滿的張萌悠瞬間被人擊敗,到躺在地上。
因為動作太快了,普通人還沒注意到發生了什麽,女人就已經被人擊倒。
張萌悠趴在地上,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才和盛西決過了三招就輸了,她的眼睛瞪得老大。
“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打贏我?昨天我明明一腳就讓你失去還手的能力,你怎麽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是一級武者啊!”
盛西決看著地上趴著的可憐女人,嗤笑道:“張萌悠,你可真有趣,你真的以為一級武者就那麽好嗎?你不過是喝了激發潛力的藥水才有這一身實力,你以為呂白那麽有錢,為什麽不買一瓶給自己喝?他到現在都不是武者卻沒有喝過這個東西?”
張萌悠地坐在地上,直愣愣地看著對面的男人,不知所措地看著盛西決。
“你不知道是吧?這東西是好,雖然可以激發你的潛能,但是也壓榨了你所有的潛力,你以後的成就不可能太高,能成為二級武者就算你運氣好。”
“至於昨天……我不是打不過你,只是不想和你打,你這種服用藥劑的人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武者,在武者之中我們稱之為偽武者。”
“昨天我不想和你計較,我只是覺得你是真心喜歡他,那我祝福你,但是今天你不應該來攔我的路,還說這種話,之前我還安慰自己你是真心實意的喜歡呂白,只是不喜歡我,但是現在我才發現,還真是我眼瞎。”
盛西決冷笑道,“你不喜歡我,就不應該每次都接受我的禮物,你不喜歡我,就不應該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和我曖昧不明,你不喜歡我,就不應該吊著我。”
“張萌悠,我今天終於看清你這個人,不過還好,既然你說要把我買給你的基礎功法還給你,那就還給我,畢竟也要不少錢,我存了很久才買的,雖然名額是浪費了,不過也好過留給你。”盛西決冷笑著看向地上跪坐在的女人,攥成拳頭的手握得咯吱咯吱響。
張萌悠冷笑:“我看你是氣急敗壞了吧?不過一本二十來萬的功法,我還得起!你以為我稀罕,我當時沒說不過是顧忌你的自尊心才沒有說,我自己練的基礎功法也要八十萬,你這個東西我根本不稀罕。”
盛西決深深的呼吸一口氣,努力壓製自己心中的憤怒,“你還是查查這本你沒練過的功法的價格,再說這句話吧!”
他掏心掏肺地對這個人好,當初為了讓張萌悠不要有心理負擔,他才說飛虹書的價格只需要二十萬,現在倒成了這人笑話看不起他的理由?他把自己能買的最好的東西送給她,可是這個人原來看都沒有看一眼就丟到角落裡,他是個傻子。
許白焰說得沒錯,他傻兮兮的。
“可能我把東西送給你之後,你嫌棄連盒子都沒開過吧?那本書的名字叫飛虹書。”
因為家人都是武者,所以他從小就在父親的督促下晨起修煉,他自知自己的天賦不差,母親是三級武者,父親是五級武者,他的基因就算不好現在也早就應該是一級武者,如果不是為了張萌悠,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就算距離武者的身體素質還差那麽一點。
他當初買了飛虹書送給張萌悠,還奇怪為什麽張萌悠修煉水準一直很差,雖然東西是他買的,但是擁有修煉資格的卻只有張萌悠,他沒看過功法,只是請教過哥哥才知道飛虹書最適合女性修煉,所以才花了的高價購買送給張萌悠。
“查?”張萌悠當然沒有動,但是其他圍觀的人紛紛掏出手機,一輸入飛虹書三個字,立即出現一排排與之相關的消息。
看見一排排的字眼,很快終於有人找到了的價格,整個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兩千萬?”
“臥槽,什麽功法這麽貴?!竟然被校花當成垃圾丟到角落裡去了?!”
所有人看見功法的價格全都目瞪口呆,這時候終於聽見盛西決說了話:“張萌悠,我送給你的東西一直都是最好的,既然你說你要還給我,我接受。”
“如果你不還我,我看不起你。”
盛西決眼底的輕蔑和不屑落在張萌悠的眼裡,她從地上站起來,抓著剛才出聲說出價格的人的手,仔細看著對方手機屏幕上的價格,真的是兩千萬?可是當時盛西決明明告訴她那只是二十萬的普通基礎功法……
“不可能,你騙人,你根本沒那麽多錢買那麽貴的東西!”
“貴嗎?也是挺貴的,也就你真的覺得兩百萬的藥水比我送你的功法更好。”盛西決自嘲道,“我害怕你誤會……怕你不高興,我開學的時候還忐忑琢磨著怎麽和你解釋,現在看來還真是自作多情。”
“你只是個普通人,你怎麽可能買這麽貴重的東西給我?你騙我,我不信!”張萌悠咬著下嘴唇,死死地咬著,滲出絲絲血跡。
盛西決俯視一臉憤然的張萌悠但笑不語,嘴角都掛著不屑的笑。
“行吧,你自己開心就好,記得還錢,我樂意接受,如果你不想還,也算了,反正其實你還不還我都看不起你。”盛西決冷笑了一聲,“對了,昨天忘了告訴你,你那個男朋友所謂的大度不找我麻煩,不過是我怕你擔心才這麽說的,你以為上次打架之後他沒找過我?”
在張萌悠的眼裡呂白就已經是她能找到最合適的人選,也是她的大腿,她眼裡的龐然大物:“那、那你怎麽沒事?”
“因為他也不敢動我,如果不是我警告他不準他找你麻煩,你以為……你還在這裡?說起來我應該感謝他,幫我認清你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盛西決笑得有幾分淒涼。
就在爭吵之間——
“校長來了!”
不知道是誰輕呼一聲,所有人都向外看過去,校長和教導主任皺著眉頭疾步走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上課的人都知道你們這邊在打架!”
張萌悠頓時又成了泫然欲泣的可憐姑娘,捂著心口,跌坐在地上,抓著校長的褲腳不說話,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校長見她這樣可憐,皺了皺眉頭,溫聲問道:“這位同學,到底發生了什麽?”
“臥槽,厲害厲害,剛剛聽校草說的我還不信,現在看著演技我是怕了……這不是校花,恐怕怕是一朵食人花啊!”
“胡說,這位張萌悠同學,作為我校的‘笑話’,實至名歸!”
“都是腰間盤突出,為什麽你這麽突出?”
盛西決見對方就流眼淚不說話,簡直惡心透了。
……
這時候校長也算從周圍的人嘴裡知道了的一些東西,沉聲道:“這位同學,剛剛周圍的同學都證明是你先找盛同學打架的,我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誤會,都是同學好好解釋一通也就過了。”
校長先安慰了張萌悠,又轉頭看上滿面怒容地對盛西決道:“盛同學,你是不是覺得你爸爸是高級武者,我就不敢收拾你了?”
盛西決搖搖頭:“不是,校長我知道錯了。”
“高級武者?”剛剛還一言不發的張萌悠猛地一下抬起頭看向盛西決,然後瞳孔慢慢睜大,慢慢放大。
熊校長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對周圍的人說道:“同學們雖然盛西決的爸爸是高級武者,但是你們也不用怕他仗勢欺人,如果他敢欺負你們,就直接來校長辦公室,我會告訴他老爸,讓他老爸收拾他!”
許白焰站在人群中,樂呵呵的看著老頭唱白臉,說得一本正經的要收拾盛西決,可是周圍的人一聽到高級武者四個字連臉色都變了,至於地上坐著的張萌悠臉色慘白,傻傻抬頭看著盛西決,不敢說話。
盛西決無語地搖搖頭,連應了校長大人的話,看見站在人最後面的許白焰,對他招招手,“要一起出去吃晚飯嗎?”
“嗯……我請。”沒頭沒腦的一句,他走向許白焰說道。
許白焰看他,琢磨著這小子怕是已經忘記前幾天說過他們要裝作不認識了吧?不過昨天他人都打了,想說不認識也不可能,他雙手揣在衣兜裡,似笑非笑地說道:“好啊。”
“是你!昨天就是你打我!”張萌悠看見許白焰頓時惱怒道,如果不是這個小子,她今天根本不會這麽出醜,兩千萬她根本給不起!她家裡不過是在城南邊有個廠子,她爸爸的身家也才三千萬,絕對不可能還錢,那就只有把功法還給盛西決……可是兩千萬的功法……她……她舍不得。
盛西決蹙眉問道:“是他打了你和呂白?”
張萌悠氣道:“別裝了!昨天他就是來接你之後,才來我們的包間打人的!我的閨蜜可以作證!”
許白焰打著哈切,慢悠悠地走進人群的中央,看向張萌悠,“我的脾氣沒他好,我打女人,你知道的。”
張萌悠一對上男人的眼睛,下意識渾身發顫,那一瞬間實質的寒氣周圍的人都沒有察覺,只有她能感覺到。
她知道只要她敢挑釁一個字,這個叫許白焰的人或許會讓她看不見明天的太陽,她立即閉上了嘴巴,不敢多說一個字。
“新同學好凶啊,一個眼神殺死人的節奏……”
“剛剛他說話的時候,感覺很認真誒,真的打女人嗎?”
“噗,新同學連一級武者都打,肯定也是一位武者……武者之間打架還分什麽男女?”
……
“校草好可憐啊,為了張萌悠來我們學校,真不知道這張萌悠的男朋友到底長什麽樣?把她迷成這樣,校草對她那麽好……送兩千萬的基礎功法,土豪啊。”
“別說是送給咱們‘笑話’的好嗎?!笑話人家剛剛可是說了要還的!剛剛那麽多人都聽見了。”
“也對,校花可是我們學校出名的女神,肯定會還的。”一個男生笑著低頭看向臉色慘白的張萌悠,“我說的對吧,校花!”
男生笑得愜意,他之前向張萌悠表白,說過要默默喜歡她,當時女人的確當著他的面很溫柔地像傳聞中那樣對他羞澀的笑了笑,表白之後他並沒有走遠,只是想再看看他心中的女神,結果卻聽見一句他根本不想聽的話。
“什麽垃圾,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
那種嫌惡的表情,就算已經過了兩年時間,他還是清晰地記得對方說話是言語間的那種毫不掩飾的不屑。
張萌悠怒目瞪著和她說話的男生,不知道為什麽這個男生要落井下石。
她的頭髮經過剛才那一場打鬥,已經變得亂糟糟的,整個人渾渾噩噩自言自語:“不應該是這樣,他不是普通人嗎?他是啊……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
盛西決和呂白,同樣的家世的情況下傻子也知道該選誰!
張萌悠好後悔,她不知道那不過是她曾經裝模作樣隨口說過的一句話,而盛西決卻一直記在心裡——“不會啊,我覺得武者很恐怖,都高高在上的,我還是喜歡普通一點。”
另一邊,許白焰倒是托張萌悠的福,剛剛那節文化課隻上了半節課,同學和老師全都坐不住在窗戶邊上張望,最後老師就把人全給放了。
兩人走著,背影被無限地拉長:“為什麽打他們?”
許白焰轉頭看他說:“看他們不順眼,再說我去接你的時候,你臉上都青了一塊,直接帶你回來,我多沒面子!而且……”
盛西決蹙眉對上許白焰的視線,問道:“而且什麽?”
“如果我以後有麻煩,你也會幫我吧?”許白焰的眼睛一轉,腦子裡浮現出某人,如果真的要被收拾,有個盛西決擋著怎麽也要好點吧?
盛西決樂呵了:“你能有什麽麻煩?”
許白焰:“幫不幫,一句話!”
盛西決見許白焰希翼地目光,最後鄭重地點了點頭:“幫!”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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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決:我能不能收回我當初說過的話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