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白是想把這事情壓住, 不想被人知道自己被打的事情,可是他的死對頭楊嶽川知道了,所以很快他們那個圈子的人也都知道他挨打還被人塞了一隻襪子在嘴巴裡的事情。
一晚上他反而成了笑話!這更讓呂白紅了眼。
此時此刻許白焰剛把人拖到車上,喝得半醉的男人就靠在他的肩上, 哽咽著低聲說道:“許白焰,謝謝你過來找我。”
“不客氣。”
許白焰看他,嗤笑道剛想嘲笑這小子,就感覺到男人靠在自己身上平穩的呼吸。
竟然睡著了。
許白焰看他一眼, 無奈認命把人扛會宿舍,這小子和他那個哥哥一樣傻兮兮的,把人抗到宿舍樓裡,往床上一丟, 就返回到自己房間裡, 洗澡睡覺。
第二天清晨, 陽光傾斜。
許白焰一早起來,就看見盛西決表情不自然地看著他, 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他都覺得難受, 兩人坐在餐桌前一個人喝著牛奶, 另一個人吃著麵包。
“嗯……那個……”
聽見盛西決的聲音,許白焰抬頭看向他, 眉峰一挑,“有話就說, 不要吞吞吐吐的。”
“昨天……謝了。”盛西決等了好半天總算把那句話給說了出來, 昨天他真的太丟臉了!
許白焰看他一眼, 點點頭道:“不客氣,不過以後少喝酒,對身體對練武無益。”
“你說這話好像我哥,語氣一模一樣,你和我哥一定聊得來。”盛西決盯著說話的許白焰,片刻後若有所思地說道。
許白焰看了他一眼,在心裡誹謗一句,聊得來個屁,又看著小家夥眼睛紅紅的,說:“昨天的事情你也別太傷心,我聽他們說了你和那個什麽校花的事情,怎麽看也不過是吊著你這個傻子,你說你們姓盛的是不是都傻兮兮的?”
盛西決聞言臉瞬間變成豬肝色,從鼻腔裡輕哼一聲,說道:“什麽叫我們姓盛的都傻兮兮的?我其實早就不傷心了,只是覺得昨天丟臉丟大了。”
他還是第一次因為這種事情安慰別人,頭疼。
許白焰見他臉色差,輕笑說道:“其實也不算丟臉。”
“還不丟臉?我其實知道那個呂白是故意的,我和他打架根本不怕他,上次我和他打過一次後他就找過我麻煩,我就知道他的身份是呂家的人,可是呂家也許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個龐然大物,可是對於我家來說也就是個普通人家,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小悠真的會心甘情願地和他在一起。”
“你說如果我告訴她我父親是誰,她會不會後悔?”
許白焰輕輕看了他一眼:“我覺得比起告訴她你父親你哥哥的戰績,不如用你自己證明給她看,她的選擇是錯誤的。”
“你還是先變成一級武者再說吧。”
許白焰背對著他擺擺手,說道。
細密的陽光斜射從陽台的窗戶落入房間內,被欄杆切割成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多邊形,光慢慢的向裡面移動,地板上被照亮的面積越來越大。
這一上午,盛西決都在閉眼修煉,早上聽了許白焰的話,他覺得有道理。
昨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他當時雖然突然腦子轉過彎,但是經過一晚上他已經冷靜下來,高中的時候他和張萌悠就是全校默認的一對,加上他自己對對方也有別樣莫名的情愫,他就默認兩人是一對的這個設定。
張萌悠對他欲拒還迎,每次告白卻從不答應,當初喜歡對方,他被迷了眼睛,可是現在一想……張萌悠不就是一直吊著他麽?
將頭緒全都理清後,拿開對女人那厚厚的美化濾鏡,盛西決總算認清了這個人。
水流聲從房間裡的浴室裡傳出,許白焰從房間裡走出來,就看見已經收拾好的盛西決此時正坐在客廳裡穿著一件睡衣盤膝而坐,在清晨的時分坐在落地窗面向著太陽吐納遊離在空中的宇宙能量。
許白焰見他修煉時運行流經過的穴位微微皺眉,這個功法的名字他雖然不知道,可是這吞吐方式實在不怎高明,少走了一個穴位的周天,讓這個功法多了一個破綻,也讓修煉者多出一個弱點,這門功法對於心臟的修煉不怎麽樣。
今早沒課,所有的課程都在下午,所以這一早許白焰和盛西決兩人才能這麽悠閑。
許白焰側坐在飄窗旁,單手撐著下顎,仔細一看,盛西決的臉的確和盛西烈有幾分相似,不愧是親兄弟,許白焰感歎於這種基因的強大。
他用手拉開盛西決的衣襟想要確定那氣流是否流經男人的心臟,心臟的修煉非常重要,如果周天不運行到這個地方,對於心臟的修煉也就少了,一點被人攻擊到心臟很容易當場死亡。
許白焰的手指尖剛碰拉開盛西決左肩上的衣服,男人就睜開了眼睛,眼底閃過一絲茫然。
“你、你在做什麽?”
許白焰抽回被盛西決抓著的手指尖,輕笑道:“看看你的運行方式罷了,下次增加一個穴位。”
“嗯?”傻兮兮的盛西決歪了歪腦袋。
許白焰指了指他的心口,淡笑道:“我看這套功法倒是不賴,像一套高級功法,不過你運氣的時候應該加上心窩這一段脈絡,你的周天才完整。”
“你……”
盛西決剛想問他你怎麽知道,就看見那人打著哈切往回走,背對著他對他擺擺手,把房門一關,這人竟然回去睡回籠覺?
這小子不知道隨意修改運行的穴位很容易出岔子嗎?他練的方法是買這功法的時候裡面給出的穴位走勢修煉的,更何況是周天經過心臟,萬一出一點點事那可是要命的。
他想著有繼續修煉,這套功法他練過很久了,與哥哥和爸爸修煉的功法都不一樣,他也不可能去找父親和哥哥要意見,但是隨著修煉他就越確定這本功法不完整。
許白焰說走心脈才能完整……算了還是別瞎試,他想什麽呢?剛剛差點就信了許白焰的鬼話,走心脈一不小心就得掛。
……
周二,下午只有一節課,放學放得早,一整天盛西決都恍恍惚惚的,此時剛剛下課,一路上的學生全都如同鯉魚湧出,冒著雪走快步疾走,盛西決這一天魂不守舍的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想著就覺得腦袋頭,還不如早上練功的時候心情來得平靜,只要一閑下來就要想到某個人。
這時候,他的面前突然出現幾道拉成的影子,擋住去路。
盛西決一抬眸,眼底竟然閃過一絲錯愕,“小悠?”
“我可當不去你這聲小悠,如果你真的喜歡我,昨天就不會打我。”張萌悠忍不住出聲道。
盛西決懵了一下,那天他喝酒喝得迷糊,只知道自己給許白焰打電話叫他來接自己,可不記得自己有動手打過人,“這是怎麽回事?我沒有打你!”
張萌悠的聲音並不小,而且本人已經是個武者,說話的聲音想要周圍的人聽見並不難,她一雙眼睛紅彤彤地接著說道,“敢打人,還不敢承認了?”
“當時如果你好好聽我說,不就好了嗎?為什麽要這麽糾纏我?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討你,我根本不喜歡你,而且我已經是一級武者,和你本來就不可能,這麽多年我一直拒絕你,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我不喜歡你啊!”
“為什麽要纏著我,西決,你真的太過分了!”
張萌悠一直擔心自己被塞了一嘴臭襪子的事情被人知道,但是今天卻沒有人提過這事,她心想肯定是盛西決怕了呂白所以才不敢說,否則他肯定早就告訴別人了!
昨天因為被打的事情,呂白對她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她也知道呂白不是盛西決這個小純情,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她不僅僅陪了睡,還得做出點事兒來讓呂白高興點,否則她就別想好過,她思考這事兒其實主要是因為盛西決而起,許白焰不過是作為他的室友幫他出頭。
她是打不過許白焰,那新來的竟然是個一級武者,也不知道是什麽來頭?
不過這不重要,她從高中就認識盛西決,只知道盛西決家還算有錢,她也見過對方的爸爸,為人平和,也不像是什麽久居高位的人,她是打不過許白焰,可是打盛西決還是有把握的,再說昨天她可是一腳就踹到了盛西決,盛西決被她一踹,就沒了力氣,可見盛西決實力一般!
“天啊,校花和校草對上了?怎麽回事兒?”
“切,你剛剛沒聽見啊,女生那邊早就傳開了,其實人家校花根本不喜歡盛西決,都是盛西決自己死皮賴臉地搞出這些誤會,之前人家萌萌不想計較,可是這次盛西決過分了,好像差點搞得校花和他男朋友分手!”
“這不校花為了藍顏一怒嗎?急眼了,哈哈哈。”
“臥槽,厲害了,要是哪天校花為我一怒,可不就好了!”
張萌悠聽見那些竊竊私語,心中不免得意,昨天雖然被打了一頓,今天她總會找回面子,“盛西決,你打還是不打?”
盛西決愣怔了一下,“你為了呂白要和我打架?你的功法還是我給你買的……你……真的是刷新了我的三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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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寫吧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