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白親密地用自己的小豬蹄摟著張萌悠的腰肢, 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張萌悠穿的黑色背心剛好露出有著人魚線的肚臍。
“小悠,你知道自己的在說什麽嗎?他是什麽人你不知道?上次我還和他打架……”盛西決手哢嚓哢嚓的響,顯然已經怒了。
張萌悠穿得少, 用手抱著呂白的手臂, 對方的手剛好貼在她軟乎乎的胸口, 不過現在張萌悠自從成功服用藥劑進入一級武者之後, 對呂白這個有錢人的心思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盛西決是很帥,他們之間也一直有朦朦朧朧的哪一點曖昧,可是和成為一個受人尊敬的武者而言,這些根本不算什麽。
“西決,我知道我們之間有一點誤會, 雖然同學都說我們很登對,可是你自己也知道, 我們根本不是什麽男女朋友, 以前我害羞,不敢直說,但是今天、今天我都有男朋友了, 還是說清楚好。”
張萌悠張嘴這麽一說,她身邊那些小姐妹也全都憋著笑, 自然是知道今天這一出的。他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原來他們的校花根本不喜歡盛西決, 不過是因為全校都在傳那種流言蜚語, 他們萌萌又害羞, 怕落了盛校草的面子所以才從來不說的。
可是如今找到真愛了,再不說清楚肯定不行,況且這個男朋友長得也不賴,高大英俊,還有錢,甚至願意花大價錢幫小悠成為一級武者!這是他們這些人做夢都羨慕不來的。
“對啊,盛大校草不要生氣,小悠就是不好意思拒絕你,太善良了,但是既然她已經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你就放她一馬唄。”
“怎麽樣,盛校草給個面子,別杵在這裡,說兩句唄!”
“對對對,今天說開了小悠和校草的事,以後你們這些人就不要總拿他們兩擠兌,要不然讓小悠的男朋友誤會了多不好!”
盛西決看都沒看呂白,走到張萌悠的面前,指著呂白問道:“小悠,你、真的、喜歡他?他沒有逼迫你?”
“盛西決!”呂白愣了一下,周圍的人全都看向張萌悠,偏偏這女人眼底就像含著水光一樣,讓人我見猶憐,“你有沒有搞錯,老子沒逼她!你沒聽她說呢?”
“我沒問你。”盛西決還是和以前一樣,看不上呂白,自然不會給呂白面子,他本來也不怕呂白,呂白這一出就是想落他面子,他不在意,可是他在意張萌悠。
張萌悠這個人小鳥依人地靠上呂白,面上的表情欲言又止,活像受了委屈。
呂白不是盛西決,眼睛裡只有這個女人,一雙眼睛那是清清楚楚地看出這女人那一點小心思,立即冷哼一聲道:“萌悠啊,既然你們學校的校草都這麽說了,我也表個態,如果你真不願,現在就可以當著面說出來,之前給你花的錢也就算了,反正我想要找個女人還不容易?”
“你說是吧?小悠。”
……
那邊張萌悠的朋友看了一眼劍拔弩張的盛西決,輕笑道:“校草恐怕已經傻眼了吧?這也是,誰讓我們小悠這麽受歡迎啊!他一時接受不了也正常。”
“可不是,他可千萬學聰明點,呂少以前在四大裡面帶人可是打斷了別人一隻手,也就賠了一點錢就沒事了,西決家裡雖然有錢,但是肯定不能和這呂少比啊!可別惹事兒,上次算他運氣好,呂少沒小肚雞腸找他,否則上學期就得打起來!”
盛西決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張萌悠,女人又溫溫柔柔的回看他一眼,剛要說話她就看向盛西決眼睛都紅了,突然一拳頭打在呂白的臉上!
呂白被這一拳頭直接給打蒙了,他雖然是被酒色掏空身體,但是還是有點真本事。
“去你媽的,還真來氣了,不過是搶了你一個女人,你還真和我杠上了?給你臉不要臉了?”呂白肯定打不贏盛西決,立即轉頭看向旁邊剛剛成為一級武者的張萌悠,“看著幹嘛?過來幫忙啊!”
“啊?”剛剛成為一級武者的張萌悠愣了一下,但看見呂白猙獰暴怒的表情,身體就先動了。
本來盛西決和呂白兩個人在包間裡面打架,也就玻璃窗能讓人看見裡面,可是也不怎麽真切,他是真的以為小悠受了對方脅迫,氣急了才動手的,結果他剛一腳踹在對方的身上,突然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腳。
剛想對呂白那些爪牙動手,等他看清打他的人時,瞬間如遭雷擊,他最喜歡的女人,剛剛為了別人打了他。
以前他們就連偷偷牽個手,她都會臉紅,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面把他一腳踹在地上,然後把呂白從地上扶起來。
“老公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傷著你?!”
呂白一邊看著盛西決,一邊起身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好在臉上沒有掛彩,他點頭看著小悠又不著痕跡的看了一樣盛西決,道:“這回你聽見了?”
“我可沒逼她,小悠就是真心實意的喜歡我,今天這事兒我給小悠一個面子,就算了,我不想找你麻煩。”
“給我們小悠一個面子,坐下喝一杯,我請你,就當我們剛剛的事兒過了,怎麽樣?”
小悠的小姐妹們頓時把呂白當做一個超級好人,太喜歡張萌悠了,竟然這麽給面子,熟不知不過是打起來不是對手罷了。
“呂少好大度!我敬你一杯!”
張萌悠比其他人更了解呂白家裡的事情,雖然說和盛西決不可能在一起了,剛剛踢了盛西決一腳,現在又溫聲說道:“對啊,西決坐下和一杯吧!”
“好,好,好,我給你這個面子。”盛西決冷笑連連,“呵呵。”
張萌悠見盛西決對她冷臉,轉頭的瞬間眼底閃過一絲陰鬱,好心提醒他,還不領情?如果不是呂白看在她的面子上,你今天根本別想安全走出去!
哼。
“和小悠在一起,還是第‘二’次見她的朋友,我先喝一杯,等下你們隨便玩,算我帳上。”
他這一話一說,就連盛西決身邊的人也忍不住有幾分雀躍,不過他們稍稍還是有一點顧忌到盛西決的心情,沒和張萌悠那邊的女孩一樣爆發出歡呼聲。
呂白就像沒有看見盛西決一樣,和一群人聊天喝酒,張萌悠乖乖巧巧地跟在他身邊一個接著一個的舉杯敬酒。
“你們說萌悠和呂少這算不算結婚敬酒啊?哈哈哈哈!”
張萌悠聽見這句話,臉上微紅,雖然呂白沒有盛西決好看,但也當得上高大英俊四個字,而且家裡有錢,標準的高富帥配置,她作為對方的承認的女朋友,心裡還是有幾分驕傲的意思,入過能嫁入呂家那就更好了。
開玩笑,呂家有錢的程度可以用錢讓她成為一個三級武者,前提是她必須抓住面前這個男人的心,至於和別人搞曖昧肯定不行。
就在他們喝酒的時候,一個穿著鮮紅色裙子的美豔女人走了進來,端著酒杯專程和呂白碰了個杯。
這女人原來是這家酒店的老板,以前他們這一幫人也來過這裡,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老板,更不要說老板專門過來給他們敬酒,這一時間呂白更成了所有人的中心。
盛西決周圍的人也不自覺的全都圍上去,和那邊的人說話,倒是讓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像個孤家寡人一樣,不過此時此刻他也發現自己和這些人聊不到一起了。
也是他生平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剛剛那幾個同班同學還在為他打抱不平,可等呂白給他們點了幾個倒酒的小公主,又點了不少幾萬塊一瓶的酒水後,看呂白的眼神也就不一樣了。
坐在這裡,盛西決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和別人格格不入。
對他來說幾萬塊一瓶的就自然不算什麽,父親給他的錢隨便就能夠這些花銷,以往父親隨意給他買一本功法都是千萬,甚至上億,他自然也沒把這些放在心裡,只是今天發現自己和朋友的友誼竟然只是一瓶酒的價格,嘴角都掛上了苦笑。
這些人明明是他曾經很熟悉的人,現在卻變得如此的陌生。
特別是看著那個她,溫柔的抱著另一個人的手臂,向全世界炫耀她男友的時候。
他縮在角落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如同喝水一樣喝著。
顯然今天是想不醉不歸了。
喝到一半,盛西決從包裡摸出手機,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他不想讓今天在坐的任何人送他……誰都不要。
剛洗完澡的許白焰慢悠悠地從浴室走出來,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打著哈切,準備一股腦躺在床上睡一覺的,結果一回去就看見自己手機上兩個來自盛西決的未接來電。
他琢磨這人肯定有事要找他,於是回撥過去。
“嘟嘟嘟——”
電話一接通許白焰就聽見一句沒頭沒腦地話:“麻煩你接我一下……在xx酒店xx路。”
對方說話就像是囈語,顯然神智不輕,說話都斷斷續續的,許白焰皺了皺眉頭,這喝酒都快喝成傻子了吧?
許白焰看了一眼時間,凌晨00:51,這家夥真是為難他這個路癡啊?
不過許白焰心裡雖然這麽說,可是盛西決怎麽說對他也不錯,既然別人都打電話了,他怎麽也得過去一趟,穿上衣服翻牆離開學校打了一輛車就直接殺了過去。
許白焰進去後就問了幾個人,畢竟盛西決的長相好看,又經常來這邊,所以很容易就找到幾個認識他的酒店服務員,很快許白焰就順利找到了包廂。
一打開門,許白焰就看見一群像瘋了一樣的學生都在喝酒,眉頭忍不住皺起來,以前他就不喜歡這種地方,人太多太雜,而且以他的身份還真沒人會邀請他到這種地方談事。
許白焰走過去,用手搖了搖已經喝得蒙圈的盛西決,“喂,喝多了?”
“嗯,嗯……”盛西決看他一眼,“你來了……我好像沒力氣……”
看見許白焰,這時間許白焰能來找他,他這一天的心情終於好了,他不是沒有脾氣,如果是以往他可能會暴怒,可是今天的他怒不起來,他太傷心……就像有一把刀子插在他的心臟上攪刀一樣,痛得他甚至忘記了他是誰。
許白焰環顧四周,這些人不都是西決的好朋友嗎?怎麽都不過來搭把手?
“有誰給我搭把手?”
他這話問了很久,卻沒有人出聲,只聽見那唱歌的聲音越來越大,把他不大不小的聲音完全蓋住,衣服突然被人拽了一下衣角,是盛西決。
“行了吧,我們還以為酒鬼找誰帶他回去呢?原來是我們新來的同學啊?哈哈哈!”
“呸,今天打架的事情算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好在人家呂少不計較,要不然我們還真不好說,今天西決喝太多了……”
許白焰沒什麽耐心,剛轉頭就給了酒鬼盛西決一個爆炒板栗子,與此同時房間裡的燈光照到盛西決的臉頰上,許白焰這才注意到他嘴角上的淤青,他的聽力有多好不用多說,那些人雖然壓低聲音,但是陰陽怪氣的語調就算在這個嘈雜的空間裡,許白焰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他把喝醉的盛西決扶著坐在旁邊,站起來眉峰一挑,把唱歌的聲音全都關掉:“誰打的?”
“誰打的?我去,好大的口氣,告訴你又怎麽樣,你還敢打回去?”
“哈哈哈,對啊,就是呂白呂少打的,你倒是找他報仇啊!我們倒是看看新來的有多厲害,敢不敢打他,他就在隔壁,有本事就去!”
許白焰看都沒看幾人一眼,用手拍拍盛西決,“是哪個姓呂的打你?”
盛西決愣了愣,傻不愣登地點點頭。
許白焰冷漠地看了其他幾人一眼走出去,大約不到五分鍾又回到剛才的房間,把盛西決背在背上離開,門關上之前他隱約聽見——
“切,還以為多了不起呢?結果出去一會兒就又回來了,無語。”
“這個新來的看來是個真傻逼啊!我去……也是醉了!”
“我們這樣對西決不會不好嗎?他哥好歹也是武者吧?”
“武者怎麽樣啊,鬼知道是幾級武者,不過看盛西決連小悠這個一級武者都打不贏,估計也不怎麽樣,武者賺的錢大部分還不是給自己花,怎麽能和呂少比呢?人家可是一擲千金花了好幾百萬直接買的藥水給小悠!”
“有錢真他娘的好!”
許白焰什麽也沒說,心裡突然有點可憐這小家夥,剛剛他去了隔壁把人全都收拾了一頓,照理說盛西決也不至於打不贏一個剛剛成為一級武者的小姑娘,而且還是靠藥水晉級的,他們這些武者最忌諱吃這些東西。
這種藥劑雖然可以激發身體的潛能,但實際上也是在壓榨你自己的身體,靠藥物最多能提升到三級武者,但用藥物的三級武者和穩扎穩打的三級武者根本不是一回事兒。
顯然盛西決根本就沒想打對方吧?
其實和盛西決一起玩的人,多數也就圖個樂子,盛西決自然也不會滿世界的告訴別人自己的哥哥和爸爸是多少級武者,畢竟不是他自己的成就,所以學校裡他玩得開完全是靠自己的交際能力,他在金錢上也並不是大手大腳的人,本來他可以直接去一所武者學校上學,只是因為他高中的時候就認識張萌悠,所以才來了這個學校……
只是沒想到,唉。
許白焰感受到肩頭濕熱的淚水,翻了一個白眼,悶聲自言自語道:“這小子到底是真醉還是假醉?”
他們走後沒多久,那群人也沒再唱歌,收拾好東西,其中一人說道:“走之前還是去隔壁和呂少還有校花打個招呼吧。”
“行啊,走走走。”
一群人前擁後簇,又都是穿著年輕時尚的年輕人很難不引起人的注意,為首的一名男生敲敲門,可是好半天也沒人來開門。
“呂少?好像他們沒聽見,直接開門打個招呼就走吧。”
話音一落,一群人就興衝衝地把門打開,開門的瞬間,所有人都抽一口冷氣。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一串,個個鼻青臉腫,不過看著還有口氣,這些人全都衣著光鮮,顯然是呂白的狐朋狗友,順著視線看過去,還有兩個人直接被人用串起來的領帶栓起來掛在天花板上,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呂白和張萌悠,兩人俊俏的小臉此時此刻慘不忍睹,終於看見有人開門找他們,立即對著下面的人嗚嗚嗚的使勁使眼色,他們兩人嘴巴各被人……一隻臭襪子。
“啊!快來人啊,來人想辦法把人放下來啊!”
……
人放下來後,服務人員有個他們遞水,呂白和張萌悠都不知道刷了幾遍牙齒,牙齦都刷出了血,還能感覺到那股味兒。
“喲,這是誰呢?我剛剛聽說有人被塞了一嘴的臭襪子,怎麽一看是我們呂少啊?”這時候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在場的人努力憋著笑。
半晌一個年輕男人雙手抄在褲兜裡,推開門口的人看著呂白笑道。
“楊嶽川你給老子滾!“呂白剛剛被許白焰收拾過,今天面子丟大的,整個酒吧的人都知道有個公子哥被塞了臭襪子,頓時暴怒的砸出一個酒瓶子對著那人。
“切,惱羞成怒了,算了,爺爺我先走了。”楊嶽川大手一揮,帶著自己的人一邊走一邊笑,簡直就是戳心窩,完全不給呂白一點面子。
屋子裡的男人大手一揮,把桌上好幾萬的酒全部砸到地上,雙手爆錘在那張桌子上:“老子不會這麽算了的!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