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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第50章 見血封喉
我跟顧澄上了同一輛摩托,她還是照例將頭盔按在我頭上,便插鑰匙發動車子,但這一次我立馬就將頭盔摘了下來趁她沒防備一下戴在她頭上,她莫名其妙地回過頭看著我,我便衝她笑道:“我懶得戴這個,又重又沉的。”

 顧澄聽了將頭盔取下來,有一縷頭髮凌亂地遮住了那雙清澈的眼睛。

 “你開什麽玩笑,戴著。”

 “不戴。”

 我粗魯地將她舉過來的手一推。

 顧澄皺皺眉轉過肩膀將頭盔重新扣在自己頭上。

 “愛戴不戴。”

 我輕輕摟住了她的腰,跟著引擎自由的轟鳴聲禁不住笑了。

 車子一路似乎是直接往城中心開的,眼見了S城的標志性建築物矗立在那,我登時就又些慌了,就著呼呼的風中艱難地大聲問道:“阿澄,你要去哪吃飯啊?我們這是要進S城嗎?”

 “對啊。”

 得到確認後,我有些呼吸不暢地使勁拍她肩膀道:“停車停車。”

 她隻得照做,後面老鐵他們幾個也隻得跟著停下。

 “怎麽回事?”

 “你問她啊。”顧澄有些沒好氣的,摘了頭盔,回頭道,“停車幹嘛,天都黑了你看到了嗎。”

 “我看到了。”我道,說著便下了車,“你們去吃吧,我自己步行回去。”

 顧澄一下跳下來三兩步走過來拽住我的胳膊道:“你怎麽了,不開心嗎?”

 我抬臉看著她道:“阿澄生日快樂,但我真的沒辦法再回到那裡去,萬一要是碰到熟人的話,我會死的。”

 “我賭你萬分九十九碰不到那些人,S城那麽大,沒那麽巧的。而且今天我帶你們去的地方可好吃了,你不去會後悔的。”說著一把攬住我的脖子,夾在手臂下帶著往前走,“好啦膽小鬼,你還有我們呢怕什麽。”

 “不是的,阿澄我……”

 顧澄彈了下我的額頭,“必須去啦你。”

 還坐在摩托上戴著口罩的小希學著台腔不爽惡搞道:“尚恩你很事兒誒!快走啦!我肚子超餓的。”

 我隻得作罷,存著僥幸的心中卻還是隱隱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進了隧道,不知怎麽搞得,竟然交通堵塞了,後面密密麻麻的車子都在瘋狂鳴笛,距離窄到連個摩托車都穿插不進去,顧澄被這一波三折的弄得有些不耐煩了,不停地回頭跟我講話,當然話多抱怨。

 這時在我們左邊一輛白色桑塔納搖下了車窗,探出了一張油膩的三十多歲男人的臉,手裡還夾了根香煙,開口就衝著顧澄道:“美女去哪玩啊?”

 我看看男人又看看顧澄,只見她臉上本來還有些笑意的,看到那個男人之後瞬間變了臉色,冷著臉把頭轉過去握著把手目視著前方。

 那個男人還在滔滔不絕。

 “你倆這麽標致的小姑娘怎麽開那車?要不要上哥哥這來,去哪我帶你們哪。”

 我不禁回頭張望老鐵他們,卻見他們被長龍般的車阻隔在了十幾米開外,只能隱隱約約看見幾個黑色的頭盔頂。

 那個男人竟半個身子探出來也跟著往後望了望,見沒什麽人,便繼續猥瑣笑著試探道:“你們男朋友呢,沒跟你們一起嗎?”

 我把頭轉到另一邊看著牆壁都比看他舒服。

 那個男人還在滔滔不絕,“天這麽熱了,穿那麽長的褲子不熱嗎?”

 “哎你們哪人啊?是本地人嗎?S城不好混吧,這兒房價貴的嚇人,哥前兩天才在城區買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三環!要不是哥房地產公司那兒有人還真是有錢都搞不下來,我跟你們說……”

 “奇葩!你的私事關我什麽事!閉嘴吧你!”

 那個男人竟不為所動,臉皮厚到驚人。

 “美女加個微信,以後約啊。”

 “約你大爺!”

 前面顧澄“嗤”的一聲笑了。

 那個男人突然眼睛一眯,道:“到底是小姑娘……”

 顧澄瞬間拔了鑰匙就要下來,我卻先她一步跳下車,繞到前面拿出上次刷廠房大門的紅漆,咬著牙關上下搖了搖,二話不說上前照那男人的臉就是一頓猛噴,那男人沒防住慘叫一聲,“我操你媽!”臉上頓時跟被人潑了一盆狗血一樣滑稽慘烈。

 我在他手忙腳亂揉眼的當口,迅速在他車門上噴了個大叉,只見男人解了安全帶就要動身下來,剛好前面路面疏通了,車流動了起來,在鳴笛聲中顧澄喊道:“尚恩上來!”

 我便“啪”的將油漆砸在窗玻璃上,跑著跳上去,只差一步那男的就要揪住我外套了,幸虧顧澄狠狠將他撞到一邊,那男人在地上滾了一遭,才爬起來,嘴裡粗鄙地大罵著。

 我心臟咚咚亂跳,臉也在發燒,激動地大喊道:“阿澄,我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是那男人太賤了,你做的沒錯。”

 “不是這個!是我!是我從來沒有這樣反抗過!我噴他油漆!我還罵人了你知道嗎?!”

 鏡子裡她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這有什麽好值得驕傲的。”

 “你不懂!”

 你不懂,不懂從來都沒有反抗過,也從不敢反抗的懦弱無能有多令人無力崩潰。

 “我操!阿澄你他媽搶銀行啦?!”

 阿希仰起頭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五星級的大酒店,眼睛被裡面奢華裝潢的燈光照的發光,激動到破口大罵。

 酒店對面就是H江,浩瀚的江面上還停泊著數艘雙層遊輪餐廳,馬路上奔馳而去的是與我們這十幾輛機車看上去天壤之別的跑車,更別說站在酒店門前奇裝異服的我們有多格格不入了。

 老鐵也從機車上跳下來,三兩步跨上台階,摘了皮手套看著顧澄道:“阿澄,你走錯地兒了吧?”

 顧澄一臉啼笑皆非道:“幹嘛瞧不起人,我就是要帶你們來這兒吃,天天吃大排檔都快膩死了,今天我生日,可不得兜了家底兒地請你們一頓好。”

 說著在侍者拉開門的招待下大步流星地進去了,留下一幫人面面相覷。

 前台也略顯驚訝地看著我們一行社會不良青年裝扮的人,冷冰冰地直接道:“幾位有預定嗎?”

 我們都在心底喊道:“完了完了,要轟人了。”

 卻聽到顧澄鎮定自若道:“有。”

 十幾個人立馬齊刷刷地轉頭看她,小希悄聲道:“敢情阿澄是有備而來啊。”

 侍者領著我們來到較為角落裡的一個位置,當時整個一樓正廳幾乎沒幾個人,全都是我們嘩啦啦拉開凳子的聲音。

 我挨著顧澄坐下,聽見她道:“抱歉啊,我沒錢訂包廂,這位置也不是特別好。”

 “夠了夠了,這就很好了。”

 “顧澄,你為什麽要來這吃飯,被人看不起的感覺很爽嗎?”

 阿鳴突然很不和諧的打斷道,也不坐只是掃了一眼那幾個服務員,表情很衝的樣子。

 頓時大家都安靜了下來。

 “今天是阿澄生日,她願意上哪吃就上哪吃,你管的著嗎?”

 阿希話還沒說完,阿真就站起來握住阿鳴的肩膀道:“我們管不著,我們也不吃了,大家HEATHEN見。”

 說著帶了幾個人二話不說就走了。

 大家也不勸,也沒攔,任憑他們去,這個隊伍就是這樣,經常會因為很小的事情而發火,發了火又各自丟開,不會勸和也不會記恨,只是意見不統一,誰也不需要看誰的臉色,每一個人的內心都脆弱而又敏感,卻又不會傷害到任何一個人。

 剩下願意陪顧澄過生日的都各自坐好,等著上菜。

 菜品逐個擺上來,不過中看不中吃罷了,大家酒也沒開,窸窸窣窣吃了一陣,阿希聽到外面有放煙花的動靜便一個勁地纏著老鐵一起出去看,剩下幾個人和顧澄打過招呼也都漸漸出去各自消遣了。

 我看了眼顧澄落寞的臉色,想了想笑道:“壽星生日快樂啊。”

 顧澄側過頭看了我一陣,好半天才笑道:“禮物呢。”

 我愣了一下,有些局促起來,“抱歉啊……”

 她手撐住我的凳子,整個人前傾過來湊近道:“你吃我的喝我的這麽久,生日連個禮物都沒有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說完不再說話,也沒動,就這麽湊在我眼前盯著我看。

 那雙眼睛實在是太過清澈,像盛著一汪水一樣光看著就能令人著迷,連她漸漸靠向我的嘴唇我都忘了反應,直到因為距離太近而看不見她的五官時才回過神來。卻見她微微錯開,只在我臉頰邊蜻蜓點水般的一親,便放開了搭在我椅子上的手,向後一靠道,“禮物我收到了,下次……”說到下次時她卻戛然而止,只是一笑道,“下次別人要親你,你可別那麽傻了。”

 許久她在我眼前揮了揮道:“你怎麽了?直愣愣地在看什麽呢?”

 說著順著我的目光張望了過去,疑惑道:“那個在看你的女人嗎?”

 “對。”我閉了下眼,握住顧澄指向那人的手指,慢慢拉了下來,顫抖道,“我就是在看她。”

 “怎麽,你認識她嗎?”顧澄剛說完便看向我道,“是傷害過你的人嗎?”

 “她就是你說的萬分之一,顧澄。”我握的她更緊了,幾乎喘不過氣來,“幫幫我。”

 “可她好像走了。”

 我應聲抬起了頭,果真看見段亦然跟在一群年長的男人後面,後面又跟了十幾個保鏢裝扮的人浩浩蕩蕩地朝電梯而去。

 “走吧。”

 我渾身打著冷噤,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卻被顧澄拉了拉手道:“你走吧,去找老鐵他們帶你回去。”

 我看著她的眼睛道:“那你呢?”

 “我嗎?我在等人。”

 “等誰?”

 “跟你沒關系。”顧澄笑了笑,“快去吧。”

 “阿澄,我們還是一起走吧。”

 我懇求似的一下反握住她的手,卻被抽開了。

 顧澄眼神隨便一瞥像忽然看到了什麽似的,登時跟換了個人一般,面無表情地緩緩站了起來,繞過我時,輕聲道:“再見。”

 我眼睜睜看著她在背後掀起衣角抽出了藏在腰間的刀子,一步步朝著門口毫無防備的男人走去,整個空間在我看見那把明晃晃的刀子的一刹那靜止了,聽見的只有隨著顧澄的腳步而撞擊在耳膜上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催著我去阻止眼前即將要發生的一切,而我,沒用而又窩囊的我只會站在原地,親眼看著顧澄疾步過去出其不意狠狠一刀捅進男人的腹部後,揪著桌布跪了下去。

 人群歇斯底裡地尖叫聲頓時劃破整個空間,顧澄被濺了一身的血,喘息著跪在地上,一手按著男人的臉,一手握著刀柄高高舉起,又重重落下,一刀又一刀地刺向躺在血泊裡舉著手想要反抗卻無力的男人。被沾上鮮血的臉上冷靜而又淡漠,這個清澈而又美好的靈魂此時此刻正在平靜地宣泄她二十歲的生日訴求,無人敢靠近。

 我掙扎著一步步挪過去,卻被擦過肩膀的這一聲“快報警!”嚇得站在了原地。

 老鐵他們幾個呢?為什麽只有我。

 “阿澄。”我終於到了她的面前,不斷呼喚道,“阿澄……阿澄,阿澄!”

 那個喪心病狂將男人刺成了血窟窿的人總算停了手,直了眼看向我,眼白裡甚至還有血跡。

 我蠕動嘴唇想要問她為什麽,卻見她明媚一笑,衝著我道:“你可得好好活下去啊尚恩。”

 說著橫手劃開了自己的脖子,卻沒有立刻死,而是掙扎著站了起來,捂住不斷從喉管裡溢出的黑色鮮血,似乎是不想死在那個男人的身邊,然而走了幾步還是踉蹌著跪了下去,垂著頭又前傾著倒了下去。

 這時那個男人身邊的人才敢一窩蜂地湧上去查看男人的傷勢,酒店門口圍滿了拍照的人群,而在人群裡,有戴著口罩的小希和一臉茫然的老鐵他們。

 警車鳴笛的聲音響起,我腳底發軟地站在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鮮血一大攤地流向我的腳邊,人血竟然是黑色的。

 我退後一步像是撞到什麽東西,剛想回頭卻被一下捂住眼睛,掌心是眼淚潮濕黏膩的觸感,甚至順著掌心滑了下來。

 “安靜地跟我走。”

 耳邊是段亦然冰涼的氣息。

 我已經懵了,也沒有反抗,而是老老實實地被她拿衣服一下包住大半個身子,按著頭快步離開。

 重新坐進她的車裡時恍如隔世般茫然,我突然想,這幾個月我都在幹什麽。

 我的人生,都在幹什麽……

 那種無力甚至是無聊,真的,真的,會擊人崩潰。

 “跟嚴總他們說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去代駕,順便換家酒店挑三間套房給他們,去吧。”

 “是。”

 段亦然的秘書解開安全帶從駕駛室下來,段亦然便坐了進去,順便鎖了車門,擦著警車而去。

 一路上她都沒說一句話,但這種暴風雨前的平靜,我真的經歷過太多,我現在一點都不關心她接下去想把我怎麽樣,因為無論怎樣,顧澄最後離開的樣子都不會從我腦海裡消失。

 “這三個月你去哪了?”

 “……”

 “說話。”

 段亦然沒有回家,而是將車停在地下停車場,於一片黑暗中語氣平淡的問我。

 “沒去哪。”

 “沒去哪是哪。”

 “……不記得了。”

 短暫的沉默後,段亦然道:“以前我總以為自己無所不能,直到最近我想要找你卻找不到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真的沒有人是無所不能的。”

 說著她將手搭在我的肩上。

 “你還真厲害,或者說是那個殺人犯太厲害,把你藏的連影都沒有,我怎麽找都,找,不,到!”

 說著那隻手突然重重一捏,出於生理極限,我痛苦地喊了一聲,眼淚瘋狂地湧了出來。

 “疼嗎?”段亦然一下掐住我的後頸拉到她眼前,掌心寒冷刺骨,她永遠都是這樣陰測測地折磨我,“說話,疼嗎?”

 “放手,放手!”

 段亦然正面捂住我的嘴砸向車座。

 “什麽死都不離開我,說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就像個白癡一樣被你耍的團團轉,你還真厲害,我從來都沒有那麽相信過誰。”

 說著她一把拉過安全帶狠狠勒住我,手強硬地插進我不停掙扎而扭動的腿間上下揉捏撫弄著,呼吸沉重起來。

 “只是我不明白,你到底圖什麽,我去問過陸梓晴,她說你拚了命也要來我身邊,那既然來了,就安分待著啊,好好的你走什麽,讓我滿世界地找你很有意思是嗎?”

 我被勒地幾乎窒息,求生欲使我伸出手不斷拍打著車窗,無論是誰,“救……我。”

 “救你?那誰來救我呢。”段亦然靠在我的脖子上,手指摩挲著上面因為缺氧而鼓出來的青筋,“說實話,我現在真恨不得一刀捅死你。”

 說著模擬似的朝我腹部狠狠一擊,隨即松開了我,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恢復了冷靜道:“過段時間,會有警察來找你,自己在外面惹的爛攤子自己收拾,收拾乾淨了就給我滾回來老實呆著,算我們的帳。”

 我一下解了安全帶就要開車門,掙了三四次也沒開便就要去按開鎖鍵,卻被一擊擊中面門,疼的我當時眼前就發黑,暈暈沉沉地捂住鼻子,感受到溫熱的液體一股股地流下來。

 段亦然利落地抽了兩張紙給我,我仰起頭望著車頂,想了想,艱難道:“你好奇我為什麽要離開你嗎?”

 她沒說話,我便自言自語般道:“因為你問了我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我當時沒有好好回答你,但現在,我想告訴你。”

 段亦然現在似乎就靠在我的懷裡,乖乖地磨蹭著我。

 “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你叫什麽啊?”

 “我叫程尚恩。”

 隔壁冷笑了一聲,道:“去死。”

 我閉上了眼睛。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還要我再死一次嗎?像在法蘭克福一樣……每天跟條狗似的趴在地上吃飯,冬天光著身子跪在瓷磚上任憑你隨便侮辱我。無論多小的事,不聽話就鎖在沒有燈的地下室裡,只要你想,我就得敞開腿等你,無論我當時身上有多痛。我明明答應過你不再抽煙喝酒,可你還是會將煙頭燙在我身上,你說尚恩對不起,你也不想那樣,你會改的,我的手臂就是因為你才斷的,可你對待我的缺陷不是辱罵就是虐打。我求過你那麽多遍,但凡有一點惻隱之心的人都不會下那麽重的手,我常常在想,我到底哪點對不起你了,會讓你那麽恨我,可沒等我想明白我就死了,我死了不要緊,你又為什麽要找我的家人呢。”

 “誰告訴你這些的,李知源還是陸梓晴。”

 段亦然不為所動,聲音冷的跟冰渣子一樣。

 我一笑,眼淚順著眼角滑下來。

 “我自己親身經歷的事情,為什麽要別人來告訴我。”

 “你覺得我會信嗎?”

 “你信不信有什麽關系,我是不是程尚恩對你來說根本一點意義都沒有。”

 “段亦然,我活不長的,我求了你很多事情,但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求你,求你把尚藝還給我好嗎。”

 突然一股巨大的拉力扯住了我的領子,“閉嘴!”

 “把尚藝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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