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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求生欲[快穿]》第46章 番外·全修真界白月光
修真界萬萬年來, 獨出了一名仙人,便是溟靈劍宗那位赫赫有名的雲疏老祖。據傳他渡劫之時,漫天金雷席卷大世界,聲勢通天, 如滅世之災。

 這本應當也是萬萬年來最為人所矚目的一場渡天劫, 但在這之後,卻讓另一件事搶了風頭。

 那位霽老祖在一場天劫後神魂俱滅, 碧落黃泉也尋不到形跡, 宗祠中的命燈已滅,無論何種跡象都指明——霽摘星已經死了。

 此事當初震動影響極大,多年之後又起狂瀾, 緣是雲留真君的一言。

 當年雲疏老祖飛升之後,將出雲峰之主的位置傳給了首徒雲留。之後雲留潛心修煉, 只是修為如何也不見冠絕修真界,被人暗諷“小時了了大未必佳”。

 可他到底是出竅真君、半步分神,師尊更是那位飛升上神, 倒也沒幾個修士敢招惹他。

 眾人皆以為他們這對師徒之間師慈徒孝, 卻不知雲留心中心結,讓他對雲疏早無半點尊愛之意。

 雲留樣貌俊美, 有修士追求於他。

 那修士家世頗厚重, 聽長輩說過有關霽摘星的事, 知道雲留曾經取用過霽摘星的道骨、還知他師尊飛升的幸事一度被霽摘星死訊壓過風頭,便有意在他面前詆毀那已故之人。

 雲留多年以來已經修得冷靜自持,對誰都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卻在那修士討好之下, 罕見地發怒摔了酒杯,將壓抑許久的夢魘傾瀉而出。

 譬如當年修真界式微,天道破損,是霽摘星以自身補全天道。他根本不是隕落了,而是甘心赴死。

 而他的師尊,也並不是那般心性無暇的大能,他早已得知天道破損之事,便有意相逼霽摘星,等霽摘星補全天道後,才得以飛升。

 其實雲留所知道的這些,與真相相比實在有些錯漏,但不妨礙他在心中壓抑了這些年。

 那修士震撼心驚,又是個藏不住話的,轉頭便將這件事泄露了出去。

 雲疏仙人是雲留的師尊,也是雲留如今在修真界立足的後盾之一,雲留完全沒必要構陷於他。

 而霽摘星更是隕落許久,生前還和雲留有些不清不楚的怨恨摩擦,雲留更沒必要在他死後,為他洗明清譽。

 而在這之後,陸續有大能透露,多年前的確天道不全,無人可飛升;後來天道靈氣再歸於九全之數,可運轉萬年而不枯竭,他們預想是哪個隱世大能出手,卻沒想到是當時風頭遒勁的霽摘星,以神魂為代價換來的安寧。

 雖霽摘星本便在修真界名聲極好,但真相被驟然揭開,竟也有些沉冤得雪的預感。

 他並不是隕落。

 只是為修真界心甘情願地赴死了。

 ·

 但或許這些真相,對部分人來說更為殘忍。

 懷星小世界。

 這原本只是三千下世界中最為平平無奇的一個位面,卻因為靈域、懷星道場、藏書閣和……霽摘星而聞名,獨冠一稱。

 後續還有修士探討,有許多攪得修真界腥風血雨的大能,都是從懷星小世界中出身的。以至於讓他們一直懷疑懷星小世界除了明面上這些利處外,應該還有更多的隱秘,或是風水格局異於平常,又或哪位上古仙人的傳承便埋藏於此。

 畢竟第一宗的宗主雍老祖、化血魔尊祁白扇、獸王狢仙、鬱水宗談琅老祖、連著醫仙容真君……都是出身於懷星小世界的。

 至於不是出身於此,卻定居的大能更數不勝數,不提火鳳宗那位——他據傳是霽摘星徒弟,連唐家家主唐老祖亦隱匿於此。那位謝老祖渡劫時,據傳也選在了懷星小世界,最後也隕落於懷星小世界。

 不管怎麽算,都是十分傳奇了。

 懷星小世界中最大的宗門是鬱水宗,其實以鬱水宗的實力,早可舉門飛升上世界,但千百年來從未有人敢提此事。

 談琅繼任鬱水宗的時日很長,因為原本的談老宗主早早便想著退位,要潛心修煉。

 但即便如此耗費心機,談老宗主也未修上出竅,壽元早盡,便靠著極珍貴的丹藥續命,續了整整百年,最後終於是精氣神垮了,再也難支撐下去。

 宗主夫人早已仙逝,便只有談琅一人跪在談老宗主塌前,不發一言。

 門被推開,風雪交加間,一身素白長衫的少年人走了進來。

 祁白扇便是穿的素淨,也掩不住他身上的殺意與腥味,畢竟他是聲名狼藉的魔尊,修真界眾道修都避他唯恐不及,哪怕扮得再乖巧,都遮不住魔氣。

 鬱水宗是道修中流砥柱,和魔尊來往,宗門內連宗主帶長老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少有人知道祁白扇是出身鬱水宗的弟子。

 他叛出師門,也不過是因為行事太過詭譎殘忍,不好牽連鬱水宗受指責。

 談老宗主並不怪祁白扇,他心知祁白扇墮入魔道,溝通神鬼,飼養那些邪魔爪牙,不過……是為了尋找一人罷了。

 霽摘星消失時,什麽都沒有留下,屍骨、神魂,俱無影無蹤,讓他們怎麽肯相信,霽摘星是真的死了。

 談老宗主強撐這些年,也不是因為眷戀人間,不過是希望能活久一點、再活久一點,才有可能探尋到那似乎極為渺茫的、有關霽摘星的些微訊息。

 他實在是太蒼老了,身體行將就木的不像一個修士,卻還是顫顫巍巍地問道。

 “小扇啊……”談老宗主問,“你尋到,尋到摘星的殘魂了嗎?”

 談琅看向祁白扇一眼,暗藏警告。

 祁白扇道:“有點消息了,師兄是、是……隕落了,他的神魂不全,轉世耽誤了數年,如今落在一修真世家,很受寵愛。待他長大之後,我們便將他帶回鬱水宗。”

 談老宗主先是目光頓時簇滿光芒,後來卻是平靜下來,不知道信還是不信了。

 他道:“我也想看著摘星再長大一次,是我這把老骨頭頂不住了。”

 房內的兩人皆沒有說話。

 他們修為高深,地位尊崇,還能活許多年,卻和談老宗主一般見不到希望。

 待天際染上一條白線,談老宗主已沒了聲息,談琅輕悄打理,祁白扇掩門而出。

 那道光似乎太刺目,以至於祁白扇仰頭,便落下淚來。

 他也只有借著這個機會哭一哭了。

 明明他和談琅都知道師兄的去向。

 霽摘星死了,以身補道,神魂俱滅。

 祁白扇多年下來接近絕望,隻想等個結果,卻沒想到得知這個結果時,並不如何解脫。

 他永遠也解脫不了了。

 狢軒將叼來的九生蓮隨意扔在了地上,然後盤坐在屋簷上,沐著漸漸升起的日光。他回來的有些晚了,師祖已經過世了——這其實並不難以接受,畢竟凡人總會死的,何況師祖壽數已盡,也捱了太久,他早有預料。

 只是他和鬱水宗的聯系好像斷掉了。

 什麽時候……才能等到霽摘星回來,再給他做香飲靈魚呢。

 ·

 雍連隱此人很傳奇,出身破敗宗門,有個破敗師尊,修著破敗功法,卻好像是天道氣運之子般,道途可謂傳奇。能將那好似笑話般的“天下第一宗”名號,做成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宗。

 據傳他還元嬰時,便得了可隨修為升階的極品仙器;魔修布局鴻門宴,他能殺出一條血路順便掠走了魔修尊主的寶物;連他滅了春明門全宗,宗主道侶分神大能對他施壓,他都能反手把分神大能一宗也給滅了。

 雍連隱桃花債也多,比如第一宗遷移上界時得罪了不少宗門,有些舉步維艱。

 其中飲春門宗主看上了他,有意聯姻結盟,夜裡便進了他房中要“商討”大事,那身段誰了看了不心動,結果雍連隱面色微僵,連夜逃了百裡。

 飲春門宗主是個樣貌極美的女子,她倒也不惱怒,只是又尋了雍連隱,眸光哀怨道:“我看你這個反應,也實在不像喜歡女人的,我還有個弟弟……”

 雍連隱謝絕:“男人也不喜歡!”

 那宗主道:“這倒奇怪,你這個修為不結道侶是很正常,可女人男人你都不喜歡,就這般清心寡欲?”

 她面色古怪:“你不行?”

 雍連隱當然很行。

 但是他怕被打主意,隻好唉聲歎氣。

 後來那飲春門再沒談過合作之事,雍連隱雖然立足艱難,卻也憑借自己扎根下來。只是他不太行的事被宣揚出去,還時時被魔修敵手之流攻訐。

 最後雍連隱想證明一下自己,卻始終沒找到合適的人,連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如那些流言所說,不喜歡“人”了。

 可他很久以前,明明也有少年心慕的時刻。

 ·

 火鳳宗與唐家聯手,霸佔了新現的那片秘境,引得修真界眾人怨聲載道。

 當然最讓他們哀怨的,可能是這兩家聯手,猛虎惡狼湊到一塊,顯然是要讓別人不好過的。

 晉蕪被邀請到唐家做客,他前往唐槐夢的居所時,看見長廊密布,綿綿雪花落下,堆成雪白無瑕的一片。晉蕪面上神情微冷,很快便想起了這熟悉的場景,和出雲峰景致如出一轍。

 他面色便微微冷了些:“看來唐家主與您師尊感情極好。”

 唐槐夢微頓:“嗯?”

 “這一處景象,是因懷念出雲峰所建?”

 唐槐夢沉默了許久,以至於晉蕪以為他不會回答時,這位日益沉穩、愈顯深不可測的唐家主忽然答道。

 “不,是因懷念一人所建。”

 那時他第二次見到霽摘星。

 他穿過長廊落雪,見到黑發的劍修站在廊外,伸手去接那雪花。漆黑發上也挾著星點落雪,他白膚艷唇在黑夜中極為顯眼,唇畔帶著笑,微微彎起便是令人神魂顛倒的艷。

 唐槐夢問身邊跟著的靈侍:“那是誰?”

 靈侍答:“您之前見過的,老祖帶回來那位,霽摘星呀。”

 ·

 千百年來最大的謊言,或許就是雲疏已渡劫成仙。

 當他飛升之時,心中訝異大過驚喜,在絕境逢生後,更多是不知所措該如何面對。

 他已成上仙,可與天道溝通,很快便知曉,他為何能飛升的緣由。

 已經有人先他一步,補全天道。

 而那人姓名——

 雲疏自墮為散仙。

 他在人間遊歷萬萬年,也尋了萬萬年,直到熟悉的人皆死去,修真界式微,靈氣散盡,便是連最為特殊的上世界,百年間也出不了一個能修成元嬰的修士。

 屹立多年的溟靈劍宗早已分宗,四分五裂的隱姓埋名。

 雲疏還在尋那縷神魂。

 他是仙人,與旁的修士不同,便只找到一縷補全大道後的破碎殘魂,也能將那人以六道之力重生。

 雲疏活了太久,幾乎快忘了自己叫什麽,卻還是每天都會極溫柔地念一句“摘星”。

 仙人的壽數無窮無盡,是詛咒,對雲疏而言卻是幸事。

 他終有一日可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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