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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你馬甲掉了[直播]》第63章
滿滿一購物車東西到底不少, 打車不能直接到老居民樓樓下,兩人隻得分批搬運東西。

 賀垣覺得挺後悔的,他竟然拿蕭桉辛苦賺的錢, 買了這麽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出租車師傅人很好, 原地等他們搬了十分鍾,才將車開走。

 賀垣和蕭桉提著最後一批東西, 從單行道拐進巷子。

 現在還未到家家戶戶開飯的點, 居民樓樓下不少玩泥巴的小孩兒, 大都沒有家長看著, 年齡大的牽著年齡小的。

 這些舊樓之間挨得很近,這會兒空氣裡飄著各家做飯的油煙味兒,炒鍋的聲音響亮,期間還夾雜著某戶人家罵孩子的聲音。

 實在挺鬧騰的,但要不了幾天, 賀垣和蕭桉就再不用聽這樣的聲音了。

 兩人都走得很慢, 到樓下時撞見一大一小倆小孩兒。

 大概是兄妹, 哥哥看著有十歲左右, 拉著的妹妹隻四五歲。

 “快點兒, 我們走快點兒!”當哥哥的似乎很心急, 牽著小的手使勁兒一拽——

 小姑娘當即痛喊了一聲, 大聲地哭了起來。

 “你幹什麽?好好的怎麽又哭?”男生皺了眉,想再拉她。

 “疼…我手疼…”小姑娘邊哭邊避讓。

 “你看那裡有兩個哥哥看著你哭,丟不丟人啊。”男生朝賀垣他們看了眼。

 賀垣皺了皺眉, 心想哭成這樣, 不會是真的很疼吧。

 小姑娘也不管有沒人看,哭得根本停不下來。

 “我看看。”蕭桉將手裡提的東西放下了,朝小姑娘走過去。

 賀垣也停下來, 在旁邊看著,以為蕭桉是去哄孩子的。

 “是手疼嗎?”蕭桉在她面前蹲下,看她手臂僵著,問:“活動手臂會疼嗎?”

 小姑娘哭得出了一頭汗,胡亂地點頭哭道:“手斷了,哥哥拉斷了!”

 “你別瞎說!”男生顯然很害怕,“我就拽了一下,哎你別哭了,我給你買糖吃不行嗎。”

 妹妹是他帶出來的,如果出了什麽問題,非得挨家裡一頓打。

 “沒事兒,你的手沒有斷。”蕭桉放低聲音,對小姑娘說:“能讓我看看嗎?”

 蕭桉確實表現得挺溫柔的,小姑娘和他對視了一眼,任由他碰了作痛的那條手臂。

 “是不是這個位置痛?”蕭桉拇指很輕地放在她前臂內側,靠近肘窩的位置。

 小姑娘邊抽泣邊點頭。

 “不要緊,不是大問題。”蕭桉很認真地看著小姑娘,然後轉向男生,“你從後邊抱一下她。”

 男生愣了愣,怕回家挨罵,趕緊過去蹲下了,讓妹妹半坐在他腿上。

 “我小的時候,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蕭桉一手輕輕扶住小姑娘的手腕,另一手托住她的手肘,“我很怕疼,一直大哭,整棟樓的人都聽見了。”

 賀垣靜靜聽著,不知道蕭桉說的是不是真的。

 小姑娘乖乖地聽他說話,顯然哭得不那麽狠了。

 “那個時候,我奶奶跟我說,如果我不哭,就給我獎勵。”蕭桉的拇指輕輕壓上她的橈骨頭處,“想把手治好會有點兒疼,如果你忍住了,我就也給你獎勵。”

 “你剛剛說你哭了。”小姑娘小聲提醒道。

 “嗯。”蕭桉笑了笑,“所以我沒拿到獎勵。”

 小姑娘竟然笑起來,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而勇敢。

 蕭桉將她手臂彎曲,以她的肘關節為肘,帶著前臂作前後活動。

 小姑娘當即痛喊出來,還是架不住哭了,她哥哥在背後抱著她。蕭桉在這過程裡,一直語氣很輕地跟她說話。

 小孩兒筋骨都柔軟,賀垣在旁邊看著,隻覺得那截蓮藕樣的手臂像真的斷了似的。

 但蕭桉是學醫的,如果沒把握應該不會動手,賀垣想到這點又踏實了。

 這個過程隻持續了十余秒,蕭桉拇指輕推,感受到底下傳來彈動感,忙說:“好了,已經沒事兒了。”

 果然,小姑娘的哭聲逐漸止住,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有些兒茫然的狀態。

 掛著滿臉淚痕,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眼前的蕭桉。

 “你看看,手臂是不是可以動了。”蕭桉說。

 小姑娘活動手臂,疼痛奇妙地消失了:“可以。”

 “你比我勇敢多了。”蕭桉笑了笑,轉頭:“賀哥,給點兒獎勵唄。”

 賀垣便從提的東西裡掏了掏,取出一袋果汁軟糖,還有那個豪華芭比娃娃禮盒。

 這東西送給她正合適,小姑娘眼睛一下亮晶晶的。

 賀垣看旁邊男生疑惑的模樣,便解釋道:“都是超市買的。”

 男生一臉懵地接過禮盒,顯然沒懂他們買這個做什麽。

 “謝謝哥哥。”小姑娘很有禮貌地道謝。

 “以後盡量不要像那樣拽她,會引起橈骨頭半脫位,也就是肘錯環。”蕭桉對男生說,“剛才複位過了應該沒問題,不放心、或者她依然覺得疼,記得讓家人帶到醫院去看看。”

 男生看了看妹妹,依然很愣地點了頭:“謝謝你們。”

 “大哥哥。”小姑娘特別高興地提著糖,仰著腦袋看蕭桉:“你是醫生嗎?”

 蕭桉愣了愣,而後說:“我不是。”

 賀垣看了蕭桉一眼。

 他對學醫的了解無多,也不清楚能做到像剛才那樣,究竟算不算專業。

 總之在賀垣看來神奇極了。

 另外,想到蕭桉三天兩頭翹課的學習狀態,賀垣就覺得更神奇了。

 “但是你好厲害呀。”這個年齡的小姑娘講話,都跟演動畫片兒似的,聲調抑揚頓挫。

 蕭桉沒回應,隻說:“手疼了要跟家裡人說。”

 “一點兒都不疼了。”小姑娘輕輕甩了甩臂道。

 賀垣和蕭桉同兩兄妹道了別,重新提著東西往樓上爬。

 “你挺厲害的。”賀垣說。

 “都是很基礎的內容。”蕭桉隨口道,“你要有什麽感冒發燒,我也可以給你治。”

 “嗯。”賀垣應了聲,“下回找你。”

 蕭桉輕輕一笑,又恢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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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已經不剩幾天了,當人意識到時間過得快,它就會過得愈加飛快。

 賀垣沒課的時候,就開始收拾出租屋裡的行李。

 來的時候東西不多,走的時候卻反倒收拾出兩大箱。

 站在客廳裡,就能想起剛來的時候,出租屋裡什麽都沒有,只有最基礎的家具,空蕩蕩的像個毛坯房。

 但現在屋裡已經添置了不少家具和擺件,牆紙是他和蕭桉一起貼的,黑白地毯上是賀垣做的矮茶幾,上邊隨手扔著他們的雜物。

 周五晚上是四月最後一天,兩個人拖延了這麽多天,總算坐在一起,草率地開始“分家”。

 大多數物件賀垣帶不走,學校寢室地方太小了,即便擱著也是蒙灰。

 但要丟掉怪可惜的,尤其是新買的軟沙發,他倆還沒坐過幾回。

 於是只要是賀垣沒要的,全給蕭桉承包了,讓他帶回他的豪華公寓去。

 一經收拾,原本好容易有了生活氣息的房子,又重新變得空曠起來,地上堆滿了打包好的紙皮箱。

 安安鳥待在籠子裡,依舊快樂地唱著歌,它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賀垣和蕭桉商量完畢,就都各收各的,直到睡覺都沒怎麽說過話,到點了就進各自的房間。

 燈是熄了,賀垣明天有一場考試,但他沒有絲毫的睡意,後背靠著牆,眼睛睜著。

 這兩個月挺奇妙的,回憶起來又不覺得多特別,因為每天都像是差不多的。

 但如果不特別,他現在就不會失眠。

 他感覺自己像個即將離家,獨自面對新生活的小孩兒,心裡有種難以言說的焦灼感。

 但當初他離開家裡的關照,可從沒有現在這種感覺。

 可能當年是他主動的選擇,而現在,他顯得有些兒被動。

 賀垣看著被月光照亮的一方地板,閉上眼。

 背後靠著的牆傳來“咚”一聲響。

 賀垣睜了眼,回頭,知道是蕭桉在敲牆說晚安。

 他倆已經挺久沒這麽做了。

 賀垣抬手,也在牆上敲了一下。

 換作以前,他們這一來回就算完事兒了,但今天蕭桉多敲了兩下。

 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賀垣將身體轉過來,向著牆,百無聊賴地也回了兩下。

 於是蕭桉接著敲,賀垣邊想著牆會不會壞,邊就這麽回應他。

 反正以後不能睡前敲牆了,這麽幼稚的行為只能是今夜限定。

 蕭桉一直沒睡,持續性地騷擾他,賀垣便奉陪到底。

 很神奇的是,誰都沒有煩得翻身起來,推門去找對方,像是覺得這麽做很好玩兒。

 兩個□□頭都又熱又紅了,最後不清楚是誰先睡著了。

 總之,在賀垣意識模糊的時候,還堅持給了蕭桉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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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理工大建院教學樓學層裡,一個班的學生神色緊張地走進教室,準備參加期中考試。

 賀垣昨晚根本沒睡好,但為了考試還是到得早。

 在他們學院,並非每一門課都有期中考試。

 多數教授還是不希望學生掛科的,會盡可能多安排平時作業、或者各種測驗,好拉高學生的總評成績。

 但依然有少數教授設置期中考試,就是為了提升學生得高分的難度。

 比如教服裝設計的張教授。

 “我希望這次考試有充分引起大家重視。”張教授站在教室過道上,高聲道:“尤其是一些…上回簽到沒來的同學。”

 她犀利的視線望下來,沒人敢和她對視,大家都在找位置坐好。

 徐昭遠坐在賀垣旁邊,看了賀垣一眼。

 賀垣上回就簽到沒來,直接扣了十分。

 不過賀垣到底是學神,這種期中考試肯定難不倒他。

 “重申一次,期中考試佔總成績比例40%,大家要想順利通過這門課,心裡應該有個數字。”張教授又催促道:“快將無關的東西放到前邊來,開始發卷了!”

 賀垣提著書包往教室前邊走,遇到陳泳宜。

 她是服裝設計另一個班的,現在兩個班合在一起考試了,才有機會碰上。

 “賀神,給我蹭蹭神力。”陳泳宜朝他一伸手,做了個吸心**的動作。

 賀垣沒理,陳泳宜每次都準備得特別好,根本不用蹭。

 他將手機摸出來關機,蕭桉卻在這時給他打了個電話。

 不像是撥錯,張教授正在旁邊,十分不滿地盯著賀垣。

 賀垣皺了皺眉,稍微走開一點兒,接了電話。

 “賀哥!”蕭桉的聲音聽著十分著急,甚至像是要哭了,“賀哥,你在哪兒呢?”

 賀垣忽然聽見他這樣,即刻有了很不好的感覺,整顆心都像被揪住了。

 “學校,你怎麽了?”賀垣低聲問。

 “安安飛走了…”蕭桉很慌亂,講起話來顛三倒四的,“我剛放它出來喂吃的,陽台那扇窗戶沒關嚴…它飛出去了,我沒注意…”

 那扇窗戶是賀垣出門前開的,覺得家裡比較悶,打開了透透風。

 他平時基本每天都這麽做,窗戶是推開式,安安鳥先前翅膀剪過六根羽毛,按往常來看根本飛不到那個角度。

 安安真的從那兒飛出去了?

 那可是八樓,如果是摔下去的…

 賀垣腦子一片白,整個人都不會動了,拿著在那兒,身後已經開始發卷了。

 張教授的眼神仿佛能將他盯出個窟窿。

 “這事兒怪我,我沒看好…”蕭桉那邊傳來跑動的聲音,“我現在下樓找了。”

 “窗戶是我今早開的,你別急。”賀垣無視身後的張教授,直接大步往教室外走。

 “哎賀垣你去哪兒!不考試了嗎!”陳泳宜挺著急地喊了聲。

 賀垣直接跑了出去,邊下樓邊道:“它剪過羽,應該不會飛太遠,我們能找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

 安安鳥:家庭破裂了,我要離家出走了(傷心難過.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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