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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總裁的頂流替身》第60章 060
茶樓內。

 司恬坐下來, 望了望二樓底下還沒開拍的綜藝,將手裡的菜單推給對面的紀愉。

 紀愉方才朝著她一路跑來,中途被孔如繁喊住, 正想匆匆找個借口,卻見孔如繁低頭看了眼手機消息, 而後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過幾秒鍾之後, 對她揮了揮手:

 “今天節目的大嘉賓臨時有點事, 錄製先推到了下午——”

 “但你最好還是早一些回來。”

 紀愉便點了點頭,而後走到司恬的面前,明明只有這麽短的距離,她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許多, 明明有很多的話要出口,但真正看到司恬的時候, 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反而是司恬先放下手裡的雜志,不動聲色地輕輕捏著雜志的封面頁,打量著面前的紀愉,鼓起勇氣說道:

 “吃早餐了嗎?”

 “要不要一起?”

 紀愉不斷地點頭,好像錯過了這一次邀請就沒有下一次一樣, 目光不舍得從她的身上挪開,等看得司恬視線不斷躲閃的時候,又以為是自己過於熱情, 隻好稍稍去左右看看周圍的環境, 然後沒過一會兒就盯回司恬的身上。

 眼下, 她就跟著司恬從那路邊, 去到了對面的茶樓小包間裡面, 感受到空氣中都充斥著令人放松而愉悅的氣息。

 司恬能感覺到她目光的熱辣, 有心想要跟紀愉說出真相,但承載著她過多思念的注視,總有種說不出口的感覺,隻好把手裡那本新買的雜志越抱越緊。

 紀愉溫和地笑著看她,好像怎麽都看不夠,一時間覺得司恬變了很多,一時間又覺得還是那人的眉目,只是氣質稍稍變了——

 但這也無妨。

 她想,畢竟是承受了那麽多非議和糟糕故事的人,性情有所變化也是正常,再樂觀堅強的人,面對滿世界的惡意,聽見不斷的否定,也會變得敏感而又自卑,不敢再往外踏出一步,這也沒什麽。

 反正她永遠都記得司恬曾經閃閃發光的自信模樣,是那個世界不好,將她喜歡的人傷害到這樣的地步,是她不好,沒能在對方最需要的時候陪伴到身邊。

 想到這裡,紀愉學著司恬當初在醫院第一次來找自己時候的樣子,主動友好地接過菜單,然後笑著去問她:

 “想吃什麽?”

 “我記得以前我們去過這種早茶店,你比較喜歡奶黃包和叉燒包這種偏甜的,現在喜好改變了嗎?”

 想是這樣想著,其實紀愉知道對方的口味多半是不會改變的,畢竟她再沒見過比司恬更嗜甜的人了……哦,孟忍冬應當跟她會有些共同話題。

 司恬聽見奶黃包,一下子就想起了和孟忍冬在這世界初見時的那杯糖堆咖啡,隱約好像能聽見胃裡的抗議聲,於是面上閃過一分猶豫。

 紀愉時刻注意著她,發覺她的神情變化,立刻停下了自己準備勾菜單的手,又對她笑了一下,拿出前所未有的耐心,輕聲道:

 “是有更想嘗試的味道嗎?”

 司恬不動聲色地攥緊了雜志,紀愉越是體貼,她就愈是慌張,因為她知道紀愉的這些態度都不是衝她本人——她不過是沾了孟忍冬的光罷了。

 這樣想著,司恬恨不能當場聯系孟忍冬,讓她來解釋這個事情,而不是留下自己獨自面對紀愉。

 紀愉依然看著她,十分有耐心的樣子,好像只要司恬願意,哪怕這個早餐菜單考慮一天,她也能維持同樣的心情在這裡等上一天。

 但司恬終究還是輕輕吐出一句:“……我能吃梅菜瘦肉味的嗎?”

 她實在吃不下奶黃包。

 既然今天就是為了解釋事情而來的,她也沒必要將自己真演成孟忍冬之前的模樣,只要她先表現出不同,紀愉這樣聰明的女孩兒,一定會有所猜測,這樣等司恬之後說出真相的時候,就不會那麽衝擊了。

 誰知她問出之後,紀愉稍一愣,又道:“好啊,還有別的嗎?”

 司恬又點了一份豆豉排骨。

 紀愉不著痕跡地確定了她對這些甜的東西一點興趣沒有之後,將自己要吃的東西勾出來,而後將服務生喚來,把菜單遞過去,等人走了,她又起身來幫司恬倒茶。

 司恬之前比她還緊張,腦袋裡都是空白的,自然不如她這樣周到,看到她去拿茶壺,條件反射地起身,也想伸手去搶,還是紀愉拎著那銅壺及時避開,無奈地跟她說了一句:

 “小心燙,你坐著就好。”

 司恬局促地又坐下了,眨巴著眼睛:“我……”

 紀愉也在同時出聲道:“你……”

 兩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二者皆是一愣,紀愉便笑出來,給司恬將杯子裡的茶水添滿,這才坐下看著她,對她比了個讓她先請的手勢。

 司恬張了張唇,迎著她滿帶期望、笑意盎然的桃花眸子,差點被這過於美麗的風景迷了眼睛,話到了嘴邊,怎麽都不忍心讓紀愉的好心情被破壞,臨時看見手邊剛放下的雜志,急忙道:

 “我、我最近有去看你的公演!你的雜志今天出了,賣的很好,我這份還是讓孟總幫忙搶到的呢!她提前預定了五百本!”

 她說得前言不搭後語,紀愉卻一點都不在意,安靜地聽完之後,與她道:“你喜歡就好,我也算沒有白來這個節目。”

 司恬:“……!”

 不!不要對著我示愛!

 她能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的氛圍變得緊張而又奇怪,過於窒息之下,司恬開始主動把話題往孟忍冬的身上帶:

 “我……其實孟總也很關注你,每次你公演的時候,她都會買票在台下看。”

 紀愉對她突然提到孟忍冬的行為感到不解,但很快又想到,這次的見面是孟忍冬給自己安排的,那麽對方提前見過司恬也是正常……也許孟忍冬是說了什麽。

 她不願意讓司恬總是提起孟忍冬,於是輕輕“嗯”了一聲,將這個話題掠過之後,主動出聲道:“最近過得怎麽樣?”

 司恬張了張唇,想起自己最初來到這個世界的茫然,不再生硬地去搬孟忍冬,隻乖乖回答:“一開始……不太習慣,不知道怎麽會到這裡來,但是現在不用再面對那些媒體和鏡頭,也不用再看到不想看的人,稍稍好了一點。”

 紀愉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在這個世界重生的,但這並不妨礙她替司恬開心:“那很好,我一開始來到這邊,也很驚訝……但是能在這裡再遇到你,我就覺得上天的這個安排也不賴。”

 系統這時在她腦海裡小聲叭叭了一句:“不是上天,是我。”

 紀愉分神安撫了它:“對!是偉大的你!”

 系統便又心滿意足地縮了回去,不再打攪紀愉和司恬促進感情,隻悄悄摸摸地躲著看,感覺司恬跟紀愉描述的有些不太一樣,不過按照紀愉對司恬的情感,她對對方有點濾鏡也是正常,它沒多想。

 眼下。

 司恬猝不及防地又聽見紀愉這樣直白的表達,耳朵都跟著紅了一些,那顏色一路往下蔓延,將她的脖頸都全部染紅,整個人仿佛沸水裡跳出的番茄,熟了個透。

 紀愉想著自己曾經是不是表達的方式太過含蓄了,竟然從不知道司恬這個小自戀狂是個這麽容易害羞的人……然而轉念想到讓對方這樣變化的原因,又覺唏噓。

 如果她早一點表白,事情是不是會變得不太一樣呢?

 想到這裡,紀愉抬眸去看司恬,溫聲又問:“你最近住在哪兒?如果不介意的話,等我這個節目錄完了,到時候我有自己的工作室,我過去和你一起住行嗎?”

 司恬:“!!!”

 她快要被紀愉的直球敲死了,整個人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眼見著她露出羞憤欲死的模樣,紀愉陡然產生了一種自己是個登徒子、正在調戲大家閨秀的感覺,她想著對方先前的經歷,估計來到這世界之後因為沒見著熟悉的人,所以難免有些內向,忽然聽見自己這個曾經的朋友這樣熱情的關懷,不自在也是正常。

 所以她多加了一句解釋:“我只是……比較擔心你,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沒事。”

 司恬:……救命,孟忍冬你怎麽還不來!

 她慌忙地擺手,想解釋自己沒有嫌棄紀愉的意思,又不知道怎麽表達,於是又一次囫圇地往下說:“我……我最近吃的是湘菜,你腸胃不好,我怕你和我住在一起不太適應。”

 司恬已經做好了紀愉發覺不對勁、順勢往下問的心理準備,這樣她就不用承受紀愉動不動就朝著自己湊過來的感覺,她這個母胎二十多年的人,實在有些消受不了這種親昵。

 誰知紀愉用一種微妙的心疼目光看了她一會兒,竟然往下接:

 “沒關系。”

 紀愉想了想,認真道:“我會努力改正自己的作息,也會注意自己的身體情況,只要循序漸進,慢慢從微辣開始吃,應該也是能接受的。”

 曾經很多次,司恬請她吃糖,她都拒絕了,後來再沒有人會笑眯眯地在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往她嘴裡塞糖,紀愉因此後悔過無數次。

 如果重新再來——

 哪怕司恬給她喂的是毒藥,她也願意笑著吃下去。

 聽見她像是已經為她們未來的生活做好準備,司恬被她這勇氣給嚇到了,猛地從椅子邊站了起來,擺手拒絕道:“不,你、你不要這樣……”

 紀愉看她怕的都有些想躲了,心中苦澀意味更重,隱約覺得自己聽到了拒絕的聲音,然而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因為她心裡的話已經憋了太久,她真的無法忍耐了。

 她便也起來,再次放緩了聲音:“好、好,我不這樣說,你別緊張,我不會傷害你,我不要害怕我,司恬。”

 司恬聽她這樣說,眼眶莫名其妙地有些泛紅,或許因為紀愉曾經見過那些針對自己的網絡暴力,所以這些安慰從紀愉的口中出來,就比旁人的更真實一點,恍然間,她又覺得自己回到了那個孤立無援,需要以一己之軀面對世界惡意的時刻,她垂眸,很輕地說了一句:

 “對不起。”

 紀愉以為她是在為拒絕自己而道歉,連忙笑道:“沒關系。”

 司恬卻搖了搖頭,目光盯著自己緊緊絞在一起的十指,卻是對紀愉說道:“我……那時候我想過要找你的,但是我不敢,我害怕讓你發現我是個自卑的人,我不想讓你失望——”

 紀愉輕輕回答著她:“不會。”

 她說:“我永遠不會對你失望,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司恬卻打斷道:“不,不是,我是個騙子。”

 紀愉發覺她變得有些激動,而且她不太清楚司恬話裡的意思,若不是見面的時候系統再三確認過、她也知道這就是自己曾經認識的好友模樣,她這會兒一定會疑竇叢生。

 “你……”紀愉慢慢地出聲,想要委婉地安撫一下她。

 司恬終於抬頭來看她,像是攢了很久很久的勇氣,胸脯都有些起伏,因為呼吸得太急促:“那時候,我不敢告訴你真相,現在我卻不能再騙你了,紀愉。”

 紀愉不由站直了身體,隔著一段距離看她:“什麽?”

 她看著司恬緊繃地站在那兒,像是個贖罪者一樣,不由溫柔地勸道:“不管要說什麽,都坐下來慢慢說,我會一直聽你說完,嗯?”

 司恬低頭看了看凳子,總覺得自己等下還是要起來的,於是堅定地站著,咬了咬唇,閉上眼睛對紀愉道:

 “我!其實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司恬!”

 紀愉面上的笑意凝滯了。

 她甚至忘了自己剛準備端茶給對方,指尖抓住茶杯,陡然被燙了一下,杯子被撂倒,桌布立刻被打濕了小片的褐色。

 然而她顧不得這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司恬剛才丟下的那句話裡,連系統都跟著炸毛道:“不可能!人能錯靈魂還有假嗎!”

 紀愉陡然被系統這聲驚雷炸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勉強維持住自己的風度,重新倒了一杯茶,然後微笑著揉了下自己的耳垂,又對司恬笑道:

 “……嗯?你剛才說話了嗎?說了什麽來著?”

 司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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