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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抱錯的那個?》第48章 見鬼直播
等晨光微曦, 放在床頭的鈴聲響起。

 柔軟的被窩裡面,一律伸著懶腰,睡眼惺忪的掀開被子, 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起床洗漱。

 他們跟丁丁貓兒約好的,去交流會。

 昨晚他們去酒吧玩,回來收拾好有些晚了。

 沒睡夠,精神不太好, 擠牙膏的時候, 連續打了兩個大哈欠,第三個剛張開嘴, 就慢慢合上了。

 牙刷塞進嘴裡,回頭打招呼, “早上好啊。”

 站他背後的白影神色懵懂, 根本沒聽懂他說的是啥,就那麽呆呆楞楞的站著。

 不遠不近, 時刻跟他保持著半米距離。

 他拿著牙刷,繞著沒甚情緒的白影轉了圈。

 這人、倒也不能說是人,他背後是道殘魂,是昨天晚上在酒吧裡遇到的,然後就跟著他回來了。

 殘魂白影的三魂七魄,就沒有哪個是沒有缺塊的, 像是打碎過後重新黏起來的玻璃。

 就那麽亂起八糟的被拚湊起來, 身上滿是裂痕。

 勉強有個鬼樣, 卻沒有意識。

 在酒吧廁所外的走廊裡晃悠著,漫無目的走來走去,身上陰氣極淡, 淡的一律都差點沒能發現。

 都徑直走過去了,感覺到不對。

 倒退回去,便看見道模糊不清的白影。

 白影身形模糊,尚能看得出身穿寬袍大袖,腦袋上扎著發髻,頗具古風氣息。

 臉是看不清楚的,但他有種預感,這人生前肯定長得很不錯,至少,走路的姿勢就特別好看。

 他看到白影,白影也看到了他。

 多余的動作都沒有,朝著他徑直走過來。

 然後不管走他到哪裡,白影就會跟著他走到哪。

 就那麽保持著半米的距離,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背後面,從酒吧走回了楊醫生給他準備的住處

 回來後他實在太困,也就沒多理會。

 躺到床上,很快就睡過去,沒想到早上醒過來,這道白影居然還在屋裡沒走,著實有些神奇。

 江魚會喜歡跟著他,是他們血脈相連。

 這道殘影跟著他,是什麽原因呢?

 莫非現在的遊魂界,流行用佛光做離子燙?

 不被燙就不開心,說出去,在別鬼跟前沒面子?

 嘖,真是神奇的喜好跟流行呐。

 他迅速的刷完牙洗好臉,換掉身上的睡衣,抓了兩把頭髮,背上自己的小書包,準備領著師侄,去參加B市的玄交流會。

 換好鞋子準備出門,白影走了過來。

 真的是走過來,走路姿勢還挺好看的。

 這位殘魂兄弟神志模糊的厲害,連當鬼最基本的“飄”都沒學會,倒哪都是靠走的。

 趙然就住在隔壁,同樣打著哈欠出來,“師叔早。”

 是有點早,剛五點半,太陽還沒出來呢。

 丁丁貓兒說的,交流會七點左右開,地址在城外郊區,說是離城區遠很安靜,就是忒偏僻了些。

 他們現在住的這棟,是靳家最靠外的房子。

 離郊區還有些的距離,他們初來乍到,不好遲到,基本剛合上眼,就被鬧鈴叫醒了。

 都困得很,回了句“早”。

 門口司機開車等著他們,一律徑直上了車。

 趙然想坐到後排來,一律困倦的打著哈欠,看了眼坐在他旁邊的殘影,出聲道,“你坐前面。”

 趙然應了聲,“好。”

 直接就坐到前面去了,也沒問是為甚麽。

 坐好後,拿著手機給司機看地址。

 看到他們要去的地址,司機的臉色都變了。

 寬厚的國字臉上,是掩藏不住的畏懼,趙然甚至感覺到,司機的後背瞬間繃緊,顯得特別緊張。

 往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兩位少爺去做什麽?那邊可不是甚麽好玩地方啊,都說很邪門的。”

 上車後,一律就踢掉鞋子,盤腿坐在後排,這會正低眉垂眼,心無旁騖的做著功課。

 這是他打小養成的習慣,會跑步開始就會念經了,就算現在還俗了,早晚課也從來都沒停過。

 知道他經文不念完,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趙然笑了笑,跟司機搭話,“怎麽邪門啊。”

 司機是幫著看宅子的人客串的,長相忠厚,性格老實,聞言皺緊了眉,“你們都沒聽說過麽,那可是B市四大凶宅之一,據說那是前朝留下來的老宅子啦。

 鬧鬼的傳聞由來已久,最遠可以追溯到百年前,這些年宅子曾幾度變換主人,只要住進去就沒有能夠善終的,宅子裡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請了多少大師和尚驅邪鎮祟,都沒用。”

 這些事情,稍微上些年齡的都知道。

 提起郊區4號樓就心驚膽戰、諱莫如深,老司機們寧願繞遠路,都不往那邊經過,離得遠遠的。

 對鬼神之說,經歷過的,都會抱有敬畏心。

 但總有很多年輕人,不信、不敬鬼神。

 總覺得那些慘烈的故事,都是別人編造出來騙人的,完全不知道凶宅有多可怕。

 好奇心作祟,就老愛成群結隊的跑到那邊玩。

 簡直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好奇心,總是會害死貓的!

 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網絡上見鬼直播火爆的很。

 更是讓整日閑得無聊的少爺小姐們心情躁動,就愛往凶宅鬼屋裡面鑽,想從裡面能找到樂子玩。

 這個樣子鬧下去,是會出事的呀!

 司機心驚肉跳的,苦口婆心的勸道,“4號樓那邊確實太凶險了,兩位少爺想去探險玩,換個其他地方去吧,稍微要安全些。”

 趙然笑了笑,“沒事的,您開車吧。”

 怎麽可能沒事!那可是死過不知道多少人的凶宅,是能隨意去玩的地方麽。

 這兩要是他兒子,他非得把人狠狠打一頓,擰著耳朵拉回家去,關到再不敢有出門的念頭才行。

 可惜這兩位都是少爺,他沒辦法管束不說,還不得不聽吩咐,開車送他們去四號樓。

 司機心情沉重,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用力。

 心裡無不悲哀的想著,也不知道他這次若是出事了,算不算工傷,希望我他能夠活著回來吧。

 看著他滿臉英準備勇就義的悲憤表情,趙然都有些被影響到了,“真有那麽凶麽?”

 司機發動車子,重重的歎口氣,“4號樓的傳說,可是從我爺爺開始,到我這輩就沒停過,大凶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去哪裡玩不好,怎麽就非得往4號樓去玩命呢。”

 趙然眨了眨眼睛,“我們也不是過去玩啊,我們是去工作的,跟人約好在那見面的。”

 司機皺著眉,壓根就不信他說的,“誰會把見面的地點,約到城郊4號樓啊,您跟我開玩笑吧。”

 趙然,“……”

 也是啊,好好的交流會,非得約在鬼宅裡?!

 臥槽,該不會是丁丁貓兒故意忽悠他呢吧!

 下意識忽略掉消息是發給他師叔的,趙然氣憤的摸出手機,從群裡私戳丁丁貓兒:

 交流會的地址沒錯,B市城郊4號樓?

 丁丁貓兒回復的很快:是的,4號樓沒錯。

 趙然:可我怎麽聽說那是棟凶宅鬼樓啊。

 丁丁貓兒:是的,4號樓是B市四大凶宅之一。

 趙然:!鬼宅你還讓我們過去?!你瘋了吧。

 他胸懷憤怒,劈裡啪啦敲完字,剛發過去就收到丁丁貓兒的消息,很耐心的給他解釋著:

 B市的四大凶宅,都是大凶之地。

 4號樓是編號,這個前面還有1-3號樓,總得來說,編號裡數字越大的,裡面境況越是凶險。

 也就是說,他們要去的4號樓,不僅是個貨真價實、有認證凶宅,還是B市四大凶宅裡最凶的!

 趙然“嘶”了聲,手指戳著屏幕: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選這麽個地兒開交流會?!

 消息頁面顯示正在輸入,消息很發過來:

 你會不會說話?算了我不想跟你說,師叔呢。

 趙然感覺到被欺騙,這會正在氣頭上,使勁的戳著屏幕:

 我怎麽就不會說話啦,你還就得跟我說!

 師叔做早課呢,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我現在就讓司機師傅掉頭往回開,不去參加這交流會了。

 丁丁貓兒:……

 借此表示對趙然的無語,但害怕他行為莽撞,真帶著師叔半路折回去,迫不得已還是解釋道:

 選4號樓做為交流會的地址,不是我定的。

 是B市玄學界前輩們定的,而且這是很早以前就定下來的規矩,這個交流會是有門檻的,並不是人人都能參加。

 1-4號樓作為凶宅,被選作交流會的地址,就是用來篩選掉不符合條件的,其實規矩也很簡單,進不去裡面的人,就是本事不到家。

 是不配參加交流會的,自然也不配得到協會、和前輩們的認可,這規矩師叔是知道的,你要是敢帶師叔回去,等師叔做完早課,你就等著挨揍吧。

 趙然,“……”聽著好像是有那麽點道理。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點在高手林立的B市裡表現得最為明顯。

 像他這種實力低微的小弱雞,怕是再過十年,也不敢單獨進去這個4號凶宅,別談在B市立足了。

 他還是就在A市裡待著吧,感覺挺好的,賺的錢也足夠花,揚名立萬啥的,壓根就不合適他。

 悶悶不樂的戳著屏幕:

 知道啦知道啦,我們就快到了。

 丁丁貓兒松了口氣:好的,我在巷口等你們。

 趙然他們剛出門,別墅口的樹蔭下,站出來個帶著口罩跟帽子的年輕人,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喂,小姐,是的,他們剛剛出門了。”

 “我在車裡安了監聽器,他們要去城郊4號樓,對,就是那個出名的鬼宅。”

 醫院裡面,因為整晚沒睡,正困得不行的靳媛聽到這話,立馬困意全消。

 拿著手機往外走,聲音壓得很低,“很好,既然他去了鬼宅,就不要讓他再回來了,做得乾淨些,能偽裝成靈異案件最好。”

 “你放心吧,老爺子不好了。”

 靳媛捂著手機,低聲說道,“靳鳳羽如今被困在醫院裡,等著處理老爺子的後事呢,沒辦法脫身,等你們做掉他我就轉帳付尾款,到時候你們想去哪去哪,還怕個靳鳳羽麽?!”

 “不管你用甚麽方法,我不想再看到他!”

 靳媛掛斷了電話,冷笑一聲。

 不過是個沒見識的鄉巴佬,還想跟她鬥。

 連B市凶宅的名聲都沒聽過,就敢往4號樓去。

 她有成千上百種的方法,讓姓江的小雜種留在4號樓裡。

 那棟陰森森的大宅子,可是連警察都不會輕易踏足的地方,想必,宅子裡的那些埋骨地,也是不會缺那麽具無名屍體的。

 以為自己有人撐腰,就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就他也配?!當她靳媛的靳是白姓的麽!

 說到底,這B市,可還不是靳鳳羽的天下呢。

 她倒是要等著看看,若是那姓江的小雜碎死了,靳鳳羽會不會傷心難過,假惺惺的掉兩滴眼淚?

 夏天夜短日長,還不到七點,太陽就慢慢的從地平線上升起來,露出燦爛明媚的金色光輝來。

 隨著兩縷金光穿透車窗,落進車裡。

 一律做完早課,慢慢睜開眼睛,低聲道,“就在這裡停車。”

 司機緊繃著的神經松了,劫後余生般的轉過頭來,往著他,“不用往前走了麽?”

 見他點頭,趕緊靠路邊停好車。

 還想再勸他們兩句,“少爺,前面可就是……”

 凶宅啊,幹嘛非得往前走呢。

 一律已經開門下了車,低聲道,“你回去吧。”

 轉頭就看到白影懵懵懂懂、不顧日光灼燒,也要跟著他下車來。

 略想了想,從包裡摸出來把黑傘撐開,正好把白影籠罩在傘底的陰影裡。

 白影稍微動了動,看著像是看了他一眼。

 但仍舊懵懵懂懂的,沒有明顯的動作,就那麽靠在他身邊,跟著他往前面走去。

 趙然跟上來,看他撐著把樣式老舊的黑傘,分量還不清的樣子,怕他舉久了手酸,趕緊跑過來獻殷勤,“師叔,我來撐我來撐。”

 一律看著被撞飛的白影,“……不用。”

 往旁邊移開點距離,遠離趙然。

 傘下的位置空了出來,白影便湊過來,就不遠不近的站在他身邊,懵懵懂懂的,沒有多少意識。

 趙然,“……”他這是被師叔嫌棄了嗎?

 昨天他是喝了酒,還喝得不少,到最後醉醺醺的被拎回房間裡的。

 但他早上洗過澡了呀,還特意抹了好些沐浴露搓的。

 洗到渾身都是香噴噴的,身上應該是沒有酒臭味才對呀。

 難不成是丁丁貓兒跟師叔告狀啦!

 不是吧,好歹是師兄呢,怎麽能那麽小氣!

 正琢磨著,就看到前面巷子口,站著個眉清目秀的光頭和尚,面朝著他們的方向,似乎在等人。

 看見他們就走過來,“師叔,了然師弟。”

 是跟他們聯系的丁丁貓兒。

 想到剛剛的事,趙然有些尷尬地笑笑,抓了抓頭髮,像模像樣的回了個禮,“了停師兄好,我都已經還俗好久啦,你叫我趙然就行。”

 了停脾氣溫和,沒有跟他過多計較的意思。

 按照他的意思改了稱呼,喊了聲,“趙然師弟。”

 轉過頭來看著一律,低聲詢問道,“師叔,咱們是直接進去麽。”

 一律點點頭,“就這麽進去吧。”

 三人結伴,慢慢往裡走。

 一律跟趙然都沒來過,對這所謂的凶宅了解不多,由了停走在前面帶路。

 巷子裡,地面鋪著打磨光滑的青石板。

 看著有些年頭了,留下了很多的痕跡在上面,等踩到上面,涼氣順著腳底板,就往人身上湧來。

 牆角生著青苔,周圍環境濕潤非常。

 水汽在空中凝聚,若隱若無的阻攔著氧氣攝入。

 趙然有些難受,猛地深吸了口氣。

 感覺從喉嚨涼到肺裡,滿是陰森的水汽。

 半點都沒有雨後的清新感,冷冰冰、濕膩膩的,多呼吸那麽兩口,心跳還因缺氧跳動加快了。

 那感覺很奇怪,就跟快溺水差不多。

 再多走兩步,連腳步都逐漸變慢了。

 像是在游泳池裡面,遭遇到了水的阻力,往前的步伐極為困難。

 知道自己多半是著了道了,作為很有自知之明的菜雞,趙然趕緊找一律求救,“師叔,沒法呼吸啦!”

 了停走在他旁邊,聞言笑著搖了搖頭,“師弟以後還需要多加歷練才行。”

 說著話,也不等一律出手,往趙然背後拍了一巴掌。

 手上力氣有點兒大,趙然被他拍得站不穩,踉蹌著使勁咳嗽了兩聲,吐了兩大口清水出來,“咳咳咳”。

 咳完後,就感覺到背後隱隱發熱,像是有團火焰,在他背後熊熊的燃燒著。

 他覺得呼吸順暢多了,呼吸到肚子裡的那股冰涼水汽也消散了些,趕緊跟了停道謝,“謝謝師兄。”

 了停擺擺手,“不用。”

 見趙然捂著胸口,心有余悸的模樣,笑著跟趙然解釋,“這是荷塘清水,是4號凶宅的第一道防線,水汽彌漫在整個凶宅裡,范圍很廣、威力略弱。

 主體是六十四年前,葬身於宅子荷塘裡的三姨娘,是個風姿綽約的大美人,要是有機會見著,你肯定會喜歡的,但就算再喜歡她也不要跟她出去,出去了可就再也回不來了。”

 那位三姨娘,曾經是個嫋嫋婷婷的江南美人。

 形如弱柳扶風,纖細的就跟柳枝兒似的。

 但真要是動起手來,卻絕不會為誰心軟半分。

 荷塘底的淤泥裡,埋葬的白骨可不比別處少。

 趙然聞言,狠狠的打了個寒戰。

 就這麽走著就能有溺水感,若是不幸落到荷塘裡去,那還得了?!

 他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暗道幸好,幸好他不喜歡女人,能夠最大限度避免這位姨娘的美人計。

 了停轉動著手裡挽著的佛珠,看著趙然笑了笑,“同等凶險的場景,在這處凶宅裡共有八處,都是一個比一個更凶險,師弟可得小心些。

 來這凶宅裡長見識,可別被嚇著了。”

 趙然心裡清楚,若是沒有師叔跟師兄護著,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這種漲見識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

 趕緊道了謝,“多謝師兄。”

 了停當年也是這麽被帶出來的,拍了拍他的後背,“也不要台有壓力,你叫我聲師兄,總會護著你周全的。”

 說著念了句佛,笑著說道,“就算我護不住,咱們還有師叔呢。”

 一律撐著傘,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想得倒挺美,就這麽個凶宅還要指望我,那你們乾脆早死早超生,見了佛祖,記得替我問聲好。”

 趙然,“……”真是狠心的師叔!

 了停雙手合十,恭敬的答道,“師叔教訓的是,是我說錯了。”

 低聲交談著穿過巷子,剛進了雕花大門,還沒轉過豎在門口的畫壁。

 就聽到聲尖叫,“啊!!!!有人麽,有人麽,救命啊!”

 趙然抬頭看去,只見院子裡那棵特別粗的銀杏樹上,掛著個穿黃色裙裝的少女。

 她被胡亂揮舞的枝條捆住了手腳,還在不停的掙扎著扭動身體,試圖掙脫樹枝的鉗製。

 可那棵樹不知道長了多少年,枝繁葉茂,枝葉眾多,邊緣還隱隱泛著紅線,看起來就特別危險。

 她越是掙扎,越是被捆得緊,根本沒辦法脫身。

 看見他們走過來,嬌俏的臉上露出喜色,“救命!快救救我!”

 嘴裡說著請求的話,態度卻更像是命令。

 所以她嚷嚷著,壓根就沒人聽她說話。

 趙然看著那像蛇樣亂竄的枝條,心驚不已,對這宅子裡的東西絲毫不敢輕忽。

 看著了停問道,“這又是甚麽東西?!不是棵樹嗎,為啥它的枝條居然還能夠動的啊。”

 了停看著樹,再看看樹上掛著的少女。

 低聲跟他們解釋著,“這棵銀杏就是著名的中庭鬼樹,大概在七十多年前,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有大批強盜為了求財,闖進了這個宅子裡。

 將當時宅子裡的主人、奴仆、不論男女老少,共二十三口全部殺死,那些人的屍體都被埋在了這棵樹下,據傳當年樹上的銀杏葉都是紅的,是鮮血的顏色。

 後來這棵銀杏就成了鬼樹,但凡有活物從它附近經過,都會被它毫不猶豫的拖進泥土裡,血肉化作滋養樹根和樹葉的肥料,這整個院子,都在它枝葉樹根的籠罩范圍內。”

 趙然略奇怪,“可它怎麽不攻擊我們。”

 “哦。”了停笑了笑,看著被捆在樹上的黃衣少女,“鬼樹動作敏捷,力量巨大,生命力更加強悍,在這裡它堪稱無敵。

 但它有個很明顯的特點,就是它每次都隻攻擊單個目標,現在它的目標是那位小姐,咱們就會很安全,可以直接從這裡過去。”

 “喂!”

 被掛在鬼樹上的少女怒急,朝著他們吼了聲,“我喊救命啊,你們聽不聽得到,趕快救我下來啊!”

 她都要快被鬼樹拖走了!

 這些人是不是全部都眼瞎了,看不到她被鬼樹鉤住、非常危險是嗎?!

 居然還在那嗶嗶嗶的,討論起鬼樹的來歷!

 完全沒救她的意思,都是些甚麽人呐,居然對她見死不救的!

 趙然,“……”

 他看了眼樹上的黃裙少女,表情特別無辜,“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確實沒有聽到有人在呼救。”

 少女在樹上瞪著他,“你是聾了嗎?!我喊了那麽半天。”

 “哎呀。”趙然笑著看她,“你是在呼救嗎,沒看出來啊,我看你這態度還以為在唱戲呢,正準備走的。”

 “求人要有求人的樣子,您爸媽沒教過您嗎?這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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