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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抱錯的那個?》第21章 誰是龍傲天
江軟死了。

 聽到消息的一律並不意外, 也不驚訝。

 隱隱有種“哦,他終於死了”的冷淡感,甚至想開口說句“他死他的, 與我何乾”。

 但一律終究是沒開口,倒不是他突然對江軟心生憐憫。

 主要原因, 還是他在修閉口禪, 輕易開口不得, 江軟沒有那麽重要, 不值得他開口說哪怕半句話。

 他就那麽沉默的聽著, 神色冷漠, 連眼神都是冷的。

 小白楊的電話雖然是打給趙然的, 但想找的人卻是一律。

 見他這邊沒反應,知道接電話的是一律,便繼續往下說, 聲音低沉暗啞。

 隱隱帶著些許不甘, “他是被鋼筋扎死的。”

 一律沉默著, 眼神有瞬間暗沉。

 話已經聽到這裡,剩下的不用小白楊多說,他都能想到。

 江軟最終的死法,必定是被鋼筋穿透心肺,掛在鋼筋上面,掙扎不得, 眼睜睜的看著體內的血流淨。

 伴隨著血液“滴答、滴答”的流淌著,生命慢慢的流逝, 直至完全死透。

 跟當初,江魚的死法一模一樣。

 或許少了江濤的存在,他不會像江魚當時那般得絕望, 但江魚要殺他,必定不會讓他死得痛快。

 當然,現在江軟死了。

 在臨死之前,到底究竟經歷過什麽,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江軟會有如此後果,是早就注定好的,而且純屬是自作自受。

 沒人會覺得江軟可憐,會為江軟傷心。

 江夫人不會,江先生不會,他更加不會。

 見他始終沒甚動靜,白警官抿著嘴唇,嗓子啞的厲害,“你是江軟的家屬,得過來趟。”

 一律,“……?!”什麽!

 他猛地驚醒過來,不不不,我不是。

 警察叔叔,你得相信我,我跟江軟不熟的,真的不熟。

 在心裡面瘋狂的拒絕著,可惜小白楊聽不到,估計就算聽到了,也會當沒聽到。

 因為就在這句話後,小白楊啞著嗓子繼續說道,“下來吧,我現在就在樓下等你。”

 一律,“……?”啥玩意。

 他走到窗戶跟前,看見他們樓下還真停了輛警車。

 小白楊手上掐著根煙,兩條大長腿隨意交疊著,靠在警車上。

 目光透過煙霧繚繞,準確的逮住剛露出頭的一律,舉起掐著煙的手指,朝他揮了揮。

 說了句什麽,隔太遠聽不清楚,看嘴型應該是,“下來。”

 你特麽走這種精英霸總風,是想約趙然呢,還是想約趙然。

 約趙然你就約趙然,你兩隨意約,只是就別揣上我這個小燈泡了吧。

 一律撇撇嘴,不太想下去。

 江軟死了,跟他一律有什麽關系。

 他可是出家人,要侍奉佛祖,心境澄澈的,才不想管那些凡塵俗事呢!

 時間已經十點過了,A市的深夜裡還是有些涼的,不僅涼,濕氣也重。

 尤其是他們的這地兒,下水道沒怎麽修理疏通好,地表始終都是濕潤的。

 小白楊站在在樓下,背靠在警車上,掐著根煙眯著雙眼,盯著他們的窗戶看。

 分明就是等不到他們,不離開的架勢。

 趙然看了,覺得於心不忍,在濕地裡呆久了,小白楊的腿該難受啦。

 小聲跟他說話,“師叔啊,這時間也還早,咱們跟著去看看唄,我陪著您去。”

 一律,“……!”

 他轉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趙然。

 你、你、你到底是誰的師侄,跟誰親呐你這是。

 大半晚上的,舍不得你的小白楊受凍,就要你師叔跟著去警局啊。

 還你陪著我去?!哼。

 究竟是你陪著我呐,還是我陪著你,去跟小白楊約會啊,哼!

 休想騙我去吃狗糧,休想!和尚式暴躁!

 趙然尷尬的笑著,生怕他師叔操起平板,跳起來拍他的腦門。

 趕緊解釋道,“我這不是……覺得江軟死了,鬼娃娃的心願已了,您不得送他去投胎麽。”

 一律瞪趙然,哼,這句倒還像話!他確實答應過無常,要渡鬼娃娃的。

 收拾好自己的百納包,拎著趙然慢吞吞的下了樓。

 就短短的幾分鍾,小白楊跟前已經扔了一地的煙頭,手裡還捏著根煙,霧氣繚繞。

 手上新纏著綁帶,嘴角緊繃著,神色有些焦慮,見他們下樓,徑直打開了車門,“走吧。”

 小白楊的車開得不錯,警車在路上平穩的行駛著,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警局。

 留著齊耳短發、娃娃臉的女警走過來,低聲跟小白楊說話,“局長剛發了好大的火,讓你回來就過去找他,老大,你得小心點。”

 小白楊抽多了煙,嗓子發癢,咳嗽了兩聲,“知道了,你先帶他們去認屍。”

 把他們交給娃娃臉女警,自己摘了帽子,徑直到局長辦公室,去找局長挨批去了。

 娃娃臉女警領著他們,往法醫室走,趙然有些擔心小白楊,見縫插針的問道,“這是出什麽事了麽。”

 已經晚上十點半,市局裡卻還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看著沒丁點休息的意思。

 女警察拿著文件夾,看著他們,“你們誰是江軟的家屬?”

 趙然趕緊指了指一律,“他是江軟的弟弟。”

 “成年了麽,認屍簽字是需要具有法律……”

 “成了成了,身份證上早就滿十八了,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你能跟我們說說麽。”

 既然是死者家屬,也就沒什麽不能說的。

 事情要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江軟跟江濤死的這事。

 江濤死在酒店浴室裡,經過法醫鑒定是自殺,但疑點重重。

 正常人咬舌,根本咬不到舌根是一點。

 另外就是在江濤斷氣前,有很明顯的掙扎痕跡,指甲縫裡都是血,指甲也有折斷,表情非常猙獰。

 絕對不像是江軟所說,沒有聽到任何動靜和聲響。

 就江濤死法那麽痛苦猙獰,要什麽都聽不到,除非江軟是聾的。

 白警官懷疑江軟說謊,但沒有證據,只能把江軟放了,然後安排人看著,他自己晚上下班後也跟著。

 這一跟,就跟出了問題。

 晚上十點左右,江軟跟著朋友們出了城區,白警官帶著三個警察也跟著出了城,想看看江軟到底想幹嘛。

 然後他們就在路上出了事,出事的地方,路邊是個建築工地。

 按照當時開著車的警察回憶,他們跟著江軟,到建築工地附近的時候,周圍的路燈包括車燈都壞了,陷入了片完全的漆黑裡。

 就在燈滅的同時,他手裡面的方向盤突然就不聽使喚,刹車也瞬間失靈,致使他開著的警車,跟在江軟他們車後面。

 跟下餃子似的,直愣愣的,朝著路邊的建築工地滑下去。

 在陣手忙腳亂中,他們都分明感覺到股陰冷氣息,朝著他們壓製過來。

 那種感覺非常的玄妙,分明是感覺到了危險,但偏偏手腳像是被冰雪凍住一般,怎麽都移動不了,只能隨著車子不斷下陷。

 就那麽呆若木雞般,等著危險、甚至是死亡的靠近。

 關鍵時刻,是白警官突然發力,雙手握拳,砸到車窗上。

 小白楊本身素質就不差,突然間爆發出來的力量巨大,急速滑落的警車直接被撞翻,碾壓著旁邊的鋼筋水泥。

 把包括白警官在內的四個警察,全部都壓在警車底下。

 等他們從短暫的暈眩中回過神來,掙扎確認情況,開車的那個警察胳膊斷了,後排坐著的兩個,一個斷了兩根肋骨,一個大腿上劃了道二十厘米長的傷口。

 傷的最輕的,就是坐在副駕駛上的白警官,只是砸向車窗的時候,將手蹭破了皮,指骨沒傷到,其他地方也沒被傷到。

 當時在車裡的四個,都是經驗豐富的警察,想辦法砸開了車窗,慢慢的爬出去。

 一邊趕緊打電話回局裡,請求援助,一邊去查看前面江軟他們的情況。

 江軟跟他朋友的車倒是沒翻,就那麽徑直開到工地上,扎向了工地上散亂的鋼筋堆。

 前面的車裡共有三個人,江軟和他的兩個朋友,全部都被迎面而來的鋼筋穿透了身體,掛在鋼筋上。

 猶如被破腹掏了內髒,但卻沒有死透的魚,睜著翻白的雙眼,不斷的抽搐著。

 血從他們的身上流淌出來,一點點的,匯聚在車廂裡,形成個血水窪,紅的發黑。

 等他們撬開車門,就江軟還沒死透,眼睛瞪得像是銅鈴,表情恐懼的看著車窗外面,嘴裡不斷的吐著血沫。

 不斷的低聲呢喃著,“我錯了,小魚。”

 “我知道錯了,小魚、放過我。”

 “小魚,你別殺我,我知道錯了啊,我是哥哥啊,別殺我。”

 應該是已經神志不清,沒意識到他自己很快就要死了。

 這麽惡劣的事故,莫名其妙就死了三個人,還是在白警官他們跟前死的。

 半夜被call到警局裡來,可想而知局長的心情有多惡劣,到了警局就開始發火,還各種催白警官回來。

 估計白警官的這頓罵,是跑不脫的了。

 過程講完,法醫室到了。

 江軟的屍體,就擺在房間裡面。

 跟江濤的屍體差不多,臉部肌肉扭曲,神色猙獰,雙眼圓瞪,死不瞑目。

 很明顯,在死亡前,經歷了許多痛苦。

 趙然靠近一律,低聲詢問道,“是鬼娃娃麽。”

 一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他們確認完江軟的身份,白警官也挨完罵回來了,滿臉的煩悶,臉色不太好看。

 也是,大晚上的,這邊剛跟戰友經歷完生死時速,好不容易死裡逃生,又被叫過去挨頓罵。

 換誰來,臉色都不會太好。

 他們被帶到會客室裡,室內不允許抽煙,白警官端著黑咖啡喝著,拿咖啡提神。

 黑眼圈濃重,眼神卻還是銳利的,“你們對江軟的死,有什麽看法麽。”

 趙然往後縮了縮,使勁的搖了搖頭。

 一律低垂著頭,從包裡摸出來平板,敲著字,“白警官,你相信鬼神麽。”

 白警官端著咖啡手僵在空中,猶豫片刻,放棄了喝的想法,將咖啡杯放到桌子上。

 啞著嗓子問他,“你的意思是說,江濤跟江軟的死,都是有鬼在背後作祟。”

 一律點點頭。

 白警官猶豫了,端起咖啡發著呆。

 他本不該猶豫的,不僅是他,整個市局刑偵大隊裡,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

 但他堅定了二十多年的無神論,在今天晚上,有些許破損的痕跡。

 將咖啡杯放下,伸手從警服兜裡,掏出撮灰來。

 那原本是張符紙,趙然白天的時候給他的,疊成小巧的三角形,跟那些騙子手裡的符沒什麽不同。

 但剛剛在工地上,他們警車急速下墜的時候,這張符在他兜裡自燃了。

 亮光很微弱,卻將他從動彈不得的狀態中解除,才有了他後面砸車窗的舉動。

 可以說,如果不是有這張符紙在,他、以及車上的其他三人,都會跟江軟和他的朋友一樣,全部串到那鋼筋上,當場死亡。

 等他處理完現場,想到剛剛的異常,想把符紙拿出來看看,摸到的就是撮灰。

 不是他的錯覺,符紙是真自燃了,而且奇怪的是,明明符紙都燃成灰燼了,他的衣服卻是完好無損,絲毫沒有被燒壞的跡象。

 這一切,都不是巧合,用科學也根本解釋不通。

 但若是鬼神殺人……白警官皺起了眉頭,如果鬼神真能那般厲害,隨意殺戮的話,那要他們這些穿警服的,還有何用?!

 一律看著他,大概知道他的想法,心道小白楊其實也是個好警察。

 想了想,從百納包裡摸出張內存卡,遞到他面前去。

 白警官皺著眉頭,“什麽東西。”

 一律抱著平板,“噠噠噠”的敲著字,“江軟和江濤會被殺的原因。”

 白警官跟身後的女警察低聲說了句,那女警察轉身出去,拿了個筆記本電腦過來,當著趙然和一律的面,又放了遍江魚死亡前的視頻。

 等視頻放完,白警官還好,只是皺著眉頭,眼神震驚的盯著電腦。

 他背後的娃娃臉女警察,已經雙眼含淚,捂著嘴泣不成聲了。

 白警官合上電腦,抿緊嘴角,“若按照你的意思,江濤跟江軟的死,都是江魚死後化作厲鬼,回來索命造成的。

 那江軟的朋友……他為什麽要殺他們。”

 一律,“……”

 他震驚的看著白警官,“噠噠噠”的敲字,“你想跟厲鬼講道理?你沒遇見過鬼,你還沒看過鬼片麽?”

 小白楊,“……”

 這讓他怎麽辦,他二十幾年的無神論一朝被推翻,思維哪有那麽快轉變過來。

 還不許他震驚下,緩一緩麽。

 要不是有那張符紙在,打死他,都不會認同這世上有鬼的說法!

 他沉著臉,端起桌上冷掉的咖啡喝了口,潤了潤嗓子,“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他是個警察,破案捉拿凶手,是他的職責。

 不管對手是人是鬼,他都不能放任凶手肆意行凶。

 一律低垂著頭,在平板上敲字,“我會找到江魚,把他超度了,你不用管……”

 字還沒打完,會客室的門就被推開。

 進來個穿著風衣,挎著單間背包,手裡拿著羅盤的年輕人。

 眉目鋒利,隱隱帶著些傲氣,抬著下巴環視他們一圈,派頭十足,“這件案子不歸你們管了,轉移到我們手裡,白警官是吧,麻煩你把受害人資料都傳給我……”

 一律,“……”

 他看了眼趙然,見趙然滿臉茫然,又看了眼白警官,拿眼神示意。

 這人是誰啊,還挺會裝模做樣的麽。

 嗨,蘿卜絲都沒你這麽能裝嘿!

 白警官搖搖頭,表示他也不認識這人。

 見他們穩坐如山,都不動彈,來人隱隱有些不悅,抬著下巴,“白警官……”

 小白楊神色十分不耐,他今天晚上,可是真夠煩的了,當即就想要冒火。

 門再次被推開了,走進來個頭髮花白的男人,這人小白楊認識,趕緊站了起來,“局長。”

 局長“嗯”了聲,笑著跟穿風衣的年輕人握手,“林先生,這次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說完轉過頭來,跟白警官介紹,“這位是特殊事件調查組的林副組長,專門過來調查江軟和江濤的案件,你把案件資料都移交給林先生,然後從旁協助林先生調查。”

 那位林先生笑了笑,朝小白楊伸出手來,語調有些輕,“幸會,聽說你們剛剛跟那東西一照面,就折了三個好手在裡面?

 這類事故,還是有我們專人負責比較好,也能保證您的安全,您說是吧。”

 小白楊的臉色瞬間沉了,纏著繃帶的手猛地握緊,咬著牙齒,下顎線繃的直直的。

 一律撇撇嘴,從趙然手裡,摸過手機。

 對著那個林副組長“哢嚓”了張照片,發到了“降妖除魔888”群裡。

 拿著手機慢慢的戳字,“這哪位啊,有誰認識麽?”

 榴蓮永遠是最快冒泡的那個:

 哎呀,了然師弟,這人你都不認識嘛,來叫聲好師兄,師兄就都告訴你。

 一律翻個白眼,繼續戳字:

 你是不是想挨平板?!

 榴蓮:……

 靜謐了片刻,他才反應過來:師叔?!師叔是你嘛,師叔對不起,師叔我錯了。

 這人是特殊事件調查組,四組的副組長,姓林,叫林右,特殊事件調查組,你知道吧,就是國家特殊部門。

 特殊部門?一律皺著眉,特殊部門他就知道個戰忽局啊,怎還有個調查組哩?

 對這個特殊部門不感興趣,噠噠噠的敲字:

 那林右的資料呢。

 榴蓮繼續回復:

 他是隸屬天師部門的,就是羅大師他們那片的,不過跟羅大師那脈,距離還有些遠,你怎麽突然問起他來了。

 一律憤憤不平的敲著字:

 他想搶我生意!

 榴蓮:好狗膽!師叔的生意都敢搶。

 師叔上,拿平板敲破他的頭,再讓他賠你手疼的錢!讓他知道知道,我們和尚的光頭為何這麽亮!

 一律:你滾吧。

 他關了群聊界面,不理會聒噪的榴蓮,抬起頭來,林右還端著架子,跟小白楊擺譜兒,似笑非笑的。

 “白警官,還得麻煩你,帶我去事故現場看看。”

 局長在旁邊站著,笑容滿面,“對對對,是得去看看,早破案咱們也早放心。”

 小白楊黑著臉站起來,滿身鬱悶,就要往外面走。

 一律敲了敲桌面啊,給他使了個眼神,看了眼內存卡。

 小白楊瞬間便心領神會,裝作不經意往電腦上一摸,把內存卡好好的揣到自己兜裡,帶著林右出門。

 一律跟著站起來,表示也要跟去看看。

 林右略皺著眉,看著他的光頭,徑直走過來,“把你的證件拿出來看看。”

 一律,“……”

 你哪位啊,你是警察叔叔嗎,憑啥查我的證!哼。

 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徑直從旁邊走過去,理都沒理林右。

 趙然趕緊跟上來,搶先佔據了警車後排的位置,安全帶綁的牢牢的。

 看著林右黑沉的臉,白警官無奈的聳聳肩,“他們是死者家屬,你知道的,身為警察,我得為人名服務。”

 說完直接就上了駕駛座,探出頭朝著林右喊道,“林先生,您走嗎?”

 猶豫再三,林右還是上了車,全程黑著臉,一言不發。

 車裡的氣氛十分尷尬,好在路程不是很遠,半夜路上的車輛較少,不到四十分鍾,他們就到了目的地。

 道路旁,斜坡,建築工地。

 跟視頻裡江魚死的地方對上號了,站在道路邊,還隱隱能聞到從底下傳過來的血腥味。

 白警官打開車燈,指著建築工地,“就是這裡了。”

 從道路邊上,還有被車輪碾出的深痕,他們順著斜坡往下走,站在江軟他們出事的地方,地上全是血跡。

 將泥沙都染紅了,血腥味非常重,林右皺著眉頭,將羅盤掏了出來,拿在手上。

 指針不停的轉動著,就跟磁場收到影響的指南針似的。

 一直轉,一直轉,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趙然瞧見了林右的羅盤,往一律跟前靠了靠,“師叔,師叔,要不我們也拿點法器出來,不然顯得我們很不專業的樣子。”

 一律,“……”咦,突然感覺手好癢癢,忍不住就想要打人哩。

 他摸出平板,迅速的戳字,“他拿著羅盤,是為了確認陰氣的方位,你覺得我需要?!”

 趙然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好像也是哦,他師叔受佛祖喜愛,天生的慧眼。

 任何陰氣,邪祟,魑魅魍魎的,都逃不脫他師叔的眼睛,拿著羅盤,反而有些累贅。

 想到了這個,趙然驕傲的挺起胸膛,哼,果然,我師叔才是墜貂的!

 往林右的方向看了看,指針還是沒停,方位確認不下來,湊過來說悄悄話,“師叔,鬼娃娃還在這裡麽。”

 一律搖搖頭,不在。

 早走了,殘留的怨氣都散乾淨了。

 趙然拍了拍胸口,低聲道,“那就好,我跟白……他說一聲,沒事了。”

 一律伸手拽住他,神色平靜的盯著暗處。

 趙然抖了抖,有些害怕,“怎麽……”

 “刷、刷、刷……”

 細細簌簌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從傳來,林右看了眼手裡的羅盤,指針瘋狂的轉動著。

 他眼神閃了閃,表情嚴肅,盯著隱藏建築下面的陰影,隱隱覺得有些棘手。

 一律把趙然往背後拉了拉,挽著雷擊桃木念珠,臉色平靜的站著。

 鬼娃娃不在這裡,不代表這裡沒危險。

 那位龍傲天,恐怕已經掌握他的行蹤,才會在這裡伏擊他。

 只見從那些陰影裡面,走出來串腳步蹣跚的人影,一個,又一個,等全部都走出來,得有十來個左右。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們臉色青紫,眼睛翻白,臉上長滿屍斑。

 隨著動作,嘴角肉塊在不斷的掉落,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和腐爛發臭的牙床。

 一律,“……”

 嘖,這大晚上的,他為啥不睡覺,要跑到這裡來,跟這些腐爛的屍體玩兒。

 他看了眼神色嚴峻林右,拉著趙然,悄悄地往後退了兩步。

 趙然,“……!?”師叔你居然想溜。

 你們高僧都是不要面子的嗎!

 一律,“……”高僧,什麽高僧?

 你看我這小短腿,哪裡高啦,明明就不高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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