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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15)
,如今已被破獲。凶手之一潘子龍手刃潘子凱,一擊致命,其已伏法認罪,不再多說。”

 “除潘子凱外另三十六人遇害者,凶手也已落網。現在就由我來為大家解開潘府這近二十年的恩恩怨怨!”

 姬夏陌掃了跪在地上的啞婆和李志一眼,緩慢聲音帶著少年獨有的清涼和乾淨。

 “多年前,潘府丫鬟羅遙同一個下人相戀,卻不曾想潘府主人對羅遙有了覬覦之意,便將其強行佔有。此事在官宦富貴之家本是尋常之事,卻不想羅遙竟有了身孕。羅遙知道,此時若敗露了,她定死無葬身之地,於是在那個下人的幫助下,設計了一個小小的意外,羅遙被遣回了老家。

 回到老家後,羅遙未婚先孕在家鄉受盡白眼苦楚,可是羅遙卻執意將孩子生下,並不是羅遙心善,而是,他要報仇,用這個孩子向潘府報仇。”

 說到這,姬夏陌看了小雉一眼,果不其然見到他滿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後來羅遙產下一子,取名為雉,一直養到五歲,才重新送回潘府。羅遙知道,若讓府中那些女人知道這個孩子是男兒身,定不會留下他的性命。於是,她便將這個孩子扮成女兒,養在了閨閣之中。沒有子嗣的威脅,這個孩子成功的入住潘府。”

 “羅遙心中念念不忘報仇,更是從小教導這個孩子,讓他為仇恨而活。”

 姬夏陌頓了頓,接過靳無極貼心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喉嚨。看了潘子龍與小雉一眼,有意無意的掩去了二人的情意。

 “這個孩子被送到潘府的原因是因為其母羅遙已死,無人照顧,隻得認祖歸宗,可是卻無人知道,羅遙並非身死,而是以另一種身份混進了潘府之中。”

 “身在潘府,羅遙雖如履薄冰,處處小心,卻依舊引來了潘大人的懷疑。於是羅遙開始著手準備,自半年前便開始在京城內購買煤油,計劃著潘府這一場大火。”

 “潘大人壽宴是羅遙計劃進行的開始,他事先在酒水裡下了□□,然而潘大人卻想來滴酒不沾。於是羅遙便在深夜來到了沉睡的潘大人房內,表明身份,爭執之下,用燈台砸死了潘大人。”

 “此時,潘子龍因為爭吵錯手殺了潘子凱,心慌下將潘子凱的屍體帶回房內,並打翻燭火,意欲造成意外。事後,匆匆離府。”

 “這一切被羅遙看得明白,而這卻正中她下懷。於是她便用事先積存的煤油,火燒潘府,造成了後來的悲劇。”

 故事講完了,一眾人聽得唏噓不已,心中感慨萬千,久久不語。

 鳳夜瀾沉吟片刻,出口詢問。“若當真如你所說,她一介婦人,手無縛雞之力,是如何殺的了一個成年男人。還有那麽多煤油,她又是如何搬起?”

 姬夏陌將一杯茶飲盡,轉身笑望著鳳夜瀾“她一個人自然不行,可是如果有人幫他呢?”

 鳳夜瀾智商那是碾壓所有皇子,只需稍稍深想,便明白了“你是說,那個下人?”

 姬夏陌勾起唇角,轉身走到跪在地上的李志和啞婆身前,彎腰輕笑。“這就要問管家大人還有……羅遙夫人了?”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李志驀然抬頭,一雙眼睛緊盯著姬夏陌,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我檢查了潘大人的屍體,致命傷在左後腦,頭骨破裂,傷口參差不齊,可見凶手並非習武之人,而且力量不大。不光如此,我發現頭骨破裂處並沒有集中在一處,而且傷口無論是外形上還是角度上都很奇怪,這一直都困擾著我,直到那一日……”

 “那日我前去潘宅詢問案情,無意間發現她是一個左撇子,這才恍然大悟。”姬夏陌示意秦焱遞來燈台,靳無極單膝蹲下,姬夏陌走到靳無極身後,舉起手中的燈台,在一片驚呼中用力砸下。

 燈台在靳無極左後腦穩穩停下,姬夏陌笑眯眯的比劃著“如果是左手握著燈台,凶手又是一個力氣不大的女人,這樣無論是從角度上還是傷口上都吻合的上了。”

 “難道,難道就因為她是左撇子你就認定她是凶手,這未必也太武斷了!”李志嘶吼出聲,想要站起,卻被兩名士兵穩穩的壓製住。“再說,這一切都是你的推測,根本沒有證據。”

 “證據啊!有的!”姬夏陌將靳無極扶起,貼心的幫他拍打掉身上的塵土,認真的點著腦袋瓜。

 “昨晚我們在後院找到了一個荒廢的地窖,具潘公子所說,那個地窖已經有兩年未用,可我卻發現那個地窖很乾淨,應該是經常被人打掃的。”

 提到地窖,李志的臉明顯白了幾分。

 “我們在地窖裡側發現了一個小暗門,在裡面找到了大量的油桶,還有兩件衣服。”姬夏陌示意秦焱將兩件滿是油汙的衣服扔在了兩人面前。“我已經向潘公子詢問過,這可是兩位以前常穿的。”

 “對了!還有這個。”姬夏陌將一枚翡翠放到了一直埋著頭的啞婆面前。“這是我在潘大人的房間內找到的,我記得前兩天我去潘宅看到你頭上的一直發簪,好像缺了點什麽東西。”

 姬夏陌摸著下巴,咂著嘴似苦惱般。

 “哎!從半年前便大量收集煤油的神秘男人是你吧?”姬夏陌歪頭望向李志,粉無辜粉無辜的眨巴著兩隻眼睛。“雖然穿上了鬥篷,但是如果單看體型和聽聲音,那些老板應該會有點熟悉的。”

 “你胡說八道!!”李志憤怒的掙扎這身子,兩眼通紅的怒視著姬夏陌,一副恨不得撲上去撕下兩口血肉般。

 靳無極上前將姬夏陌拉回,護在身後,冷眼看著發瘋的李志。

 姬夏陌安撫的拍拍靳無極,上前走到啞婆身前,半蹲下身子。“我聽說羅遙一手好的刺繡,當年在整個潘府無人能及。”

 “那天在潘府我見你在縫補一件衣服,那件衣服應該是你的心上人的吧?也就是如今的管家大人。”

 “你是如何得知的。”啞婆緩緩的抬起頭,露出一張滄桑卻風韻猶存的臉,平靜的看著姬夏陌。

 “你是如何得知我就是羅遙,是不是那個野種告訴你的!!”啞婆望向一旁的小雉,眼中猙獰著狠毒之色。

 小雉踉蹌後退,呆呆的看著羅遙,低聲輕喃“娘……”

 姬夏陌將一個掉色的荷包送到羅遙面前“這是你的吧?很漂亮的刺功。”

 “就單單因為這個荷包?”

 “自然不是。”姬夏陌一笑,又取出了那個染血的絹子,攤開同荷包放到羅遙面前。

 “這個荷包上面繡著一個禮字。我記得潘大人名潘傑,字,禮。”

 羅遙閉上了眼睛,蒼白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絕望和悲哀。

 “你是左撇子,無論你的繡功如何了得卻依舊改不了逆反針法,每一針每一線,每當收尾的時候總喜歡向裡勾多一針。我已經找秀娘看過了,這兩個刺繡,皆是出自同一人。”

 “我發現這張卷子的時候,小雉告訴我,這是他娘送給他的。”

 羅遙垂下肩膀,兩隻手緊抓著地面,壓製著顫抖的身子,隱於凌亂發下的眼睛醞釀著駭人的血腥和仇恨。

 “呵……”低低的笑聲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一定以為這些事情你都親身經歷過。”

 “推斷,僅是推斷!”姬夏陌賤兮兮的擺著手,咧著嘴笑的沒有一點虛心。

 “羅遙,善惡到頭終有報,你心狠手辣,滿手無辜性命,今生怕是沒有機會給你去贖罪了。”姬夏陌拍了拍羅遙的肩膀,便欲起身。

 “我為什麽要贖罪。”羅遙突然伸手抓住了姬夏陌的手,慢慢抬頭,臉上揚起了詭異猙獰的笑。

 未等姬夏陌回過神,羅遙突然起身,一把匕首從袖中掏出,朝著姬夏陌脖子上刺去。

 “姬夏陌!!”

 “小陌!!”

 …………

 [正文 第四十三集我不會娶妻的]

 突發的變故驚呆了所有人,三王齊齊起身,四周的侍衛蜂擁而上將三王護住,手中刀劍開鞘指向羅遙。

 羅遙拉著姬夏陌,手中的匕首死死的抵在姬夏陌的脖子上,面容扭曲瘋狂的看著四周的人。

 低頭瞄了眼脖子上的那把冰冷的匕首,姬夏陌抬頭望天,琢磨著他現在是不是該應景的喊上一句‘同志們,迎著敵人向我開炮!’。

 思來想去,姬夏陌很可惜的放棄了這個偉大的決定,偉人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的,他其實蠻怕疼的。

 秦焱瞪著不算大的眼睛,氣勢洶洶的掄著膀子。“死女人!趕緊的放開我兄弟!信不信老子捏把捏把給你辦了!”

 靳無極冷視著發瘋羅遙,怒火在胸中翻騰,黑眸中洶湧著無法遏製的陰冷。破染在手中握的‘哢哢’作響,一貫清冷淡漠的面龐如今看起來有些扭曲。就好似一隻原本沉睡的貓,突然變成了一隻蘇醒被激怒的獅子。

 “哈哈哈……”羅遙仰頭大笑,披頭散發,面容猙獰,猶如癡傻癲狂。“我為什麽要贖罪!要贖罪的應該是那個姓潘的。當年我與阿志情投意合,互相愛戀,是他!是他貪我美貌將我強行佔有,是他毀了我!!”

 “我未婚先孕回到家鄉,受盡苦難折磨,憑什麽他還這般逍遙?我恨他!我恨潘府的每一個人,恨不得他們去死!!”

 “娘……”

 “你別過來!”羅遙手中的匕首指向欲過來的小雉,滿臉恨之入骨,咬牙切齒“野種!”

 小雉呆呆的看著羅遙,似乎無法相信這兩個字是從他一直依賴相信,溫柔善良的娘親嘴裡出來的。

 潘子龍快步上前將小雉護在懷裡,皺眉看著羅遙,眼中帶著嫌惡。

 “野種!你根本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每次看到你就讓我覺得惡心,你的存在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我當年的那場噩夢!!”羅遙嘶聲怒吼,幾乎已經沒有了理智。

 姬夏陌皺了皺眉“大姐,悠著點,小爺我細皮嫩肉的,你別再給我弄傷了。”

 破染抵在了李志的脖子上,靳無極冷眼看著羅遙,冰冷的聲音壓抑著極限的憤怒。“放開他,否則我就斬下他的腦袋!”

 羅遙瘋狂的看著姬夏陌,哈哈大笑。“一起死吧,大家一起死吧!!”

 羅遙舉起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朝著姬夏陌的臉上劃去,驚呼聲四起,夾雜著姬夏陌熟悉或不熟悉的驚叫。

 眼見匕首落下,姬夏陌反手握住了羅遙的手腕,脫離控制,一聲淒厲的慘叫,羅遙的手腕變了形狀。

 姬夏陌一腳踢在羅遙的肚子上,將人踢倒,自己也落進了一個冰冷的懷裡。

 羅遙摔倒在地上,轉眼被一群侍衛控制住。羅遙深深的看了一眼被人壓製住的李志,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大口大口的鮮血突然從口中吐出。

 一名侍衛檢查了一番,轉身回報風少矜“王爺,此人咬舌自盡了。”

 “靳哥,沒事了。”姬夏陌安撫的拍著緊抱在自己腰上的手,低聲安慰。

 靳無極緊緊抱著姬夏陌,恨不得將懷中的人融進自己的血肉中。在那把匕首落下的一瞬間,靳無極的呼吸幾乎停止。若這個少年不在了,他……

 秦焱快步走來“姬夏陌,怎麽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姬夏陌示意靳無極放開自己,嬉笑的迎上走來的風少矜,拱手作揖。“草民不負王爺之托,潘府一案,就此了結。”

 風少矜來到姬夏陌身邊,皺著眉頭上上下下仔細的將姬夏陌檢查了一遍。“受傷了?”

 姬夏陌側過臉,不在意的扯了扯染血的肩膀。“估計傷口扯開了,回去換換藥重新包扎一遍就成了!”

 “靳護衛,你即可帶小陌回府,禦醫稍後便到。”

 “五王爺。”臨走之際,姬夏陌看了一眼蹲在羅遙屍體旁邊默默流淚的小雉,摸了摸鼻子開口道。“潘府一案凶手已落網,潘子凱被殺實屬意外,潘子龍與小雉二人,罪不至死。”

 風少矜看了姬夏陌半天,搖頭失笑,若不是看在姬夏陌身上有傷,他準一拳砸過去。“潘子凱被殺之前便已飲下毒酒,潘子龍錯殺潘子凱也是失手所為,這般判,你覺得如何?”

 姬夏陌想了想,笑嘻嘻的為風少矜拍了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塵,討巧道。“草民隻負責破案,判決之事自然要交給刑部。不過無論因為什麽,殺人了就是殺人了,懲罰還是要有滴。”

 “你呀!”風少矜點了點姬夏陌的額頭,又好氣又好笑。“本王看你哪裡是丞相府長公子,活脫脫的一個痞子無賴,猴精猴精的。”

 “草民謝謝王爺誇獎!”姬夏陌拱手作揖,大大咧咧的趴下半個身子。

 “行了!趕緊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是~~~”姬夏陌笑眯眯的轉身離去,走到半路突然一個急轉彎又拐了回來。“王爺,草民答應的事情已經做到,可王爺答應的別給忘記了,白紙黑字咱收著呢。”

 姬夏陌說罷便腳底抹油飛快的溜了,風少矜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姬夏陌風風火火的背影,忍不住笑罵出聲。“這個家夥!”

 鳳宇飛圍了過來趴在了風少矜的肩膀上,臉上劃過一絲趣意。“這個姬長公子倒是有趣!”

 風少矜甩開鳳宇飛,轉身走向鳳夜瀾。“三哥覺得如何?”

 鳳夜瀾端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冷茶,半響才開口。“大巧若拙,才智過人。”

 想了想,又道“油嘴滑舌,謊話連篇,並非安分之人。”

 風少矜哈哈大笑。“三哥不愧是三哥,僅是一眼便把這個小家夥的底給看透了。”

 鳳夜瀾掃了風少矜一眼,手中的杯子落下,漠聲開口。“你即身為王爺,萬事謹慎,莫要失了身份。”

 “是是!”見鳳夜瀾又要說教,風少矜興致缺缺的開始走神。“我會注意的。”

 見風少矜不上心,鳳夜瀾也不再多言,喚回跑的正歡的鳳宇飛,起身命人回府。

 姬夏陌回到丞相府,沒多會宮中的禦醫便趕到,幫姬夏陌重新上了藥,包扎好,姬夏陌懶洋洋的賴在床上不再起來。

 秦焱確定了姬夏陌並無大礙,吩咐了幾句,也起身回將軍府了。

 姬夏陌靠在床頭美滋滋的吃著風少矜命人帶來的宮中糕點,潘府一案告破,姬夏陌心裡一直擱著的石頭也放下了,無事一身輕,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

 瞥見一旁握著劍,繃著身子站在床邊的靳無極,姬夏陌有些無奈,這個木頭,什麽都好,就是遇事太較真。

 他姬夏陌是何人?從他老祖宗起就拿著槍杆子打天下的,就他家那家底,怎麽可能沒有點防身的功夫?

 況且,他打小就被龍老爺子養在身邊,跟著老爺子在特種大隊裡長大的。特種大隊那是什麽地方?一群兵痞子,從裡面出來的哪一個不是變態中的變態。

 從小被折騰到大,什麽沒見過。不敢說別的,就他這身手,混在特種大隊裡當個小隊長都有點屈才了。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能把他怎的?要真能被怎的,先不說龍老爺子和那一群變態會照死裡虐他,他自己都感覺害臊。

 咽下嘴裡最後一口點心,姬夏陌袖子一抹嘴,笑眯眯的拍了拍床。“靳哥,坐。”

 “……”靳無極

 見靳無極不動,甚至連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姬夏陌委屈了,小嘴一撇,小臉一耷,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靳哥,你不愛我了~~”

 “……”靳無極

 姬夏陌暗暗翻了個白眼,臉上突然一變,捂住了肩膀上的傷口。“靳哥,我疼~~”

 靳無極眉間一緊,迅速在床邊半蹲下,兩隻手扶住了姬夏陌的肩膀,眼中閃過緊張。“哪裡疼?”

 姬夏陌咧嘴一笑,一個飛撲緊緊的抱住了靳無極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了靳無極的身上。靳無極沒想到姬夏陌會搞突然襲擊,一時不察,整個人朝後仰去。

 靳無極重重的躺在了地上,兩隻手卻依舊穩穩的扶抱住姬夏陌的肩膀,以免他的傷口再次裂開。

 姬夏陌騎坐在靳無極的身上,兩隻胳膊死抱著靳無極不撒手,居高臨下的瞪著靳無極。“我心疼,你不理我了,我好難過。”

 靳無極躺在地上,看著騎在自己身上得意洋洋的某隻,眉頭微蹙。“起來,別鬧了,傷口會裂開的。”

 “我不!”姬夏陌趴下,親昵的抱住靳無極的脖子,笑的像隻偷腥的小野貓,看的靳無極心裡突然有些癢癢的。

 “靳哥~~”姬夏陌緊緊抱著靳無極,軟綿綿的撒著嬌。“我會好好養傷的,在傷沒養好之前,我乖乖聽你的話,絕對不會再胡鬧,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沉默許久,靳無極伸出一隻手,猶豫的放在了姬夏陌的後背上。

 “……恩。”

 姬夏陌抬起頭,兩隻漂亮的琉璃眸子仔細的盯著靳無極的眼睛,似乎想尋找些什麽“靳哥,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

 “我會。”沒有猶豫,不是承諾,不是服從,而是理所當然。

 姬夏陌樂了“傻木頭,你難道不娶媳婦了?你要是娶了媳婦,她會讓你對我這麽好?直接回家跪搓衣板吧!”

 “我不會娶妻。”靳無極凝視著姬夏陌,認真的讓姬夏陌突然有點心慌意亂。

 “嘖!傻木頭!”姬夏陌嘀咕一聲移開目光,有點慌亂的從靳無極身上七手八腳的爬起來。

 靳無極支起身子,將姬夏陌抱起,小心的放到床上。“這些天一直在忙,休息一下吧。”

 “恩。”聽靳無極這樣說,姬夏陌也覺得有點困了,揉了揉眼睛掀開了一邊的被子。“靳哥,你也一起吧!”

 “我守著你。”

 “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姬夏陌才不相信靳無極不累,這幾日他可都是成夜成夜的陪著自己,昨夜更是一宿沒睡。

 靳無極看著姬夏陌執著的掀著被子不動彈,隻得將劍放下,走到床邊和衣躺了下來。

 姬夏陌齜著一口小白牙,笑的眉角彎彎,抱著靳無極的胳膊粘了上去。

 “靳哥,其實我蠻厲害的。”睡著前,仿佛想到了什麽,姬夏陌眯著眼睛小聲咕喏。

 “恩,別想了,睡覺。”

 看著懷中蜷縮成小小一團的少年,靳無極小心的將人抱住,下巴抵在了少年的頭頂,嗅著少年身上獨有的味道,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陪在這個孩子的身邊,讓他覺得心滿意足。

 他要的不多,可是,卻也永遠無法得到。

 [正文 第四十四集做客將軍府]

 潘府一案了解後,姬夏陌便過起了豬的生活,每日吃吃睡睡,藥膳參湯的養著,一張小臉給養的紅光滿面,精神的就差拎出去翻倆跟頭。

 姬夏陌舒舒服服的躺在梅園下的竹藤搖椅上,悠哉的扇著大蒲扇,哼著不知名的調調。

 姬夏陌自然不是能夠閑得住的主,自潘府一案後他安心窩在家中休整,靜心養傷僅是一個小小的借口,主要的原因還是潘府的案子了結後再次生變的眼睛,還有掌心久紅不褪的圖騰印記。

 姬夏陌輕點著眼角,感受著那已經數日不下的涼意,心中有些無奈。若非突生異變,他怕是就要忘了還有這茬子倒霉事呢。

 當然,讓姬夏陌苦惱的還有一件事,那便是同公孫嶽的十日之約,眼看離約定的時間沒兩天了,可姬夏陌心中卻沒一點主意。

 秦小焱人本就白癡,不外乎再多加個草包,再說有他這個聞名京城的紈絝混蛋陪著,兩人也算有了伴,一個名頭罷了,被人叫兩聲又死不了,沒什麽好在意的。

 可是當初他可是在靳無極面前誇下的海口,如果最後敗得一塌糊塗,這個笨木頭指不定怎麽在心裡別扭自己呢。

 心頭想的,姬夏陌煩躁更甚,手中的大蒲扇蓋在了臉上,口中‘嚶嚶’隻想哭。

 一道寶藍色挺拔的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姬夏陌的身後,看著少年哀哀的直叫喚,靳無極眉頭微蹙,一隻手輕輕搭在了姬夏陌的肩膀上。“何事如此煩惱,道來與我解決。”

 姬夏陌拿下臉上的蒲扇,小臉一抹,小白牙晃得靳無極眼睛暈了暈。“沒事,男人每個月都會有那麽幾天。”

 “……”靳無極

 “姬夏陌!幾日不見你了,貓在窩裡生孩子還是怎麽著?”秦焱的大嗓門永遠比人先到。

 姬夏陌撐起身子,笑看著秦焱走來。“就算小爺我生孩子也是給我家靳哥生孩子,跟你有什麽關系?”

 望著姬夏陌嬉笑的臉,靳無極嘴角微勾,眼底閃過暖意。

 秦焱走到姬夏陌身邊,大大咧咧的落了座。“怎的?跟本公子生孩子還委屈你姬夏陌了?”

 “生孩子可是一個技術活,得講究基因。”姬夏陌探過身子搶走了秦焱手中的橘子,轉手遞給了靳無極。“就你這基因水平,還想讓小爺給你生孩子,美得你。”

 “什麽雞不雞的。”秦焱捏起一顆花生扔進了嘴裡,又一茬沒一茬的跟姬夏陌嘮起了家長裡短。“潘府的案子已經判下了,羅遙已死,管家李志在昨個也撞死在了牢內。”

 “早猜得到了,李志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就是同羅遙遠走高飛,長相廝守。如今羅遙死了,李志沒了盼頭,自然也不會獨活下去。”姬夏陌搖頭一笑,帶著幾分惆悵。“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兩人倒是個活例子。”

 談笑著,姬夏陌又仿佛想到了什麽,抬頭詢問“對了,潘子龍和那個小雉如何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五年苦役已是便宜他們了。前天早上出發的,我去見了,他們讓我給你帶聲好,此次多謝你姬長公子的救命之恩,來世定結草銜環報此大恩大德。”

 “對於他們來說,這或許是最好的結果了。”

 “同公孫嶽的十日之約就是這幾天了,你準備的怎麽樣了?”無趣的繞開了潘家一案,秦焱問了自個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先說好姬夏陌,本公子現在可是把這張臉全壓你身上了,你可別不當自個的踩。”

 姬夏陌摸摸鼻子乾咳一聲,掩下眼底的心虛。“嘖!這話說得!小爺我向來說一不二,誰人不知咱姬小爺吐口吐沫一個釘,放心好了,就公孫嶽那小王八蛋,小爺我幫你收拾他。”

 見姬夏陌拍著胸口不似作假,秦焱懷疑的剝著花生,心中卻也安了少許。

 姬夏陌面上豪氣衝天,義氣十足,心裡卻泛著噓。“你怕什麽!不就是一個公孫嶽嗎?明面上咱不能懟他,不代表背地裡不能收拾他。”

 秦焱的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

 姬夏陌抽瞅了瞅四周,勾勾手指頭示意秦焱附耳過來,小聲道。“哪天瞅個陰天,把他忽悠到一個犄角旮旯裡,一個麻袋罩過去,找塊磚頭,拍死這小王八犢子。”

 “咳!”一聲乾咳打斷了兩個熊孩子的缺德主意,姬夏陌訕訕抬頭,撞上了靳無極淡淡的眸子,頓覺後背一涼,陪著笑不敢再出餿主意。

 ‘今日風水不對,此事改日再議。’

 埋下頭給了秦焱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秦焱會意,心情很好的吃著乾果零食不再吭聲。

 日上正午,秦焱抬頭看了看天,回頭望向姬夏陌“姬夏陌,今日閑來無事,不如去我家一聚。上個月我家新來了一個廚子,做的一手好菜,你過去嘗嘗?”

 姬夏陌埋頭想了想,自己這幾日待在這小院裡確實閑的無聊,也沒什麽可玩樂的事情打發時間,眼睛裡的涼意散的也差不多了。秦焱這一說,倒也不妨去走上一走,權當散心。

 這般想著,姬夏陌抬頭笑的輕挑。“可以,不過你可要多擺上一雙筷子。”

 秦焱翻著白眼,恨不得一拳朝著姬夏陌那欠扁的臉走過去。“是!誰敢餓著你家那寶貝靳哥啊。”

 “那就是我家寶貝靳哥,鎮宅的,無價之寶,給多少錢都不換。”姬夏陌傲嬌的揚起小巧的下巴,起身朝屋內走去。

 “靳哥,隨我回房梳洗換裝。”

 “嘁!還無價之寶!”看著姬夏陌的背影,秦焱撇著嘴做了一個鬼臉,含酸捏醋,心裡酸溜溜的,就好像一頭栽進了百年老陳醋的大缸裡,酸氣壓都壓不住直往外冒。

 換上一身素淨的青衣,姬夏陌跟姬曄說了一聲,便帶著靳無極隨著秦焱上了去將軍府的馬車。

 馬車上,姬夏陌一手搭著靳無極的肩膀,探著腦袋瞅著車外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的街道。

 見姬夏陌看的仔細,秦焱好奇,扒著車窗望向外面。“姬夏陌,這看來看去都是人,你在看什麽?”

 姬夏陌放下窗簾,懶洋洋的靠在了靳無極的身上。“我在看生活,這其中的深意豈是你這種魚唇的凡人懂得的?”

 “哼!”秦焱哼哼鼻子,甩下窗簾。“我看又是你在不懂裝懂。”

 姬夏陌手中骨扇搖起,一副高深莫測,世外高人的模樣。“童孺縱行歌,斑白歡遊詣。生於此太平盛世,天下百姓之大幸。”

 “什麽童孺,什麽遊詣,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秦焱抓著腦袋,有點蒙圈。

 姬夏陌扶額。“多讀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睡覺,跟你說了你不聽,活該你文盲。”

 “嘁!你這說的一堆的鬼東西,我就不信靳護衛能聽懂。”不懂文盲為何意,卻是看明白了姬夏陌的嘲笑,秦焱不爽的將矛頭對準了靳無極。

 姬夏陌哼哼鼻子,一把勾住靳無極的胳膊,一臉瞎嘚嘚。“靳哥不懂我教,你不懂那是魚唇無知。”

 “你!”見姬夏陌偏心偏到十萬八千裡,秦焱一甩袖子,哼了一聲,憋著一肚子火生悶氣。

 姬夏陌才不管他,抱著靳無極不松手,親昵的蹭著靳無極撒嬌賣萌唰好感。

 靳無極眼底閃過笑意,伸手揉了揉姬夏陌的額頭,看的秦焱一路磨牙,恨不得撲過去狠狠的咬姬夏陌一口。可是看到靳無極手中的劍,又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腦袋縮了回來,死命揪著袖子。

 到了將軍府,秦焱再生氣,但惦記著姬夏陌身上有傷也不敢真的跟姬夏陌瞎鬧,生怕再給人弄傷了。

 跟著秦焱進了將軍府,一股肅穆沉重的氣息撲面而來,不同於皇宮的大氣富貴,丞相府的精致華麗,著將軍府顯得素淨了許多。

 一路走進,亭台樓閣,假山怪石,藤蘿翠竹,雖素雅簡單,卻帶著尋常人家的溫馨。或是因為將軍府內駐守的都是從軍營中走出的士兵,在這溫馨之中,又隱隱帶著些肅殺之意。

 見姬夏陌一路打量著四周,秦焱聳聳肩。“我家不比你們丞相府,別嫌棄。”

 “不,我蠻喜歡這裡的。”姬夏陌背著手笑眯眯的衝著一個路過的小丫鬟挑眉一笑,惹得人小姑娘紅了兩頰。

 靳無極微微皺眉,看著不斷回頭的丫鬟,眼中閃過冷意。似是察覺到了惡意,小丫鬟抬頭與靳無極的視線相撞,頓時渾身一冷,端著茶盅的盤子差點摔下。也幸好待在這將軍府多年,成天面對一群群鐵血軍人磨練出了些心智,才避免癱下。卻也不敢在去瞅姬夏陌,深埋著頭,腳下虛軟的匆匆跑開。

 跟著秦焱去了大廳,姬夏陌踱步在桌椅間,打量著四周的裝橫。秦焱同一旁的下人吩咐了一聲,讓人去通知秦兆欽。

 茶水奉上,姬夏陌剛剛喝下一口,秦兆欽便從外走了進來。

 “賢侄前來,怎的沒有差人通知一聲。”秦兆欽進入,笑聲如雷,震得姬夏陌耳朵嗡嗡指向,心中暗道秦兆欽跟秦焱不愧是爺倆,都一個模樣,聲到人未到。

 “秦叔叔好!”姬夏陌上前拱手作揖,笑容乖巧得體。“夏陌可與旁人不同,來秦叔叔這裡夏陌可不是以客的身份。”

 秦兆欽仰頭大笑。“是是!自家人,用不著這麽客氣。”

 “前不久秦叔叔送帖邀夏陌將軍府一聚,只是那時只因夏陌因潘府一案實在脫不開身。此次前來一是探望秦叔叔,二,也是為那日未能赴約道歉。”

 “無事,無事。”秦兆欽大氣的擺擺手。“飯隨時都可以吃,自然是正事要緊,賢侄智破潘府奇案轟動京城,我可是耳聞了。”

 姬夏陌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秦叔叔廖讚了,夏陌愧不敢當。”

 “賢侄不必自謙,若非賢侄,怕是潘大人一府皆死不瞑目,含冤千古了。只是我這不成器的兒子,哼!”秦兆欽瞪了一眼秦焱,重重的哼了一聲。

 姬夏陌看了眼不服氣的秦焱,笑了笑。“此次潘府一案破獲還多虧了秦小焱奔跑前後,搜集證據。而且,若非秦小焱相護,夏陌怕是早已命喪九泉。”

 聽姬夏陌如此誇讚秦焱,秦兆欽冷哼了一聲不再開口,卻也掩不去眼底的絲絲笑意。

 幾人落了座,秦兆欽與姬夏陌天南地北,兵法戰事,安民治國,相談甚歡。無論秦兆欽扯到哪一處,姬夏陌總能跟上,並提出自己的建議和看法,這讓秦兆欽心中驚訝之余,看姬夏陌越來越滿意。

 小小年紀卻有如此的見識和深謀遠慮,而且足智多謀,穎悟絕倫,以後定會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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