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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4)
是殷粟告訴他,鬼魂其實並不懼怕陽光,只是白日生氣過重,鬼魂本是死物,遊蕩在白日會讓他們感覺非常的不舒服,所以絕大多數鬼魂白日裡都會找一個地方藏起來,然後等晚上再出來。

 剛剛姬夏陌掃了一圈,沒有找到一個鬼魂,看來只有等到晚上再來,雪梅是在如夢閣裡死去的,他的魂魄或許依舊還停留在這裡。

 “姬公子,今日大駕我小小如夢閣,不知是私事?還是公事呢?”玉娘輕搖青玉團扇,擺著腰肢走了過來,一顰一笑,萬種風情。

 “玉娘已知,又何必明知故問。”姬夏陌往靳無極身邊靠了靠,躲開了玉娘靠過來的嬌軀,一幅玩世不恭的模樣笑道。

 “私事不好使,那咱就是公事。至於是多項選擇題,還是單項選擇題,那還不是全憑玉娘的心意?”

 玉娘臉上的笑僵了僵,隨即團扇掩面,嬌聲媚笑。

 “姬公子說的哪裡話,玉娘就是一青樓風塵女子,在公子面前又怎敢事事隨著自個的心?公子有事但說無妨。”

 “不瞞玉娘,我與刑部大人打了個賭,三日之內必破雪梅一案,那也就是說,如今雪梅一案,由我全權處理。所以我今日前來,就是想向玉娘詢問一下雪梅的事情。”

 “雪梅是我如夢閣的姑娘,她出了事玉娘心中也不好受,想想這麽一個好姑娘就這麽不明不白的去了,我這心裡頭……”玉娘說著就要垂淚。

 姬夏陌一笑“玉娘放心,只要有我在,定會還雪梅一個公道,所以還請玉娘將雪梅的事情,事無巨細,詳細告知。”

 “這個自然,姬公子,裡面請。”玉娘輕拭著眼角,側開了身子。

 “來人,備茶。”

 接下來,在玉娘的口中姬夏陌得知,雪梅本是城南王木匠的獨女,母親死得早,整個家裡,就全靠雪梅每日繡點絹子叫賣,換來一些錢貼補家用。可是父親又是一個賭鬼,每天在外輸了錢便喝得醉熊熊的。回了家,對雪梅非打即罵。

 前不久,雪梅的父親突然突發暴病,夜裡便去了。雪梅的父親剛死沒兩天,劉家衣鋪的夫妻二人便尋上了門,說是王木匠在死前向他們借了兩百白銀,如今要雪梅來還。

 可是雪梅哪來的錢,家裡已經揭不開鍋了,就連雪梅父親的屍體還用草席裹著沒錢下葬,她又有哪裡的錢還債。於是,劉家夫妻二人便強逼著雪梅,將她賣進了如夢閣。

 “玉娘,不知可不可以帶我去雪梅被殺的房間看一下?”喝下杯中的熱茶,姬夏陌心中唏噓了一下故事的狗血,開口詢問。

 “自然可以。”玉娘輕笑。

 姬夏陌起身,跟隨玉娘上了二樓,來到了一個緊閉的房門前。

 “姬公子,這裡便是雪梅的房間。”玉娘側開身子示意道。“玉娘身為女人,見不得血氣屍氣,就不跟隨公子進入了。”

 “有勞。”姬夏陌頷首一笑,剛想要推門,卻被靳無極按住肩膀。靳無極上前兩步,以握劍的手推開姬夏陌,先行進入了房間。姬夏陌微微一怔,眼底劃過一抹怔忪。

 “公子的這個奴才還真是忠心耿耿呢。”玉娘勾唇笑道。

 “他不是奴才,是我靳哥。”姬夏陌咧嘴一笑,也不理會玉娘的怔然,抬腳進了屋裡。

 靳無極微微側目,深邃晦暗的眸底劃過一抹淺淺的異色,轉瞬即逝,快到讓人幾乎以為是錯覺。

 姬夏陌進入房間,打量著四周。梨木雕花圓桌,旁置四方圓凳。往裡走,便是一方繡著滿池荷花的屏風,穿過屏風,簾垂四面,床上是半掩的素青床帳,上紋花草魚蟲。

 床旁靠窗處有一方桌,上立一銅鏡,置放著女兒家的胭脂水粉,木梳珠釵。以此不難看出,這房內的主人,必是一位嫻靜淡雅的女子。

 “公子,發現什麽了嗎?”見姬夏陌眉頭皺起,青木詢問。

 “嘖,不對勁啊!太乾淨了。”姬夏陌不自覺的將手指放到了嘴巴裡,磨著指甲低喃道。

 “雪梅是被人勒死在房中,這個房間隔壁兩邊都有人住,只要雪梅稍微掙扎那麽一下。”姬夏陌走到梳妝台前,拿起一盒胭脂,松手掉在了地上,清脆的響動在安靜的房間內顯得格外的清晰。

 “誰啊!大白天的吵什麽!”帶著睡意的聲音從隔壁傳來,姬夏陌聳了聳肩。

 “瞧見沒。”

 “這說明雪梅已有死心。”青木驚道。

 “沒錯。”姬夏陌把玩著手中的銀簪,輕輕摩擦著下巴。“可是到底是什麽事情,讓她竟一心想要求死?”

 “難道是因為被賣到了青樓?因不敢被辱,所以……”

 “你蠢啊。”姬夏陌踢了一腳過去。“她要是不樂意,早在進情樓之前就死了,又怎麽會站在那裡讓人像拍賣貨物一樣去拍賣!”

 “這是什麽。”一旁的靳無極突然開口。

 姬夏陌回頭,只見靳無極正站在窗邊,手裡拿著一塊指甲大小的桃核。

 姬夏陌上前,伸手接過靳無極手中的東西,在手中翻看。

 “公子,這東西在街上有很多人來賣,是一種把玩的小玩意,想來應是雪梅買來玩耍用的。”一旁的青木看了一眼姬夏陌手中的東西,開口道。

 “你在哪裡撿到的。”

 “這裡。”靳無極伸手指向銅鏡背後梳妝台的間隙裡。

 姬夏陌摩擦著手中的桃核,看著銅鏡後的間隙,不知在思索著什麽。

 “走吧。”良久,姬夏陌將桃核收起,轉身朝外走去。

 “姬公子看完了?”看著姬夏陌走了出來,玉娘靠在樓欄上,搖著團扇笑道。

 “今日就多謝玉娘了。”姬夏陌頷首。

 “若姬公子能夠偵破此案,令雪梅沉冤得雪,玉娘還要多謝姬公子。”

 “應該的。”咧嘴一笑,格外的欠扁。

 “不知公子可有查到些什麽?”

 “已經有了些頭緒了,三日,我必還雪梅一個公正。”姬夏陌一個媚眼送去,轉身離開。

 “玉娘今日叨擾了,不必多送。”

 看著姬夏陌離去的背影,玉娘原本靠在樓欄上的身子慢慢站起,團扇離開了帶笑的臉,眼中一片薄涼。

 “公子,接下來我們去哪?”

 姬夏陌抬頭眯著眼看了下已經開始漸暗的天,吊兒郎當的出了個口哨。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打道回府!!”

 “不查案子了?”

 “在查清案子之前我先別餓死了!”姬夏陌冷哼。“回家!”

 “是!”

 “靳~~哥~~!!!”膩歪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撒嬌,一臉賤兮兮的朝著面無表情的靳無極貼了過去。

 “忙了一天了,累不累?渴不渴?人家瘦弱的肩膀給你靠好不好?”

 “……”靳無極

 [正文 第十二集夜探如夢閣]

 漸濃的夜色將丞相府籠罩在黑暗之下,剛剛入春,天氣還未回暖,冷寂蒼白的月色倒映在一片猩紅的梅林中,讓人忍不住升起幾分冷意。

 緊閉的房門被悄悄的推開一條縫,一個瘦小的身影投射在青石上,慢慢拉長。

 姬夏陌身著一件黑色便裝,貓著腰,偷偷摸摸的遊竄在梅林之下,一雙黑溜溜的眼睛,左右忽閃,跟隻偷食的老鼠般,引人發笑。

 “靳~~哥~~”姬夏陌一隻手放到嘴邊,壓著聲音,小聲喚道。

 “靳哥,你在嗎?靳哥……”壓抑的聲音回蕩在錯綜複雜的梅林之中,靳無極抱著劍,立在屋頂之上,淡漠的那一抹黑色,幽深清冷的眸底,笑意一閃而逝。

 月亮漸漸隱於烏雲之後,大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姬夏陌放緩了動作,伸著兩隻手摸摸索索的向前小心翼翼的挪著。

 突然,姬夏陌腳下不知道踩著了什麽,整個人‘吧唧’一聲,朝著前面撲去,瞧著角度,準是臉先著地。

 靳無極眼中一凜,飛身從屋頂躍下,落在姬夏陌身邊,一隻手穩穩的勾住姬夏陌的腰肢。

 “啊……”突然出現的手讓姬夏陌驚叫出聲,可是還未等他叫出,一直修長的手迅速的捂住了他的嘴,整個人被壓在一堵堅硬的胸膛上。。

 “唔。”姬夏陌掙扎著搖了搖頭,耳邊灑下的呼吸讓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閉嘴。”低沉冷淡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讓人感覺很踏實的磁性與穩重。

 “……”姬夏陌眨了眨眼睛,試探的伸了伸舌頭,果不其然的舔到了讓自己格外熟悉的薄繭,那是經過長久握劍才能積累下來的。

 靳無極身子一僵,迅速的推開姬夏陌,後退兩步,掌心殘留的溫熱讓他臉上有些發熱,幸好身在黑暗之中,但靳無極明顯有些加重的呼吸,表明了他波動的情緒。

 “靳哥。”姬夏陌蹭了上去,笑嘻嘻的又黏上了靳無極的袖子。

 靳無極本想抽回袖子,但看了看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僵起的胳膊又慢慢松了下來。

 “靳哥,有空嗎?”

 “什麽事。”不苟言笑的臉上並沒有因為姬夏陌的討好而有絲毫變化。

 “在這夜黑風高夜,殺人放火之時,讓咱們倆來一次浪漫的約會去?”姬夏陌咧著嘴,沒個正形。

 “……”靳無極直截了當的抽回衣袖,轉身便走。

 “哎哎哎!靳哥!靳哥!我逗你玩呢。”見靳無極生氣,姬夏陌趕緊又纏了上去。真是一個薄臉皮的木頭。

 “帶我出去一趟,悄悄地。”說到正事,姬夏陌的臉上多少嚴肅了些。

 “……”靳無極“做什麽。”

 “夜探如夢閣。”

 黑暗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靈活的跳躍在高聳的樓閣之上,敏捷輕盈的動作與疾馳的速度讓人無法捕捉。

 姬夏陌趴在靳無極的背上,呼嘯的風聲刮在臉上,火辣辣的疼。姬夏陌抱著靳無極的手微微收緊,將臉埋在了靳無極好聞的衣服內。

 姬夏陌的呼吸穿透衣服灑在身體上,讓靳無極感覺到灼灼的炙意,身體不禁僵了僵。

 “有輕功就是好啊。”姬夏陌搖頭感歎,探頭道“靳哥,你教我輕功好不好?”

 面對姬夏陌的搭話,靳無極依舊繃著臉,不聞不聽,速度不變。

 “靳哥,不要這麽小氣嘛。”姬夏陌勾著靳無極的脖子,笑的一臉賤兮兮。“我可是很有誠信的呦。”

 “靳哥?靳哥?靳~~哥~~~~”

 “太苦,你受不了。”或許是被姬夏陌吵的煩了,靳無極淡聲開口。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靳無極的手在姬夏陌纖瘦的腿上捏了捏,仿佛自己只要稍稍用力,便會將它捏碎。

 “靳哥,你佔我便宜。”姬夏陌縮了縮腿,幽幽道。

 “……”靳無極

 “哎哎!靳哥,我開玩笑的,別松手啊。”見靳無極要松手,看著幾十米的地面,姬夏陌嚇的哇哇大叫,趕緊抱緊了靳無極。

 看著大叫的姬夏陌,靳無極沉默不語,但嘴角卻不留痕跡的勾了勾。

 “靳哥,你這麽好的輕功用了多久才煉成的?”被嚇唬住的姬夏陌不敢再嘴賤,趕緊轉移了話題。

 “二十年。”

 “……”姬夏陌

 “靳哥,我覺得其實吧,有你就夠了,你會保護我的對吧?”

 “……恩。”在姬夏陌期待的目光中,靳無極或許連自己都有些驚訝的微微點了下頭,微不可查的應了聲。

 “靳哥!你是個大好人,我愛你!!”好一條又肥又粗的大腿,一定要牢牢地抱住。

 “……”靳無極

 如夢閣內一如既往的熱鬧,嘻聲笑語,輕嗔打惱,滿眼荒唐奢靡戲,直教人醉生夢死忘卻喜怒哀愁紅塵事。

 “靳哥,我們走窗戶。”看著樓下熙攘的人群,姬夏陌沉吟片刻,口袋內取出兩張面具,一張帶在了臉上,一張幫靳無極帶上。

 柔軟纖細的手指從耳根處劃過,那宛如女兒般的觸感讓靳無極身體一怔,卻轉眼即逝,又恢復以往的不苟言笑。

 靳無極待姬夏陌擺弄好,身體一輕,背著姬夏陌兩人朝著如夢閣的後院飛去。

 靳無極與姬夏陌在一棵樹上停下,與前門相比,這邊就相比較清淨了許多。

 姬夏陌松開靳無極,撥開了眼前的枝乾,一排燈火通明的紅窗閨閣之中,唯有一個房間一片黑暗,安靜的身在其中,格格不入。

 “靳哥,看見了嗎?那便是雪梅的房間,我需要你幫我進去。”姬夏陌怒了努嘴,示意道。

 靳無極看了一眼姬夏陌所指,單手摟住姬夏陌的腰,腳面壓過樹乾,縱身朝著雪梅的房間飛去。

 來到雪梅的窗前,靳無極伸手一指手扣住屋簷,望向姬夏陌。姬夏陌會意,趕緊伸出雙手將窗戶推開,靳無極翻身進入了房間。

 待靳無極落地,姬夏陌趕緊從靳無極的懷中離開,將窗戶又重新關上。

 “我今天白天走的時候留的窗。”姬夏陌轉身見靳無極盯著自己,便解釋道。

 靳無極收回收回視線,轉身走到房間的門前站住,警惕著四周。

 姬夏陌剛想要開口支走靳無極,但眼睛一圈瞄過,卻並不見雪梅的鬼魂,頓時到口的話又咽了回去,眉頭微微蹙起。

 靳無極放緩了動作,巡視著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別說雪梅的鬼魂了,連一絲怨氣死氣都未見到。

 據殷粟所說,人死後的魂魄往往都會停留在生前自己怨念最深的地方,雪梅在房間內被殺,就算她原本已經有了必死之心,可是被人生生的勒死,不可能一點怨念之心都沒有,那為什麽……

 靳無極站在門口,看著半蹲在一張桌邊,眉頭緊皺了半天的姬夏陌,沉默片刻,還是走了上前。

 “你在找什麽。”

 “恩?”靳無極突然的開口嚇了姬夏陌一跳,姬夏陌咧嘴一笑,弓身站了起來。

 “沒什麽,或許是我前面想錯了。”

 許是蹲的久了,姬夏陌突然起身,便覺腦袋一片翻天覆地的轉圈圈,眼前一黑,雙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小心。”靳無極上前一步,一隻手扶抱住了姬夏陌的肩膀。

 “謝……”

 曖昧的低吟聲從隔壁的房間傳來,其中還夾雜著不明的碰撞聲。

 姬夏陌僵住了,靳無極也僵住了。

 空蕩冷清的屋內安靜的似乎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黑暗隱藏了兩人此時的表情,也許正是因為身在黑暗之中,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想些別的什麽。

 隔壁房間的動靜越來越大,原本壓抑的低吟聲也漸漸轉變成了高聲叫喊,讓人臉紅心跳。

 兩人都有些加重的呼吸聲交織在了一起,靳無極抱著姬夏陌肩膀的手隻覺漸漸有些發燙,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

 姬夏陌沉默的看了一眼黑暗中靳無極的側臉,本想一如往常般給靳無極一個沒個正形的笑,可是咧了半天嘴差點把臉給弄抽筋了,看起來格外的滑稽。

 靳無極心中躁動散去,黑眸之中劃過一抹並不明顯的笑意,可是在這黑暗之中,姬夏陌卻無法看到靳無極的表情,靳無極的沉默讓姬夏陌也覺得開始有些緊張了。

 “那個,靳哥,你不覺得熱嗎?”姬夏陌摸著鼻子,訕訕的動了動被靳無極抱住的肩膀。

 “不熱。”嚴肅的聲音讓姬夏陌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刮子。

 ‘我這齷齪的心啊~~~~~’

 “咳!”姬夏陌乾咳一聲,小心的從靳無極的手下掙開,轉身,面無表情的朝門口走去。

 “幹什麽去。”靳無極上前兩步,單手扣在了姬夏陌的肩膀上。

 “我去隔壁的房間看看,讓他們小點聲。”

 “胡鬧!”靳無極的臉有點黑了。

 “什麽人!!”厲喝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便是一片紛亂的腳步。

 ‘糟了!’姬夏陌臉色一變,暗道不好。

 靳無極面上一沉,一手握住姬夏陌的腰,飛身跳出窗戶,出了房間。

 緊跟著,雪梅的房間被大力的撞開了。

 ………………

 [正文 第十三集帶我裝逼帶我飛]

 “靳哥,今天的事謝了。”回到丞相府的梅園之中,姬夏陌對靳無極道了一聲謝,便轉身進了屋。

 “對了,靳哥。”在關門的時候,姬夏陌又湊出了腦袋補了一句。“明天陪我去一趟城南王家,早起些。”

 看著緊閉上的房門,靳無極沉默的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待靳無極離開後沒多會,原本關上的門悄悄地打開了一條縫,姬夏陌透過門縫確定了靳無極真的離開了,頓時松了一口氣,關上房門,轉身撲到了床上。

 “我到底在糾結些什麽。”姬夏陌將臉埋進被子中,喃喃自語。

 “公子。”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股陰森森的寒氣。姬夏陌轉過頭,頓時,一個黑色腦袋從屋頂倒掛了下來,蒼白無血色的鬼臉停在了自己面前五公分處。

 姬夏陌起身,面不改色的從女鬼的身體中穿過,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

 “公子,你真沒意思。”殷粟從屋頂飄了下來,在姬夏陌的床帳上坐下,一臉幽怨的看著姬夏陌。

 “我剛剛去了雪梅被殺的房間,為什麽沒有看到雪梅的鬼魂?”姬夏陌無視殷粟的抱怨,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應該是下了地府吧。”殷粟晃著兩條腿思索道。“人死以後魂魄出體,如果在人世之間了無牽掛,便會被地府的使者帶去,根據生死簿上一世的記載來進行審判,是繼續輪回為人,還是進入牲畜之道。若生前是大奸大惡,便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受煎熬,不得超生。”

 “那像你們這一類的呢?”

 “如果死後心中執念過重,或心中怨恨,身上的血氣便會蓋過死氣,躲過地府使者,成為孤魂野鬼,遊蕩於人世間。”

 “那你的執念是什麽。”

 “我……”殷粟驀然頓住,沉默許久,目光幽幽的看著姬夏陌。“公子,你詐奴家。”

 “人既然死了就不該再留戀與世間,孤苦無依早死早超生,也免得再受這禁錮之苦。”姬夏陌將杯中的水飲盡,起身回到床邊褪了外衣躺了下來。

 屋內一片寂靜,在姬夏陌即將快要睡著的時候,一聲輕歎從頭頂幽幽傳來。

 “公子不是奴家,又怎會明白,與生死輪回,盡忘前塵相比,奴家對如今的苦甘之如飴。”

 第二天,天剛剛蒙蒙亮,姬夏陌便睜開了眼睛,頂著兩個大黑眼圈,摸摸索索的穿上了衣服。

 馬車上,姬夏陌嘴裡咬著半張餅子,眯著眼睛,隨著馬車的顛簸,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

 靳無極握著手中的劍正襟危坐,一雙黑眸冷淡的看著前方,馬車顛簸,他卻不動分毫,給人一種冷若冰霜的感覺。

 突然,靳無極隻覺肩膀一沉,低頭看去,隻覺姬夏陌嘴裡咬著半張餅子,睡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靳無極的身體微僵,卻也沒有將姬夏陌推開,緊繃著身子,握劍的手有些收緊。

 馬車行駛了約有兩個時辰突然停了下來,睡得正香的姬夏陌一個沒刹住閘朝地上撲了過去,靳無極一驚,迅速出手,穩穩的將姬夏陌攬入懷中。

 “恩?怎麽了?”姬夏陌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一手抓著半張餅子,茫然的打量著四周。

 靳無極將姬夏陌扶好,沉默的收回雙手,淡淡的將臉轉到一邊。

 “小公子,到地了。”車夫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到地方了?這麽快?”姬夏陌漸漸清醒,一手撓著頭,有些疑惑。

 “下車吧。”靳無極道了一聲,便冷著一張臉率先跳下了馬車。

 “嘖,這個木頭,又怎麽了。”姬夏陌撇撇嘴,但還是跟著下了馬車。

 “麻煩你了,下午申時還在這裡等著。”姬夏陌遞給了車夫一錠銀子,在車夫千恩萬謝中轉身離開。

 “靳哥,你有腰牌嗎?”姬夏陌將最後一口餅子塞到嘴裡,回頭望向身邊的靳無極,含糊不清道。

 姬夏陌伸手從腰間抽出個暗紅色的木質腰牌遞給了姬夏陌,姬夏陌接過粗粗的瞄了一眼,輕嘖了聲。“丞相府?”

 “走吧靳哥,先去一下劉家。”姬夏陌將腰牌收到懷裡,加快了腳步。

 姬夏陌沒走多會,便見一個挑著擔子的男人路過,姬夏陌取出骨扇,迎面走上,笑道“你好大哥,勞煩問一下,你可知劉家衣鋪的夫婦住在何處?”

 “你們是?”男人停下腳步,打量著衣著華貴的姬夏陌,一臉疑惑。

 “我爹死了,聽說劉家衣服做的極好,便想著讓他們幫我爹做幾套衣服,用來陪葬。”姬夏陌抽了抽鼻子,低下頭揉了揉眼睛,再抬頭間,眼睛已經是紅彤彤的。

 靳無極驀然抬頭,一雙黑眸直直的盯著姬夏陌,似乎隱忍著怒意。

 “這樣啊,還請節哀。”男人點點頭,已是信了□□分。

 “公子盡管朝前走,一直走到頭,便會看到左右兩條路,公子左轉,走個半盞茶,看到一棵枯死的老柳,老柳樹下,那家剛剛辦過喪事的便是劉家了。”

 “喪事?”姬夏陌疑惑。“敢問為何要辦喪事?”

 “呵呵……公子怎會這般問?”男人發笑。“辦喪事,自然是因為死了人。”

 “不知是誰死了?”

 “唉,說來也奇怪。”或許是看著姬夏陌面善,男人索性放下擔子,歎道。

 “死者是劉家二子,年前剛考了秀才,這不,突然就死了。據說是夜裡突發急症,可是這劉秀才我們也都見過,雖然都道書生手無縛雞之力,但也是面色紅潤,精神抖擻,哪裡像要死的人?真是世事無常啊。”

 “不知道這個劉秀才是何時死的。”姬夏陌骨扇輕抵下巴,似在思索著什麽。

 “唔……死的也有些日子了,應該有十多天了吧。”

 “好。”姬夏陌點頭一笑。“多謝大哥相告。”

 “不謝,還望公子節哀。”男人也是憨憨一笑,挑著擔子離開了。

 姬夏陌摸了摸鼻子,心中給自己現在的親爹上了三炷香。

 “走……”姬夏陌回頭,一句未完,卻見靳無極正直直的盯著自己,頓時卡殼。

 “靳哥,有事?”

 “丞相大人一切安好,為何騙人說他已亡。”靳無極冷聲道,頗有些疾言厲色。

 “我……”

 “你是丞相之子,如此惡詛生父,乃為不孝。”

 看著靳無極肅然的臉,姬夏陌的笑也慢慢淡去,一雙眸子冷然的看著靳無極。

 “他既然是我生父,那又為什麽為了自己加官進爵,而讓我這個親生兒子去娶一個毫不相識的女人!”

 “……”靳無極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見靳無極要開口,姬夏陌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紅唇輕勾,一抹冷笑刺的人心裡冰冷。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是所謂的皇命難為?在我看來他娘的全是狗屁!”

 看著姬夏陌冰冷的臉與嘴角勾起的冷笑,靳無極隻覺異常的陌生,心中更是不喜。

 “你若不想娶,那便不要娶。”

 “恩?”姬夏陌一愣,怔然的看著靳無極。

 可是靳無極卻沒有給姬夏陌詢問的機會,抬腳錯過姬夏陌,朝前走去。

 看著靳無極的背影,姬夏陌沉默許久,突然咧嘴一笑,追了上去,一把抱住靳無極的胳膊,一臉賤兮兮的賣著萌。

 “靳哥,要不我娶你吧。”

 “……”靳無極

 “我就跟我爹說,是你勾搭的我。”

 “……”靳無極

 “說真的,我覺得跟公主相比,我更願意娶你。既能帶我裝逼帶我飛,還能安府鎮宅打小怪獸。”

 “胡鬧!”

 “靳~哥~~”

 “男子漢大丈夫最做不得這般姿態,跟女兒家似的,惹人厭煩。”

 “那靳哥你煩我嗎?”

 “……”

 “靳哥你煩我嗎!?”

 “……”

 “靳哥~~~”

 “……不煩。”輕的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的低吟。

 “……”姬夏陌

 [正文 第十四集血桃花]

 姬夏陌按照男人所示直走左轉,果不其然看到了一棵枯死的老柳,老柳樹下坐落著一座青磚瓦房,四室一院,與四周其他人家相比,倒也算得上富裕人家。

 姬夏陌看了一眼門外房梁上懸掛的兩隻白色燈籠,示意靳無極前去敲門。

 “誰啊!誰啊!一大早的索命啊!”尖銳的聲音從門裡傳來,姬夏陌上前兩步,將靳無極攬到身後,骨扇拿到了手中。

 厚重的木門被打開,姬夏陌‘唰!’的一聲展開折扇擋在了面前,緊接著一陣尖酸刻薄的罵聲夾雜著口水撲面而來。

 靳無極看了一眼姬夏陌攔在自己身前的胳膊,嘴角輕勾,但又很快隱去。

 不多會,似是女人罵累了,一雙細長的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姬夏陌,面帶不善。

 姬夏陌收回骨扇,嘴角勾起“完了?”

 “哪裡跑來的小毛孩子,來我家前做什麽!”

 “無事不登三寶殿,自然是有事。”姬夏陌咧嘴一笑,從懷中掏出腰牌,在女人眼前晃了晃,未等女人看清,又塞回了腰間。

 “刑部的。”

 女人臉色一變,原本尖酸刻薄的嘴臉,頓時面無血色,略有些寬胖的身子一個搖晃後退了兩步,眼神飄忽不定,帶有驚恐之色。

 “是誰啊?”一個約摸三十多歲的男人手裡扯著一條牛皮軟尺走了過來,疑惑的看了眼姬夏陌。

 “你是……”

 “死鬼!”女人一把扯過男人,惡罵了一聲。“是官府的官爺。”

 “官爺?”男人臉上一變,手中的牛皮軟尺掉在了地上,姬夏陌瞄了一眼,上前兩步,彎腰撿起。

 “東西掉了。”這位應該就是劉家衣鋪的劉奇了。

 “這,這位大人,敢問,敢問草民犯了何事嗎?”劉奇接過軟尺,弓著身子,顫顫巍巍道。

 “啊,沒有,就是有些事情需要向兩位了解一下。”姬夏陌笑道。

 “了解?可,可以。”劉奇扯著女人列開了身子。“大人,這邊請。”

 姬夏陌頷首,跟著兩人進了院子,在路經過一棵桃花樹下的時候,姬夏陌的腳步頓了下,面上劃過一抹異色。

 “大人,有什麽事嗎?”

 “都道桃花三月開,如今冬季剛過,這棵桃樹倒是開的怪異,不光花團錦簇,看這顏色也紅的跟血一樣。”

 “這……”劉奇臉色一變,兩條腿也開始打哆嗦,支吾了半天,不知該如何作答。

 “劉老板的手怎麽了?”姬夏陌無意間掃過劉奇包扎著白色繃帶的左手,疑惑道。

 “啊!沒事,就是前些日子裁布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手。”

 “這樣啊。”姬夏陌握住了劉奇的手腕看了看,勾唇笑道。“這天氣漸漸回暖,劉老板還是要小心傷口為好。”

 “是!是!”劉奇弓著身子連連點頭,一隻手不停的擦著冷汗。

 “走吧。”

 “請!”

 跟隨劉奇進了屋,劉奇夫人趙氏衝了一壺茶便腳步匆匆的退了出去。

 “大人,不知大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劉老板不必驚慌,我這次來就是想詢問一下雪梅的事情。”

 “雪梅!?”劉奇一驚,打翻了手中的茶杯,頓時撒了一身茶水。

 “劉老板怎麽了?”

 “啊?沒,沒事,我,我……”劉奇支支吾吾半天,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放聲大哭。

 “大人饒命啊!小人,小人將雪梅賣進如夢閣只是想要讓她償還王木匠欠下的銀錢,沒想到她會死啊!小人,小人實在是什麽都不知道!”

 “劉老板請起,我此次前來就是想詢問一下關於雪梅的事情,別無他意,還請劉老板詳細告知。”

 “是,是!”劉奇哆嗦著身子站了起來,垂著腦袋站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王木匠嗜賭,半年前,王木匠又一次輸了錢,被賭坊裡的一些打手追的走投無路,小人因一時心軟,便替他還了那兩百兩賭債,可誰曾想,那王木匠潑皮無賴,後來竟對此不認帳。

 我與他糾纏許久,最後實在無奈,準備報官,誰曾想這王木匠竟然死了,小人氣不過,便將王木匠的獨女賣進了如夢閣。“

 “你當初借王木匠銀錢,可有字據。”

 “當初小人見他被毆打的不輕,一時心軟,也沒想到會……”劉奇搖頭,一臉懊惱。

 姬夏陌點頭,心中思索。劉奇垂著腦袋不敢抬頭,兩隻手不停的揪著衣角,惶恐不安。

 “劉老板,你這手被茶水打濕,還是盡快去醫館看一下為好。”姬夏陌看著離去,突然轉移了話題。

 “不用,不用。”劉奇連連擺手。“只不過是小傷而已,我家有祖傳的藥膏,抹上些時日,過不了多久,連疤痕都看不到。”

 “這麽神奇。”姬夏陌好奇。

 “小人不敢撒謊。”劉奇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姬夏陌。“大人請看,這就是我們家祖傳的藥膏,就是在全京城,那也是獨一無二的一份。”

 姬夏陌打開瓷瓶聞了聞,笑道“味道倒是好聞。”

 “靳護衛,幫劉老板上藥。”姬夏陌將藥瓶遞給了靳無極。

 “啊!不敢!小人不敢!”劉奇搖頭。

 靳無極接過藥瓶,上前握住劉奇的手腕,劉奇想要掙扎,可是卻動不了分毫。靳無極扯開劉奇手上的繃帶,頓時一條猙獰的血痕暴露了出來。靳無極眼底微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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