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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22)
惱,冷冷一笑。“我道這院子裡怎麽這麽大的陰氣,原來是一隻執念成形的魅。”

 殷栗抬手畫眉,淺笑嫣然“我還以為是什麽東西,竟然敢這麽膽大包天的尋上門砸場子,原來,也不過是一隻不滅的怨靈罷了。”

 骨雀仰頭笑聲不斷,精致漂亮的不似活物的皮囊在這黑夜之中卻給人一種陰氣森森的詭異,隻讓人毛骨悚然。

 “一隻無法成形魅也敢在我面前這般囂張。”骨雀揚手,密密麻麻的紅蟻從衣裙下爬出,蜂擁朝著姬夏陌湧去。“不過也難得你修行近千年,我便屈尊讓你成為我的給養。”

 “公子!”殷栗臉上一變閃身擋在了姬夏陌身前,表情肅然,手上揚起陰冷的紫色幽光。

 蠕動的紅蟻裹住了院內的梅林,眼看即將靠近窗口,突然一道銀光飛出,擋在姬夏陌與殷栗身前,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的紅蟻被這道銀光震飛出去,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最後化為漫天冰霜。

 一個嶄新精致華麗的木偶懸浮在窗前,籠罩在一團幽幽的金光下,金光之中交纏著炫目的銀色,隨著這股銀色愈來愈盛,金光漸漸變淺,仿佛被什麽吞噬了一般。

 待金光消失,銀光散開,一個閉眼沉睡的白衣男子慢慢懸浮在木偶上方。

 姬夏陌目瞪口呆的看著白衣男子,一時間隻覺看到了九重天上的仙人一般,朦朦朧朧,迷迷糊糊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男子身著一件華麗的白衣,肩披素色寬袍,不染一絲塵埃,三千銀發在夜風中迷亂,金色絲線交織在男子身上,流轉著幽幽之光,帶著一種悠然的神秘。

 銀光之中,男子張開交合在肩膀的雙手,緩慢的睜開了眼睛。

 肌膚如玉,俊美絕倫。眉宇之間是那千年融化不去的寒冰,交映在月光下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孤冷出塵。

 衣袂飄渺,攬盡天下芳華。白袍寬袖飛揚,散去滿園奇香。那是一種超越凡塵,令人窒息沉迷的美。

 男子抬眸望向姬夏陌,宛如瀲灩星辰,卻也淡漠薄情,超凡孤傲,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孤冷隔離,叫人不敢心生半點雜念,唯恐褻瀆了眼前之人。

 男子回身,薄涼的目光望向院中的骨雀,聲音清冷飄渺。“一隻怨靈也膽敢在本尊面前放肆。”

 感覺到來自男子身上的強大壓迫,骨雀後退數步,心生防備。“你是什麽人?”

 “千年怨氣積匯成靈,繼修習千年轉化成形,如此肮髒之物,乃天地所不容,當抹滅於世。”男子合上雙眸,眉間一點紅色朱砂若隱若現,銀發飛舞,環繞在身上四周的金色絲線突然開始交織。

 骨雀忌諱的看著男子身上的金色絲線,回首看了一眼姬夏陌,心中不甘,轉身化身一團血霧,消失在黑暗之中。

 待骨雀消失,男子身上的金色絲線停下動靜,慢慢睜開了眼睛。

 姬夏陌恍惚回神,與身邊的殷栗面面相視。

 “呐,你,你是什麽人?”看著迎著夜風懸浮在月光下的男子,姬夏陌猶豫的小聲開口詢問。

 男子回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姬夏陌,冷漠薄涼的眸子看的姬夏陌忍不住心中莫名一寒。

 “本尊得友賜名,樓寅。”

 [正文 第五十九集永遠的兄弟]

 怕驚擾到巡夜的下人,姬夏陌沒敢掌燈。樓寅盤腿虛浮空中,雙眸微閉,肩上的寬袍在銀光中漂浮不定,金色絲線環繞在身體四周,緩慢的絞纏著。

 姬夏陌同殷栗貓在角落裡,小聲嘀嘀咕咕不敢聲張,生怕被眼前不知道什麽物種的高冷‘美男’一個心情不好給人道毀滅了。

 “殷栗,他到底是什麽品種?”姬夏陌捏著嗓子,小聲道。

 殷栗搖頭,一臉困惑不解。“似妖非妖,似靈非靈,我也看不出他的本體是什麽。”

 “那你打得過他嗎?”

 殷栗古怪的看了姬夏陌一眼“我只不過是一個連實體都沒有的魅,剛剛那個怨靈看到他都這般畏懼,你說我能打得過他嗎?”

 兩人低頭接耳的咬著耳朵,原本閉眼不語的樓寅突然睜開了雙眼,冷寂的黑眸掃向姬夏陌,仿佛一塊沉寂千年的寒冰,叫姬夏陌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

 樓寅松開抱在袖中的雙手,起身飄浮到姬夏陌面前,姬夏陌迅速後退兩步與樓寅拉開距離,抓起兩個蘋果擋在了身前。

 “帥哥,咱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是毀滅地球還是消滅人類我保證不攔著。你要是死得冤我找人給你超度,絕對是得道高僧,你安心去吧,每年我給你上三炷香,不必謝我,學雷鋒做好事應該的。”

 金色絲線纏繞在樓寅身體四周,與腳下的木偶相連。樓寅踩著木偶虛浮在半空中,銀光之中樓寅的身子已呈半透明狀,若隱若現。

 姬夏陌目瞪口呆的看著樓寅漸漸消失的雙腿,這又是什麽神展開?

 樓寅垂眸掃了一眼消失的下身,右手抬起,金色絲線交織在指間,牽動腳下的木偶。“姬夏陌,你命格奇異,傳承麒麟,雖異寶加身天賦異稟卻無良師引導,命定福澤淺薄,容召靈怪。你我相識有幾分機緣,可願同本尊做一筆交易。”

 姬夏陌望向殷栗,被樓寅強大的氣勢壓的動彈不得的殷栗眨了眨眼睛,姬夏陌想了想,放下手中的蘋果。“什麽交易?”

 “本尊遭人算計,身受重傷,隻得寄身於這木偶傀儡身上修養,需你麒麟之身供養,本尊不承人恩情,作為回報,本尊代你師責,教習你修行。”

 “你要拿他做供養!”殷栗心中一跳,頂著樓寅的壓力咬牙怒道。

 樓寅冷清的眸子掃過殷栗,殷栗隻覺身上陡然一寒,仿佛千斤壓身,整個人跪伏在了地上顫抖不已。

 姬夏陌一驚,側身擋在了殷栗身前,冷視著樓寅。“你幹什麽!”

 “本尊承你供養不會傷及你性命,只需損你少許功德。”樓寅收回視線望向姬夏陌。“你異寶加身,又傳承麒麟,若無人庇護教習,靈怪纏身,性命早晚不保。”

 姬夏陌將殷栗護在身後,收去輕浮不恭,與樓寅肅然對立。“我現在連你是人是妖不知道,如何信你對我沒有其他算計。”

 “今日時間不多,本尊無法與你仔細道來,本尊若想害你無需這些肮髒手段,雖本尊如今重傷在身,你一人一魅還不需本尊放在眼裡。”銀光漸弱,樓寅的身子愈發透明,只剩下了一個肩膀和一個腦袋。

 話雖然難聽,姬夏陌卻明白這是事實。姬夏陌回頭望向殷栗,殷栗難受的蜷縮著身子,艱難的點了點頭。

 “好!”姬夏陌挑眉,笑的張揚傲氣。“小爺最值錢的也就這條命了,應了你又如何!”

 樓寅看著姬夏陌豔麗的笑容,眸子微闔,揚起右手一指,一道銀光飛出,一條金色絲線纏繞住姬夏陌的手腕,與樓寅身上的金色絲線相連在一起。

 “契成。”銀光縈繞在兩人之間,樓寅的最後一顆腦袋也消失了,木偶掉落在地上,又恢復了原本灰撲撲的模樣。

 姬夏陌愣了半響,慢慢上前撿起地上的木偶,在手裡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麽門道。若不是這木偶上面的暗紅印記和傷痕不在了,任姬夏陌怎麽也不相信,就這塊爛木頭竟然裡住著一個顏值逆天的美男。

 沒了樓寅的壓力,殷栗慢慢站了起來“公子莫要擔心,奴家想來此人無需因此事哄騙公子。”

 姬夏陌挑了挑眉。“幾個意思?”

 “修行之人最忌諱欠下人情,恩情難還,若不能得報那將成為修行上的一大障礙,甚者修為也將停滯不前。此人修為高深莫測,如今卻只能棲身於一個木偶上,可見傷勢頗深。此時若無人相助,一旦落在那些邪魔妖靈手中,怕最後只能落成一份給養。公子此時出手相助,那便是大恩。”

 姬夏陌聽得似懂非懂,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合著我是被誆了,我應該再多要些好處?”

 “公子,忌貪。”殷栗橫了姬夏陌一眼,沒好氣的拉長了話音。

 “玩笑,玩笑。”姬夏陌笑嘻嘻的將木偶放回桌上,轉身走到殷栗身旁坐下。“你好了?怎麽就突然出現了?”

 “察覺公子有難,奴家心系公子自然便現身相助。”殷栗掐著蘭花指,含羞帶怯的看著姬夏陌。

 姬夏陌抬頭望天,不知所謂的喝著杯中的涼茶,對殷栗的犯病視而不見。

 見姬夏陌這般無趣,殷栗哼了一聲,轉身在姬夏陌對面坐了下來。“公子遇到這般危險,怎的不見靳無極?”

 說到靳無極,姬夏陌臉上頓時沉了下來,重重的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起身走到窗前吹著冷風降火。“別跟小爺我提他!”

 被姬夏陌突如其來的火氣嚇到,殷栗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麽了?吵架了?”

 “小爺我脾氣這麽好,人際關系杠杠的,吵得起來嗎?”

 “……”脾氣好?

 殷栗瞅了一眼桌上已經裂縫的杯子,囧囧有神。

 “到底怎麽回事,說說?”讓我樂和樂和!殷栗絕不承認她此時有些幸災樂禍。

 姬夏陌瞪著窗外半天,不爽的對著殷栗大吐苦水,將今日的事情一一道來。

 “在府外還好好的,不知道腦袋磕哪了,中病毒了也等小爺我給你修啊,一句話不說就溜個沒影,炫耀輕功好是不是!!”

 看著發飆的姬夏陌,殷栗扶額,理清了姬夏陌顛三倒四的話,殷栗心中已有幾分了然,可是姬夏陌懵懂不清,殷栗也不好多言點破。畢竟這種事情一旦大白於世,那是大逆不道。

 見姬夏陌罵完,殷栗不著痕跡的轉移了話題“公子是真的要娶了那晴怡公主?”

 “怎麽可能。”姬夏陌哼了哼鼻子。“小爺我又不是腦袋灌了水,你是沒見那公主的脾氣,乖乖,跟隻進化版的哥斯拉似的。娶這麽個祖宗回來?我倆不得天天互掐?小爺我這小身子骨,細胳膊細腿,打得過她嗎?她一拳頭還不得給我掄折了?”

 “噗!”殷栗樂了。“那公子打算怎麽做?”

 “怎麽做?”姬夏陌輕嘖一聲,笑的詭異。

 殷栗後退兩步,不自在的搓著胳膊。“公子,你又想作死!”

 “殷栗啊,小爺咱這不是作死,是勇於挑戰人生。世界如此之大,人生如此之短,小爺我在努力尋找自己存在的人生價值。”

 “……”不想搭理某個中二病晚期的人。

 “公子的計劃是什麽?”

 “計劃……”姬夏陌臉上的笑容收了幾分,看著院內隨風搖擺的梅林,眼中閃過幾分惆悵。

 “公子?”久久不見姬夏陌答話,殷栗一聲催促。

 “殷栗,天要亮了。”輕歎一口氣,一臉愁緒。

 “所以呢?”

 “再補會覺吧。”

 “……”殷栗

 “可惡!”回到棲身的草屋內,骨雀憤恨的錘在木柱上,一臉氣惱。“該死!眼看就要得手,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人,竟敢壞我好事!”

 骨雀張開右手,掌心裂開一道猙獰的血口,縈繞著一團濃濃的血氣。骨雀眉頭微皺,眼中閃過困惑。“姬夏陌,你到底是什麽人?”

 雜亂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骨雀眼中一凜。“誰!”

 “在下入城探親,因天色已晚誤了入城的時辰,見這裡有處人家,想在此借宿一晚,還請行個方便!”

 骨雀眼中閃過一抹血色,紅唇揚起甜美的笑容。“這個方便,自然要行……”

 忙活了一夜,姬夏陌悶頭睡到自然醒,再次起來已是下午,進來伺候的是青木,姬夏陌看了一眼清冷的院子,不見往日那抹素藍色的挺拔背影,心中不免有些空落。

 一頓飯吃的乏味,看出姬夏陌的煩悶,青木一直小心翼翼的在旁伺候著,想方設法的逗姬夏陌開心,姬夏陌本就心煩,被青木在眼前晃得更是頭昏腦脹,索性直接將人趕了出去,一人無聊的坐在窗前的案後玩著幾顆琉璃珠子。

 姬夏陌也沒能清淨多會,已經失蹤幾天的秦焱便來了,一如既往不走尋常路的從窗口翻了進來,沒心沒肺的給了姬夏陌一巴掌。“夏陌,本公子來看你了,還不快感恩謝德?”

 “邊去!”揉著被秦焱拍疼的肩膀,姬夏陌沒好氣的將手中的珠子砸了過去。“小爺我前段時間病著不見你的影子,今日來做什麽?飯點已經過了,甭想來小爺這騙吃騙喝。”

 “這些日子不是脫不開什麽。”被姬夏陌說的有些心虛,秦焱訕訕的摸著鼻子。“再說了,我不是給你送東西來了嗎?怕你閑著無聊,還搜羅了那麽多玩意給你打發時間。”

 姬夏陌哼了哼鼻子,懶洋洋的靠回了椅背上“你們一個二個都是大忙人,就屬我清閑,想找個玩樂的都沒有。”

 “不是還有靳護衛嗎?”秦焱喝了一口茶,左右環視。“人呢?他不是向來不離你前後的,怎的今日沒見他。”

 姬夏陌臉色一變,一旁吊在房梁上的殷栗忍不住捂臉,恨不得給秦焱一巴掌。死熊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姬夏陌壓下將手中熱茶蓋在秦焱臉上的衝動,冷嗤一聲,沒好氣的放下杯子。“死了!”

 “撲!”秦焱一口茶噴了出來,若非姬夏陌躲得快,準淋的一臉。

 “死了!?”秦焱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什麽時候?我怎麽不知道?”

 這下輪到姬夏陌呆了,看著秦焱半天回不過神。‘這孩子傻吧?’

 “就是死了,前天剛死的。”姬夏陌端起熱茶,慢悠悠的喝著。

 “怎麽可能!”秦焱抱著腦袋一臉崩潰的鬼哭狼嚎。“那家夥這麽厲害怎麽會死呢?誰殺的他?仇殺?謀殺?為什麽沒人通知我!夏陌!你怎麽樣?有受傷嗎?”

 看著秦焱傻不拉幾的模樣,姬夏陌散去滿心陰霾,忍不住樂出了聲。‘這家夥是怎麽活這麽大的?’

 姬夏陌捂著肚子笑出了眼淚,秦焱愣了半響,總算明白自己這是被耍了,頓時怒不可遏的朝姬夏陌撲去,兩隻手掐著姬夏陌的脖子恨不得掐死他。

 “姬夏陌!你竟敢欺騙老子的感情!!老子要跟你同歸於盡!!”

 “秦小焱!你敢跟小爺動手!”姬夏陌瞪著眼睛不服輸的掐了回去。

 兩人跟兩隻囂張的大公雞似的,誰也不服輸的互掐,從椅子上滾到地上,又掐又撓,夾雜著罵聲,跟瘋了似的。

 殷栗看著地上打滾鬥毆的兩人,淡定的飄到門口倒掛在房梁上,悠閑自在的吹著風,感受著來自宇宙的友好。

 許是打累了,兩人狼狽的躺在地上,衣衫凌亂,氣喘籲籲,哪裡還有半分世家貴公子的模樣?

 “姬夏陌,老子不跟你一般見識。”秦焱瞥了姬夏陌一眼,不服氣的哼著鼻子。

 “小爺才懶得跟你計較,要不是小爺手下留情,就你那小身子骨,小爺捏把捏把給你打骨折。”

 “就你!戰鬥力還不如我家大寶。”

 “你跟我家後廚大帥差十萬八千裡。”

 “你……”

 兩人又成了鬥雞眼,但很快又忍不住都笑了。

 秦焱捂著肚子笑的眼淚橫飛,半響才停下,躺在地上看著屋頂有些失神。“姬夏陌,你就要娶公主了。”

 “恩。”淡淡的應了一聲。

 秦焱僵硬的扯了一下嘴角,閉上眼睛強壓去眼中的酸澀,平靜的聲音下似乎又帶著些姬夏陌所不懂的東西“夏陌,要好好的。”

 姬夏陌轉過頭好笑的看著秦焱。“你怎麽了?靳哥出毛病,你也內部系統混亂了。”

 秦焱想給姬夏陌一個與往日一樣的笑容,可是無論怎樣上揚的嘴角似乎都隱帶著哭意。秦焱轉過身背對著姬夏陌,躲開姬夏陌漆黑的眼睛。“夏陌,我們會一直是兄弟吧。”

 “廢話。”姬夏陌翻了個白眼。“我們不是兄弟是什麽。”

 “恩。”秦焱將頭埋到胸口,用力的擦了一下眼睛。“我們是兄弟,一直是兄弟,也只能是兄弟。”

 最後一句話秦焱說的極輕,幾近低吟一般,不知是說與姬夏陌聽,還是說與自己聽。

 殷栗翻身從房梁上跳下,靜靜的看了秦焱半響,搖了搖頭轉身飛上房頂,留下一聲輕歎,消失在了房內。

 “秦小焱。”察覺秦焱的情緒不對,姬夏陌從地上撐起身子,有些擔心的看著秦焱。“你,真的沒事?”

 “我能有什麽事!”秦焱轉過頭,惡狠狠的瞪著姬夏陌,張牙舞爪的想要隱藏眼角的紅色。“好兄弟要成親了,老子開心不行嗎?”

 “行!當然行!”姬夏陌沒心沒肺的齜著牙,笑的一臉賤兮兮的。

 “秦小焱。”姬夏陌從地上坐起,望著身旁的秦焱眼中的笑意斂了幾分。“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有事就說,咱倆之間不興請這個字。”

 姬夏陌揚起嘴角,慢慢湊近秦焱的耳邊,壓低了聲音。

 看著姬夏陌慢慢靠近的臉秦焱不知為何心臟突然跳的厲害,微熱的呼吸在耳邊散開,燒紅了秦焱的臉頰,整個人好像被人一拳頭揍到水裡面,漂浮不定,想推開姬夏陌卻又使不上力氣。

 “秦小焱,我想請你幫我……”

 [正文 第六十集傳說中的壁咚]

 靳無極消失了一天,回來後便悄無聲息的隱身在了姬夏陌看不到的暗處,靳無極同姬夏陌兩人又回到了初相識時的模式。

 姬夏陌本有幾分惱意,冷戰了兩天又有些受不了氣氛的冷清和凝重,姬夏陌知道靳無極在躲他,可是卻又百思不得其解為了什麽。

 梅園內,姬夏陌懶洋洋的伏在案後的桌子上無所事事的撥弄著幾顆骰子,暖洋洋的陽光穿過林蔭灑在姬夏陌的身上,讓姬夏陌多了幾分倦意。

 “公子,起風了。”青木將一件披風披在了姬夏陌的身上,小聲提醒。“您已經在這坐的有些時間了,回屋裡躺會吧。”

 姬夏陌打了一個淺淺的哈欠,撐起軟綿綿的身子,支著下巴看著窗外隨風擺動的梅林出神。

 見姬夏陌無意挪地,青木無奈,隻得幫姬夏陌緊了緊身上的披風,端著已經冷掉的茶水準備再去換上一壺。

 靳無極隱身於一棵梅樹後,沉默的凝視著窗前慵懶的少年,清冷漆黑的眼底縈繞著淡淡的寂寥。

 那日靳無極一怒之下離開,待他清醒冷靜下來已經離開丞相府百裡。靳無極怕姬夏陌有危險本想立即回去,可是滿腦又是少年紅衣笑擁她人的模樣。

 靳無極知道自己這樣很不正常,他是一個護衛,姬夏陌是主,他是仆,他不能奢求太多。

 這一晚靳無極喝的酩酊大醉,朦朧間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溫暖的午後,兩人的第一次接吻。只不過這一次兩人似乎除了接吻,做了更多。

 少年衣衫半褪,承/歡於他的身下,媚眼如絲,嬌聲低喘,兩頰胭脂紅叫他迷了眼,也醉了心。

 少年纖細柔軟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眼睛,豔麗的紅唇溢出軟糯甜膩的呻/吟。

 “靳哥……”

 靳無極知道自己瘋了,他竟然對一個男人生出了這般肮髒齷齪的心思,而這個人又是姬夏陌。

 靳無極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姬夏陌,他覺得這個美好的少年已經被他肮髒的心褻瀆了。他不敢出現在姬夏陌的面前,不敢再去看那雙美麗的眼睛,他只能躲著他,從暗處默默的看著他。他怕自己那點見不得光的小心思被姬夏陌看出來,更怕從姬夏陌眼中看到厭惡。

 如今他似乎明白了一直以來自己的反常,喜歡少年無拘無束的笑容,縱容少年一次又一次無禮任性的要求,憤怒少年不再被自己一個人擁有。

 他想要這個少年。

 姬夏陌眯著眼睛看著院子發呆,這是他這些日子來除了陪姬曄喝喝茶,陪姬依葵聊聊天之外最多做的了。

 姬夏陌出乎意料的乖巧讓姬曄心生警惕,緊防著生怕姬夏陌再出什麽么蛾子。但幾日下來,姬夏陌與晴怡公主的婚期漸近,姬曄見姬夏陌依舊老實本分不瞎折騰了,也漸漸放下了心。

 如果姬夏陌知道了姬曄心中所想,一定會告訴他一句話‘暴風雨前的寧靜才是最可怕的’。

 姬夏陌在等,等一個他已經計劃了很久很久的時間。

 姬夏陌收回有些酸澀的眼睛,將頭埋在了雙臂間,嘴角悄悄揚起幾分。

 今晚過後,一切將重新開始。

 入夜

 姬夏陌叫青木備了一桌酒菜,遣散了整個梅園的下人,青木折騰不過姬夏陌,隻得滿懷憂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待清淨下來,偌大的梅園靜悄悄的,除了風過梅林的聲音,再沒了其他的動靜。

 姬夏陌關上房門,掃了一眼半開的窗戶,轉身回到桌前坐下,笑眯眯的一杯一杯的喝著酒。

 一壺酒過半,姬夏陌眼中已有幾分醉意,臉上的笑容也散了去。姬夏陌淡淡的看著桌上精致的菜色,手指有序的輕敲著桌面,似乎在想些什麽。

 也不知過了多久,姬夏陌看了一眼不曾動過分毫的窗口,冷嗤了一聲,微笑的從袖中掏出一把裝飾精致的匕首。

 鞘身抽離,姬夏陌借著火光打量著刀身,指尖拂過刃端,隻覺一絲寒意順著指尖劃過,帶著微微的刺痛。姬夏陌收回手,卻見指尖已滲出淡淡的血絲。姬夏陌輕‘嘖’一聲,暗道這風少矜人雖霉了點,愛招麻煩,但手裡的東西質量還真杠杠的。

 姬夏陌利索的一擼袖子,露出白生生的小胳膊,在燭光的照映下,仿佛上好的白玉。

 敏銳的聽到身後窗外的傳來的響動,姬夏陌勾了勾嘴角,手中的匕首漸漸朝著手臂靠近。感受著那若有若無的涼意,姬夏陌小聲自言自語。“也不知道這一刀下去疼不疼。”

 就在匕首即將刺破那嬌嫩的皮膚時,原本半開的窗戶突然被一股大力撞開,一道黑影劃過,姬夏陌隻覺眼前一花,握著匕首的手被禁錮在一股大力之中。

 姬夏陌抬頭撞進了一雙憤怒的黑眸,姬夏陌齜牙一笑,帶著萌萌的賤笑。“靳哥,好久不見,小爺我真是甚是想念啊。”

 靳無極幾欲捏碎姬夏陌的手腕,眼中洶湧著滔天的怒火,胸口未曾平複的慌張讓他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少年狠狠的揍一頓。

 “你總是這般胡鬧,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長大!”靳無極壓抑著聲音,低聲嘶吼。“你若是氣我惱我,隻管拿我出氣,何苦作踐自個的身子。”

 姬夏陌歪了歪頭,看著靳無極發怒的表情笑的眉角彎彎。“我想拿靳哥出氣啊,可是這些日子靳哥一直躲著我,找不到人。”

 看著少年可憐巴巴的模樣,靳無極眼中微暗,胸口的怒火漸漸平息後,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連幾日的相思躁動。

 靳無極松開姬夏陌的手,表情冰冷的收回姬夏陌手中的匕首,七分內力,原本削鐵如泥的匕首瞬間變成一坨廢鐵。

 “靳哥~~”姬夏陌跟著毛猴子似的掛在了靳無極的身上,賤兮兮的撒嬌賣萌,軟糯甜膩的聲音幾乎叫化了靳無極的心。

 靳無極想要推開姬夏陌,卻又生怕姬夏陌死不松手,自己一時控制不住力道傷了他,只能僵硬著身子任由姬夏陌抱著。

 “靳哥,你這幾天不理我了我好傷心,你不愛我了~~”姬夏陌眼淚汪汪的看著靳無極,一臉委屈的控訴。

 靳無極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這些日子他確實一直在躲著姬夏陌,可是原因他卻不能告訴他。

 “靳哥,靳哥~~~”姬夏陌勾著靳無極的脖子左右搖晃。

 靳無極怔怔的看著帶著幾分醉態的姬夏陌,恍惚間想到了那個纏綿的夢境,頓時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了幾分。

 見靳無極冷著臉不答話,姬夏陌也感到有些無趣,索性放開靳無極帶著人來到桌前坐下。“靳哥,還沒吃飯吧,我們一起來吃。”

 靳無極驀然回過神來,看著姬夏陌詢問的表情,耳邊不禁有些火熱,心中暗罵自己齷齪。

 “靳哥,來,吃個丸子。”姬夏陌夾起一個丸子殷勤的送到靳無極嘴邊,靳無極看了姬夏陌半天,雖奇怪姬夏陌的熱情,卻還是張開了嘴。

 見靳無極吃下,姬夏陌笑彎了眼角,伸手拍了拍靳無極僵硬繃直的肩膀,笑道“靳哥,放輕松,小爺我又不會吃了你,這麽緊張做什麽?”

 靳無極坐得筆直,表情冷硬。“夜已經深了,公子還是盡快休息。”

 “再過些日子小爺就是駙馬爺了,怕是以後再也容不得我這般逍遙自在了。”姬夏陌笑了笑,也不知是玩笑還是自嘲。

 靳無極眼中一冷,伸手握住了姬夏陌倒酒的手。姬夏陌抬頭,迎上靳無極漆黑的眸子,心中似是被什麽尖銳的利物刺了一下,有點疼。

 姬夏陌反握住靳無極的手,眼中蒙上薄薄的霧氣,低聲輕喃。“這雙手,我還能握多久?也許,以後能留下的也只有這一時的相思了。”

 “你醉了。”靳無極漠聲陳述。

 姬夏陌收回手,開始沉默的吃飯。靳無極看著似乎一瞬間靜下來的少年,心中叫囂著想要擁他入懷,可是,他卻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獨自心疼。

 巡夜的下人再次敲響更聲,已經過了醜時,姬夏陌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沉吟片刻,抬手拿起一個酒杯斟上酒水。

 迎上靳無極的眼睛,姬夏陌端著酒杯的手顫了一下,卻還是送到了靳無極的面前。“靳哥,喝了它。”

 靳無極看了一眼酒杯,眼中微沉,抬頭凝視著姬夏陌沉默不語。姬夏陌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舉著酒杯,與靳無極平靜的對視。

 也不知過了多久,靳無極伸手慢慢接過杯子,漆黑的眸底一片冷清。“這杯酒,你希望我喝嗎?”

 姬夏陌埋下眼瞼,對於靳無極的詢問笑而不語。

 靳無極看了姬夏陌半天,突然揚起酒杯,一飲而盡。

 酒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姬夏陌放在腿上的雙手驀然一緊,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有些慌張。

 靳無極起身用力的抱了姬夏陌一下,還未等姬夏陌反應過來便又松開了。“好好的。”

 靳無極說了這麽一句讓人不清不楚的話後,轉身便要離去,姬夏陌面上一慌,起身追上。“靳哥!靳哥……”

 “靳無極!你他娘的給小爺站住!!!”

 一聲怒吼,靳無極腳下微頓,背對著姬夏陌站了半天,正準備再次抬腳,姬夏陌突然追上一把拽住靳無極,將他甩到了牆上。也許姬夏陌真的怒了,也許是靳無極壓根就沒想反抗,整個人被姬夏陌禁錮在了雙臂之間。

 姬夏陌撐著牆壁氣喘籲籲的怒視著靳無極,對眼前的局勢有那麽一丟丟的小激動。傳說中的壁咚,今天重現江湖了。

 “靳哥。”姬夏陌盯著靳無極的眼睛,眼中是他從未有過的認真。“如果我說要你帶我走,你願意嗎?”

 靳無極腦中已經沒有幾分清明,眼前的視線也開始模糊,強迫自己想要看清姬夏陌的臉,可是一陣陣的眩暈與黑暗讓他知道他已經沒有多少時間。

 靳無極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換回幾分理智,凝視著姬夏陌期待的小臉,靳無極突然抱住姬夏陌,反身將他壓回牆上。

 被撞的腦袋發暈的姬夏陌輕嘶一聲,忍不住捂住了後腦杓,好不容易弄出來的一點氣氛被徹底的打散,瞪著靳無極近在咫尺的臉,又瞅了瞅兩人現在的情況,姬夏陌囧囧有神。

 這是腫麽一個情況,他是被反壁咚了??

 靳無極將姬夏陌禁錮在雙臂之間,感受著少年美好的氣息,隻覺腦中的眩暈好像更加的嚴重。

 見靳無極抱著自己半天沒什麽動靜,姬夏陌掙扎出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捅了捅靳無極硬邦邦的胸口。“靳哥?”

 靳無極眼睛凝視著姬夏陌上下開啟的紅唇,回想那個旖/旎的夢境,隻覺渾身一片火熱。

 姬夏陌僵硬的靠在牆上,看著靳無極靠的越來越近的臉,小心臟‘咚咚’的快要跳到喉嚨處了。

 熟悉的氣息燒紅了姬夏陌的一張臉,眼看靳無極的吻即將落下,姬夏陌死死的閉上了眼睛。

 冰冷的吻擦著姬夏陌的唇角劃過,黑暗覆蓋了靳無極的所有意識,靳無極無力的倒在了姬夏陌的身上。

 “哎哎!靳哥!!”姬夏陌慌手慌腳的拖住了靳無極的身子,生怕給人摔著了。

 殷栗從房梁上飛下,看著昏迷的靳無極不斷搖頭“公子,你到底給他下了多少藥?一杯就給人放倒了。”

 “閉嘴!再說風涼話信不信小爺我給你超度了!”

 殷栗哼哼鼻子,轉身輕飄飄的落在了窗前坐了下來。“若是讓秦公子知道公子你尋他要的藥是用在靳護衛身上,一定樂的滿地打滾。”

 “靳哥他明白酒裡有問題,可他卻還是喝了。”看著靳無極昏睡的側臉,姬夏陌低聲道。

 ‘那是他傻!’殷栗心中道了一句,卻也沒有將話說出口。

 “公子!”殷栗飄到姬夏陌的身邊,一臉的幽怨。“你若離去,可叫奴家怎麽辦?”

 “你受禁在這府內,離開不得半步,我能怎麽辦?”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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