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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21)
一句‘潑婦’。

 秦婭薰眼觀鼻,鼻觀心,很敬業的做著攔路門神,幾個姑娘糾纏無果,隻得又羞又惱的憤然離去。演戲的走了,看戲的路人自然也一一散去,懼於秦婭薰的虎威,不敢靠近,於是在這靜月湖畔的桃園內,以秦婭薰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很詭異的真空地帶。

 “秦姑娘,辛苦了。”鳳凌琛忍笑的衝著秦婭薰拱手道謝。

 “太子殿下何出此言,保護太子和諸位王爺是婭薰義不容辭的職責。”秦婭薰一本正經的拱手還禮,義正言辭。

 “噗!”這下幾人都樂了,鳳夜瀾也忍不住揚起唇角,有些忍俊不禁。

 看到這姬夏陌要是再看不懂到底怎麽回事就真的蠢死算了,看著一臉嚴肅的秦婭薰姬夏陌捂臉,這才是真正的反差萌啊!

 ‘薰姐,你這護草使者當的也忒……敬業了吧!’

 幾人又聊了會,時間已晚,不敢再多加耽擱,便一一辭別離去。

 送走幾位王爺和太子鳳凌琛,姬夏陌謝絕了秦焱的挽留,帶著靳無極上了回丞相府的馬車。

 皇宮內院,昏黃的燭光下,鳳元皇帝倚靠在案後,看著紅案上一道空白的聖旨,沉思不語。

 伺候著的太監宮女已經有些昏昏欲睡,蒲公公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欲言又止。

 也不知過了多久,鳳元皇帝突然起身,提起案上的毛筆,沉聲開口。“蒲公公,研磨。”

 “是,皇上!”

 [正文 第五十六集禦賜金牌]

 姬夏陌得閑不過兩日,秦焱再次帶著護衛隊來了丞相府,只不過這次隨著秦焱的到來還有一道口諭,鳳元皇帝速召姬夏陌入宮。

 不同丞相府上下的不知所措,姬夏陌領了聖旨便沉默的回了梅園,站在房門青石階前,看著陰沉的天空久久不語。

 一件披風落在了姬夏陌的肩上,靳無極仔細的為姬夏陌系好領帶。“今日風大,不要在外久待。”

 “夏陌。”秦焱走了過來,示意了一下外面。“馬車已經備好,該走了。”

 姬夏陌眯眼看著黑壓壓的烏雲,似是自言自語“今日恐是有雨。”

 “公子,備著傘呢。”見姬夏陌心情不佳,青木小心翼翼的迎合。

 姬夏陌掃了青木一眼,揚起唇角,轉身進了屋。“靳哥,今日怕是要降溫,你也多添兩件衣服。”

 此次奉旨入宮,姬夏陌拒絕了姬曄安排的隨從,僅隻帶了靳無極一人。

 一路上姬夏陌氣定神閑的閉目養神,秦焱身著黑金官服,騎著高頭大馬隨在馬車一旁,幾次想要開口詢問,卻都欲言又止。

 鳳元皇帝的傳召早在姬夏陌的預料之中,倒是比他想的要早些。

 馬車到了宮門前停了下來,姬夏陌下了馬車由秦焱領著,暢通無阻的入了內宮。

 秦焱貼著姬夏陌,嘴唇不動壓低了聲音。“夏陌,皇上傳召,到底意欲何為?”

 姬夏陌橫了秦焱一眼,揉了揉鼻子學著秦焱的樣子,笑的沒個正形。“聖心難測,草民不敢妄加揣測。”

 “姬夏陌,皮癢癢欠收拾了是不是?”秦焱瞪眼,揚手就要招呼姬夏陌的腦袋。

 “靳哥~~~”姬夏陌腦袋一縮,可憐巴巴的求庇佑。靳無極淡淡的掃了秦焱一眼,手中破染移動三分,冰涼的劍柄抵在了秦焱的後腰。秦焱身子一僵,憤憤的瞪了姬夏陌一眼,一臉憋屈的耷拉了下來。

 姬夏陌雙手枕著腦袋,不嫌事大的看著熱鬧。秦焱磨牙,恨不得撲過去擱姬夏陌臉上咬兩口,可是有靳無極這尊煞神擋著,打又打不過,憋了一肚子的火。

 三人來到禦書房外,一直候著的小太監迎上一一見禮。“姬長公子,皇上已在裡面等著了。”

 姬夏陌解下披風遞給靳無極“靳哥,秦小焱,你們二人在外等我。”

 禦書房的門被打開,待姬夏陌進入後,又迅速關閉。秦焱皺眉掃了一眼四周,略顯焦躁。

 “公公,不知皇上這般急切的召姬公子入宮所為何事?”秦焱湊到小太監的身旁,低聲詢問。

 小太監躬身後退一步,陪笑道。“這聖上的心思,哪是咱們做奴才的能猜得到的?不過秦護衛也莫要擔心,皇上今日心情看似不錯,想來不會為難姬長公子的。”

 “你……”

 “秦公子。”靳無極出口打斷了欲要繼續追問的秦焱,秦焱抬頭撞上靳無極冷淡的雙眼,頓時心頭一涼,也知自己魯莽了,隻得收了聲,壓下滿心不滿候在了一旁。

 姬夏陌進了禦書房,偷偷打量著四周。盤龍金爐彌漫著朦朦香霧,檀香木雕盤旋四面屋簷栩栩如生,沉香木板內鑲玉石,踏足溫潤,步步生香。正殿中央鑲有一顆明月寶珠,四面雕有金蓮,寶珠幽光給安靜的禦書房添了幾分神秘氣息。

 穿過兩道門,姬夏陌來到內室,一眼便看到坐於案後,支頭小憩的鳳元皇帝。

 姬夏陌猶豫片刻,還是俯身虛跪,行了一個大禮“草民參見皇上。”

 半響不見答音,姬夏陌抬頭偷看一眼,卻見鳳元皇帝淺睡不醒,頓了頓,再次躬身,加大了聲音。“草民參見皇上!!”

 鳳元皇帝依舊未應,姬夏陌正欲再喊,鳳元皇帝突然出聲打斷了姬夏陌卯足的一口氣。“行了,你這一聲出了口,怕是護衛禁軍都要衝進來了。”

 岔了一口氣,姬夏陌鼓著紅彤彤的小臉,囧囧有神的看著鳳元皇帝,有些幽怨。

 鳳元皇帝睜開眼睛,喝了一口冷茶靠在了椅背上,輕舒出了一口濁氣,這才將目光放在跪著的姬夏陌身上。

 被鳳元皇帝看的心虛,姬夏陌忍不住埋下腦袋,怯怯的拽了拽衣擺。鳳元皇帝輕嗤,淡漠的表情叫人分不清是喜是怒。“朕已將所有人遣了出去,這個頭不想磕就起來,你不累,朕看的都累。”

 姬夏陌睜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鳳元皇帝,又驚又疑,虛跪的雙膝一抖,差點真的跪了下去。

 姬夏陌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隻手揉著微酸的腿,乾巴巴的杵著,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鳳元皇帝看著姬夏陌哼了一聲,隨手拿起案上的折子翻看起來。“怎麽?怕了?”

 “恩。”乖乖的點頭。

 “怕了就乖乖的磕頭,免得哪日撞上朕不悅,砍了你的腦袋。”

 “不能跪。”姬夏陌搖頭,一臉無辜。“腿有毛病,缺鈣。”

 “……”鳳元皇帝

 “跟你說什麽廢話。”鳳元皇帝皺了皺眉,將手中的折子合上扔在了桌子上。姬夏陌拱手俯身,不敢抬頭。

 鳳元皇帝盯了姬夏陌半響,突然笑了出來。“這些日子朕吃睡不下,你這氣色倒是不錯。”

 “回皇上,草民想得少,吃得好,睡得自然也沉。”

 “你的心倒是寬。”鳳元皇帝這一笑,原本凝結沉重的氣氛頓時松弛了下來。姬夏陌面上不顯,心中卻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姬夏陌,你可還記得那日你呈上的書信一封?”說道正事,鳳元皇帝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

 “知道。”姬夏陌沉默片刻,突然拱手深深的做了一個揖。“草民可助皇上,解護國公之危。”

 秦焱守在禦書房外來回走動,滿臉焦躁,靳無極屹然不動的候在一旁,面上雖無表情,握劍的手卻不斷的在收緊。

 “靳護衛,你說夏陌都進去這麽長時間了,怎麽還不出來?”秦焱撓著頭,看著緊閉的禦書房恨不得悶頭闖進去。

 今日鳳元皇帝突召,雖未道明何事,可是靳無極卻能清楚的察覺到姬夏陌笑容下的沉重,那種沉重,決然,是靳無極從未在姬夏陌身上看到過的,讓他有些心慌。

 太陽從日上正午,一直到漸漸西去,一直緊閉的禦書房大門終於打開了,姬夏陌表情平靜的走了出來。

 “夏陌!”秦焱一喜,快步迎了上去,上上下下將姬夏陌打量了一個遍。

 “什麽表情!”姬夏陌沒好氣的一巴掌撥開秦焱的臉。“我又不是去上刑場,這幾天小爺本就運氣不好,你就別給我沾霉氣了。”

 “老子擔心你。”確定姬夏陌沒事,秦焱直接一拳砸在了姬夏陌的肩膀上,樂呵呵的罵道。“老子守你到現在,飯都還沒吃呢,快餓死了!”

 笑看著張牙舞爪的秦焱,姬夏陌好笑之余,心口微暖。“能出宮嗎?小爺請你吃大餐去。”

 “必須的!”秦焱欠揍的一撥額頭的碎發,一臉瞎得瑟。

 靳無極走到姬夏陌身旁,將手中的披風重新披到姬夏陌的肩上。

 “夏陌,你手裡拿的是什麽。”見靳無極接過姬夏陌手中的東西,秦焱這才看到姬夏陌手裡多出來的兩樣。

 “一道聖旨,一個……”姬夏陌的手放在一個錦盒上,停頓片刻,緩緩錦盒打開。

 “這是……”秦焱睜大眼睛,一臉震驚愕然。“禦賜金牌!!!”

 錦盒中所放的正是一面刻有‘鳳’氏皇姓的金牌,九龍鳳字金牌猶如皇帝親臨,親王皇子得見亦要行跪拜之禮。

 姬夏陌合上錦盒,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眯眼看著天上半散的烏雲,低聲道。“靳哥,我好像又給自己惹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靳無極看著姬夏陌微倦的眉宇,伸出一隻手緩緩的握住了姬夏陌的肩膀。

 ‘我一直都在。’

 姬夏陌看了靳無極一眼,微微一笑,突然握拳衝天。“秦小焱!!地點宮門外,目標,大豬肉包子!衝啊!!!”

 “衝……”秦焱木木的點著頭。

 姬夏陌跑了沒兩步,突然又停了下來,回頭淚眼朦朧的望著靳無極,可憐兮兮的張開雙手。“靳哥,我腳軟~~~~”

 “……”靳無極

 [正文 第五十七集能都要嗎?]

 鳳元皇帝親筆禦書昭告天下,禦賜姬夏陌九龍鳳字金牌,代天子在外,理天下冤案,平萬民之反,不接編制,不受約束,隻受命於天子,所查真相不經他人之手直呈聖前。此詔一出,朝野震驚。

 姬夏陌九龍鳳字金牌在手,在所有人還未反應回神時,雷厲風行,將手中屠刀直指刑部。

 姬夏陌調出刑部近三年內的所有案宗,不給刑部絲毫喘息的時間,重審重判。與此同時,姬夏陌公堂外設,萬民有冤來鳴必當眾審理,不誤判,不冤判,但求問心無愧,百姓心服口服。

 一時間,丞相府門庭若市,整個皇城鬧得是沸沸揚揚。

 姬夏陌將手中一本厚厚的冊子扔在桌子上,面上隱有戾色。

 靳無極看了姬夏陌一眼,上前拿起冊子隨手翻看了幾頁,眉頭微有皺起。

 姬夏陌喝下一口茶,冷冷一笑。“三年的案宗內,四成冤判,三成重判,還有兩成模糊不清,仔細的算來,底子清清楚楚還算乾淨的不過一成。早知刑部有一筆糊塗帳,卻沒想到叫人惡心成這樣。”

 靳無極合上冊子放回了姬夏陌的面前。“你打算怎麽做?”

 “不是我打算怎麽做。”姬夏陌拿起冊子望向靳無極。“而是皇上他打算怎麽做?”

 明白姬夏陌的意思,靳無極點頭不語。

 姬夏陌將冊子收回盒內,看著窗外隨風擺動的梅林,臉上的戾色漸漸平複了下來,添了幾分深思。

 “靳哥,你說現在外面有多少人盼著我死呢?”姬夏陌剝了一個橘子遞給身旁的靳無極,玩笑道。

 “公子為民伸冤平反,乃是大善,自得百姓愛戴崇敬。”

 “聽你這般說,我還真是偉大。”姬夏陌笑了笑,似是想到了什麽,眼中忽然暗下,聲音也低了幾分。“靳哥,你我若是舊相識,你就知道我有多混蛋了。”

 靳無極吃橘子的動作微頓,黑眸移向姬夏陌模糊的側臉,眼中閃過疑問。

 姬夏陌支著下巴,表情迷離“我現在正在做的這些是皇上想做,卻又無法去做的事情。而我想要的,也只有這個九五之尊能給我。從始至終,一切不過是一場你情我願,相互利用的交易罷了。”

 靳無極看了姬夏陌半響,沉默的將手中的橘子遞了過去。姬夏陌回過神,散去眼中的惆悵,給了靳無極一個笑容。“剝給你吃的。”

 靳無極伸手握住了姬夏陌的手,安撫的緊了緊。

 “靳哥~~你佔人家便宜,你要負責~~”蘭花指一翹,姬夏陌眼神幽怨,含羞帶怯在靳無極胸口上砸著小粉拳。

 “……”靳無極

 淡定的握住姬夏陌砸來的小粉拳,將手中未吃完的橘子放回姬夏陌手中,靳無極拿起一旁的破染,轉身離開。

 “靳~~哥~~”姬夏陌揚手,淚眼朦朧,悲痛欲絕。“不要離開我,山無陵,天地合,靳哥你可還記得當年一同陪你同床共枕的小陌陌~~~”

 靳無極腳下一頓,淡漠的掃了一眼身後抱著他的腰,演技浮誇的姬夏陌,手中破染開鞘三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姬夏陌一縮脖子,‘咻’的松開了爪子,可憐兮兮的對著手指。

 靳無極走了三步,腳下再次停下,側目看了一眼扁著嘴一臉委屈的姬夏陌,冰冷的心臟漸漸軟下,最後化成了淡淡的無奈。

 靳無極站了片刻,轉身重回姬夏陌身邊,表情冷淡,漠聲開口“身為七尺男兒怎可輕易流淚,以後不可再作此忸怩嬌態,以免惹人輕看恥笑。”

 姬夏陌眼睛一亮,賤兮兮的黏上靳無極,齜著一口小白牙,典型的記吃不記打。“靳哥,我給你剝橘子吃。”

 皺眉看著姬夏陌撒嬌的萌態,靳無極似乎連自己都未曾發現,眼底的那一灘柔水。

 “靳~~哥~~”

 “人前不可如此。”果然,還是無法對他狠下心來。

 “恩恩~~”小雞啄米的點著小腦袋瓜。“靳哥,麽麽噠~~”

 ‘笨木頭!就知道你吃這招,心疼我還不好意思說,真是笨蛋!’

 姬夏陌笑眯眯的剝著一個橘子,心裡得意洋洋的支著兩隻剪刀手,笑的囂張。

 黑夜,皇城上空,一道藍光劃過黑暗,疾馳在樓閣之上。寒風呼嘯,一束金光在藍光的追逐下走投無路,被逼退在一處隱秘的狹隘角落,進退兩難。

 藍光落在閣樓青瓦之上,化成一黑衣短衫少年,纖細的手指間靈活的把玩著一枚銅錢。少年約摸十七八歲,膚色微白,面容精致,短發高高的扎成一個短短的馬尾。猩唇微揚,似笑非笑,透著幾分陰森邪氣。

 少年歪頭看著被逼到死路的金光,紅唇笑容肆意,細長的眼睛閃耀著興奮的亮光,銅錢飛速的在指尖旋轉不停,縈繞著幽幽藍色。

 猩紅的舌頭舔過唇角,少年突然伸手,五指化掌,銅線懸浮在掌心跳躍不停,藍光交織,四面八方的朝著角落的金光圍去。

 金光掙扎在藍色的禁錮之中,做著最後的困獸之鬥。少年笑容越來越盛,閃閃發亮的眼睛和嘴角揚起的笑容,給人一種詭異的陰森狡邪。

 在愈來愈收緊的藍網中,原本垂死掙扎的金光突然停下,瞬間消失於無形之中。

 少年臉上一凝,揚手收回銅錢,縱身跳躍到了角落下,看著四周空無一物的黑暗,少年臉上漸漸陰沉下來。

 “喵~~”一聲貓叫,一隻黑貓從黑暗中跳出,攀爬在屋頂之上,一雙金色的眸子盯著黑暗中的少年。

 少年眼中一厲,回頭望向黑貓,細長的眼中閃過殘暴的血戾之氣。似乎被少年嚇到,黑貓驚叫一聲,轉身欲跑。少年揚手,掌心銅錢浮起,飛速旋轉,藍光劃線飛向黑貓。

 一聲淒厲的慘叫消失在黑暗中,少年收回銅錢,看著空蕩的房頂,陰詭的眼中染上幾分滿意。

 “哼!”少年揮手砸在牆上,表情陰鬱,怒不可遏。

 “樓寅!你竟敢耍我!等我將你抓到,一定將你練成魂奴!!!”

 梅園,姬夏陌床下一直死氣沉沉的木偶突然乍現一道金光,木偶睜開雙眼,露出一雙琉璃黑眸。金光消散,淡淡的銀色流轉不去,木偶寡恩薄情的眸底,揚起淡淡的異色。

 ‘隨時恭候大駕,神凰……’

 姬夏陌將理好的案宗上呈聖前,鳳元皇帝大怒,刑部尚書鄭天賀革職查辦,太子鳳凌琛坐鎮刑部,重申冤判,姬夏陌從旁協助,任何人不得干涉,否則嚴懲不貸。一時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姬夏陌站在一座茶樓窗前,俯視著刑部大門前擁擠的百姓,手裡端著一杯熱茶姿態閑散。

 “這皇城的風是越來越大了,怕是要避避了。”朦朧的熱氣打濕了雙眼,姬夏陌搖著杯中飄浮的茶葉,沒有由頭的突然道了一句。

 “靳哥,皇上這一步走的還真是殺伐果斷,一點情面都不留。”姬夏陌關上窗戶,轉身走回桌前坐下。

 靳無極將一碗棗粥遞給姬夏陌,取了一條毯子蓋在了姬夏陌的腿上,冷聲道“你現在只需要好好養病,其他的莫管。”

 “只不過是有點發熱,別弄得我好像得了不治之症似的。”姬夏陌咕喏了一句,卻還是乖乖的捧著小碗吃了起來。

 “這些年公孫睿在朝堂上的勢力越來越盛,照這樣下去,怕是哪一天這天下就跟了他公孫家的姓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公孫睿的氣焰如此之高,皇上怎能容得下他?公孫睿為官多年,竟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了?”

 “六部之中,戶部,刑部,兵部,工部皆已被他公孫睿盡收囊中,這四處於國於民乃是重中之重,他公孫睿倒還真是好胃口,真不怕噎著了。”一口飲盡最後一口棗粥,姬夏陌接過靳無極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嘴。

 “刑部只不過是個開頭,等著吧,皇上現在已經開始著手收拾他了,早晚得弄死他。”

 “官場裡見不得光的太多,公子何必要去摻上一腳讓自己深陷其中,公子明白皇上已經對公孫睿下了殺心,可旁人不知。如今公子被推到風口浪尖,成了眾矢之首,可曾想過如何自處。”靳無極聲音微冷,似有不愉。

 姬夏陌揚唇一笑,手指輕輕撥弄著桌上的杯子,埋下眸底的情緒。“我本無意官居廟堂,想這些做什麽?”

 靳無極一怔,直覺姬夏陌似乎隱瞞著些什麽大事,可還未等他細想,姬夏陌已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姬夏陌笑眯眯的看著靳無極,討喜的賣著萌,搖著靳無極的手掌軟綿綿的開口撒嬌。“不是還有靳哥你嗎?靳哥可是答應過我會保護我一輩子,難道想要食言?”

 “……此承此諾,至死不變。”靳無極沉默片刻,反手握住了姬夏陌的手,肅聲承諾。

 姬夏陌微愕,望著靳無極認真幽深的黑眸,胸口突然有些發慌,掌心也有些濕了。

 半天,姬夏陌略有些狼狽的移開視線,尷尬的笑道“靳哥,做人不能這麽實在,小心哪一天,你會被我騙的傾家蕩產,到時候,你怕是得恨死我。”

 最後一句話姬夏陌說的極輕,輕的讓人幾乎以為是錯覺。

 靳無極看了姬夏陌半響,揚起了手中的破染。“除了這把劍,還有這條命,我本就再沒什麽給你騙的?你想要什麽?”

 姬夏陌沉默,一時屋內的氣氛有些過於安靜。爐上的熱茶燒的‘嗚嗚’作響,淡淡的茶香彌漫在房間內,漸漸生出一絲旖旎在兩人之間縈繞。

 也不知過了多久,姬夏陌慢慢抬起了頭,看著靳無極並不算出眾的五官,平靜的開口。“可以都要嗎?”

 你的全部。

 庭院內,公孫睿仔細的修理著一株盆花,似是並沒有聽見來人的匯報。一旁的老者看了一眼公孫睿,揮手示意來人退下。

 “皇上已經動手了,大人好像並不惱怒。”

 “意料之中,倒是比我想的要早上許多。”公孫睿剪下一截枯枝,冷嗤一聲。“我輔佐他這麽多年,還不明白他那點算計?”

 “大人準備怎麽做?”

 “刑部是保不住了,對了,我讓你查的那件事情怎麽樣了?”

 “不學無術,拈花惹草,成日裡遊手好閑,不學無術。雖無大錯,卻也是同其他的紈絝子弟差不了多少。”

 公孫睿手下動作一頓,淡淡的掃向身旁的老者。老者微微俯身,繼續道。“根據調查,去年臨年頭姬夏陌同將軍府秦焱在如夢閣內因一位姑娘起了爭執,結果受了傷。奇怪的是,傷好之後人雖同以往沒什麽大變,依舊放吃喝玩樂,放蕩不羈,但若細細比較卻能發現,他看似玩世不恭,細節上卻總能透著精明算計,叫人尋不到一處錯誤。”

 “這倒奇了。”公孫睿冷冷一笑。“這一傷難不成還換了個人?”

 老者一笑,不予知否。

 “姬夏陌那邊找人盯著些,既然皇上欲借這個毛頭小子的手給老夫戳上幾刀,那老夫也借這小子給皇上一個提醒吧。這江山雖姓鳳,卻也要看是誰幫他坐穩的。”公孫睿將手中剪刀刺進盆花中,拿起一旁的絹子擦了擦手上的泥土,轉身離開。“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要讓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他幫不得的。”

 老者看著花中的剪刀,微微俯身。“是!”

 “對了,刑部那邊,沒用的人就讓他閉上嘴,免得不知哪天說錯了話,又惹的一堆麻煩。”似乎又想到了些什麽,公孫睿轉身吩咐了一句。

 “我這便派人去辦。”

 [正文 第五十八集樓寅]

 姬夏陌的‘病’養了也有小半個月了,刑部的案子在鳳凌琛的手下也漸漸塵埃落定,姬夏陌吊著的一口氣也放了下來。

 風少矜聽說益州天將奇石,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一人偷偷的趕過去看熱鬧去了。秦焱宮中事務繁多,一時脫不開身,姬夏陌尋樂無伴,無聊的厲害,乾脆帶著靳無極一人出了府。

 在家中貓了半月,如今得以重見天日,姬夏陌看什麽都喜歡。雖無人相伴胡鬧,靳無極性子又悶,但姬夏陌樂的無拘無束,一路上嘰嘰喳喳沒個消停,也不管靳無極嫌不嫌煩,聽沒聽耳朵裡去。

 靳無極跟在姬夏陌身後,安靜的聽著姬夏陌的每一句話,看著跟隻小猴子似的張牙舞爪的姬夏陌,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

 許是說的累了,姬夏陌停了口,轉身一溜煙的跑向一個賣小物件的攤前。靳無極淡淡的掃了一眼喧鬧的街道四周,眼睛在幾處隱秘的角落停留了一瞬,面上冷了幾分。

 “靳哥!”姬夏陌招手示意靳無極過來,手裡拿著一個銀色指環。“靳哥你看,好看嗎?”

 “恩。”沒有任何異議的點頭。

 姬夏陌將指環帶到手指上,想了想,抬頭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買給我,用你的錢。”

 靳無極看了一眼姬夏陌,順從的付了錢。見靳無極付了錢,姬夏陌將戒指塞到靳無極手中,伸出白生生的手指,笑的一臉狡猾。“給我戴上,要中指。”

 靳無極握著戒指凝視著姬夏陌,直覺又被姬夏陌給挖了坑,可是想了半天又想不出個所以然,猶豫的握起姬夏陌的左手,按照姬夏陌的吩咐,將戒指緩慢的戴向了姬夏陌的中指。

 看著靳無極認真的側臉,姬夏陌心中微動,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散去,原本玩笑的心思不知為何突然消失殆盡。

 在戒指即將落下的時候,姬夏陌突然觸電般的縮回了手,戒指擦著指側劃過,留下一道清晰地紅痕。靳無極抬頭,眉頭微蹙。

 “突然手有點癢。”姬夏陌呵呵一笑,拿回靳無極手中的戒指揣回了兜裡,轉身躲開靳無極的眼睛。“好餓啊!出來也有些時辰了,回府吧。”

 看著姬夏陌的背影,靳無極總覺得胸口有一瞬間的空落,似是有什麽東西被錯過。

 姬夏陌亂了心,也沒了心思玩樂,又在街上轉了會便打道回府。

 回了丞相府,姬夏陌剛入府中便被青木領著去了會客廳,姬曄主座廳內,下首坐著一個豔麗婦人,婦人身後四個身著宮內服飾的婆子垂首而立。

 見姬夏陌進來,本正與姬曄談笑的夫人起身,福了一禮,笑道了一聲‘駙馬爺’。姬夏陌腳下一頓,心中揚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姬曄起身示意一旁的夫人,開口解釋。“小陌,這位是宮內裁作笠妤姑姑,今日前來為你量身,製做半月後你與公主大婚的婚服。”

 跟在姬夏陌身後的靳無極袖中的雙手一緊,驀然抬頭望向姬曄。姬夏陌閉上眼睛,壓下胸口翻湧的怒意,再次抬頭,換上了溫和得體的笑容。“今日不知笠妤姑姑前來,夏陌失禮了。”

 “折煞了,折煞了。”笠妤姑姑笑道。“早聽聞駙馬爺才貌雙全,儀表不凡,今日奴婢有幸,總算看見真人了。”

 “姑姑廖讚了,夏陌不敢當。”姬夏陌本就模樣好看,這般不驕不躁,謙和有禮,叫笠妤心中更是生出幾分喜歡。

 “駙馬爺,奴婢這便為你量身,成衣約十日後即可出來,到時駙馬爺再試看是否合身。”

 姬夏陌頷首微笑。“如此便麻煩麻煩姑姑了。”

 那邊姬夏陌相談甚歡,靳無極冷眼觀看,心中寒意刺骨,袖中的雙手骨節處更是一片駭人的青灰。

 待送走笠妤與那些婆子,已是折騰到深夜,姬夏陌辭了姬曄揉著酸痛的胳膊回了梅園。

 靳無極沉默的跟在姬夏陌身後,冷眼看著沒有一點形象栽到被子中的姬夏陌,面上冷若冰霜。“公子真要娶了那晴怡公主。”

 “恩?”姬夏陌松開蓋在臉上的手,看了一眼靳無極笑道。“不然呢?她是公主,皇帝的女兒,她一怒之下我丞相府滿門遭殃。”

 姬夏陌歎了一口氣,玩笑道。“娶就娶了吧,娶回來找個院擱著,還差她口飯吃?”

 “既然不喜,又何苦糟踐自己!”靳無極臉色陰沉,聲音也厲了幾分。

 姬夏陌支起身子,有些錯愕的看著疾言厲色的靳無極。“靳哥,你怎麽了?”

 冷視著姬夏陌疑惑的臉,靳無極緊握著手中的劍,隻覺胸口燃燒著一把烈火,壓製不下,並且愈燃愈烈。

 “天色已晚,公子早些休息。”靳無極拱手抱拳,轉身倉皇出了姬夏陌的房間。靳無極不想再在這裡多呆一刻,這裡的氣息,這裡的人讓他杵在這裡每一刻感覺都是一種煎熬,折磨。

 “靳哥……”姬夏陌起身追到門前,看著靳無極飛離梅園的背影,半天回不過神。

 關上房門姬夏陌重回榻上躺下,失神的看著案上跳動的燭火,空蕩蕩的房內縈繞著清冷的寂靜和揮之不去的壓抑,姬夏陌隻覺心中堵得難受。

 翻來覆去卻沒了一絲睡意,姬夏陌暗罵一聲,強製驅散心中的異樣,起身熄滅了蠟燭,正欲褪去外衣睡下,突然一陣冷風吹開窗戶,掀起層層床帳,映著窗外朦朧迷離的月光,叫姬夏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姬夏陌緊了緊衣領,轉身走進窗台,正準備將窗戶合上,突然暗覺空氣中傳來的波動,頓時面上一冷,抬頭望向院中。

 冷清的梅園之中,一抹紅色身影籠罩在一團幽幽紅光之中,腳下虛點一片浮葉,凌空懸浮在風中。

 姬夏陌後退兩步,防備的看著風中紅衣女孩,左手抵在了身前。“又是你。”

 女孩抬頭,猩紅的唇角揚起一抹爛漫的笑容,清脆空靈的聲音猶如從另一個世界傳來一般。“你還記得我,真好。”

 姬夏陌皺眉“你到底是什麽鬼怪,為何執著與小爺糾纏不清。”

 女孩‘咯咯’直笑,腰間一串骨玉鈴鐺在風中搖擺不定。“我叫骨雀,鬼怪這般下賤的東西,怎的配得上我?”

 “不管你是什麽東西,你這般糾纏小爺到底想幹什麽。”

 “我想知道你是什麽。”骨雀歪過頭,似娃娃般沒有生氣的臉上帶有疑惑。“非人非鬼,非妖非靈,視為死物,卻有福澤。若是活物,卻為何無生人活氣?”

 “胡說八道!小爺我自然是人!”想到自己的來處,姬夏陌心中一緊,冷聲喝道。

 骨雀雙手交織畫印,紅唇揚起。“你是什麽東西,等我剖開你的身子,挖出你的心臟,就可以知道了。”

 紅霧在骨雀身上縈繞,滿園落葉飛起,呼嘯在骨雀四周。

 姬夏陌睜大眼睛,心中有懼,左右不見靳無極到來,氣惱之余更是委屈。

 骨雀笑容詭異,血色在眼中流轉,蒼白纖細的手指結出一道血印,血霧散開,千百片樹葉聚集形成一張大嘴,猙獰的朝著姬夏陌撲去。

 姬夏陌側身,腦中一白,左手揚起,金光大盛,一道金符懸於手中,金光升起形成一面防禦,將樹葉抵擋在外。

 兩人僵持不下,床下的木偶籠罩在金光下動蕩不安。淺淺的波動在身後蕩漾,殷栗一身素白出現在姬夏陌身後。

 “殷栗?”姬夏陌驚呼。

 殷栗皺眉掃了骨雀一眼,開口指點。“公子,以麒麟血祭符。”

 “麒麟血?那是什麽東西?”

 “就是公子你的血!”

 姬夏陌知道此時不是追問的時候,聽殷栗這般說,立刻咬破右手指尖,一滴血珠溢出,姬夏陌伸指彈去。血珠融進金光之中,刹時金光大振,樹葉四分五裂,彌漫風中。骨雀被金光震退數米,險險的靠在一根梅樹枝蔓上。

 骨雀望向殷栗,心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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