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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妖女是她的白月光》第106章
冰龍門掌門轟然倒地, 喉間血如泉湧。

 “聒噪。”出手之人冷冷地嗤了句,聲如簫竹,雖有韻致, 卻格外清冷。此人戴著一頂帽簷很寬的鬥笠, 看不清長相, 只能從聲音辨別出她是個女人。

 各派高手頓時駭得臉無人色, 玄天宮何時竟招募到這等彈指間殺人於無形的高手?

 薛邵易看著遠處那人, 臉色也白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質詢:“硯如初!月寒宮有恩於你,你居然恩將仇報!”

 “恩將仇報?”硯如初彎著唇, 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你管將我當進貢之物送往都城叫恩?”

 “硯如初!你只是一個低賤的娼妓之後,我們送你入皇都享受榮華你卻不識好歹!你得罪使臣不說, 還敢逃逸,當初我懲處你, 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要恨就恨你命該如此!”薛邵易怒聲辱罵,竟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

 “是啊, 我命該如此。”硯如初笑出了聲,忽而嘴角一撇, “那我今日要殺你, 便也是你命該如此!你這麽快就忘了寒清塵是怎麽死的了?”她根本不屑於同沒長良心的人爭辯。

 提及寒清塵, 薛邵易兩隻眼睛幾乎瞪出血來,他攥緊了手中劍柄,嘴裡嗬嗬有聲:“你怎敢動清塵?!就算你恨我, 那你就來殺我!但你傷及無辜,我便不能饒你!”

 到了此時,硯如初連嘴角都懶得彎一下了,冷冷道:“呵,無辜?可真是會倒打一耙,我是出身卑賤,可你們又能高貴到哪裡去?”

 “你們每年以幼女進貢不是寒清塵拿的主意?你們要送我去做人胯下玩物,我還要對你們千恩萬謝不成?我的眼睛是你廢的,腳筋也是你挑的,你剜我心頭血為寒清塵做長生丹,那個女人還妄圖替你脫罪,當真無辜?可笑至極!你既然這麽愛她,怎麽不去九泉陪她?”

 硯如初每說一句,薛邵易的臉便白一分,旁邊其他幾個門派的高手臉色也連連變幻,看向薛邵易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

 “妖言惑眾!”薛邵易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眸,“各位!玄天宮妖女不除,極北門派便無安生之日!還請諸位與我聯手,除去此女!”

 冰龍門來時路上死了人,仇記在玄天宮頭上,第一個附和薛邵易:“不錯!此等殺人不眨眼的妖女心智扭曲,她說的話不能信!”

 其他幾個門派的高手各自斟酌了一下,先後表明了立場,他們和月寒宮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玄天宮多存在一天,就會對他們造成數不盡的麻煩。

 這次他們劫各派進貢之鏢如探囊取物,下次他們要做什麽,又有誰能阻止?

 何況,他們幾個宗派的高手幾乎全部出馬,居然還只是勉強能得上風,讓玄天宮繼續發展下去豈還得了?

 許多不為人道的秘密整個極北地區各大宗派的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又豈止薛邵易一個如此為人?若叫玄天宮橫插一杠,江湖便亂了套了,他們不允許一個比他們強大太多的勢力存在。

 何況,玄天宮還是魔教。

 “妖女就是妖女,哪裡需要那麽多廢話!直接動手!”凌風殿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刀客冷哼一聲,第一個衝出來,欲破玄天宮陣線。

 這一動就仿佛在熱油裡滴進一滴水,整個油鍋開始劈啪四濺。

 所有人齊齊動手,雙方人馬碰在一起,叮叮當當的刀劍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莫江流和賈勉也要闖入戰圈,卻被身後黑衣女人喝止:“我去。”

 說話之人,正是以鬥笠遮面的姬玉泫。

 “可……”莫江流還想說什麽,被女人一個眼神嚇得不敢開口。

 硯如初眉頭微蹙,最後也沒阻止,隻道:“你傷未好,昨日又大動乾戈,隱有複發之勢,切不可勉強。”

 “我知道。”她的身體她當然清楚。

 可她若不出手,憑硯如初帶來的這幾個人,根本無法應付幾派聯手,這些跟隨硯如初的高手隨便死一個,對硯如初現在的的勢力都是極大的打擊。

 再說了,她這次來,就是來幫硯如初報仇的。

 也算是為自己報仇吧。

 七年前她來此,因浮屠宮任務闖月寒宮救出硯如初,在月寒宮眾的圍攻之下受了極重的傷,其中傷勢最重的那一劍,便也是拜薛邵易所賜。

 後來她又耗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栽培硯如初,如今終成氣候,是時候收拾殘局了。

 姬玉泫從硯如初身後走出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月寒宮兩個高手對視一眼,同時出手,欲以人數優勢滅姬玉泫的風頭。

 鋥——

 姬玉泫手中長劍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兩朵血花頃刻間自那二人喉間綻放開來,他們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麽,呼吸就被切斷,嘴裡再也發不了聲。

 兩個人不分先後墜落於地,發出沉悶的死亡之聲。

 眨眼間連損兩人,薛邵易駭然色變,小師弟憤恨地朝姬玉泫撲過去,下一瞬,姬玉泫手中劍鋒便捅進他的喉嚨。

 沒有人看清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姬玉泫有先天修為在身,這些都處於後天境界的武林高手連一個髓元境都沒有,對她而言比螻蟻強不了多少。

 小師弟落地後還掙扎了好幾下,撲得滿身鮮血和泥濘。

 他還不想死,然而當他助紂為虐,淪為傀儡時,他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姬玉泫走出兩步,死了三個人。

 余下十余高手個個臉色如土,不約而同停下爭鬥,所有人心裡同時浮起一個絕望的想法:這如何打得過?

 姬玉泫抬頭,鬥笠揚起來一些,露出其下一張魅惑近妖的臉孔,笑吟吟地望向薛邵易。

 似有裹著冰渣的水自天靈灌入肺腑,頓時手腳冰涼。薛邵易如見鬼似的,兩條腿抖抖索索,如何都止不住。

 “我只要此人的命。”姬玉泫抬劍直指薛邵易,嘴角笑意柔軟,眼中卻寒芒如瀑,“你們現在一人給他一刀,對你們進犯我宮的罪責,我便既往不咎,允你們安然離去,否則……”

 姬玉泫冷哼:“此刻起,但凡敢與我動手或趁機逃跑之人,滿門滅盡!”

 空氣忽然靜得可怕,唯山間的寒風與二曲橋下的淙淙流水不知恐懼為何物,仍不止不休地奔跑。

 方才叫囂著要動手的凌風殿劍客見勢不妙,忽然心一橫,與同門另外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抽身撤退。

 姬玉泫嘴角笑意更深,果然有人要搶著當儆猴的雞。

 下一瞬,劍氣掠空,逃跑之人驚覺殺機臨身,抬手擋了一劍。

 呲啦——

 其人手中之劍斷成兩截,削鐵如泥的劍氣毫無停頓,須臾便割掉了他腦袋。

 三具屍體接連落地,鮮血四濺,身首異處。

 所有人同時打了個寒戰,就連硯如初身旁的賈勉和莫江流都臉色發白,他們一直都知道姬玉泫很厲害,卻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姬玉泫出手。

 這種層次的武功,已經超越了常人的范疇,玄天宮的少宮主,竟是一位神人麽?

 “凌風殿已榜上有名。”姬玉泫目光四下一掃,“可還有別的門派想試一試我手中之劍,到底快不快?”

 凌風殿一共就只有三個人,這一跑居然全死了,還拖累了整個門派。冰龍門余下幾個人在短暫的驚駭之後,忽然轉頭看向薛邵易。

 更有站在薛邵易身後的一名高手二話不說,直接一刀捅進他的後腰。

 只有對薛邵易下刀,他們才能活,哪怕得罪月寒宮也在所不惜。

 薛邵易嘴裡溢出扭曲的痛呼,緊接著,接連不斷的刀鋒劍刃落在他身上。

 他本就有傷在身,此刻十余人合擊之下,根本沒有反抗之力,不過一瞬間,身上就多出十數道傷口。

 薛邵易嘴裡吐著血,一身白袍盡是血汙,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那些將刀子捅進他身體的昔日故交:“你們……”

 冰龍門的人下刀最狠,恨不得他直接死了才好,一刀送進他的胸口還用力扭了幾下,暴怒而憤恨地瞪著他,冷笑道:“如果不是你,我們豈會來蹚這趟渾水?!怎會死那麽多師兄弟?!”

 薛邵易說不出話,怒極攻心,他便一口血沫吐到此人臉上。

 各派聚眾商議,提及瓜分玄天宮財物之時,他們可不是現在這副嘴臉。

 唯利益和生命遭受威脅的時候,方能看清人心。

 薛邵易身上插滿了刀劍,搖搖晃晃如一個醉酒之人,踉蹌著走了幾步,然後一頭栽倒,再也沒起來。

 各派高手心有余悸,戰戰兢兢地看向姬玉泫,推搡了半天,才有一個人顫著聲問:“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

 姬玉泫笑:“往後我玄天宮行事,諸位可還有異議?”

 “沒有沒有。”高手們一個個搖頭如撥浪鼓。

 姬玉泫仍保持著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又問:“可要找皇城之軍鎮壓玄天宮?”

 眾高手毛骨悚然:“不找!不會找的!”就算他們心裡本來有這個想法,現在也不敢了。

 “那好。”姬玉泫收劍,“三息之內,我不想再看見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唰——

 前來討伐玄天宮的高手們立時做鳥獸散,頃刻間走了個乾淨。

 別說三息,連一息都不到。

 姬玉泫朝薛邵易走過去,人還沒死透,吊著最後一口氣。

 他圓睜的雙眼裡滿是血絲,除了驚慌恐懼,還有被疼痛和慢慢瀕死的感覺所折磨的絕望。

 姬玉泫的劍尖遊走在他臉上,肆意割出一道道皮開肉綻的傷口:“你現在所經受的一切,不及當初那些受你凌虐的幼女所嘗苦痛十之一二。”

 當她劍鋒停止,薛邵易的臉上顯出個血淋淋的“恥”字。

 薛邵易嘴裡溢出兩道怪聲,隨即頭一偏,瞪著眼屈辱地咽了氣。

 姬玉泫劍尖一抖,血順流而下,劍鋒纖塵不染。

 她閉上眼穩住氣息。

 五內俱焚,邁不開腳步,便不能轉身,也不能往回走。

 硯如初耳尖一抖,竟比賈勉二人更先發現她的異樣,正要讓莫江流過去看看,便聽一道風聲掠過,輕軟溫柔的女聲隨即響起,帶著三分嗔惱和七分心疼:“傷還沒好就逞強!”

 樂小義輕輕扶住姬玉泫的肩膀,讓後者可以借力倚靠在她身上。

 鬥笠扯著發帶一同掉落,長發散了開來。

 姬玉泫嘴裡呼出一口濁氣,心裡繃緊的那根弦一下子松了,她偏過頭埋進樂小義的頸窩,不顧身後還有旁人,貪婪地嗅息樂小義身上的淡淡的、令人安心的香氣,然後面不改色地倒打一耙:“你怎麽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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