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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一起分化》第52章 開竅了就是不一樣。
陸荒之易感期到了?難怪他一靠近他就能聞到淡淡的西柚味和煙味摻雜在一起。

對易感期的alpha來說,心理上的變化大于生理上的變化。沒有omega的信息素,他們會變得易焦易怒,像陶喬笙的那樣還會陷入暫時的抑郁。

陸荒之抽煙大概也是因為心裏煩吧。

可看陸荒之的表情還算正常,應該是易感期才開始不久。

趙野息問:“你易感期什麽時候到的?”

“見到你的時候。”

陸荒之氣息帶笑,半真半假的。趙野息狐疑道:“哪有這麽巧。”

“有吧,”陸荒之漫不經心道,“穩不住信息素,易感期就會提前到啊。”

趙野息覺得他好像聽到了傳說中的土味情話。“你的意思是,你見到我就信息素失控了嗎?”

陸荒之笑了聲,說:“開竅了就是不一樣,厲害了趙芝桃。”

原來還真是土味情話,這也不難聽懂嘛。他在這方面的遲鈍還是有救的。

不過他一點都沒被土到,也沒尬到,反而有點暈。

這足以說明土味情話是有效果的。前提是不能太一本正經地說,也不能太刻意,要自然而然,不經意地說出來。

當然,如果你臉好,靠在自己的百萬豪車引擎蓋上說就更完美了。

陸荒之擡手看了眼時間,說:“十點了,帶我去你家?”

“……好。”

陸荒之看着他,又說:“我會在你家過夜的,你知道吧。”

“……”

理論上是知道的。這麽晚了,他總不讓陸荒之在他喝口水,打兩局游戲就走吧。

沒有得到回應的陸荒之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補充道:“當然,你可以拒絕我。”

“說什麽廢話。”趙野息眼神飄忽,“我能放一個易感期的alpha大半夜開車回家嗎。這是對社會的不負責。”

陸荒之逗傲嬌的惡趣味蠢蠢欲動,明知道待會可能要費勁地哄,還是沒忍住,說:“我可以找代駕。”

趙野息果然怒了:“那你滾。”

陸荒之忍着沒笑,伸手揉了揉趙野息的頭發,“別生氣啊芝桃,送你玫瑰花。”

趙野息看向陸荒之手裏的花,好奇道:“怎麽不是紅色的?”

在趙直男的印象中,玫瑰花大多都是豔紅豔紅的。

“我覺得香槟色更适合你。”陸荒之有些沒把握,“不喜歡?”

“不是……我一個男生,你送花給我幹嘛。”

陸荒之說:“上次出差回來,陶喬笙也送了你花。”

“那個啊,我嫌麻煩讓他帶回去了。”

陸荒之“哦”了聲,嘴角翹了翹,說:“我第一次追人,沒什麽經驗,抱歉。”

“啊,沒事。”一哄就好的趙野息笨手笨腳地接過香槟玫瑰,“我也是第一次被人追。”

不管,以前那些他不知道的就不算。這就是第一次。

“我以前看大學同學追人,好像都是送花。看賀言昭他們追人,是送包送珠寶送車……除了車,這些似乎都不适合你——你想要車麽。”

趙野息趕緊搖頭:“我自己有車。”

“不沖突,可以換着開。”

“那啥,”趙野息嘗試表達出他的想法,“就算你在追我,我們也該是相互的,平等的。你不用花錢讨好我的。”

陸荒之說:“可是我樂意給你花錢啊。”

“……”

“我求求你讓我給你花錢吧,”陸荒之道,“不然我難受。”

“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麽嚣張的人。”

“那你現在見到了。”

趙野息想了想,說:“那我想要一年的小破站大會員。”

陸荒之笑道:“可以,給你充。”

趙野息把陸荒之帶回了家。趙野息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玫瑰花,只能求助百度。

陸荒之道:“芝芝桃桃味不夠濃。”

“因為我白天都不在家,晚上回家一般在房間裏待着。”趙野息低着頭刷手機,“網上說,要用手把花枝折斷,再用清水和淡鹽水養上幾天……”

被omega忽視的易感期alpha不高興了:“別管它了,大不了以後我每天送你一束新的。”

趙野息擡起頭,碎碎念道:“花瓶……我家好像沒有花瓶,去狗東上買一個好了。”

“趙野息。”

“嗯?”

“抱一下?”

趙野息指尖頓住,手足無措道:“你幹、幹嘛啊這麽突然。”

“哪裏突然。”陸荒之靠近他,“我一直想抱啊。”

趙野息想起自己剛吃完紅油火鍋,身上肯定是一身的火鍋味,連忙雙手把人推開,低頭盯着自己的拖鞋說:“我先去洗個澡。”

陸荒之拉住他,垂着眼問:“要多久?”

“很快……十分鐘。”

陸荒之道:“那我能去你的卧室等你嗎。”

“可以,”趙野息被陸荒之握住的手腕麻得不行,“你愛在哪等在哪等。”

陸荒之一松開手,趙野息就貓聞到罐頭一樣地跑了,走到浴室還差點打滑沒剎住。

他對自己很失望。

太沒出息了趙野息。

你說你又不是處.男,簡單的肢體接觸都慌成這樣,還和陸荒之一起過啥周末啊,你不怕心律不齊嗝屁麽。

趙野息非常佩服剛和陸荒之上完床的自己。當時他的心是有多大,還能在第二天和陸荒之探讨omega易感期發作的規律。

洗澡的時候,趙野息小小糾結了一下該不該用沐浴露。不用沐浴露他怕洗不掉身上的火鍋味,用了又怕蓋住他信息素的味道。

有一個易感期的alpha在家裏,他得用信息素把alpha喂飽。

趙野息最後只用了一點點沐浴露。還好他買的沐浴露味道比較淡,很快就消散了。

卧室裏開着燈,趙野息一想到陸荒之在裏面等他“抱一下”,一秒上頭。

要不他再回去洗個澡吧,洗個冷水澡,把他臉上的溫度降下來再說。

或者他幹脆離家出走,假裝被外星人抓走了什麽的。

趙野息想歸想,還是硬着頭皮推開了虛掩的門,若無其事道:“你要洗澡嗎。”

趙野息的卧室裏有一張單人懶人沙發,寬敞柔軟,坐上去整個人都能陷進去,最适合鹹魚躺。

此時此刻,陸荒之就坐在這張沙發上,像商場裏安靜等待主人的大型寵物犬。

“我來之前洗過澡了。”陸荒之仰頭望着他,“抱抱?”

疊詞都出來了,趙野息這下相信陸荒之是真的在易感期了。他豁出去了,走到陸荒之跟前,說:“來。”

陸荒之沒有站起來抱他。他一手攬上趙野息的腰,将人拉到了他腿上。

單人沙發:我承受了不該承受的重量。

陸荒之的體溫明顯偏高,西柚的味道鑽進鼻腔,趙野息背對着陸荒之,身體僵硬到不敢亂動。

剛洗完熱水澡的趙野息穿了件面料柔軟的t恤,身上帶着水汽,頭發還沒吹,水珠順着發根從他的後脖頸流進衣服裏。

熱飲版的芝芝桃桃似乎比平時多了三分糖。

陸荒之閉着眼睛,下巴放在趙野息的頭頂上,心裏的焦躁不安漸漸地平靜了下來。

“哥哥好甜啊,是為我準備的嗎。”

趙野息喉結滾了滾,小聲道:“你怎麽突然這麽叫我。”

“是你教我的。”陸荒之說,“想要信息素必須叫聲好聽的。”

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趙野息老毛病又犯了:“哥哥也不好聽啊,你得叫爸爸。”

陸荒之道:“那給口信息素吧,爸——寶貝。”

感覺到懷裏的人開始掙紮,陸荒之笑着将人按住:“又不是沒叫過。別激動,我錯了。”

“那是在床上,和現在能一樣?!”

“哦,你還記得是在床上啊。”

“……”

兩人的對話莫名其妙,又勾勾纏纏的。不知道怎麽回事,趙野息就被咬住了後脖頸。

無論被陸荒之臨時标記多少次,在alpha信息素注入腺體的瞬間,那種被占有的感覺還是會讓趙野息身體發顫,呼吸急促,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臨時标記讓易感期的alpha得到了暫時的滿足。陸荒之舔了舔嘴角,和趙野息說了聲謝謝。

趙野息強撐着從陸荒之身上站起來,說:“我去幫你準備床。”

“你家不是就一張床嗎?”

“誰說的。”

趙野息家裏的另一張床在書房。不用的時候可以收在書架裏,用的時候直接放下來就好了。

陸荒之:……是他輸了。

陸荒之嘆了口氣,說:“不能一起睡嗎。”

趙野息邊鋪床邊道:“你忘了男研究員的話了?你的易感期會影響我體內信息素的水平,導致我易感期提前。如果我們兩個人的易感期又撞在一起,那……”趙野息頓了頓,“總之還是分開睡比較好。”

“行,那你去睡吧,我自己鋪床。”

“不用。”趙野息想到陶喬笙的話,“我是哥哥,我得多照顧你。”

陸荒之挑了挑眉,道:“謝謝哥哥。”

上床後,趙野息不出意外地失眠了。

他讓陸荒之睡書房會不會太殘忍了,畢竟這是一只易感期的alpha。

他在民宿的那次發情,陸荒之全程提供百分百濃度的信息素。易感期結束的那天晚上,他本來想和陸荒之分開睡的,最後還是沒忍住上了陸荒之的床。

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他在矯情什麽啊。

可他擔心的也有道理,萬一他被陸荒之的信息素影響到發情,他是和陸荒之做呢,還是大晚上跑醫院輸液呢。

他不是想做的意思,就……家裏也沒套啊。

趙野息胡思亂想的時候,門被敲響了。他拖鞋都沒來得及穿,打開了門。

陸荒之站在門口,懷裏抱着枕頭。身高近一米九的大男生表情竟然有點可憐:“書房裏你的味道好淡,我難受得睡不着。”

……可以,陸荒之算你厲害,老子心軟了還不行嗎。

“那,要一起睡嗎?”

陸荒之低笑一聲:“想要。”

陸荒之如願以償地躺在了趙野息的床上。

趙野息問他:“有沒有好受一點?”

“嗯,”陸荒之不由地得寸進尺,“能親一下就更好了。”

趙野息微微睜大了眼睛,偏過了頭。

陸荒之道:“不給親?”

肢體接觸,臨時标記,或者親口勿都能有效改善alpha易感期的症狀,陸荒之的要求不算過分。

反正他們早就不知道親過多少次了。

趙野息發現,在民宿發生的事成了他把自己掰彎最好的借口。

反正他們一起睡過。

反正他們早就親過。

反正他們已經做了十幾次。

還有什麽不能做的?!

趙野息忍着羞恥說:“我……我上火了,舌頭上好像起了一個泡泡。”

陸荒之被轉移了注意力,他坐起身打開燈,說:“張嘴,我看看。”

趙野息縮在被子裏搖頭,說:“你別看了,反正就挺疼的。”

“家裏有藥嗎,沒有我去買。”

趙野息抓住陸荒之的衣角,悶聲道:“要不,我們親不帶舌頭的那種?”

陸荒之愣住了。

趙芝桃是怎麽做到一邊純情,一邊勾.引他的?

趙野息緊張地說:“要不要啊。”

要,他當然想要。但陸荒之知道自己的德行,平時可能還忍得住。到了易感期,對omega的占有欲達到峰值,只單純地碰一碰嘴唇恐怕滿足不了他,他肯定會幹點別的。

口腔潰瘍是挺疼的,他不想小學長因為這個被他親哭。

陸荒之說:“那算了。”

趙野息有點不爽,“你還挺挑的。”

“我沒挑。”

“那你為什麽不要?”

“因為我還是喜歡有舌頭的,”陸荒之低笑了聲,“最好帶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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