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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人設選好了,但是沒入戲怎麽辦》第61章
張逸然還想要負隅頑抗, 他使用了身上最後籌碼,悄然捏碎了一個袖扣樣東西。

 很快,異族尖銳刺耳聲音響起, 在廣場上方, 竟是赫然出現了一處黑洞。

 鍾輝見狀, 不禁後退一步,目眥欲裂,吼道,“你在幹什麽?!”

 張逸然艱難抬起頭來,朝他苦笑了一聲, “還能幹什麽,被逼到了這個份上,只能這做了……我也不想。”

 鍾輝真是沒有想過,同僚這麽輕易就-暴-露了他們最後底牌。

 能夠臨時打開渠道, 召喚異族降臨按鈕, 唯有一個,正放在張逸然身上。

 他面含痛苦地說道,“早知不該把那個東西給你, 哪怕是被捕入獄, 也未必就是絕路, 可你現在這樣做, 豈不是板上釘釘地背負了一條叛族通敵罪名!”

 張逸然嗤笑一聲,回道,“事到如今, 我們難道還能欺瞞下去, 等待機會和異族之王重新聯手嗎?別總是這樣樂觀, 當下之計, 還是先脫身離開,再圖謀後續!”

 他扭著頭,死死地盯著蘇雲清,就像是要將這名青年模樣,牢牢地記在心裡一般。

 此時,已經有不少異族接二連三地從黑洞裡鑽出,它們張開-口-器,伸出利爪,刺向所有靠近帶有生命物體,並企圖將對方殺死,吞吃入腹。

 張逸然趁著眾人注意力被外來-侵-襲者吸引住時候,立即一個翻身,想要彈地而起。

 蘇雲清不費吹灰之力地,把腳下人,重新翻了個面踩住。

 張逸然猝不及防之下,被原本踩住自己後背腳,又踩到了胸口,壓在了地上。

 他呼吸艱難,四肢無力,如同垂死魚一般,瞪圓了眼睛看向那名青年。

 蘇雲清微微揚眉,不遺余力地打擊道,“究竟是什麽樣錯覺,會讓你覺得,如此膽小我,在面臨這麽多異族降臨時候,會讓護身符離開身邊呢?”

 “……混帳!”張逸然頓時明白,這名青年是想拿他當做擋箭牌,讓那些異族投鼠忌器。

 他不禁冷笑道,“你也許太低估了它們智商,別說站在我身上,就算躲在我身後,它們也會用爪子把你給勾出來!”

 蘇雲清笑了笑,將剛拿到手裡戰刀輕輕往下一放,卡在了張逸然脖頸處。

 他慢條斯理地拉出了一道血痕,讓刀下男人屏氣凝神,連聲音都不敢出,生怕被切開了喉嚨。

 “我不會低估任何人。”蘇雲清神色自然地說道,“只不過想要臨死前,拖個墊背而已,要是它們撲過來,剛好先拿你脖子洗洗刀。”

 他怎麽可能小看危險源呢,哪怕是再小,都有可能嚇到自己。

 張逸然露出了一種不可置信神情,這人難道不害怕異族嗎?!

 在這麽近距離之下,數隻異族帶來殺傷力是極大,按理說,應該會拿他當做人質和異族談判,或者乾脆放手跑走,先保命才是。

 蘇雲清眼看著鮮血順著刀鋒滑開,腳下踩著男人開始有些身形顫抖,不免感到有些好笑。

 他道,“用不著害怕,看見旁邊第一軍人了嗎,我會將你交到他們手中,到時候,再害怕也不遲。”

 張逸然就怕這一點!

 他忍著脖頸上不斷流血恐懼,聲音微乎其微地說道,“異族將來計劃,只有我們知道,如果我不幸死了,那你們就是在自取滅亡。”

 蘇雲清眯了眯眼,道,“計劃?”

 鍾輝見異族已經和四軍人交戰在一起,便一邊護著自身安全,慢慢靠近那處黑洞,一邊警告周圍人,“異族之王沒有死,這點不用再繼續瞞著諸位,但後續它會有什麽樣行動,我和張逸然都知曉內情。”

 何戊怒道,“你們果然和異族勾結在了一起,不僅把黑洞開在了帝星上,甚至還死不悔改,繼續作惡!”

 鍾輝不理會那名衝動愣頭青,他看向林寒,道,“如果見不到我們安全離開,異族之王就會開啟真正通道,將你們打個措手不及,到時候,又是一輪大戰打響,必定屍橫遍野,生靈塗炭。”

 林寒微微皺眉,並未言語。

 鍾輝眼見著距離黑洞越來越近了,他繼續強調道,“我們活著,異族不會這麽快展開行動,並且還有溝通和談判可能,我們死了,那很抱歉,只能說晚些再見,反正諸位也會步上後塵,死在戰場之上。”

 沈擎擊殺掉一隻異族,抬起手來,擦拭了下濺到面頰上暗紅血絲,朝兩位叛徒軍長道,“二位這是放棄了身為星盟人民身份,投靠異族,準備當異族之王麾下走狗?”

 鍾輝一直看沈擎不順眼,這種世家子弟,養尊處優,從小就擁有最好資源,哪裡會懂得底層參軍平民,一步一步往上爬艱難!

 他冷冷地說道,“果然自古世家出廢物,沒文化就別開口,我們和異族之間,是合作夥伴關系。”

 “哦?”沈擎躍上了一隻異族背脊,單手立刀在前,瞬間直接-捅-穿過去,將異族釘在了地上,掙扎哀嚎著。

 他從對方背上跳下,渾身殺氣未散,只是抬了抬眼掃了下面色略顯蒼白鍾輝,道,“可以找異族緊急救援,確能算得上是合作,但是你們這樣幫忙把它們忽悠過來,被挨隻擊殺……真不是坑害夥伴嗎?”

 鍾輝也沒有想到,這些異族如此不堪,戰況還未進入白熱化階段,就開始出現了一面倒趨勢。

 這不太對勁,當初明明說好,一旦捏碎了這個呼叫器,就會立即在當地開啟小型黑洞,將一些異族中戰鬥精英給送過來,保護他和張逸然安全。

 可現在這個情況,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短時間內就被沈擎乾掉了兩隻異族,也能算得上是精英?!

 蘇雲清看著四軍人圍著異族,殺得正起勁,不禁有些手癢……

 於是他低下頭去,看了看還在瑟瑟發抖張逸然,輕輕歎了口氣,道,“你可真沒用。”

 被刀割著脖子張逸然:“……”

 蘇雲清指責道,“雖然我挺害怕危險,但是既然都已經知道了危險存在,就應該把它們連根拔除,以絕後患,否則將來還是會每天不安,膽戰心驚過日子。”

 “結果你連人家精英都沒勾-引過來,真是太讓人害怕了。”

 那是一件多麽難受事情,想想都讓人感到無比絕望。

 張逸然被激怒得紅著眼道,“你很想死嗎,以為勝券在握了嗎,那我告訴你,異族裡邊精英,總會來,既然它們不在這裡,那麽……”

 突然,張逸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突然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蘇雲清被他這癲狂行為嚇到了,不禁將刀偏離開對方脖頸處,免得直接切斷了。

 真可怕,要是不是收刀速度夠快,這人脖子就要被他給割下來了……

 那樣實在太便宜張逸然,不及老師所受痛苦萬分之一。

 鍾輝看見同僚突然發瘋,顧不得去管一直礙事沈擎,他道,“怎麽,你想到了什麽,這些異族到底有沒有合作意思,當初可是你和它們進行詳談。”

 張逸然研究過異族語言,一直都是由他來負責主要溝通工作。

 鍾輝本身也知道一點,可畢竟沒有專門學習,所以一些細節處交流,他便沒有多加-插-手。

 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竟就真出現了紕漏!

 張逸然抬起手來捂著脖頸,顧不上流出鮮血,他大聲笑道,“鍾輝,你不記得了嗎,我們當時約好,在適當時機,會聯合異族之王一起,重新開啟主黑洞,突襲攻佔星盟各地。”

 鍾輝皺著眉頭,看見最後一頭從黑洞裡出來異族被沈擎宰掉後,目光一沉,這才放開膽子開口道,“那又如何,現在可不是什麽好機會,我們並未握有大軍主權,不能裡應外合……而且就算異族勝利了,沒有資本我們,如何能夠佔據優勢,反過來把它們一網打盡呢?”

 蘇雲清煥然大悟,原來這兩位不僅賣族通敵,甚至還計劃著將來黑吃黑,連異族一並坑了。

 野心不小,膽子夠肥。

 張逸然語氣中,帶上了幾分自嘲,他道,“是我們小看了異族之王,原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沒想到,卻是被它給擺了一道!”

 鍾輝頓時感到有些不妙,他冷聲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張逸然看著站在那裡,衣裳完好,依舊風姿不減同僚,對方向來都很冷靜,也很嚴肅,但同樣,也很無情。

 起碼他從未感覺到,鍾輝有哪怕是一絲……想要過來救他意思。

 明明都是叛徒,都是當年凶手,明明都到了被翻盤地步了,那人還想裝模作樣,繼續保持巍然不動姿態。

 可那粗重呼吸,急促語氣,以及略顯慌亂眼神,都-暴-露-出了內在心虛。

 張逸然緩緩開口道,“如果我料得沒錯,異族之王未必會等我們給出合適時機……在它看來,這個呼救器被啟動,我們身陷險境時候,就是最好大舉進攻信號。”

 “什麽……”鍾輝震驚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才是真正被坑那一方。

 沈擎聞言,不禁有些擔憂,異族之王率領大軍進攻?

 那麽一定會開啟主要傳送黑洞,會是在哪裡,距離多遠?

 如果定在了適宜居住生活星球,或者武裝力量不高行政星球,那麽所帶來後果,是難以預料。

 即便是最近駐軍,想要趕到現場,也需要花費一定時間。

 更何況,如果異族之王不死,打開是主傳送通道,那麽再多兵力,也很難全面覆蓋那些源源不斷出現異族們。

 “真正黑洞開啟地點在哪裡?!”沈擎凝聲道。

 張逸然又笑了,他似乎十分理直氣壯地說道,“這我怎麽知道。”

 “你!”何戊拉住了想要一擁而上,將張逸然給就地處決第一軍成員們,厲聲道,“覆巢之下,豈有完卵,等異族大軍攻破防禦線後,無論是誰,都逃不過這次劫難。”

 張逸然冷冷地看著他,“難道你們還會放過我嗎,看完了那個錄像後,知道你們敬愛穆軍長臨死前慘狀後,此時恐怕已經在心裡把我們大切八塊了吧。”

 何戊沒有反駁,這兩人必會受到法律製裁,沒有逃脫可能了。

 鍾輝嘶啞著聲音,發出了不甘吼聲,“這不可能,異族之王怎麽能背棄信義,他忘記當初我們是如何肩負重壓,拚死助戰了嗎,如果沒有我們背後捅出那兩刀,穆沉淵足以將它置之死地!”

 張逸然看著仍然不願意接受,自己已經成為被拋棄廢品同僚,不免有些好笑,又感到絲絲心涼。

 是啊,當初如果沒有他們二人助陣,異族之王早就成了被斬於刀下亡魂。

 可惜,沒有如果。

 此時,沒有人去問他們為什麽會背叛,張逸然知道,眾人猜想原因,無非就是為了權勢、為了利益、為了野心……

 但隱瞞在內心最深處理由,他和鍾輝彼此都心知肚明。

 不就是嫉妒穆沉淵風采,不甘心被那耀眼光芒所覆蓋麽!

 真是時也,命也……沒想到哪怕是抹殺了太陽,他們也沒能佔據到那樣光。

 “別掙扎了,鍾輝,及早面對現實,還能體面一點。”張逸然隻感到喉嚨血快要流幹了,滿心不忿,化為了對生命渴望。

 他艱難地開口,聲音極為誠懇,“我們是真不知道異族之王最後定下位置……它們這次攻擊成功概率很大,為了給將來全面戰爭做好準備,積蓄力量,希望你們能夠考慮一下,讓我們將功抵罪,至少死在戰場上,也不枉費這一身價值。”

 鍾輝看了看同僚,對上了一個眼神後,他乾脆利落地跪倒在地,不顧之前風姿儀表,背脊挺直,聲音有力,“我承認錯誤,也接受處罰,可現在大敵當前,守護家園才是重中之重,諸位應該也清楚,我們同樣被異族坑了一把,受害者之間,更要攜手共進才是。”

 兩人話說完後,便等著其他人做決定。

 一些位高權重人都看向了林寒,卻被對方眼底冷意所-逼-退。

 眾人都知道,林寒不會願意放過這兩名罪魁禍首。

 可仔細想想,張逸然和鍾輝話,也不無道理。

 異族之王舉兵來犯,如果真開啟了全面戰爭,那所需要耗費人力、物力、財力,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甚至還有可能打到後面,人族落敗,最壞結局,便是悉數陣亡。

 軍部有不少法子,可以控制囚犯,避免臨陣反水,故意攪局情況。

 也就是說,讓鍾輝和張逸然戴罪立功,成為戰場上一大戰力,是一個可行辦法。

 何戊心裡知道這樣做,可以利益最大化,但他和第一軍成員一樣,都沒有-逼-迫林寒軍長,而是站在了他這邊,高聲喝道,“如果這樣重罪都能免於死刑,還要養得好好送上戰場,那和強行原諒有什麽區別?!”

 然而,還是有人提出了異議,“我們都想處置兩名叛徒,但他們說沒錯,一旦異族突襲成功,後果不堪設想,與其內鬥消耗戰力,不如全盤對外輸出。”

 也有人道,“退一步說,最終結果,他們都會戰死在沙場上,被異族啃咬吞吃感覺,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

 更有人建議,“如果放心不下,就讓他們進第一軍效力,直接放在林軍長眼皮子底下看著,總可以萬無一失了。”

 何戊忍不住抓了抓頭,道理他都懂,可聽起來卻是無比憋屈!

 這群人是要把林軍長架在火上烤麽……

 蘇雲清看見林寒臉色變得更顯蒼白,而眼神卻愈發銳利,心裡知道,這是要爆發了。

 那可不行,他膽子小,容易嚇到。

 於是,蘇雲清輕咳一聲,道,“我想說句話。”

 瞬間,所有人目光都投視了過來。

 這名青年實在是太引人矚目了,從他剛踏上演講台開始,那膽大包天話語,和強悍狠辣身手,就一直佔據著許多人視線。

 此時,他又要說些什麽呢?

 蘇雲清平靜地開口道,“我知道黑洞位置在哪裡。”

 他話音剛落,其他人還未反應過來,張逸然就失聲喊道,“這不可能!”

 蘇雲清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之前在某名友軍幫助下,我找到了曾經值守根據地通訊員,那是一名老兵,他手裡握有,正是可以和異族之王裡應外合,打開黑洞通道儀器。”

 說完後,蘇雲清張開了手,上面握著,正是一枚看上去像是紐扣一般物品。

 他遺憾地說道,“十分抱歉,異族之王是過不來了,但是我研究了一下,這個東西是可以單向打開通道去往異族那邊,正好以後有機會,可以給它們一個反擊驚喜。”

 張逸然和鍾輝都愣住了。

 這樣一來,所謂大敵當前,此時並不存在,他們得以僥幸逃生理由,也跟著消亡了。

 張逸然癲狂地喊道,“這是我當初和異族之王交談內容,你果然聽見了,你不是說不懂異族語言嗎?!”

 蘇雲清略帶疑惑地看著他,道,“當時確聽不懂,但是膽小我,為了以防萬一,當然是背下來,回去慢慢查明意思了。”

 “你……你到底帶了多少東西……”張逸然絕望地看著那名青年,聲音變得有氣無力了起來。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還真有!

 蘇雲清想了想,把之前無足輕重小證據給拿了出來,這便是那個時候,鎮住了幾十名俘虜物件。

 何戊睜眼望去,掛在青年手指頭上,正是第一軍軍印。

 蘇雲清淡淡地說道,“當初我躲在死人堆裡,老師被你們轟了過來,恰好摔落在邊上……這枚軍印,也隨之滾到了附近。”

 “知道當我看著他被你們拖走時候,是什麽樣心情嗎?”

 “老師或許早發現了我,畢竟這麽大個學生悄悄尾隨,存在感是強了些。”

 “他什麽也沒說,我什麽也沒做……如果膽子大些,恐怕都直接衝上去,和你們決一死戰了。”

 “真可惜,我膽小,所以還是像這樣,看著你們眾叛親離,孤助無援,比較好些。”

 他轉過身,上前幾步,將手中軍印遞給了林寒,禮貌地說道,“這是穆軍長遺物,請您收下。”

 林寒看著眼前年輕人,卻並未接過,他眼底劃過幾分暖意,抬起手來,輕輕拍了拍對方肩膀,道,“不,這是他留給你東西。”

 穆沉淵選好繼任者,確出色。

 至此,塵埃落定,鍾輝和張逸然都被逮捕起來,等待著他們,會是公正法律最終審判。

 在審判前,兩人會被第一軍人關押起來,據說,在那期間,他們不停地哭求,想要被提前執行死刑。

 蘇雲清萬般無奈下,隻好接受了那枚軍印,也苦逼地進入了第一軍內,按照規矩,從底層軍官開始做起,慢慢往上磨煉。

 特權總是有,但在第一軍內,想要一步登天,那將難以服眾。

 幾個月後,在鍾輝和張逸然被審判完那一個晚上,林寒告別了想要安慰他人們,孤身一人回到了空曠住所之中。

 他推開臥室門,緩步走入其中,將蘇雲清送來最後一隻粉色兔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枕頭邊上。

 林寒注視著它們,心想,這總歸是團圓了。

 他走出了臥室,輕輕地將房門關上,任憑月色柔和地灑落在那一群粉色兔子上。

 那晚夜,無比靜謐。

 第一軍服役期間,有時無論新兵老兵,都會混在一起進行行動。

 沈擎借此機會,不斷拉近和這名青年距離,終於有一天,兩人可以睡在同一張床上。

 蘇雲清一邊用手描繪著男人肩胛骨處紅色小痣,一邊低聲道,“聽說沈隊在軍中單挑無敵,全身上下任何部位,都可以當做武器?”

 沈擎謙虛地回道,“那是你還沒來,有機會可以練練。”

 蘇雲清翻到男人面前,認真目測了一番,輕笑道,“那這裡呢,能不能當武器?”

 沈擎:“……想試試麽。”

 男人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聽得蘇雲清微微眯起了雙眸。

 他小聲嘟噥道,“也不知夠不夠彈藥。”

 沈擎再也忍不住了,他今晚就要告訴新兵,什麽叫無限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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