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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放走了最大的boss(無限)》第99章 傘下亡魂(十四)哄人
幾人都身處菜市場內, 門就在後面。一般來說有人進來,或者有人靠近門,怎麽的也應該有人能發現,然而直到要走時, 眾人才意識到。

 左子橙嗓音乾澀:“門是什麽時候關上的?”

 他蹲在乾枯屍體前, 一隻手還保持有前伸的姿勢,正對著門半天不動。盛鈺從門那邊收回視線, 回頭的時候一愣:“又背鍋。”

 左子橙沒有反應。

 齊微雨顫聲道:“右叔。”

 左子橙這才抬頭, 面『色』茫然的看著對面的三人。這三人都是齊齊盯著他,面『色』肅穆。

 愣了幾秒鍾,左子橙又是渾身一寒。

 在他對面, 傅裡鄴舉起了審判日。箭已搭在弦上,弓拉滿,目標正對著他。左子橙不明白發生什麽了, 神情倉促間剛要起身閃躲, 又聽見盛鈺一聲急喝:“你不要動!”

 左子橙便硬著頭皮停在原地。

 他幾乎是眼睜睜看著那箭‘突’的一聲『射』出, 緊緊貼著他的頭皮而過。與此同時,身後的寒氣猛的消失,渾身上下好像輕松了不少。

 回頭一看,箭將一人釘在牆上。

 齊微雨感歎道:“好厲害的默契!你們應該認識了很久吧, 這種情況竟然忍得住不躲!”

 左子橙苦笑兩聲, 沒有搭話。

 恐怕天才會知道他剛剛的心思,哪裡是‘能忍住不躲’啊, 是心裡知道就算起身閃躲, 也不一定能躲過傅裡鄴的準頭。既然如此,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總不至於好端端害他。

 起身後, 左子橙抹掉額頭冷汗,看向那個被釘在牆上一動不動的玩家,“面相有點眼熟,應該就是昨天害我的那群人之一。”

 盛鈺說:“不對。”

 左子橙一愣:“什麽?”

 盛鈺無奈看他一眼:“你覺得他眼熟,是因為在幾十秒之前,你還在翻看他的屍體。”

 事實上不止左子橙覺得這人眼熟,在場每一個查看過屍體的人,應該都覺得他眼熟才對。這話一出,左子橙又是一聲:“什麽?!”

 兩聲同樣的疑問句,話語內隱含的意思卻完全不同。不等左子橙疑問,齊微雨從虛空中翻出一個羅盤形狀的武器,事態緊急時,她就和換了一個人一般,臉上的表情十分沉靜,看上去莫名可靠,她語速極快說:“這羅盤是我的伴生武器,可以檢測方圓十米是否有危險。有危險就會標紅,沒有危險就是普通羅盤。”

 方圓十米——差不多就是菜市場的地界。

 左子橙問:“有哪裡標紅?”

 話語是衝著齊微雨說的,他的眼神卻是看著釘在牆面上的玩家。

 更準確的說,那好像都不是正常玩家。因為它的身體正四肢扭曲的倒在地上,被釘在牆面的,是另一個完好無損的它。

 換言之,有兩個它。

 齊微雨‘臥槽’了一聲,觸及到盛鈺困『惑』的視線,她也顧不上『操』婉約溫柔小意的人設了,面『色』蒼白說:“方圓十米全部標紅了!”

 “……”盛鈺心頭一梗。

 傅裡鄴二話不說,折身去拿箭『射』菜市場的門。不知道是什麽原理,他的箭『射』到門上,竟然全部穿透了門,直接『射』到外邊去。

 嘗試著用手去觸碰門,不僅無法和箭一樣直接穿透,還沒有辦法將這門鋼鐵化。

 “是幻境。”他轉眸說。

 盛鈺說:“也許是神明的靈異技能。我們現在看見的東西不一定是真實的,大家小心點。”

 說著,他伸手攥住了胸前紅玫瑰。

 有一句話盛鈺隱藏了沒有說:看見的東西不一定是真實的,看見的人也不一定是真實的。很有可能現在可以托付信任的同伴們,內裡已經換了個芯子,隨時可能反手一刀。

 不管怎麽說,警惕為上。

 另一邊。

 左子橙皺眉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又看了一眼釘在牆上面無表情的人。那人身上破了一個大洞,卻沒有鮮血流出,不僅如此,他好像連痛苦都感覺不到,也沒有做出掙扎動作。

 就和一個人型布偶一般掛在牆上。

 想了想,他問:“你是誰?”

 原本沒有指望那人開口說話,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在左子橙問出這句話以後,那人竟然毫無心理負擔的張嘴:“我叫田群。”

 說完這句,就沒有下文了。

 左子橙不得已又問道:“你好端端的幹什麽埋伏我們?地上這些屍體又是怎麽回事,你和死者是雙胞胎?還是屍體是假的煙霧彈?”

 田群面無表情直視空氣,沒有說話。

 左子橙不耐煩說:“問你話呢,你不看我,看著空氣幹什麽?”

 田群:“…………”

 盛鈺下意識皺眉,仔細觀察了一下田群的神情,竟然還有些眼熟。這種眼熟並不是面相五官的眼熟,而是眼神與表情有些似曾相識。

 宛如福至心靈般,他問:“你死於何?”

 這四個字一出,左子橙和齊微雨都是一愣,猛的扭頭看向盛鈺。還不等出聲詢問,更讓他們兩人震驚的還在後頭。

 田群聽到問話一改呆滯表情,立即回話:“我死於此地,死於神明之手。”

 齊微雨驚訝道:“他已經死了??!”

 “屍體就在地上,已經死了。”盛鈺答了一句後,眼神肉眼可見的變得冷然。在二十一層樓裡,死人已經屢見不鮮,然而死而複生,這還是頭一次見到的新鮮事。只是現在複生了的,是原本的那個人麽?還是說,他已經變成了遺靈?

 難道玩家也可以成為遺靈?

 盛鈺又問:“你願為何。”

 田群麻木說:“殺死同僚。”

 “……”

 室內一片沉默。

 見齊微雨面『色』難看至極,左子橙開口安慰說:“這肯定不是他一開始的願望。應該是殺了他的神明從中動了手腳。別太擔心了。”

 “我不是擔心這個。”齊微雨眼神死死盯著手中的羅盤,說:“羅盤能檢測方圓十米的危機。上十米,前後左右十米,這些地方標紅我全都見到過,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地下十米也標紅了。”

 左子橙罵了句髒話,手掌不自覺的『摸』向煙盒,“這他媽到底怎麽回事。我以為亡魂驛站的神明有所求之事靠我們做,早就歇掉了攻擊意味。誰知道他們居然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內有神明反間反水,外有玩家埋伏內訌,還有死去玩家遺靈虎視眈眈,這局不難,就是太惡心了。”

 盛鈺說:“沒那麽複雜。”

 左子橙疑『惑』:“啊?”

 看向左子橙和齊微雨兩人,盛鈺沉『吟』說:“昨天白天攻擊你們的人,你們確定是玩家嗎?”

 左子橙:“……不確定。”

 齊微雨也是啞然,冥思苦想了好一會,方才驚醒:“對哦。他們埋伏我們的時候衣著說話什麽的都很正常,對於副本規則也很了解,我就沒有想太多,直接將他們當成玩家了。現在想想有點不對勁,那群人受傷的時候都是第一時間將傷口包起來,看上去好像在隱瞞什麽。”

 左子橙接話:“如果是藍血,自然要隱瞞。”

 盛鈺沒有開口回話。

 他心裡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往日見到的神明,都巴不得告知天下自己的身份。好讓他這個鬼王知道自己是死在神明的手上。昨天左子橙也在場,神明沒有道理會將左子橙與他區分對待。

 這樣看來,也許神明不是在隱藏藍血,而是在隱藏別的什麽。

 想到這裡,盛鈺說:“如果這樣想的話,一切就合理了。玩家陣營內的神明有求於人,利益糾纏下,他們傻才會搞什麽反間計。昨天害你們的很有可能是外來神明。你們難道沒有發現嗎?神明在玩家未參與遊戲的那周裡可以自由穿梭各個副本,但我們直到現在,都沒有看見外來神明。”

 左子橙搖頭說:“沒發現。”

 齊微雨尷尬的張了張嘴,說:“我也沒發現。難怪我總感覺這個副本裡好像少了什麽東西。”

 幾人交談之間,一直安靜不動的田群忽然劇烈掙扎了起來,宛如受到了什麽召喚一般。他向前走了好幾步,竟然讓箭身直接穿過了自己整個身子,踉蹌間往前一撲。

 傅裡鄴立即舉弓,就要再補一箭。

 盛鈺急忙說:“等等。”

 傅裡鄴頓住手中動作,看了他一眼,說:“還有問題沒有問完?”

 盛鈺搖頭說:“不是。”

 遺靈只能回答三個問題,再多的就只有回答是和否。且後續的問題還只能和遺靈本身的遺願有關,田群已經沒有了拷問價值。

 他叫停傅裡鄴,自然不是這個原因。

 盛鈺後退兩步,說:“左、又背鍋,還有齊微雨,你倆別杵在屍體旁邊。到門邊來,田群的目標不是我們,是地上的屍體。”

 搭配久的反應速度也要快一點,在齊微雨愣神的時候,左子橙已經飛快的跑到傅裡鄴身後。他湊到盛鈺身邊,壓低聲音說:“哥哥喂,你講話注意點,別一個不小心把我馬甲掀了。那個小妹妹腦子被網上水軍荼毒了,一路都在罵‘左子橙’。要是讓她知道我就是她破口大罵的人……”

 話還沒說完,齊微雨已經過來了。

 盛鈺看了左子橙一眼,“事多。”

 左子橙無辜說:“你丫的被網暴試試看。再怎麽牛『逼』的人也要夾著尾巴做人。”

 盛鈺笑說:“巧了,我還真被網暴過。”

 這個時候齊微雨已經靠近了,左子橙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麽暴『露』自己的話。觸及到盛鈺臉上隨意的笑容,他很明顯的一愣,小聲補充說:“咱們幾個啊,就沒有一個是正常人。胖子私底下和我聊天的時候說過你,我覺得他形容的還蠻對。他說你是一個敢於跟狗搶食,並且狗還搶不過你的人。這是私底下聊天說的啊,你別當面和他對帳,不然他肯定要找我麻煩。”

 盛鈺聳肩說:“沒事,他當面也和我說過這話。”

 齊微雨在一旁茫然:“什麽話?”

 “沒什麽。”

 盛鈺和左子橙異口同聲答。

 三人都擠在傅裡鄴身後,四雙眼睛齊齊盯著田群,眼瞅著他從牆角一直爬到了七八具屍體中。又爬到他自己屍體身邊,指尖一觸碰到那蒼白的皮膚,他就好像被大海裡的螺旋浪吸入海底一般,整個人瞬間『揉』到屍身當中。

 左子橙說:“復活了?”

 齊微雨應該是想要回答他的,但嘴巴一張,就彎腰對旁邊‘嘔’了一聲。緩過神來剛要再開口說話,看見田群那邊的景象,她又是埋頭乾嘔了好幾聲,這下子說什麽也不朝那邊看了。

 盛鈺替她回答:“不是復活。”

 其實這個時候也不用回答了,左子橙自己長了眼睛,也能看見。他皺眉將視線挪到一邊,隻拿余光看著田群,視線正對著盛鈺與傅裡鄴。

 這兩人表情出奇一致,皆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田群,像是在思索什麽。

 左子橙無語說:“你們不惡心嗎?”

 傅裡鄴:“……”

 盛鈺說:“還好。”

 忍住反胃,一直盯著田群遺靈整個融入屍體當中。過程中的惡心不便贅述,總結起來就是遺靈仿佛帶走了田群體內一半的血,它一回到屍體內,脈搏內的經絡像是承受不住忽然出現的血,整個腫大隆起,在皮膚上鼓起一座座‘小山脈’。

 傷勢處鮮血噴湧而出,要不是幾人站的遠,說不定早就已經被濺是滿頭滿臉。即使如此,這個位置也能聞到撲鼻而來的血腥氣味。

 很快鮮血就蔓延到腳下。

 盛鈺剛要再後退,見前面的傅裡鄴一動不動盯著血,他也就強忍住沒有動。後頭左子橙和齊微雨已經退到門邊了,看他們倆的視線仿佛像是看著勇士一般,滿是複雜與欽佩。

 觀察一番,盛鈺說:“這也不是神明的靈異技能,應該是術法之類的東西。”

 左子橙說:“術法?”

 盛鈺‘嗯’了一聲。

 到目前為止,從神明口中聽說過的術法已經有好幾個。類似唐曲承為找到隱娘轉世所用‘喚靈術’,還有充梅長姐構陷左子橙所使用的換血術法。後者在銅領域就見識過,當時鄔桃桃使用的也是換血術,只不過這人了解的估計也不深,缺了半步金領域神明血『液』為引。

 也就是說就算當時盛鈺胖子等人不做出那一出戲,鄔桃桃的換血術十有八九還是會失敗。

 眼下,應該就是一種沒有聽說過的術法。

 話都說到了這個地步,左子橙和齊微雨要是再顧及血『液』髒汙不願靠近,那他們倆也混不到銀領域來。只是停頓了幾秒鍾,兩人毫不猶豫的踏入鮮血中,上前幾步仔細查看。

 血『液』下面,有一道道紅紋。

 方才還未顯『露』出來,一碰到血,那些古怪複雜的紋路一點點展現,左右交織成一個詭秘的圖案。瘋狂吸收著暗紅的血『液』。

 左子橙說:“這術法在以玩家鮮血為引,用處應該就是要困住誤入的玩家。到現在已經有好幾批玩家被困住,困死。他們後來應該還遇見了其他危機,只是困住的話,不至於全死掉。”

 盛鈺說:“危機就是玩家的遺靈。”

 左子橙一聽,無語說:“神明腦子越來越好了,真想念他們以前傻憨憨的時候。他們這個算計也太歹毒了,利用玩家的血做術法,又利用玩家的遺靈去謀害其他玩家。其他人大意之下,說不定就被遺靈給害死了,又變成新的遺靈去害下一批玩家。你害我,我害他,害來害去,神明們面都不要出,玩家們自己就內部殘殺完了。”

 頓了頓,他又說:“數量上消耗‘完了’,處境上基本上也要‘完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出去,不然下一個被困死的就是我們。”

 齊微雨瑟縮了一下,“你有辦法出去?”

 左子橙說:“你這個問題問的真好。我要是有辦法出去,現在還在這裡踩血?”

 齊微雨白眼說:“那你分析的頭頭是道。感情是一通分析猛如虎,一看『操』作二百五。”

 左子橙氣笑了:“你有辦法?”

 齊微雨說:“沒有。”

 說罷,兩人一致扭頭看向盛鈺。

 “……”盛鈺扶額說:“你們別看我。上下左右攻擊無效,人又出不去。我有什麽辦法。”

 說著,他四處張望,直接找了一處高起的櫃台,坐了上去。末了還晃晃腿,說:“提高警惕就不會中玩家遺靈的招。神明見困不死我們,估計還會搞『騷』『操』作,見招拆招吧。”

 盛鈺表情淡定,動作也很淡定。莫名就讓其他幾人跟著他一起淡定了。

 傅裡鄴走近,靠在他所坐櫃台邊,說:“你有出去的辦法?”

 盛鈺說:“沒有。”

 傅裡鄴說:“什麽辦法?”

 盛鈺:“……”

 前方,左子橙和齊微雨兩個人湊在一起,蹲下身研究地上的詭異圖騰。一會說像剪窗花,一會說像聯合國素質教育課本上的紋路。

 盛鈺看向傅裡鄴,好笑說:“你怎麽這麽肯定我有辦法?”

 傅裡鄴說:“表情。”

 “你真的是越來越了解我。”

 頓了頓,盛鈺笑著說:“我是有一個想法,但這個辦法不可行。要是我一個人困在菜市場裡面,我管他三七二十一,肯定先試試。但現在不止我,還有你,還有左子橙,甚至還有一個普通玩家,那個法子不確定的因素太大。”

 沒有等傅裡鄴開口,盛鈺繼續說:“你想想,圖騰術法是用來困住人的。那要是毀掉了圖騰呢?這個術法豈不是不攻自破?”

 傅裡鄴問:“不確定因素在哪裡。”

 盛鈺很享受這樣的高效率談話,他說:“一來在於齊微雨的安危。要是她不在這裡,我肯定試一下。我們可以自保,她不一定能行。二來,誰知道毀掉圖騰後,是什麽樣的場景。別忘了地上還有幾具屍體的遺靈沒有出現,要是遇見了什麽危機,遺靈陰損的在後面『插』刀,那咱們哭都沒地方去哭。”

 傅裡鄴單手提弓,說:“那就等吧。”

 盛鈺歎氣說:“其實我擔心的不是現在的困局,我怕神明把副本裡的遺靈、或者客房裡的神明殺了。到時候驛站客房住不滿,玩家任務沒有辦法完成就算了,鬼王任務也沒有辦法完成。退一步來說,就算他們不殺遺靈,單單抓住遺靈也很麻煩。”

 傅裡鄴不知想到了什麽,忽然勾唇笑了一聲。盛鈺古怪問:“你笑什麽?”

 “笑你成長了,以前都是為自己的生死存亡擔憂。現在還有功夫擔心神明殺神明。”

 “承讓,我『摸』爬滾打到十幾層樓,好不容易『摸』到銀領域,不至於整天擔心自己莫名其妙死掉了。可是轉念一想,我現在的狀態不就是銅領域的你嘛,所以還是傅佬的境界更高大牛『逼』。”

 “不敢,比不上小腦子精。”

 “……”

 憋了兩秒鍾,盛鈺想不出來話懟回去,最後揚眉笑了聲,“你就會說這些話來哄我。”

 傅裡鄴忽然扭頭看他,說:“我第一次哄人。看在這一點的份上,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盛鈺一愣:“嗯?你說什麽?”

 傅裡鄴妥協般,嗓音有些低落:“昨天晚上,床上。”

 只是簡單是點出時間與地點,換一個人來聽指不定能聽出多少層曖昧的意思來。盛鈺卻一下子就懂了,這是在說昨晚他強硬扒傅裡鄴手套查看卡牌,後者卻強硬拒絕的事情。

 昨晚後半夜,盛鈺還擔心傅裡鄴生氣。結果天一亮,傅裡鄴倒反過來擔心他生氣。

 繞是盛鈺,都有那麽一瞬間的『迷』『惑』。

 ——於情於理,昨晚都是他錯了才對。怎麽現在是傅裡鄴來跟他道歉??

 盛鈺感覺再這樣下去,他就要被傅裡鄴養成三觀不正蠻橫不講理的個『性』了。因此汗顏一瞬,斟酌說:“昨天是我做的不對,我不該去幹涉你的私人問題。我以為我們的關系可以、唉,總之我以後不會這樣做了。你要是有什麽困難,可以來找我,我肯定會傾盡全力幫你。”

 這話一出,傅裡鄴不僅沒有被安慰到,反而臉『色』變得更差,抿唇不說話。

 盛鈺也不知道哪句話又觸了這位大佬的逆鱗,因此心下惴惴不安。僵持兩三秒鍾,正要開口,前方忽然傳出兩聲變了調的驚呼聲。

 是左子橙和齊微雨。

 兩人就和提線木偶一般,動作簡直是複製粘貼出來的。他們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麽,竟然頭都沒回,立即起身後退了好幾大步,一直退到了盛鈺跟前幾米處。

 盛鈺下意識跳下櫃台,剛站定身子,就看見左子橙身形猛的往下一墜,消失不見。

 臨掉下前左子橙還下意識的喊叫,那聲音仿佛被地面忽然截斷,導致喊聲只有一個短促的音節,聽起來十分急迫。

 盛鈺面『色』一緊,反手抓住齊微雨的手臂,揚聲問:“你們動了地上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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