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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放走了最大的boss(無限)》第101章 傘下亡魂(十六)有眼不識泰山
盛鈺立即起身, 上前好幾步。

 暗室的坍塌是不可逆『性』的,各種形狀的碎石堆積在一處,將整個口子堵的嚴嚴實實。即便用了最大的力氣去搬動那些碎石,也只是清剿掉一部分, 更深層的碎石是動也動不了。

 齊微雨拿著羅盤靠近:“你的腿好了誒!”

 盛鈺愣了瞬, 低頭看了一眼。

 紅光下,膝蓋處傷勢已經痊愈, 只能從周邊布料上的血汙窺見這裡曾經的斑駁。

 一定是盛冬離治愈的。

 坐下來歇口氣, 盛鈺說:“那個人是我的朋友,我要去救他。”

 齊微雨焦急說:“唐豆子就是想引你過去,你現在去, 說不定就中計了。”

 盛鈺抬眸:“你說什麽?”

 齊微雨愣了一下,說:“你現在過去就是中計啊。”

 盛鈺說:“上一句。”

 齊微雨歪頭:“唐豆子就是想引你過去。”

 盛鈺:“…………”

 齊微雨說:“這句話有什麽不對勁嗎?”

 盛鈺眸『色』變深,臉上也有一閃而逝的困『惑』。

 不對勁, 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他說:“你想想, 唐豆子要是想殺我, 明明可以冷眼看著我們在裡面蹉跎。然後回去呼喚其他神明前來,以多打一直接圍剿我們。”

 齊微雨咳了聲,捂臉說:“應該是以多打二。雖然我沒有什麽戰鬥力,但神明不可能直接把我忽視掉吧。我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弱弱的補充完以後, 她繼續說:“仔細想想, 唐豆子不僅沒有傷害我們,還間接的救回了你那個朋友。我有預感, 他好像本意也不是與我們為敵。僅僅是因為他在你身上感覺到父母的氣息了嗎?”

 盛鈺搖頭說:“恐怕不止這個原因。”

 齊微雨困『惑』道:“那還有什麽?”

 盛鈺『揉』了『揉』額角, 說:“遇到不能理解的事情,我一般直接不管對方的行為邏輯,凡事往利益盈損上想。既然他不想與我們為敵, 而是將我們引到他要去的地方,指不定那邊有什麽事情,是他沒有辦法做,卻又迫切想做的。”

 “那就只有玩家可以幫他做到……”齊微雨面『色』一白,說:“無論是什麽事,神明肯定都沒安好心。你確定要去找唐豆子嗎?”

 盛鈺點頭,沉『吟』一番說:“被擄走的是我弟。幾分鍾前他還救了我。”

 “啊?”

 齊微雨又張口:“啊……那我也和你一起去吧。反正這裡面黑燈瞎火的,沒準我一個人瞎晃悠還會遇見神明,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不過前面的路已經堵上了,你怎麽找唐豆子?”

 盛鈺想了想,平攤開沒有卡牌的那隻手,指尖輕輕一捏,就憑空的捏出了一枚小圓豆。

 “憑這個。”

 相思子是唐曲承自己挖心臟給挖出來的,因為兩人是互贈相思子的緣故,手上的這一枚理應屬於隱娘。還有屬於唐曲承的那一枚,據說在術法失敗後就被唐豆子帶走了。

 這兩枚相思子即便是遠隔千裡,也能輕易感應到對方的存在。或許這也正是唐豆子說,在盛鈺身上感覺到娘親氣息的緣故。

 萬年前唐豆子坑爹坑娘的行為昨天晚上才聽說,現在這個便宜兒子,盛鈺自然不認。

 說是這麽說,相思子還是要用的。

 閉上眼睛,盛鈺說:“齊小姐,你手中的羅盤能不能暫且先收一下。”

 齊微雨說:“當然可以。”

 待收起羅盤以後,齊微雨扭捏半晌,說:“那什麽,你不用叫我齊小姐,聽起來怪別扭的。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叫我哈哈哈哈……”

 盛鈺眼睛沒睜:“其他人叫你什麽?”

 齊微雨憨憨笑了一聲,尷尬撓頭說:“我的姐妹們都叫我精神姐、祖安妹之類的。”

 盛鈺說:“……”

 齊微雨立即說:“你叫我微雨就可以了。”

 “好的,齊小姐。”盛鈺握緊手中的相思子,睜開雙眸說:“我知道路了,走吧。”

 說來說去稱呼又回到了原點,齊微雨心頭一梗:莫吐槽莫吐槽,帥哥做什麽都是對的,帥哥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

 前方暗室被堵上,往前走自然是行不通了,為今之計也只有往後方甬道走。

 越走下去,齊微雨內心的驚愕就越甚。

 這地下好像是一個無光的地下城池一般,整個將上方的市區架空。甬道七拐八繞,還有數不清的交錯分支路,她記路能力不算太強,也就和普通人差不多,繞了幾圈後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只知道『迷』『迷』瞪瞪跟著前方背影走。

 紅光照上去,盛鈺的背影又直又挺,演員的身形不是蓋的,齊微雨從小長到大,在現實世界裡就沒有見過連背影都這麽好看的男孩子。

 但是這個男孩子走的太快,太快了!

 快倒是其次,偏偏他好像還記路。就連沿途遇見了巡邏神明,都能像是先知一般預見,進而早早避開,冷靜看著黑袍神明們走遠。

 歎為觀止的看了接近半小時,齊微雨終於忍不住問:“請教一下,你都是怎麽記路的?”

 盛鈺身形一頓,回頭茫然說:“沒記路。我方向感不好,半小時前就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了。”

 齊微雨一滯:“那你……”還走的這麽快?!

 盛鈺好笑說:“祖安妹妹,你細心點看腳下。每個拐彎的路口都會有三角形標記,每個神明即將巡視的地方,都會有彎月標記。”

 齊微雨一看,果然如此,她驚訝說:“剛剛我也注意到這些了,不過看線條畫的歪歪扭扭的,我還以為是前人留下來的劍痕之類的東西。這些是你弟弟留下來的嗎?”

 盛鈺說:“不是。”

 齊微雨說:“這麽確定?”

 盛鈺點頭說:“我那弟弟年齡不大,生活習『性』和『性』格跟個小老頭一樣。他現在被神明擄走,腦子裡百分之九十九想著希望我不要跟過去,免得遇見危險,還有百分之一是想著逃出來找我。他不可能留下這些痕跡。而且你也說了,線條歪歪扭扭,我弟要是真下手畫圖案,準保線條跟直尺圓規畫出來的一樣,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記號。”

 齊微雨被逗笑了:“那這些記號是唐豆子留下來的?”

 “恐怕是的。”

 盛鈺回答完,就沒有再說話。

 兩人一路沿著甬道前行,時而遇見籃球場那麽大的暗室,又時而走到『逼』隘到隻容一人通行的羊腸小道。要不是附近的燈具無一例外的熄滅,盛鈺險些以為自己來到了一個即將升起嫋嫋炊煙的地下城,扭頭就能看見人民安居樂業的場景。

 “這裡估計是萬年前避戰處。”盛鈺開口說:“以前打戰的時候,很多地方都會提前建好防空洞。一旦敵方打來,老幼『婦』孺還有貴重物資都一並到防空洞裡避戰。神明鬼怪之間戰爭涉獵范圍很廣,殺傷力也很驚人,建造這麽大一個‘地下防空洞’,倒也不是很奇怪。”

 齊微雨已經走累了,她對防空洞什麽都完全不感興趣,抹掉頭上的汗,“右叔不是和我們一起掉下來的嗎?怎麽到現在還沒見到人啊。”

 盛鈺笑了一聲,說:“你與其擔心他,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他在哪裡都能混的風生水起。”

 齊微雨剛要說話,就瞥見盛鈺回眸製止的神情。她立即『逼』近嘴巴,隨著盛鈺一貓腰,一起躲進了某間暗室裡的屍體下。

 大約兩分鍾,由遠及近的聲響傳來。

 “……打的可厲害了,我和兄弟們都不敢靠近,就老遠的看著他們在那邊打!”

 “讓他們打唄,反正最後肯定有一邊要被打敗,到時候鬼王卡牌,見者有份。實在不行就等他們打到兩敗俱傷,到時候咱們撿漏。撿哪邊都能撿到鬼王卡牌,竟然有這麽好的事情。”

 “哈哈哈那你就要失望了,還兩敗俱傷?你是沒看見那個場面,完全是一邊倒的局面。一邊倒這個說法都是給『色』沉王面子了,他一直被追著打,在整個地下城『亂』跑。”

 “再弱好歹也是個鬼王,『色』沉王的王位可沒有換過人,要是給他時間讓他成長成本來的模樣,哪裡還有我們鑽空子的余地。走,『色』沉王一敗,咱們就衝衝衝,搶卡牌奪王位!”

 神明們越說越激動,迅速略過了這處暗室,根本就沒注意到角落裡還有兩個人。

 等他們走後,盛鈺拍了拍褲子,走了出來。

 左子橙在和人打架?

 並且和他打的還是另一個鬼王?

 難道傅裡鄴也掉了下來?

 不對啊,傅裡鄴為啥會和左子橙打起來。

 還是說和左子橙打的是盛冬離……這也不對。盛冬離剛繼位沒一個星期,當時卡牌更迭時現場一個鬼神都沒有,全是玩家。唯一的老纏頭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為了防止自己被鬼王與鬼怪追殺,他應該找個地方好好躲起來了,不可能會跑來跑去告訴天下人:這一任的懶惰是盛冬離。

 方才在暗室裡,盛冬離被神明無差別攻擊而亡,神明都沒想起來奪他的卡牌。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他的鬼王身份目前為止還不被鬼神知曉。玩家就更不知道了。

 不是盛冬離,不是傅裡鄴,還能有誰?

 想這些的時候,齊微雨在一旁高興拍掌說:“哈哈哈,活該。『色』沉王這個老狗比、咳,我是說這個小可愛,誰叫他上次鼓點橋副本坑害那麽多玩家的,這次遭報應了吧!”

 說完,就看見面前的盛鈺身形一閃,快步追上了前方兩個神明。齊微雨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幫忙,原地猶豫了幾十秒鍾左右,前方就空無一人。

 她也不敢在這種地勢錯綜複雜的地方『亂』走,隻得原地惴惴不安的等待。

 五分鍾後,盛鈺回來了。

 揚手將手中的黑袍扔給齊微雨,他自己也將黑袍罩上,說:“剛好兩個,你一個我一個。”

 齊微雨愣道:“你去打劫神明啦?”

 盛鈺笑的眼睛眯起:“怎麽能說是打劫呢。二十一層樓裡,應該說是借,借來用一下。”

 齊微雨默不作聲套上黑袍。

 原本還很好奇為什麽忽然要套黑袍遮蔽身形,正想要開口詢問,誰知道剛走了十幾米距離,齊微雨立即了然。

 他們走到了一個十分開闊的地界。

 從最底端往上看,四周岩壁莫名有一種高聳入雲之感,上端沒入一片黑暗當中。往前走兩步,岩石一塊緊接著一塊,同樣也沒入更深的幽暗,叫人看不清前後。四處都無照明設備,只能從最上端偶爾撒下的月光來辨認方向。

 兩人所出來的岩洞只是數以百計岩洞其中的一個。這些岩洞有大有小,都是從不同的地方而來,最後都會一齊匯聚到這裡。

 而每一層岩洞,都會直直的伸出一條懸空的橋,搭建在最中心的巨大水晶柱之上。

 “會不會看路!”

 身後傳來一聲不耐煩的低喝。

 齊微雨被推的一個趔趄,咬牙怒視回去,卻仿佛想起了什麽,下意識拉低帽簷。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看清!”

 那神明冷哼一聲,急匆匆的沿著橋往晶體高柱方向奔去,看樣子是有急事在身,沒有功夫同齊微雨計較。等那神明走了,齊微雨才憤憤然低聲罵道:“明明是他自己撞上來的,走路不長眼睛,反倒來罵別人不會看路,傻『逼』一個。”

 盛鈺看她一眼:“沒事吧?”

 齊微雨立即乖巧狀:“沒事,神明那個小身板撞我一下,也就只是給我松勁動骨了。”

 盛鈺點頭說:“走吧。”

 沿著橋板走了幾步,四下都是一片漆黑,只有斑駁月光。有些人眼睛在黑夜裡,天生就看不見東西,就算有光亮,看東西也是模模糊糊的,齊微雨就是這種人,她只能模糊的看見盛鈺在前面走,便十分警惕的踏著他走過的步子走。

 好一陣後,終於到達晶體柱邊。

 一路上都在擔憂往來神明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齊微雨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剛剛是怎麽走過來的,現在回頭一看,立即嚇出一身冷汗。

 那橋板路到最後,細到寬度不超過半米,走動之間萬一一個腳滑,那就是萬劫不複啊!

 盛鈺沒在意身後。

 他無奈的看了眼臉『色』煞白的齊微雨,說:“你可以在角落裡等著,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齊微雨搖頭,堅定說:“愛拚才會贏。”

 也許是擔心盛鈺還想再出聲勸阻,她當即先發製人問:“感應到了這裡就沒了?”

 盛鈺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皺著眉看了眼往來神明,他說:“唐豆子應該就在附近。”

 齊微雨倉皇說:“他會不會是要把我們引到這裡,再來個甕中捉鱉。呸,不對,我怎麽罵我自己是鱉啊。我的意思是會不會待會帶著一大堆神明過來圍剿,畢竟這裡是他的主場。”

 盛鈺搖頭,抿唇笑了一聲。

 齊微雨能想到的,他又怎麽可能想不到。所以方才來的路程中他才三番五次勸齊微雨先走,他想要救人,還能用防護罩自保,救的還是個能用牧師技能的鬼王,如此方能有恃無恐。

 以上是唐豆子當真心懷鬼念時的做法。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盛鈺說:“唐豆子沒必要繞這麽大一個圈子,就是為了將我們引到這裡來。剛剛路上有許多暗室,那些地方夠神明來發揮了。而且你有沒有發現,過橋以後,神明少了很多。”

 齊微雨一愣,左看右看後說:“誒?我剛剛還沒發現,為什麽神明會變少啊?”

 盛鈺抬眸,看向頂端。

 岩洞最上方破開了一道大口子,有月光傾撒在水晶體之上,靠近了仔細看,這些黑水晶竟然是由一粒一粒的小黑水晶『揉』成一團。不少小黑水晶都磕碰碎裂,愣是卡著裂口盤了上去。

 而這些黑水晶,正是爬樓所用黑水晶。

 蹲下來,借著月光觀察了一下地面,盛鈺抬頭說:“這裡死過無數神明,鮮血凝聚成厚厚的土層,又被人畫出一個奇怪的法陣。”

 齊微雨說:“是那些外來神明嗎?”

 盛鈺說:“不是,外來神明都活的好好的。這些黑水晶應該是防空洞原居民留下來的,只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他們最終還是死掉了。並且幻化出的黑水晶還被人扭成了這種奇怪的形狀。”

 拍了拍手掌站起身,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鑒,這一次盛鈺和齊微雨都格外注意著,寧可蹦蹦跳跳的走路,也不願意將地上的圖騰再毀掉。

 盛鈺低聲說:“前面來人了,小心。”

 一聽這話,齊微雨立即端正身姿,將頭頂的兜帽拉的更下,愣是連頭都沒抬。她這個模樣明顯是不能乾潛伏工作的,實在是太顯眼了,正常人走路哪裡會把帽簷拉到下巴附近。

 只不過走運的是,也許是不能見月光的緣故,在這中心走動的神明全都是低著帽簷也低著頭,根本沒有余力去關注別的事物。

 匆匆與神明們擦肩而過,盛鈺松了一口氣,剛要加快步伐繞柱而行,身後就傳來一聲暴喝。

 “你們等一下!”

 齊微雨身子一僵,苦著臉小聲說:“走,走,快跑。有七八個神明呢。”

 盛鈺就要加快步伐,身後神明卻忽然一個扭身,陰著臉攔在了兩人的面前。

 “從哪裡來的?”

 盛鈺:“……”

 不是他自戀,事實是他的聲音辨識度是真的很高。特別是死對頭神明們,在知曉了他的身份後,這些神明運用各種法子得知他的外貌和信息,估計就連做夢都能夢見他的聲音。

 因此,盛鈺故意壓著嗓音說:“從『色』沉王那邊來。”

 神明果然沒有注意到異常,也只有齊微雨眸裡閃過一絲困『惑』,似乎在想為什麽盛鈺忽然改變聲調。這時候神明都聚集過來,為首神明笑著衝其他神明說:“就說吧,正事不乾,一個兩個的全都跑去看熱鬧了。”

 頓了頓,神明問:“現在戰局如何?”

 盛鈺啞聲說:“『色』沉快敗了。”

 神明挑眉,說:“這個結果不是顯而易見的麽?我問的是那兩個鬼王現在在哪裡,又有幾派神明堵在那邊撿漏。天殺的,咱們這派動作慢,淨趕著讓那幫孫子搶先了。”

 盛鈺眸光一閃,心中暗暗搖頭。

 早就聽說從銀領域開始,神明之間就有各式各樣的組織,魂樓就是其中之一。這些組織從古至今都只會有一個效用,那就是分裂本來眾志成城的一個群體,使其內部鬥爭不斷。

 心中這樣想,嘴上也沒歇著。

 因為要改變語氣與語調的原因,盛鈺說話十分簡短:“『色』沉跑,眾多神明爭相追逐,混『亂』中無法辨別派系。”

 “你這說的跟沒說有什麽區別。”那神明怒急,還以為面前這神明在敷衍自己,便上前一步想要理論一番。盛鈺唇線抿緊,默不作聲的盯著地面,玫瑰武器早已蓄勢待發。

 齊微雨一緊張,嘰裡咕嚕開口:“他們兩個人打的可厲害啦,就在那邊,對,那邊。現在好多派系蹲在那邊撿漏,特別多,分不清到底是那邊的。咱們死對頭也在那邊!”

 一聽這話,對面神明齊齊驚愕。

 “什麽?那我們得趕緊過去!”

 “絕對不能讓那群神明捷足先登!”

 齊微雨一直‘deideidei’的狂點頭,說:“現在過去,兩張卡牌說不定都能拿到手!”

 聞言,不少神明立即轉身,就準備朝著齊微雨胡指的方向跑。只有為首的神明依然停在原地,狐疑的看了齊微雨一眼:“你說他們兩個打的很厲害?”

 齊微雨又遲疑的‘dei’了一聲。

 她不明白這句話有什麽問題,但顯然面前的神明已經起了防備心理,寒聲說:“你把兜帽摘下來,給我看看你的臉。”

 齊微雨:“……”

 盛鈺道:“這邊月光太盛,摘兜帽恐怕不太好吧?”

 他的聲音依然喑啞,但語氣裡的強硬一點兒也不少。之前神明還以為這兩人是銀領域底層,因此才敢呼來喝去,這下子一聽語氣,便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輕易間又不敢多問。

 雖然臉上狐疑之『色』稍褪,但神明還是依舊執著的站在原地,即便身後同伴催促,他還是沒有掉頭離開,而是猶疑的看著盛鈺。

 正當氣氛焦灼之時,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巧的笑聲,還有小步跑來的腳步聲。

 肩膀上忽然搭上一隻手臂,扭頭一看,是唐豆子。他將自己的兜帽往後捎了些,被月光照的的面龐扭曲,偏偏語氣裡還帶有古怪的笑:“什麽時候我的老大,要你們魂樓來指點了?”

 唐豆子怎麽說也是半步金領域的神明,面前這些都是銀領域神明,見到他就仿佛見了鬼一般,一個兩個恨不得退到岩洞裡去。

 為首神明萬分驚愕,趕忙說:“誤會,都是誤會。我還以為這兩個人是……既然是您上面的大人,我們有眼不識泰山,這就滾!”

 說著,他們驚恐的看了一眼盛鈺,連忙鞠了幾躬,恨不得一邊朝著盛鈺的方向跪拜,一邊往後退,很快就簇擁著滾遠了。

 遠去之時還在互相埋怨:

 “既然是他上頭的人,說不定那人已經是金領域了!別以為銀領域低樓層就沒有金領域神明,這次是咱們運氣好,下次……下次那些大人物一個不高興,宰了咱們打牙祭也有可能!”

 “快跑,別講這些了!”

 唐豆子笑嘻嘻的將盛鈺兜帽拉的更低,低聲說:“一群欺軟怕硬的家夥罷了,不用理他們。你現在得趕緊跟我來,再不來,你那朋友就死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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