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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戰利品(重生)》第151章番外三
“皇上居然親自跳下水去救雲侯爺!”

  盧夢華仍然覺得難以置信,悄聲和姬懷盛道:“從前都聽說皇上分外愛重昭信侯,如今看來果然是。”

  他反反复復道:“我一出來,就看到侯爺不知怎的就落水了,我衝過去喊了聲侯爺落水了!也不知從哪裡瞬間冒出來一大群侍衛內侍,好像都沒有睡一樣,啪啪啪全都不要命地往水里跳下去,我嚇了一跳,然後就看到皇上從房裡出來,臉色沉著,身上還穿著寢衣,問了我侯爺落水了?落在哪裡,看我指了方向,等了一會兒沒看到侍衛們上來,乾脆自己也跳下去了,遲遲沒上來,丁公公在一旁都要哭了。”

  姬懷盛兩眼發直,心想何止是愛重,那簡直是寵愛。

  皇上,一國之尊,就這麼跳下去,若是出個什麼事,自己這伴駕的,不對,整條船都得給皇上陪葬——當然,若是是雲禎出了事,那咱們也一樣陪葬,盧夢華這小子真是逃過一劫啊。

  幸好救回來了……

  姬懷盛擦了擦汗,船靠著岸,因為昭信侯意外落水,因此今日的爬山也取消了,附近的大夫都請了好幾個,到了晚上,他遙遙看到君聿白也趕到了,忍不住笑了。

  君聿白一上船就看到姬懷盛在笑,他匆匆而來,拱手道:“君聿白見過王爺。”

  姬懷盛道:“不必客氣,君大夫,皇上和侯爺落水了,您還是進去診治一下吧。”

  君聿白挑起眉毛:“落水?”

  姬懷盛道:“看起來應該沒嗆水,就是落水的時間有些長,畢竟又是秋日了,水涼。”

  君聿白點了點頭:“看來又是雲侯爺弄出來的事——不然王爺也不會笑得這樣奇怪。”

  姬懷盛遮住臉,悄聲道:“有那麼明顯嗎?”

  君聿白看了他一眼:“我覺得遲點我也該給你扎幾針,不然你這臉怕是裝不下這許多表情,有面癱的危險。”

  姬懷盛嘴角抽動,看著丁岱已快步出來迎了君聿白上樓船去。

  盧夢華道:“這位大夫看起來好仙風道骨,豐神俊朗。”

  姬懷盛笑盈盈:“玉函谷的谷主君大夫,如今在太醫院任著個醫學博士,掛了個閑職,不當值,只聽宣的。”

  盧夢華頓時肅然起敬,兩人正說些閒話,忽然聽到樓船上傳來了顫抖的抽泣聲,呻吟聲,聽著是雲禎的聲音,兩人悚然對視。

  姬懷盛了然:“哎,君大夫又出手他的行針絕學了。”

  盧夢華驚道:“什麼絕學?”

  姬懷盛做了個手勢:“獨家絕學,我看過君大夫給人針,每一根針都在顫著,功效非凡,可憐的雲侯爺,這落水著了涼,想來不行針寒氣積在身體裡可不行。”

  用完針,雲禎滿面淚水趴在姬冰原懷裡,頭都不肯抬,姬冰原拉著被子替他蓋好,對君聿白道:“多謝了。”

  君聿白挑了挑眉:“沒辦法,原本雲侯爺就底子虛,如今是行房過度後又落水,不這麼逼出寒氣,將來留下病根,那還有的苦頭吃。”

  姬冰原淡淡看了他一眼,君聿白假裝不知道他的不滿,拿起銀針來:“臣給皇上針一針吧,這可真不是鬧著玩的。”

  姬冰原倒也沒說什麼,只進了屏風後另外一張榻,丁岱伺候著他解衣趴下,但卻始終默然,雲禎起了身聽裡頭一點聲音都無,心想著君大夫該不會只整治我一個,他穿好衣物,走進屏風後,看君聿白專心致志,額上都出了汗,姬冰原身上也如之前一般密密紮好了針,每一根針都在顫動著。

  雲禎頭皮微微發麻,心想皇上可真能忍啊,之前拔箭也是。一想起來不由又對皇上有些憐惜,坐在一側伸手握住姬冰原的手。

  姬冰原睜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了。

  行針又開藥後,君聿白也累得夠嗆,坐在樓船上,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悠悠江水和船旁掠過的青山讚歎:“這裡就是定襄山吧?是長公主救先帝的那座山吧。”

  雲禎剛剛從那波瀾壯闊的過去回來,看著君聿白只覺得恍然兩世,只是看著他微笑,姬懷盛道:“皇上說了,原本要爬山的,但因著落水,怕誤了行程,給沿途接駕的官民帶來不便,便命開船抓緊行程了。”

  雲禎心下卻明白,姬冰原是嚇到了,怕再上山惹出什麼古怪來,又把他給弄丟了,於是連夜便命開船,不許在此停留。君聿白轉眼看他,納悶道:“你今日怎麼怪怪的,難道是真的落水腦子傻了?”

  雲禎嘻嘻笑著:“君大夫,你們從前真的是風雲際會,少年出英雄啊。”

  君聿白怪怪看了他一眼,見簾子一挑,姬冰原與屈太傅也走了出來,他們都站了起來迎駕,姬冰原示意他們免禮,都坐下道:“明日便到江南了,到時候朕要巡視各州縣,接見官員,雲禎跳脫,到時候還得你們規勸一二,不可讓他太鬧騰,遠離水邊等等不安全的地方。”

  雲禎看向姬冰原:“皇上……”他很識大體的好不,皇上這麼說了將來誰還和他玩啊。

  姬冰原看都不看他,他昨夜確實嚇壞了,落水還罷了,當他穿入水中,看到的卻是磅礴大雨中冷清的驛站。

  多年前他在這驛站中養傷,時時通過窗邊看著大雨,心情低落,無限悵然。

  電閃雷鳴中,他看到了過去年輕的自己愕然看向自己,那是一個孤獨徬徨軟弱的靈魂,只有自己最了解,那一年他深陷在生母無法理解的痛苦中,父皇對長大了不斷取得戰功的自己投來了猜忌的目光,而自己一個人煢煢孑行,若是那個時候遇到了吉祥兒……

若是吉祥兒真的留在那裡,若是自己沒有追下去把他帶回來,他一定會順理成章地愛上吉祥兒,他最了解自己。

  但是那自己呢?誰來成全獨守半生才得到寶藏的他?

  甚至就連吉祥兒,都輾轉了三世,他們彼此成全,他決不讓,便是年輕的自己,也不行,他心下發著狠,也不看雲禎。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呆了多久,他一想到那幾日,雲禎對中了箭傷的年少自己必定是百般體貼,萬般愛憐,就連剛才君聿白為自己針灸之時,他坐在床邊看自己的目光,很明顯是看著從前的自己——一念及此,他就酸得厲害。

  雲禎看皇上只是淡淡,和屈太傅他們說了說話,下了幾局棋,直到晚間,也沒怎麼和他說話。

  雲禎哪裡還敢留在自己艙房,摸到皇上房間直往床上鑽。

  姬冰原看他偷偷摸摸淡淡道:“姬懷盛遲早要知道的,你何必躲躲閃閃呢?”

  雲禎伸手去抱著他,將頭埋在皇上胸間:“皇上啊,您是一下水就過去了,我可是在那里呆了兩個多月呢,我可想極了皇上了。”

  姬冰原手一僵:“兩個多月?你過去的時候是什麼時間?”兩個多月——以從前自己的行動力,怕是什麼都能做了,那香球乃是貼身之物……姬冰原醋海翻騰,明知道不可責怪雲禎,但還是酸得厲害。

  雲禎唇邊含笑:“我一過去,就遇到了年輕的阿娘呢!還在山寨裡頭做山大王,每天都在撿流民,每天都在發愁去哪裡弄口糧養活一整山寨的人。”

  姬冰原心下一鬆,還在當山寨大王,對,應該是那時候沒錯,天下大亂,到處都是失地的流民落草為寇為丐。

  雲禎只緩緩與他說著在山寨的日子,阿娘怎麼樣,章軍師怎麼樣,如何救了先王,先王看著真有些像皇上,如何去了京里,母親受封公主,然後又嘰嘰咕咕笑著道:“我把承恩伯的帽子給射穿了,給皇上您出氣呢。”

  姬冰原心下再酸,這下也忍不住笑了:“促狹,承恩伯沒找你麻煩?母后一向護著他。”

  雲禎嘻嘻道:“之前我攛掇著母親在宴會上懟了承恩伯幾句,承恩伯正是氣短之時,在皇上跟前根本直不起來腰。”

  姬冰原想了下卻想起來了:“怪道我說你母親如此有大智慧,原來卻是你在弄鬼?皇上原本就對我領兵在外有些疑忌,那一次的確是差一點我就要失了軍權了,你母親那句話說得好,皇上不免猜忌承恩伯是不是想著把朕叫回來藉機奪權。”

  雲禎想起來就覺得好笑,過了一會兒又悵然:“哎,本來是高高興興給你送信去的,結果沒想到那天告別就是最後的告別了,娘親……”

  姬冰原緩緩撫摸他的頭髮:“短短兩個月能讓你和長公主再見一次,也是千載難逢的機緣了,她給你起名云禎,說不准冥冥心中也有感應。”心裡卻算了算,想來雲禎遇到路上中箭受傷的自己,也就那幾日,自己又是重傷……想來也就是照顧了下,尚且還來不及做什麼。

  心下總算平靜了些,又有些可憐過去的自己,又有些竊喜,雲禎卻只是嘻嘻笑著伸手去解他衣裳:“皇上,臣這曠了這許多日,皇上是不是該寵幸寵幸臣了。臣可是立了大功呢。”

  姬冰原不為所動:“君大夫說了你才落水,必須得好好養養。”

  雲禎洩了氣,十分難耐伸腿去勾姬冰原,過了一會兒索性都掛在他的腰間,只緊緊抱著,姬冰原只由著他瞎蹭,也不理他,過了好一會兒見雲禎眼皮漸漸沉重,靠在他胸口已睡著了,不由又想笑,明明自己也累了,想來在那邊不知道如何不眠不休照顧受傷的自己,卻還專門過來走一遭,應是知道自己不高興,過來陪自己的。

  他輕輕動了動,將雲禎放回枕頭上蓋好被子,將他的腿推回放平,雲禎迷迷糊糊睜了眼睛,看他,說道:“皇上,我喜歡您。”

  姬冰原伸手摸了摸他嘴唇:“睡吧,朕知道的。”

  ========

  夜深人靜,船上人都入睡了,萬籟寂靜,姬懷盛一個人坐在外邊倒著酒自斟自飲,原本還只有八分揣測,昨夜皇上親自跳水去救雲禎更證實了他的猜測。

  不要說盧夢華驚訝,老實說就是他也是吃驚的——捫心自問,他這等身份,雖未成親,房裡伺候的還是有的,他是想不到有朝一日能為了女子不顧生死的。

  他不知不覺喝了許多酒,整個人有些醉醺醺了,忽然感覺到有人走到他身邊,他抬頭帶著些酒意,看到君大夫,笑了下:“君大夫,您也睡不著嗎?來,一起喝酒吧,我讓他們再上點小菜。”

  君聿白坐下來道:“白天趕路過來,有點累,晚上確實有些睡不著,乾脆起來走走,你這喝了不少吧。”

  姬懷盛替他斟酒,一邊笑道:“還行,好在君大夫也沒勸我什麼多飲傷身。”

  君聿白道:“嗯,我接下來是要說這句來著,年紀輕輕,不好好保養。”

  姬懷盛道:“君大夫這話怎麼說得老氣橫秋的。”

  君聿白微抬眉毛:“我本來就比你大許多啊,我和皇上一輩的,你該叫我君叔叔。”

  姬懷盛一口酒嗆了下,笑起來:“君大夫……看著還很年輕,莫要打趣我了。”

  君聿白道:“你這人表面八面玲瓏,和和氣氣,其實你這樣的人才最容易鑽牛角尖想不開了,想不開的事情就不要想,不要喝酒傷身。”

姬懷盛道:“哪有這麼嚴重……”其實只是某天發現自己兄弟,自己三個兄弟都是好龍陽的,然後某一天發現,皇上也是好龍陽的……喜歡的還是自己兄弟,他的認知遭到了嚴重的衝擊。

  君聿白笑道:“難道不是,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跑去北楔發瘋,我猜你心裡其實有著那種非常喜好冒險的愛好,只是表面壓抑著罷了,皇家可不喜歡一個愛冒險不安分的藩王。”

  姬懷盛笑了:“君大夫說得確實沒錯,我少年時就時時頂著周家少東的名頭四處行商,讓我留在一個地方墨守成規,真是太無趣了。”

  君聿白點了點頭:“遊歷才能豐富認知,見見世面才不容易迷失,我們玉函谷的大夫學成後先要去遊醫三年,也是這個道理,見過世間百態,才能做個良醫。更何況很多病往往是心病,大夫若是拿捏不住病人心態,那治病是治不好的。”

  姬懷盛看他和和氣氣溫溫柔柔,充滿著令人信賴的氣質,忍不住傾訴道:“是這樣沒錯——君大夫,您治病這麼多,見過……好龍陽的病人嗎? ”

  君聿白看他一眼笑了下:“好男子和好女子一樣,和別人沒什麼不同,不需要治。”

  姬懷盛苦惱道:“我怎的覺得似乎他們更激烈,更決絕,更偏執一些呢。”姬懷素就不說了,為了一己之愛挑起那樣大的混亂,還有朱絳,還有皇上看著平日那樣端莊自持,竟然也能在深夜跳入水中!

  君聿白淡淡道:“那是你遇到的那幾個人是那樣,不等於全部人都一樣,就像喜好女子的,也有偏執激烈決絕的,喜好男子的,也有平平淡淡合則來不合則放手的,這世上值得追求探尋的東西那麼多,不是所有人都一定要有愛人的,有些路注定要一個人走的。”

  姬懷盛想了下道:“好像你說的也有道理。”

  君聿白微微一笑:“所以解了你心中的惑沒?這麼晚了,該休息了吧?”可憐的孩子,必定是上船發現了不對,在糾結呢,皇上和雲侯爺,可真是害人不淺啊。

  姬懷盛滿懷感激:“好,君大夫您也早些睡了,明日就到江南了,不要太累了。”

  君聿白點了點頭,兩人都起了身回房歇息。

  果然第二日到了江南,當地官民舉辦了盛大的接駕儀式,然後姬冰原果然忙著會見官員,探問民生,查驗河工、軍務等事務,忙得不可開交。

  雲禎當然是藉機跟著姬懷盛、君聿白和盧夢華等人在江南有名的勝景賞玩了一通——其實有些地方雲禎已是重遊故地,之前在那水中,陪著剛封為公主的母親也玩過。

  因此他到底也是念著皇上,遊玩半日便帶了不少好玩好吃的,嚷嚷著要回行宮,姬懷盛君聿白他們明知道他其實就是想皇上了,也不揭穿,只由著他買了一堆東西回去,不多時果然聽說皇上帶著雲禎微服出去遊玩了。

  姬懷盛本來還以為這次來能和雲禎好好玩一把,如今才知道人家重色輕友,心下悵然之餘,自然也不由好奇心起了,招了身邊的管家來,一番交代,管家心領神會,不多時在行宮他住著的別院花園內擺下宴來,他到底是王爺之尊,果然請了好幾個江南南風院的頭牌公子過來給他陪酒。

  江南一帶,鐘靈毓秀,頭牌公子自然也都個個頂尖。

  姬懷盛看下去,每一個都是面如傅粉貌如好女的少年,肌膚柔潤,雙眸如水,上來拜見他和他說話,也是和氣如春風,面容親切。他只教他們陪酒,說說江南這邊的掌故風俗來,果然個個爭先,人人妙語如珠,說起話來更是各有各的好處,直逗得他笑。

  君聿白卻是去了江南這邊的九針堂看了下,回行宮別院,他與姬懷盛卻是住在一個院子,一進花園便看到姬懷盛請的這些個公子,有的撫琴,有的唱歌,有的跳舞,風流滿眼,十分不堪,不由微微皺了皺眉,姬懷盛卻已看到他,招手喚他笑道:“君大夫回來了?過來一起吃酒賞花。”

  君聿白過去坐在他對面,看他旁邊一個美少年正在替他剝著果子,似笑非笑道:“王爺這是怎的了?忽然也想試試這龍陽的滋味?”

  姬懷盛臉上微微帶了些赧然,揮手命那少年下去,湊近君聿白悄悄道:“我其實就是好奇,不知男子和男子究竟如何得趣法,幸而江南這邊南風比京中猶盛,我招了幾個精於此道的……”

  君聿白蹙眉道:“原來如此,只是王爺金尊玉貴,怕是不知道,這些人看著表面乾乾淨淨,其實不知道侍奉過多少人,什麼腳氣口臭牛皮癬都是能傳染的,治起來十分麻煩,更有那等花柳病根本沒法根治,一時貪歡好奇,將來連生育都影響實在不值當,連未來的王妃都要受影響,甚至還有可能影響到腹中胎兒。”

  姬懷盛位高又出身巨富,從未有人說過這些,如今被君聿白一說,那點意興瞬間被潑了一瓢冷水,看下去那些美少年們,再一想興許還真的是服侍過那些,有些病表面是看不出的啊。

  一時他有些尷尬笑了笑:“君大夫說得也有道理……”

  君聿白卻招了招手讓他附耳過來:“你若只是想知道男子與男子如何得趣,我卻可以幫幫王爺。”

  姬懷盛一怔,又看向君聿白,看他面白似玉,豐神俊朗,不知想到哪裡去了,臉一紅:“這……君大夫您治病救人……就不必勞您親自……”卻忍不住覺得口乾舌燥,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樣抵觸龍陽。

君聿白似笑非笑:“想什麼呢,我熟悉人身體構造,滿足一下王爺的好奇心,還是不難的。”

  姬懷盛面紅耳熱,君聿白看著他道:“畢竟咱們相交一場,王爺又在京里讓給九針堂這樣大店面,我心裡十分承情,正要找機會報答王爺盛情。”

  姬懷盛期期艾艾:“那……那就今晚?”

  君聿白笑著拍了拍他的手,意味深長:“就今晚,洗好了到我房裡來。”

  當天夜裡,君聿白只用幾根針,就讓姬懷盛知道了什麼是天堂,又什麼是地獄。

  姬懷盛哭了一夜。

  第二日,姬冰原和雲禎去遊了昔日姬冰原住過的太子府,回來聽說君聿白又出去行診去了,雲禎道:“哎,君大夫可真是一心救人,醫者仁心啊。”

  姬冰原卻道:“他少年就極喜作弄人,外人只看他溫和斯文,翩翩儒醫,哪裡知道他促狹。”心裡想著上次他攛掇雲禎那事還沒來得及和他算賬,怕不是心虛又跑了。

  雲禎沒想太多,回府因著帶了不少好吃的,又帶了去找姬懷盛,卻見姬懷盛面容萎靡,無精打采,聲音嘶啞,驚道:“你是不是生病了?可惜君大夫才走了,要不要給你請別的御醫來看看?”

  姬懷盛道:“沒什麼,不必了,我休息休息就好。”

  哪裡還敢見君大夫?君大夫昨夜還對他十分體貼道:“王爺放心,我習醫術多年,對男子身體構造十分了解,保管王爺滿意,再找誰都絕沒這般絕頂歡愉了,以後也不必再找其他人試了。”

  他哭喪著臉,君大夫真的不是故意的嗎?明明斯斯文文,笑得那般可親溫柔,怎的下起針來這般狠啊?

  應該不是故意的吧,君大夫可能只是有些不通人情世故,只是認真想讓自己感受到?他可能真的擔心自己去招些不干淨的人吧?應該還是好心吧!姬懷盛認真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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