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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情人》第四十六章 我回來了
北部, 荒原。

 忽有一顆熾烈的火球自夜空上墜落,將地面砸出一個極深極長的坑,這火焰極盛, 四周的草觸之即燃, 深夜的漆黑被火焰驅逐,以這個大坑為中心,寬廣荒原驟然明亮起來,火焰跳躍著舞動著席卷著花草樹木, 令人難受的高溫隨之升起。

 火光之中,一條巨大火龍緩緩爬了起來,豎瞳充血地看著天空,那裡, 正有一顆冰藍流星直衝她而來, 不多時便逼到眼前,將已經顯得擁擠的荒原弄得更為逼仄,正是化作龍身的晉春遲。

 火龍做出防禦的姿態。

 她失去了一截龍尾,飛行時經常會有失衡感,跟晉春遲在天上纏鬥許久, 終究是吃了斷尾的虧, 被晉春遲蓄力一爪拍在腦袋上, 她的龍角斷了一隻, 腦袋也一陣震蕩, 再也維持不住空中的狀態。

 晉春遲也沒討到她的便宜。火龍看著已經來到她面前的晉春遲,居然還能笑出來:“你的心口鱗去哪了?”

 她的目光落到霜龍的心口處, 那裡,被龍爪掏破了一個大洞,正汩汩地流著血, 仔細看的話,還能見到搏動的龍心。

 晉春遲也只是強撐著追過來的,她的傷勢極重,失去了兩片心口鱗,人形時不覺得怎樣,但一化作巨龍,她那缺失了兩片重要鱗片的心口就被火龍盯上,在天上死鬥時,火龍的每一擊幾乎都是衝著她的心口去的,她已經盡力防范,最終還是被抓了一下,如果不是她扭身及時,心臟已經被掏出來了。

 火光明亮,野風狂呼,漸漸往遠處蔓延開的火海之中,兩頭巨龍皆是遍體鱗傷,但她們就帶著這滿身傷痕又鬥了起來,許多龍血灑在空氣裡,被火焰蒸騰掉,也分不清是誰的了。

 斷斷續續的,火龍在說話。

 “打到這個地步也夠了吧?呼,你別跟個瘋子一樣,你想死就自己找個山頭撞死,我可沒有跟你同歸於盡的興趣。”

 火龍試圖談和,回答她的是一條夾裹著巨力朝她甩來的尾巴,這一擊如山壓下,她已力有不繼,無法再直接接住,有些狼狽地往一旁滾了滾,晉春遲的龍尾甩空到地上,刹那間降堅硬的地面抽出一道深溝,地下便轟隆隆地震動起來。

 火龍頓時凶性大發,惡狠狠地撞向晉春遲,雖然斷了一隻龍角,但另一隻角仍然把晉春遲頂得又冒出一個血窟窿,晉春遲低吟一聲,猛地握住了那隻深入她血肉的角,用力一掀、一按,便將火龍腦袋給按在了地上,又抬起另一隻龍爪按住了她的身子,火龍貼在地面,劇烈地翻滾起來,渾身火焰大盛,被她身軀碰到的地方轉瞬便成焦土,晉春遲的龍爪也被灼紅,但她只是悶哼一聲,更加用力地按住了火龍。

 她是按住了火龍,但卻沒有辦法再給火龍來一下,場面一時僵持不下,火龍掙不脫她,她也沒有辦法給火龍致命一擊,兩人僵持不下,火龍忽然出聲:“春遲啊。”

 她又喊起晉春遲的名字。

 霜龍的紅眸微微地眯了一下。

 “你真要殺了我嗎?”

 火龍溫柔地低語,仿佛剛才招招直掏晉春遲心窩的不是她一般。

 晉春遲:“少說些話,也許你還能多些力氣掙扎。”

 “哈。你也沒力氣了吧?不然怎麽不直接殺了我呢?你看看你的心臟,它跳的可遠沒一開始那麽歡實了。你別忘了,後邊可還跟著一頭朝天吼呢,現在你我都遍體鱗傷,加在一起也打不過它。到那時,你說,難道你能免於一死嗎?你別忘了它們有多恨我們龍族!”

 晉春遲眼中滿是寒霜,她一使力,鋒利龍爪深深陷入火龍身軀,令她痛吟一聲,又劇烈地扭動起來,晉春遲死死將她按住,冷冷道:“這是誰造成的?你害得我們龍族舉世皆敵,早該以死謝罪,你再怎麽花言巧語也沒用,我不可能放過你。”

 說著,她忽而也笑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你隻說對了一件事,我現在是殺不了你。所以,我們就在這裡等著那隻朝天吼吧。”

 “你瘋了!”

 火龍不可置信地吐出一句,更是發瘋了似的掙扎,地面震得愈發厲害,晉春遲要製住她很艱難,隻得把一整個龍身都壓到她身上,死死勾纏住她,不讓她逃走。這些動作扯動了傷口,晉春遲心口的血流的更多了,溪流一般蜿蜒而出,將青藍的身軀染得血紅。

 周圍熱浪蒸騰,但那些火焰一觸碰到巨龍冰藍的身軀,便溫馴的熄滅了。

 晉春遲漸漸地有些眩暈了,感覺好像從來沒有這麽虛弱過,傷口的血已經止不住了,力氣也隨之流走,她現在還能按住火龍,憑借著的不過是一口氣而已。

 也許今天真的會折在這裡吧,朝天吼一來......一切就都要結束了。

 巨龍微微地闔上了眼眸。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放任一頭這樣的惡龍行走在世間,她不可能放開火龍的。她找了這家夥那麽多年,其實也早已有了跟其同歸於盡的覺悟,畢竟火龍真的很強。只是......

 那洛兒怎麽辦呢?

 很奇怪的,生死之際,晉春遲卻忽然想到了薑洛。

 明明隻相處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麽短的時間,在巨龍漫長的生命裡可能就像是眨眨眼那麽短,那女生好像也不是很特別的存在,她嬌氣、膽小,還很愛哭,晉春遲以為自己是把她當一個度過春天的對象的,但她好像偷偷在晉春遲心裡留下了痕跡。

 那痕跡約莫很深,不然,為什麽在生死之間,晉春遲要不由自主地想起她。

 然後晉春遲就忽地生出一點無奈來。

 說了會很快回去的嘛,結果也回不去了,說了每天都要給洛兒打電話的,結果明天也打不了了。明天打不了,後天也打不了,以後其實都打不了了......那姑娘再也接不通她的電話,也再也見不到她了,會不會為了她哭呢?

 洛兒會記得她嗎?

 晉春遲有些恍惚,力氣松懈了一瞬,火龍抓住這一閃而逝的機會,拚命掙扎起來,爪下一松,巨龍猛然睜開了雙眸!

 星河搖曳,火焰仍在燃燒,而火龍朝天空一躍,即將逃離開去,晉春遲緊隨其後,在半空中拽住了她,兩人歪歪斜斜地自半空落下,與此同時,她一直等著的那頭朝天吼終於也在空中顯露了身影......

 “天哪......怎麽會、怎麽會......”喬趴在朝天吼身上,震驚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喬跟朝天吼是一路追過來的,但是龍的速度太快,戰場又變了好幾個,她們幾次都差點跟丟了,好在晉春遲跟火龍總要停下來打鬥的,不然還真的追不上。

 喬遠遠地見過她們搏命相鬥,也知道場面很是壯闊慘烈,但當這場戰鬥真正進行到尾聲,她親眼看到兩條血淋淋的龍糾纏著臥於荒野時,還是不由為眼前的慘狀感到驚心。

 不,她隻為一條龍驚心。

 她的目光定定落在霜龍的心口上,那裡顯然是被人掏出了一塊肉,露出琉璃一般的心臟,靠近心口的那截龍身已經完全變得鮮紅,而還有血液不斷從心口流出來,將那顏色加深......

 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霜龍卻還死死地按著火龍,那雙冰冷而美麗的紅色龍眸裡,呈現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堅定。

 喬不由自主地朝著那條霜龍走過去,朝天吼急忙追上,把她往後面一推,發出大叔音:“別過去,別看她們現在虛弱,但隨便哪個給你一尾巴都夠你受的。”

 喬艱難地止住腳步,眼見朝天吼要朝雙龍衝去,急忙喊了聲:“老大,那晉春遲......她已經把火龍打成這樣了,你別傷她。”

 朝天吼:“現在終於明白了?”

 它幾步躍出,落到還在角力的雙龍身邊,舉爪一拍,幫晉春遲按住了火龍,正待動手,晉春遲卻忽然松了手,高高飛向天空,火龍失去了她的鉗製,頓時也想要逃跑,但朝天吼已經按住了她,她只能折身跟朝天吼鬥了起來,但終究是身負重傷,沒有幾下便露了頹勢,被朝天吼一爪拍暈過去。

 眼見火龍被朝天吼打暈,一直高高盤旋在天空的霜龍才倏然飛離。

 空氣中回蕩著龍的清吼。

 “我們龍族該做的事情已經做了,火龍交給你們特殊部處理,冤有頭債有主,從今往後,龍族不希望再被人翻舊帳。”

 “晉春遲!”

 她受了這麽重的傷要飛去哪裡?喬看著那道冰藍龍影漸漸消失在天際,心中湧現出一股急迫來,她想要追上去,卻被朝天吼拉住了:“她這是防著我們呢,怕我們把她也抓走。她說的對,火龍已經被她交給我們,我們沒有理由再去追龍了。走!帶火龍回去審判。”

 “呃,可是她——”喬還想說些什麽,可是朝天吼打斷了她:“把她裝進你的牢獄,然後回去吧。我留下來處理這裡的火勢。”

 喬再次看了看天空,那裡,已經沒有了霜龍的身影,她握了握拳,忽地變作狴犴,張口一吞,火龍的身形便縮小飛進她體內的囚籠裡。

 荒原重新恢復平靜。

 穿過一層又一層的雲,披著自星辰上灑落的光,滿身傷痕的巨龍朝著金市的方向飛去。

 來時的路有這麽遠嗎?

 她覺得自己飛了很久很久了,也飛過了好多好多個城市,但為什麽金市這麽遠呢?巨龍的眼瞳中露出一點茫然。

 其實不是金市太遠,是她的速度慢了下來,暈眩、無力、疼痛......種種感覺交織在一起,身體發出抗議了。

 終究是傷勢太重。晉春遲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停下來,找個地方處理一下傷口,或者就只是休息一下也是好的,但......也許是解決了火龍後太過激動,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麽情緒在影響她,明明已經很疲憊了,可晉春遲卻隻想回到金市。

 困。

 飛行在天空上的巨龍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只是憑借天生的方向感朝著金市歪歪斜斜地飛著。

 事情已經做完,又是劫後余生,她想好好睡上一覺,但不是隨便哪一個地方,她希望是在她已經熟悉了的那張床上。

 那裡有個人在等她的。

 金市,下午三點整。

 正如薑洛所言,今天的金市很是晴朗,是個好天氣,春天的陽光並不熱辣,溫和地灑落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給金市鍍上一層暖融融的金光。城市的街道上,人在走,車在行,商鋪賣力地招徠顧客,一切都井然有序。

 一切都那麽平常。

 便是在這麽一個好天氣裡,一道有些清瘦的身影,悄然出現在了城固大廈的頂層。薑洛彼時正坐在露台上畫畫,也沒聽到開門的動靜,直到有一個腳步聲出現在她身後,她才受驚一般地轉過頭去,看清楚是晉春遲便是一喜,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晉春遲自身後摟住了。

 “我回來了。”

 那女人似是疲憊,聲音極輕,幾乎已經接近氣音,薑洛被熟悉的味道裹住,臉上的笑容才剛剛綻開,女人便悄無聲息地從她背後滑落,毫無預兆地栽倒在了地上。

 薑洛嚇了一跳,緊張地去看,卻發現女人就只是睡過去了,就那樣躺在地板上,睡的死死的,午後燦爛的陽光灑落在她身上,卻也無法給她蒼白的臉蛋染上色彩,反而使她顯得更加晶瑩剔透,那皮膚白得透明,似是一碰就碎。

 女人從未在薑洛眼前展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薑洛隻覺得心臟被緊緊揪了下,她馬上俯身,想要把女人抱回床上,她用力一抬——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嗚嗚嗚,抱不動。

 想要直接把女人抱起來的計劃宣告失敗,薑洛悲傷地意識到自己真的好弱哦,她蹲在那裡沮喪了一秒鍾,然後就臉紅紅地對晉春遲說了聲:“對不起哦,我會努力鍛煉的,冒犯了啊,晉小姐,這裡不好睡,我只能拖你回去睡了。”

 她碎碎念著,小心地托起女人的肩膀,把她一路拖回了臥室,其實她已經盡量把動靜弄得小一點了,但是這種動靜要吵醒一個熟睡的人還是很簡單的,可是晉春遲完全沒有醒轉的跡象,無論是薑洛把她拖到臥室還是艱難地抱到床上,她都沒有一絲感覺似的。

 薑洛看她這樣,心中有些難過。

 累壞了吧?

 解開衣衫,蓋好被子,薑洛又去了浴室擰了濕毛巾出來給女人擦腳——其實這種情況下擦擦身子會睡的更舒服,但是薑洛的膽子顯然還沒大到那個地步。

 女人的腳踝很細,正襯了她的纖瘦,晉小姐從前也瘦,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薑洛的錯覺,她總覺得幾天沒見,晉小姐好似瘦了很多一樣。

 像是忽然地就清減了一圈,不,一大圈。

 再看她現在熟睡的狀態,薑洛也能猜到,她這次出門很辛苦吧?恐怕都沒有好好地休息到,也沒有照顧好自己,所以才瘦了的。晉小姐又騙她了,明明在電話裡說一切都好的。

 薑洛撇撇嘴,拉出女人的腳,剛要擦時,卻忽地頓住了。

 女人的腳心有很多細小的劃傷。

 薑洛眸光微閃,拉開了女人的褲腳,往腳腕看了一眼,忽地捂住了嘴,眼淚瞬時奪眶而出。

 那裡,一隻手就可以握住的、不大的腳腕上,卻纏繞了大大小小十幾道傷痕,不知道是不是處理過,傷口結了痂,但有幾道很深的傷口還有新鮮的血正不斷滲出,看著很是猙獰。薑洛急忙又去看她另一隻腳,那裡也是一樣的淒慘,這只是腳腕,那身體呢?

 薑洛的手顫抖著,掀開了女人的衣服。

 先是手臂,手臂光潔如玉,沒有任何的傷痕。再是小腹,小腹也沒有傷,薑洛鎮定了一些,顧不得那許多,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而後長舒了一口大氣。

 除了腳上,晉小姐沒受其他的傷。

 薑洛瞅了瞅女人腳上的傷口,眼眶又通紅起來。她趕緊抹掉眼淚,匆匆找出醫藥箱,翻出傷藥給女人處理傷口。

 許是藥物有些刺激性,薑洛將它們塗抹到傷口上時,一直都睡的很沉的晉春遲忽地抬了抬腿,而後微微地蜷縮起來。

 是疼嗎?

 薑洛鼻子一酸,小心翼翼地把女人的腿抱回來,繼續上藥,一邊上一邊輕輕吹著,希望這樣能讓晉小姐舒服一點,女人果然舒展了眉頭,也不抗拒她了,薑洛松了口氣,不厭其煩地重複著這些動作,花了大半天才都給處理好。

 不是說去找人嗎,怎麽會帶著這麽多傷口回來,當時的境況一定很不好吧?

 “你到底去做什麽了呢。”

 薑洛爬上床抱著她,抵著她的額頭喃喃問了一聲,女人渾然不覺,兀自睡著,自然也不會回答她。她歎息一聲,也沒有下床,就窩在那裡陪著晉春遲躺著,像是抱住一隻易碎的瓷器,只是時不時地還是會不放心地起身去看看女人的傷口。

 最深的那道傷口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也已經結痂了,薑洛放心了些,她不知道那些傷痕是怎麽來的,看著像是刀傷,但又像是抓傷,只能等晉小姐醒來問問吧。

 晉春遲這一覺結結實實地睡了三天。

 如果不是薑洛被她嚇壞了,找來了醫生,也許她還要睡上更久。當醫生來到家裡,巨龍便在自己的“領地”裡察覺到了陌生人的氣息,終於醒來了,一睜眼,便見到一個陌生人正把一個奇怪的儀器接到她身上。

 她當然是馬上拂開了,看向一旁抓著她手的薑洛:“洛兒?這是?”

 薑洛忽地撲上來,緊緊把她抱住了:“你怎麽才醒?你要嚇死我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整整三天嗚嗚嗚。”

 她埋在晉春遲脖子裡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晉春遲狀況外地抱住她,醫生善解人意地退了出去。

 “我睡了三天嗎?”

 晉春遲發出疑問。

 薑洛抽抽噎噎:“是、是啊。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是因為受了傷嗎?”

 晉春遲的胳膊不自覺收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道:“受傷?沒有啊,我哪裡有受傷?”

 薑洛抬頭,憋著一股氣看著她:“你腳腕上全是傷口,你以為我沒看到嗎?你還想瞞著我!”

 晉春遲一怔,看了眼自己的腳。

 那裡,寬松的褲腿被扎起來了,清瘦的腳腕裸露在空氣中,其上布滿猙獰的傷口,傷口上塗抹著藥膏,正一陣陣地發癢。

 晉春遲恍然想起,是了,遮掩傷口的時候忘記腳腕了。

 便是這麽隱秘的一個地方,居然也被薑洛發現了,好在只是小傷被發現了,這點小傷都讓小貓哭成這樣,還好沒有讓她見到其他的。

 晉春遲心中有些慶幸。

 她直接把薑洛抱到床上,放到自己懷裡,這是她飛回來的時候一直想做的,但是很可惜才抱了一下好像就睡過去了:“那些都是小傷,不礙事的,不信你晚上再看,它們就會消失了。別哭了,好麽。”

 薑洛埋在她的頸窩,沒有吭聲,晉小姐又在騙人了,那麽嚴重的傷,哪是說好就能好的?

 她又偷偷抹了把眼淚。

 “餓了嗎?你三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點東西好不好?”

 薑洛心中有許多問題想要問晉春遲,但她一想到女人三天沒進食,還是打算先把這些事情按下,好歹,先讓晉小姐吃了飯先。

 晉春遲點點頭,卻沒有動作:“等下吃,再讓我抱一會兒。”

 薑洛呼吸一重,之後就乖乖地趴在她懷裡不動了。

 這一抱就抱了好久,久到薑洛覺得身子都麻了,女人還是沒有放開她,薑洛甚至覺得她又睡了,但是抬眼去看,女人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裡,眸光落在薑洛身上。

 一眨不眨的。

 薑洛心想,晉小姐出門一趟,怎麽忽然變得黏人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六千已經很極限啦。

 連更真的很累。

 唉,抱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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