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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朋克之城[基建]》第59章 這麽弱小的娃都要
城外,正在上演著人類是如何的卑微。

 人自己都不珍視生命,又怎麽可能讓那天空的凶禽產生絲毫的同情。

 漫天的火焰巨鳥,就像天空中多出來了無數個烈日一樣,說不出的壯觀,說不出的野蠻淒涼,這才是真正的蠻荒。

 所有人都知道,榮光之城有那道永恆的守衛之咒,在沒有任何遮掩的大草原上,現在應該是最安全的。

 但東域的人沒敢發起最瘋狂的進攻,他們在沒有天空的凶禽的攻擊下,拚盡全力都沒能攻打下來,就別提現在,人心渙散,逃的逃,死的死了。

 大草原上的軍隊,已經變成了亡命之徒,哪還有那個決心在此時攻打進榮光之城進行躲避,他們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逃回叢林裡面。

 但大草原離叢林是有一段距離的,這逃跑的過程會被天空的凶禽獵殺多少人誰也算不過來,或許只能祈禱,那些凶禽忙著撲殺其他人,顧不上自己吧。

 等在城門口的西極和南疆的古族也充滿了恐懼。

 若是榮光之城不讓他們進去,他們也隻得像東域的人一樣到處鼠竄了,能不能活下來,能活下來多少人都無法估計。

 但他們也清楚,他們一開始來這裡也是為了搶先祖的廢墟的,所以就算北荒的人不讓他們進,他們也沒有什麽想不通的。

 甚至現在他們聯手對抗東域,也不過是互相之間的交易,他們為的是水上之城,北荒也不欠他們。

 心中的驚恐達到了極點,正準備拚命逃跑,因為再不下決定,他們就會成為給東域斷後的存在,成為這天空中的凶獸群追逐的獵物。

 但這時,城牆那個缺口位置,原本列陣用武器對準外面的北荒戰士突然收起了手上的武器,大聲的喊了一句,“進。”

 眾人心中猛地一震,然後驚恐的臉上滿臉都是意外和驚喜。

 就像在絕望之時,突然有人給他們打開了一扇門。

 這一輩子他們恐怕都忘記不了現在這一幕,在絕望時伸來的手,能銘刻在他們的靈魂中,或許很多人沒有體驗過絕望,別人遞過來的稻草都能讓人送上最真摯的感謝。

 這些西極和南疆古族的人,現在應該就是這樣的心態吧。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趕緊往城裡面跑。

 西極和南疆的人數量非常的多,再加上原本整個北荒十族的人,榮光之城居然出現了擁擠的感覺。

 這麽多人,按理應該是十分嘈雜的,但現實情況是,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甚至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天空的凶禽發現了他們隱藏的地方。

 這一刻,這滿滿的一城人,卻如同死城一樣,和城外淒涼的大草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城外的情況看得所有人臉色發白,如果他們不是進了城,也和外面的人一樣了吧。

 沒有人說話,都默默地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明明應該是夜晚,但這一片天地在天空的火焰鳥的照耀下和白天無異。

 天空的星辰還是如同以往的每一天一樣,一樣的美麗浩渺,說不出的諷刺,自以為是的人類,在它們眼中可有可無,缺了人類這個蠻荒依舊還會是一樣的運轉。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天空的星辰隱退,東邊真正的金烏升起。

 外面的狩獵場瘋狂了整整一個晚上。

 那些火焰巨鳥追逐著人群進了叢林,將叢林直接焚燒出了一眼望不到頭的火海。

 西極和南疆的人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們不能參戰的老人和孩子都在那片叢林裡面。

 但他們又沒有辦法前去營救,不過是去多一些送死的罷了。

 狩獵是從大草原開始的,只希望他們看到了這裡的情況提前逃命去了。

 凶獸群雖然去追逐那些逃跑的獵物了,但依舊剩下了不少在外面打掃戰場。

 甚至時不時還有好幾只在他們城池上空飛過,有些疑惑的不斷盤旋。

 或許幾隻這樣的火焰鳥,羅罹他們是不害怕的,但他們害怕又將剛才的火焰鳥群引過來,這些凶禽自然有本能的召喚同伴的能力。

 所以任何一隻凶禽飛過,都能讓人使勁的屏住呼吸,生怕引起任何的注意。

 羅罹也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他以前也聽老族長說過,每次獸潮都會讓很多的部落消亡,今天看到的這一幕,實在讓他無法想象哪一個部落能跟這樣的獸潮抗衡。

 還好的是,凶禽雖然疑惑地在天空盤旋,但最終也嫌棄地沒有落下來。

 負屭說了一聲,“它們現在應該忙不過來。”

 羅罹懂負屭的意思,只是這句話在此時聽著實在殘忍了一些,若是餓極了的凶禽,哪怕發現了一點疑惑也會下來查看的吧,但現在它們根本忙不過來。

 比起浪費時間在他們這裡,還不如去狩獵能看到的獵物。

 當然,負屭還能說出更殘忍的話來,“也未必是壞事,東域這次的損失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怕是要痛入骨髓了,就算他們有心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有信心再次組建這樣龐大的攻勢來攻擊我們。”

 一是東域遭遇了這樣的損失,急需休養生息,休養生息可不是這樣在外面奔波能完成的,必須回他們的希望之城。

 二是他們再發動這麽龐大的進攻,難道就不怕再引來今天這樣的獸群那些火焰鳥群嘗到了甜頭,恐怕一時半會還會在這片區域巡邏逗留。

 前車之鑒啊,見識過今天的慘烈之狀,應該沒有人還能心平氣和的挑起大規模的戰爭吧。

 只要大規模的戰爭不起,那麽羅罹他們就沒有什麽好怕的了。

 羅罹也有些噓歎,雖然這一戰已經算是有了結果,但誰也沒能想到過程居然是這樣的。

 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悲哀。

 但還好的是,因為火焰鳥群的突然出現,避免了北荒和東域連續數日的廝殺才能分出的結果,加上剛才北荒的戰士離城門近,又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撤回得還算及時。

 僅僅從損失上來說,這一次意外反而讓北荒最大可能的保存住了實力。

 所以羅罹才說也許是慶幸的事情,要知道數百年前,東域在先祖廢墟的搶奪上可是直接消亡了五個古族,其他各域在那場爭奪中消亡了多少還沒有統計。

 原本北荒的古族已經做好了有所犧牲的準備了的。

 所以榮光之城的人現在心情恐怕也是古怪的吧。

 經過這一次的戰爭和這一次的意外,關於新出現的先祖廢墟的爭奪也基本上可以蓋棺定論,至少目前,沒人敢在短時間內組織人來和北荒古族爭搶了。

 這落下的帷幕,是用人類的鮮血作為的謝幕,其中的代價不可忘卻,應銘記於心,以史為鑒。

 又過了一天,在城裡面依舊能聽到巨獸的吼聲,是東域的那隻撞山獸。

 它是大地霸主,實力非常的強大,但它有一個極大的弱點,因為身體笨重,移動速度十分緩慢。

 所以羅罹他們看到了一場異常血腥的搏殺,那天上的“落日”不斷地向能撞斷山嶽的巨獸發起了攻擊。

 嘶吼聲持續了好久,最終歸於平靜。

 一陣沉默,哪怕強如大地霸主,也有成為獵物的時候。

 等第三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最後一隻火焰巨鳥才盤旋著飛走。

 這幾天羅罹他們不吃不喝,眼睛都不眨地看著天空,那種提到嗓子眼中的緊張每時每刻都壓在人緊崩的神經上。

 等天空變得碧藍無塵之後,羅罹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明明沒有戰鬥,甚至都沒怎麽移動,但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暫時躲避進城裡的西極和南疆的古族也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城牆外的大草原,原本血流成河,屍體堆了好大一層的大草原卻乾淨得很。

 眾人:“……”

 沉默,壓抑。

 一股子莫名的悲哀在心中升起,哪怕外面死的是敵人,但他們同是人類,最容易共情到這份渺小得如同浮遊一般的無力感。

 北荒的人已經組織著打掃戰場了。

 外面的人雖然沒有了,但卻將他們的武器留下了,那些火焰巨鳥可不需要這些。

 滿地的青銅槍,還有那巨大得不像話的青銅盾牌。

 北荒的人心情更是古怪了。

 所以他們不僅守住了他們的城池,還附帶得了這麽多戰利品?

 這些青銅槍和青銅盾牌有多好用,他們也是知道的。

 其實他們自己也能造得出來,但他們只有三個月時間,大部分時間只能用來鍛造弓箭了,根本沒時間換成這些,他們的石槍也是勉強能用的,雖然沒有青銅槍鋒利,但硬度可不逞多讓,部落打磨石器的工藝很是了得。

 羅罹此時正準備煮點米飯填填堵住,鮭魚抱住羅罹的腿哭得汪汪的,羅罹原本是準備去大峽谷找他們的,結果這些小家夥跟警惕的一群小貓咪一樣,自己跑了上來。

 他們在大峽谷下面呆了三天,哪怕沒有直接參加戰鬥,地底的震動也能讓他們知道上面打得有多激烈。

 他們擔心受怕了三天,也是感覺到上面的戰鬥結束了,這才小心翼翼地上來看看情況。

 羅罹揉了揉鮭魚柔軟的頭髮,“這不是都好好的,等我煮一點好吃的,吃上一頓,什麽都過去了。”

 鮭魚擦著大滴大滴的眼淚,“可是我剛才看到我們的城牆都倒了,我們城裡面的建築也倒了好多,還有我最喜歡的草莓都被踩死了好多好多。”

 羅罹也感歎了一句,“一切都過去了,城牆房屋我們重新修起來就是,草莓也就壞了一截,關鍵是,從今天以後,我們都不用擔心受怕東域的人來打我們了,他們連撞山獸都被那些火焰巨鳥分食了。”

 鮭魚張了張嘴,“真的那我們是不是都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大草原上面玩了大草原上的風吹著可舒服了,我好想在上面奔跑,可惜好長好長時間我們都不敢出去。”

 是啊,被東域圍困了好久,算算時間都好久沒能出去過一次了。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羅罹抓緊時間做飯,吃了一點就往外面跑,他得去城外看看打掃戰場的情況。

 鮭魚現在是寸步都不離的,羅罹想了想,現在這種情況,外面應該是最安全的,連西極和南疆的古族都去找他們失散的老人婦女孩子了,剩下北荒古族在在清理戰利品,應該沒有人在這個時候還來鬧事。

 於是將鮭魚也帶上了。

 城牆外的大草原有些狼藉,但和羅罹想象的也有些不同。

 原本以為現在整個大草原都是難聞的血腥味,但還真不是。

 那些火焰巨鳥將整個地面烘烤得都有些龜裂了,它們的數量很多,加上體型龐大,一落地就能焚燒好大一片土地,簡直就是行走的火災。

 空氣中不僅沒有血腥味,反而有一股乾燥的硫磺味道,應該是火焰鳥居住的地方充滿了硫磺石。

 羅罹:“……”

 戰爭之後有大疫,羅罹這是知道的,加上東域那個疫龍古族,最擅長散播瘟疫,羅罹還擔心他們給榮光之城留下天大的麻煩。

 但現在看著龜裂的地面,聞著空氣中的硫磺味,以及沒有任何屍體的草原,任何病毒恐怕也敵不過這高溫的烘烤吧。

 倒是給他們解決了很大的麻煩。

 鮭魚畢竟是小孩子,傷心來得快去得也快,現在正站在一塊巨大的青銅盾牌前,使出吃奶的勁兒想要將它提起來。

 但最終還是失敗了,最後選了一根青銅槍拿在手上。

 個頭小小的,背著弓箭和箭簍,手裡拿著青銅槍,越來越有模有樣的了。

 鮭魚甩著小腿跑了過來,一個勁往那巨大的青銅盾牌指,居然還有些舍不得,“那東西好堅硬,我也想拿一個用來砸獵物。”

 估計將這大草原當成了尋找寶藏的地方了吧,現在在大草原上逛一逛,說不定還真能撿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羅罹站在蛇母頭頂看得比較遠,然後指向一塊應該是在戰鬥的時候被邪瞳古族的咒式切割成好幾截的青銅盾牌,其中一塊讓赤銅古族的人敲打一下,應該也能改成一塊小盾牌。

 鮭魚甩著腿就跑了過去,將還有些形狀的盾牌舉了起來。

 怎麽看這模樣都有些像一個亞馬遜小戰士了,連鮭魚腳步的青蛙都高興得一蹦一蹦的。

 負屭正在安排人不斷的將戰利品運輸回去,忙得不可開交,當然他們還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天空和周圍,情況不對就往城裡面撤退。

 羅罹也十分忙,他忙著統計城池的損壞情況。

 這一戰下來需要修補的地方還是挺多的。

 接下來,還沒有來得及感受戰爭結束後難得的和平,羅罹就安排著人開始進行戰後重建了。

 看著被打得破破爛爛的城池,榮光之城的居民也是氣得咬牙切齒,榮光之城是他們的家,在他們心中是不一樣的,任何的艱辛都比不上完好的家的溫暖。

 重建工作很快提上了日程。

 僅僅一個月,在所有人的努力下,推到的城牆重新開始建立了起來,城裡那些被踩踏得跟豆腐渣一樣的路面也被修複如初,倒塌的房屋也變得嶄新。

 一個月的時間,就如同這些重新修建好的建築,人們因為戰爭帶來的傷痛也慢慢愈合。

 歡笑和溫馨重新降臨這個城池。

 但也永遠不會遺忘這場災難,他們將以此為鑒,銘記於心,更加珍惜難得的和平。

 值得一說的是,西極和南疆的古族也陸續地回來了,經過一個月的尋找他,他們帶回來大部分他們部落的老人孩子婦女。

 這些人算是運氣好,從那火焰鳥群從天空撲擊開始就被他們發現了,當時的情況也不可能容得他們這些沒有多少戰力的人救援,隻得在老人婦女的帶領下,帶著孩子遠遠地躲開這場災難。

 只是那火焰巨鳥群最後追人追到了叢林中,點燃了一大片叢林,他們不得不逃離得更遠避開燃燒起來的地域。

 所以尋找的時間有些長了。

 再有就是一個極大的好消息了,東域退了,周圍只剩下東域倉促的痕跡,已經看不到他們的人了,應該是返回東域的希望之城休養生息去了。

 當然羅罹不會給他們再次來犯的機會,因為榮光之城只會比他們發展得更好更快,這才是最好的威懾,讓四方之敵皆因為畏懼而不敢進犯。

 東域可沒有北荒西極南疆的人好運,有榮光之城可以躲藏,他們直面了那次大獵殺,可以想象說損失有多嚴重,連他們的大地霸主撞山獸都折損在了這裡。

 這或許是羅罹得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榮光之城的圍困已解,他們自由了。

 一個月的時間,那些火焰鳥群也失去了蹤跡,應該是投入了這蠻荒中茫茫的無盡山脈之中。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消息都是好消息。

 比如火焰巨鳥點燃了叢林,讓狩獵的獵場變得更加遙遠了。

 現在狩獵可沒有以前那麽容易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復到以前的生機。

 當然這對羅罹他們來說,雖然也是一個壞消息,但他們有儲備的稻谷,怎麽也餓不到肚子的,只不過是狩獵隊每次返回的時間延長了罷了。

 隨著城池的修複完成,羅罹也閑了下來,戰爭之殤雖然過去沒有多久,但心頭大石已經落下,心情自然輕松了不少。

 羅罹都有閑情跟著負屭他們出門狩獵了。

 為什麽倒不是羅罹現在都有狩獵能力了,而是這幾個月因為東域的圍困,一開始負屭還能讓狩獵隊偷偷帶活的恐龍回來,但後來就不了了之,因為實在太麻煩和耽誤事情了。

 況且和抓回來的恐龍戰鬥,多少和狩獵的情況是不同的,是一種不現實的戰鬥。

 “在野外直面野獸,和它們搏殺,才能最快的提升實力。”負屭在一旁說道。

 羅罹信了負屭的鬼話,所以跟來了。

 鮭魚是離不開羅罹的,以拾荒者的身份也跟進了狩獵隊。

 所謂拾荒者,就是收斂凶獸戰士狩獵到的獵物的一批人,負責處理和運輸獵物。

 羅罹他們走了好遠一段距離才來到叢林,一路上都是火焰留下的劫灰。

 這還是羅罹第一次進入叢林,作為一個狩獵為生的土生土長的部落人,的確跟一個奇跡一樣。

 以前是叢林太過危險,根本不敢進,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沒有機會進。

 所以到現在,羅罹才算真正的走進蠻荒的世界中。

 叢林的確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參天的古木,只有斑駁的陽光透過樹葉照射下來。

 空氣有些濕潤,帶著腐葉的腥味。

 一群手拿青銅槍,背上背著弓箭的狩獵隊,正小心翼翼地移動著,窺視著叢林中可能的獵物。

 叢林,因為巨大,其中的資源是十分豐富的,一不小心就會碰到意想不到的野獸甚至凶獸。

 鮭魚正抓著腦袋看著羅罹。

 負屭也眼角直抽地看著羅罹。

 羅罹也挺尷尬的,因為樹上的樹蚤時不時落在他身上,一咬就是一個包。

 鮭魚還在疑惑的問道,“為什麽樹蚤隻咬我和我們小族長,怎麽不咬你們?”

 負屭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看了一眼細皮嫩肉的鮭魚和羅罹,又看了一眼皮膚粗糙的其他人,小小的樹蚤應該是咬不動其他人的。

 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小小的樹蚤居然也能成為困惑?

 羅罹以前沒有被餓死,簡直就是蠻荒的奇跡。

 羅罹一開始一個勁抓,然後乾脆一副破罐子破摔。

 咬啊咬的,他也有點習慣了。

 下次他看能不能研究點驅蚊蟲的藥物抹在身上。

 “找獵物要緊。”

 羅罹乾脆換上了袍子,熱是熱了一點,但能擋住掉落的樹蚤,然後爬上了如同匹練一樣掛在古樹上的蛇母頭頂,這樣視線足夠,能夠發現較遠的獵物。

 負屭這次帶隊其實除了狩獵之外,主要是教羅罹,所以現在如何尋找獵物,獵殺獵物都交給了羅罹,他就跟旁觀者一樣。

 叢林的資源的確豐富。

 沒多久還真讓他們發現了一隻獵物。

 但有人正在狩獵它。

 狩獵的人有些奇怪。

 居然也和羅罹一樣穿著一件袍子,羅罹的袍子是經過裁剪的,而對方的明顯沒有,就僅僅是一袍子而已。

 看上去十分古怪,更古怪的是,對方完全包裹在袍子裡面的身體跟豆莢一樣,一節一節的。

 袍子裡面還時而鼓動,時而收縮,看上去詭異到了極點,人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這袍子裡面到底是什麽?

 看不到對方的臉,也不好判定。

 羅罹也皺了一下眉,現在叢林裡面說不得還殘留得有東域的人,可得小心了。

 不由得看向負屭。

 結果負屭一副不管我事的表情。

 羅罹,“……”

 這甩手掌櫃當得不錯,雖然事先說讓他自己狩獵試試,但也沒包含遇到這種情況不是。

 對方的實力應該也不怎麽樣,因為和一隻利爪恐龍打了半天也沒取得勝利,甚至都開始落入下風了,要是再沒人出手,狩獵者和獵物的關系肯定要反轉了。

 羅罹想了想,將手放在了嘴邊形成一個筒狀,然後用力一吹。

 颶風突起,是風吼古族的咒式。

 然後羅罹就懵了。

 只見那如同豆莢一樣一節一節的狩獵者,往地上滾去,這一滾可不得了,直接在地上滾成了幾個帶著小恐龍頭骨帽的小孩。

 瘦瘦小小的,手裡拿著骨刀,跟從前的鮭魚一模一樣。

 難怪袍子裡面一節一節的,原來裡面根本就是這幾個孩子重迭在了一起。

 裝大人狩獵……

 羅罹知道原因,因為要是幾個小孩在狩獵被人碰到,別人可不會手下留情,不同部落之間的殘忍羅罹也是有些發言權的,他和鮭魚以前就是這麽戰戰兢兢過來的。

 竟然重迭在一起裝大人……

 羅罹沒說什麽,提起手中的青銅槍衝殺了上去。

 這隻利爪恐龍已經被這幾個孩子磨得也到了強弓之末,花費不了多少力氣就能解決。

 等利爪恐龍倒下,鮭魚就甩著腿跑了過去,他可是他們小族長的拾荒者,要負責收拾獵取到的獵物。

 而那幾個頭髮枯黃的孩子一臉的緊張,手中的骨刀握得緊緊的,但又不敢逃跑,羅罹的蛇母還是很有威懾性的。

 鮭魚畢竟還太小,想要分解一頭利爪恐龍還有些困難,狩獵隊的其他人不得不上前幫忙。

 羅罹想了想拿出一條恐龍腿遞給了幾個孩子。

 無論他們以前屬於什麽部落,羅罹也不可能和幾個孩子為難,現在在沒有大人在的情況下冒著生命危險出來狩獵,情況已經十分明顯。

 要麽是在一個月前的那場他們的戰爭引來的獸群的襲擊中,和大人走散了,要麽就是他們的大人已經死在了那場火焰鳥帶來的災難中。

 這片區域還有一些非古族的部落存在,但那火焰鳥群掃蕩過後,恐怕……

 都是些可憐人。

 幾個孩子接過恐龍腿都有些懵,他們只知道爭奪食物的凶殘,還沒遇到過外族人送他們食物的情況,而且剛才要不是這人出手,他們恐怕會死在這隻利爪恐龍口中。

 獵物很快被分解完畢,羅罹他們開始離開。

 但後面卻跟著了幾個小尾巴。

 羅罹看了過去,這是在幹什麽?

 只見幾個乾乾瘦瘦的小孩突然伸手指向了鮭魚,看向羅罹,“你們部落這麽弱小的小孩都要啊?”

 然後又拍了拍胸口,露出自己小手臂,就像在展示什麽一樣。

 鮭魚手上的青銅槍duang地一聲就掉在了地上,嘴巴張得老大。

 這幾個娃在說甚?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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