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城牆上一個個透著光的洞,多少人恨不得用身體去將洞堵住。
但還沒有任何行動,突然,城裡的人猛地捂住了心臟的位置。
羅罹也一樣。
“咚咚咚!”
怎麽回事?胸腔中的心臟突然自己急速的跳動了起來,劇烈的跳動就跟下一刻就能自己跳出胸腔一樣。
這樣的形容雖然古怪,但羅罹現在的感覺的確是這樣的。
情況有些不對。
是咒式,強大到隔著高大的城牆都能影響到城內的人的咒式。
羅罹看向旁邊的夜蛾。
夜蛾臉色也有些不好,“是東域以心臟為器施展咒式的一個古老部落,聽說這個古族的咒式詭異到了極點,甚至能讓人死得不明不白,根本無法防禦。”
羅罹還沒來得及繼續問,旁邊的鮭魚突然倒在了地上,雙手死死的抓住心臟的位置,臉色蒼白。
羅罹一驚,因為隨著鮭魚倒下,周圍又有小孩倒地了,然後蔓延向大人。
“撲通撲通!”周圍的心跳巨大得耳朵直接能夠聽見。
羅罹一咬牙,抱起鮭魚,“先將他們扶回房間。”
應該是受對方咒式影響,心臟跳動的頻率超過了人體能夠承受的極限,如果不管,能生生的被這個咒式折磨死。
“負屭呢?”羅罹問道。
才一出口,就看到天空一道八個咒力之環的虛影飛了出去,那柄三米的大劍已經拿在了手上,光芒璀璨。
劍長三米,對普通人來說或許太過巨大或者沉重了,但對身體高大和力量巨大的負屭,反而剛剛好,能讓他大開大合毫不保留的發動攻擊。
“彭!”
打鬥的聲音。
哪怕隔著城牆,都能聽到巨大的碰撞聲。
那能射穿城牆的攻擊也亂了起來,原本射的是一面牆,說實話要是真讓對方不停的射,每次射出手臂那麽粗一個洞,還真能將城牆給射塌了。
但仍然有流矢射在城牆上,洞穿城牆,不過只要不夠密集,對城牆來說傷害還是可以承受的。
隨著外面的戰鬥,那個能影響城裡人心跳的咒式也弱了下來,應該是被分心了。
羅罹看了一眼滿身是汗的鮭魚,這才多長一點時間,竟然跟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
還好咒式被打斷了,要是持續下去,根本不用對方攻破城牆,他們就得死傷慘重。
鮭魚可憐巴巴的吞了一口口水,剛才心臟跳得他想說話都開不了口,弱弱的道,“剛才我好像看到外面有兩道八環咒力之環的光芒。”
羅罹站在窗邊,望向外面,不是好像,而是東域真的來了兩個八環大地英雄,現在加上負屭那道八環的光芒,已經變成三個八環了。
羅罹也想過,東域經過第一次和第二次挑戰的失利,第三次肯定會準備得十分妥當。
但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來了兩個八環。
羅罹想了想,吩咐了一聲鮭魚好好躺著,自己跑去了外面。
外面,夜蛾似乎想要通過“同目”和“同耳”查看外面的情況。
但同目中一片混沌,什麽也看不到。
夜蛾說道,“他們的咒式影響范圍太廣了,我的蟲子靠近不了他們。”
羅罹眉頭一皺,雖然能聽到外面打得昏天暗地的,但畢竟無法親眼看到,難免有些擔心。
其實何止羅罹擔心,城裡的每一個人臉色都說不出的擔心。
負屭上次能輕易贏得了對方的兩個大地英雄,那是因為對方只有七個咒力之環。
但這一次,是和負屭實力相當的兩個人啊。
這時,邪瞳古族的智者開口了,“負屭不會輸,他從一出生就繼承了我邪瞳古族最強的咒,他從一出生就是我邪瞳古族的守衛神,戰無不勝……”
或許是為了說服自己,聲音特別的大。
“我邪瞳古族的戰神永遠不會輸。”
越說越堅定,其他邪瞳古族的人也咬著牙,握緊了拳頭。
也不知道是誰小聲嘀咕了一句,“可剛才那兩人能射穿我們的城牆,好像使用的是聖器。”
羅罹原本有些放松的心又提了起來。
城裡面非常的安靜,外面巨大的打鬥聲能清晰的傳進來。
羅罹一咬牙,乾脆走向了城牆,正好通過射出來的洞往外面看。
他知道,現在的城牆在八環凶獸戰士面前已經沒那麽牢不可破了,靠近城牆肯定是危險的,但他實在忍不住想要看看外面的情況。
夜蛾等其他大地英雄還有智者也跟了上來,估計和羅罹的想法一樣。
只是往外面一看,外面的情況並不樂觀。
對方一人正在和負屭不斷的糾纏,手上竟然也是一柄聖器,打鬥的場面激光四濺,打得激烈到了極點,咒力之環的光芒晃得人眼睛都花了。
對面另外一人,正拿著一張光芒四射的巨弓,時刻瞄準著負屭,一有機會就將璀璨的箭矢射了出去。
那摧枯拉朽的箭矢,哪怕負屭都必須得避其鋒芒。
被大地上各部落追逐的聖器,的確有它讓人無法忽視的價值。
還好負屭手上的大劍也是聖器,不然情況會更加的不秒。
這兩人明顯經常配合,一人強攻,不給負屭任何蓄力甚至施展咒式的機會,一人遠程支援,成互補之勢。
旁邊的夜蛾眉頭皺了起來,“負屭的動作有些遲緩,對方那人的近戰能力明顯沒有負屭高,但卻能讓負屭配合著咒式使用才能和他打成平手。”
樹桃說了一句,“應該是東域的那個古怪的咒式,我們隔得那麽遠都覺得心臟跳動劇烈難忍,現在他們的咒式疊加著對付負屭一人,負屭的動作受影響也是肯定的。”
說實話,若不是負屭,其他人恐怕已經在對方的咒式的疊加下,心臟炸裂而死了。
正說著,突然“嗖”的一聲刺破空氣的撕裂聲。
是遠處那人的巨弓上的箭矢射了出來,如同一道拖著光焰粒子的流星。
羅罹整顆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因為負屭的大劍正和與他近戰的那人架在一起。
箭矢逼近,負屭眼睛射出兩道激光,但被呼嘯而來的箭矢直接擊散,負屭隻得將劍稍微側了一下,用劍面擋在了箭矢前。
但那箭矢明顯帶著一個八環凶獸戰士巨大無匹的咒力。
只見負屭和他那柄大劍直接被擊飛。
“轟。”
整個人都被砸進了一堆亂石中。
城牆上一片安靜,就像心裡有什麽東西被擊潰了一樣。
眼睛齊刷刷的看向亂石堆,但負屭並沒有站起來。
東域的兩人似乎也松了一口氣,兩人緊密的配合才將負屭擊退,如果是單獨的一個八環凶獸戰士恐怕根本不是負屭的對手。
北荒古族果然凶悍得很。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去看一眼。”
哪怕是八環凶獸戰士,受了聖器加持的一擊也很難承受得住。
羅罹也看向夜蛾和樹桃他們。
夜蛾點點頭,雙手抬起,並攏了食指和中指。
榮耀之戰雖然重要,但比起整座城池,負屭更加的緊要。
但他們也不敢肯定,他們能從兩個八環凶獸戰士手上將人搶回來,更加不肯定,今天能不能守住他們的城池。
或許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刻了吧。
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只是夜蛾突然愣了一下,甚至連咒式都忘記施展了。
只見那東域的人手持聖器,小心翼翼地走向亂石。
才一靠近,亂石堆裡面瑞光猛地閃耀了起來。
地面和天空同時出現了一隻腥紅的眼睛,眼睛不斷變大。
人就像踩在了地面的眼睛上,又被天空的眼睛覆蓋在中間。
怎麽說呢,就像兩隻眼睛圖案組成的夾心餅乾。
眼睛的圖案非常的大,籠罩了大片大片的面積。
城內,邪瞳古族的人都忍不住身體哆嗦了起來。
不是害怕,是興奮,興奮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我邪瞳古族最強的咒!”
“轟!”
還沒反應過來,那亂石堆裡面,一個人龐大的身影飛上了天空。
真的是飛,因為那龐大之物擁有八隻翅膀。
羅罹看得都傻了眼,因為飛出來的不是負屭啊,而是一隻……龐大的怪物?
背後長著八隻巨大的翅膀,身體布滿了堅硬的黑色鱗片,額頭長著獨角。
羅罹懵到不行,不是負屭被壓在石頭下面嗎?
怎麽飛出來一個非人的怪物?
邪瞳古族的人激動得語無倫次。
“眼睛籠罩的范圍,將是魔神的戰場,它是大地的魔神帝江,我邪瞳一族最強的咒式!”
夜蛾等人也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帝江魔神相?居然是魔神相,不是只有共享了聖器中找到獸卵孵化出來的凶獸身上的咒文,才有可能施展這大地之上最強的咒嗎?”
邪瞳古族的族智者答道,“不,還有一個可能,就是聖器中找到的獸卵,孵化出來後,它的後代也有返祖的可能,共享這樣的凶獸,也是有可能施展出魔神之相的,而我邪瞳古族飼養的多目帝江,其祖先正是從聖器中找到的獸卵孵化而出,負屭那隻凶獸正是返祖而來……。”
傳聞大地上有七十二道最強的咒,被稱為七十二魔神相。
而他們現在看到的,正是七十二魔神相中的帝江魔神相。
外面,東域的兩個人已經懵了,“這不可能。”
“先祖廢墟數百年沒有出現了,他哪裡來的擁有最強咒式的凶獸?”
這裡的先祖廢墟不是才發現沒多久嗎?就算找到了獸卵,算一算時間,孵化出來的也僅僅還是幼獸而已,咒文都未必長完整,更不可能提供這麽強的咒式。
只是,沒有人回答他。
天空和地上的眼睛圖案越來越亮。
然後形成了一片激光密林。
甚至連發絲碰到周圍的激光都被切成了碎片,更別說在這激光的林子中移動或者戰鬥了。
但,飛在天空的那怪獸,所過之處激光柱子就會自動消失。
這密密麻麻的激光林對他無用。
翅膀一扇,速度好快,甚至只能看到一道殘影。
手上的大劍攔腰向對方斬去。
羅罹終於知道負屭為什麽非得將他的聖器打造成3米那麽長了,羅罹原本以為哪怕是負屭那麽高大的人,三米還是稍微長了一點。
原來負屭的聖器根本就不是為他正常狀態下使用的,而是為這帝江魔神相準備的。
龐大的魔神相,揮舞三米長的大劍,簡直恰當了極點了。
那帶著璀璨的光芒的劍斬向了對方,這要是被斬中,恐怕能將對方斬成兩截。
東域的兩人臉色終於變了,周圍都是激光林,他們要是想避開,恐怕會被切割成肉塊。
但不避開,他們也會被斬成兩截。
兩人眼睛中都是驚恐,“慢!”
“你不想看到我們拖著城裡面的人一起死吧。”
那斬來大劍就落在了胸前,就差那麽一點就將人砍斷了。
負屭知道他在說什麽,剛才對方那詭異的咒式他身臨其境。
要是這兩個八環凶獸戰士抱著必死的決心催動那咒式,城裡面的小孩子應該是沒有一個能承受得了的。
哪怕他速度快能殺死其中一個八環凶獸戰士,但另外一個不要命的爆發,依舊會讓城裡面傷亡慘重。
他自己就是八環凶獸戰士,所以對方做不做得到,他自然清楚。
大劍並沒有移開,“不夠。”
負屭的聲音變得嗡嗡的。
那兩人一咬牙,“我東域願意在這大草原的草變黃之前,不再發起任何進攻和挑釁,以先祖的榮光起誓。”
現在是春天,大草原的草變黃怎麽也得夏末,能爭取三四個月的時間。
而他們現在缺的不就是時間,他們的弓需要時間打造,到時候他們整體的實力會大大的提升。
他們的稻米需要種植,到時候他們就不會擔心被圍困到肌餓的問題。
負屭皺了一下眉,說實話殺了對方兩個八環凶獸戰士,自然能讓對方損失慘重,或者說是無法想象的損失,但代價也是巨大的。
他至少做不到讓城裡的小孩子死絕來換取這兩人的性命,也無法回去和各族交代。
負屭想了想,“再加一個條件,在此期間,你們不得阻撓我北荒的狩獵隊進城。”
如果條件再苛刻,恐怕對方寧可死都不會答應。
比如讓他們離開北荒,這兩人能不能做主先不說,對先祖廢墟的貪婪也不可能讓東域的人接受這樣的條件的。
東域的兩人趕緊道,“好。”
“在先祖榮光的見證下,我東域發誓會遵守承諾。”
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就此結束。
兩人離開的時候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負屭。
大地上最強的咒出現了,也就是說負屭可以憑借帝江魔神相單挑大地霸主,一人戰一族。
這一戰為城池爭取到了三個月的發展和準備的時間。
負屭飛進城裡的時候,那魁梧到極點的身影落在了所有人的眼睛中。
此時的負屭其實有些醜陋的,就像一個龐大的怪物。
但沒有人害怕,因為此時的負屭是這座城池的守護神一樣的存在啊。
不愧是邪瞳部落的戰神,不愧是北荒第一的英雄。
此戰也奠定了負屭在北荒在這座城池的地位。
城裡鴉雀無聲。
然後幾乎是在一瞬間,瘋狂激動的叫囂聲響起。
整個城池都在呼喚負屭的名字。
羅罹的眼睛就差散發出金光了,走到比兩個他疊在一起還高的“怪獸”面前。
實在沒忍住,死死抱住了對方的大腿。
媽呀,這怪物簡直就是他理想中的男朋友啊,老族長讓他找個高大強壯力量猛的伴侶,好巴巴實實的生存下去。
這個怪物就又大又壯力量又強啊。
羅罹的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完全符合他的擇偶標準。
摸一摸中布滿鱗片的結實大腿。
嘖嘖嘖,太棒了。
抬頭看一看這誇張的體型,得性感死。
八道光環纏繞的怪物,簡直就是大地之上的魔神。
負屭向下看了一眼,“……”
怎麽往他腿上擦口水?
負屭身體上的咒力之環收了起來,身上的咒力光輝也開始散去。
身體的異樣也開始褪去,體型變小。
羅罹:“別啊,你就保持這樣,這樣才威武霸氣。”
他的男朋友別消失啊。
負屭:“……”
原來這家夥喜歡大的。
帝江魔神相能將他的速度和力量提升到極致,能讓他在激光林中擁有主宰一切的權力,但維持帝江魔神相消耗的咒力也是十分驚人的。
隨在負屭的體型越來越小,羅罹的臉也越來越苦瓜。
他的男朋友消失了。
負屭將遞過來的一件獸皮圍在腰上,這才說了一句,“安全了。”
一句話,或許只有城池裡面的人才明白其中充滿了多少心酸。
他們想要守衛他們的榮光,但面對其他地域的古族,他們又顯得那麽的無助。
但現在,他們暫時安全了。
這是值得歡呼的事情。
眾人的臉色又是開心又是沉重,心情多少還是有些複雜的,因為等大草原的草變黃的時候,他們依舊不得不面對現在嚴峻的情況。
負屭又和各族的大地英雄還有智者通了通氣,將東域答應的承諾一一講了出來。
“對方既然以先祖的榮光起誓,多少是可以相信的。”
現在這裡聚集了這麽多人,如果連先祖的榮光都敢拋棄,他們還來搶什麽先祖廢墟。
負屭點點頭,“不過銅雀古族和通靈古族還是得時刻注意他們的情況,避免意外。”
舉雀和夜蛾也點了點頭,其中重要程度他們自然知曉。
然後就是他們爭取到的這些時間需要幹什麽了。
第一肯定是生產大量的弓。
第二就是種稻米。
等商量完,各自領了自己的任務而去。
羅罹和負屭準備回城堡,已經錯過了吃飯的時間了。
鮭魚嘟著嘴巴跟在旁邊,“要是其他人還敢來打我們,就讓負屭變成怪獸將他們砍成兩截。”
氣呼呼。
這小家夥哪可能在屋子裡面呆得住,老早跑出來看熱鬧了。
等吃了飯,羅罹突然變得勤快了起來,應該說殷勤了起來。
一個勁在負屭手臂上按摩,“舒服吧?我這叫肌肉按摩,保證讓你緊繃的肌肉舒坦到沒話說。”
負屭有趣地看著羅罹。
羅罹眼睛躲閃,“也就是有個小小的要求,不對,請求,你要是空閑的時候,能不能變成那個怪獸。”
負屭:“……”
整個人靠在了椅子上,一副看你表現的樣子。
羅罹:“……”
得,看他馬殺雞全套服務。
等羅罹亂七八糟的忙活完,負屭這才道,“我晚上休息的時候可以考慮變給你看。”
羅罹眨巴了一下眼睛,“那你得保證一晚上都是那個巨大的怪獸。”
負屭:“……”
那還不得累死?
聽族裡的成年人說,找了伴侶之後,晚上特別的累,他大概明白了。
晚上。
羅罹在負屭的門口轉悠了好久,最後還是敲開了門。
負屭也算信守承諾。
羅罹整個人簡直都捂在了怪獸的手臂上。
太他媽**了。
只是,沒過多久負屭就開始變小了。
羅罹:“你到底行不行這才多久,持久度也太差了。”
負屭:“……”
奇怪的對話開始。
第二天,羅罹起床的時候,看著旁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負屭。
他就知道,負屭趁他不注意就變回來了。
氣死他了。
羅罹有些幽怨的回去給鮭魚做早飯。
負屭睜開了眼。
比打架還累,他居然有些招架不住。
羅罹邊做飯的時候邊在想,三個月後,哪怕他的稻谷都豐收了,哪怕他的弓武裝了所有的人,但就真的能和其他地域的所有古族抗真了嗎?
負屭雖然擁有大地上最強的咒,但他也只是一個人,哪怕別人站在那裡讓他一個一個砍,也得將他砍得累趴下。
最近的幾次攻城和挑釁,也讓羅罹看到了戰爭的殘忍。
還有負屭說的,對方那兩個八環凶獸戰士古怪的咒式,要是他們不惜生命的全力施展,城裡大部分小孩恐怕都活不成。
別看他們爭取到了三個月時間,但這也是無奈的選擇,甚至說根本就沒得選。
三個月後的廝殺應該會更加的猛烈吧。
吃了飯,羅罹一個人跑到房間發呆,打開後面的窗,看向外面的大峽谷,“一切都是為了這麽一個廢墟啊。”
說完,羅罹突然愣了一下,腦中靈光一閃。
是啊,所有人都是為了先祖廢墟而來,哪怕付出生命都不可能放棄,所以對抗和戰爭無可避免,要是己方強大也就罷了,打到對方不得不放棄為止。
但偏偏東域才是最強的,而且整體看上去強了還不是一星半點。
但如果自己能說服西極和南疆的古族一起對付東域呢?
合三域之力,哪怕東域也會感覺十分辣手吧。
至於怎麽說服西極和南疆,以前羅罹的確沒有什麽好辦法,但現在,羅罹看了一眼窗子下的大峽谷。
然後滿臉興奮地去找負屭。
“負屭,我找到對付東域的辦法了。”
“我準備將先祖的廢墟打造成一個博物館,不僅對我們自己人開放,也對西極和南疆的人開放,當然他們想參觀我們的博物館得買票。”
他們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先祖廢墟,羅罹就讓他們進來看。
東域的人強勢,想要佔為己有,所以矛盾是不可能調和的。
西極和南疆肯定也想佔為己有,但要想成功,就必須得在東域和北荒手上搶奪,經過這幾次發生的事情,他們多少應該明白,他們的力量還是不足了一些。
但羅罹給他們提供了一個不用犧牲一個族人,就可以有條件的“擁有”先祖廢墟的機會。
到時候就讓他們一個人付一塊肉就能進先祖廢墟參觀,不信他們能抵抗得了這樣的誘惑,而去選擇讓他們的族人死傷無數,還未必能爭奪成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