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問情宗前,他日日讀聖賢書,以求科舉高中;被師尊帶回問情宗後,他不是修煉,便是鑽研秘籍。
他從來不覺得沒有幼年時光有什麽不好的,但他眼下卻想肆意地撒嬌,肆意地耍賴,尋回自己的幼年時光。
素和熙從不知曉裴玉質居然如此幼稚,幼稚中卻又透著誘惑——純真的,不染凡塵的誘惑。
或許這便是裴玉質原本的模樣?又或許是自己將裴玉質變成了這副模樣?
應當是後者吧?因為裴玉質曾說過其不會撒嬌。
他滿心歡喜,用膳中,瞧了裴玉質不知幾回。
裴玉質亦瞧了素和熙不知幾回。
用罷這晚膳後,裴玉質親手為素和熙將衣衫穿上了,後又幫著素和熙一道收拾庖廚。
收拾罷,素和熙肅然道:“玉質,你內傷未愈,可要運功療傷?”
裴玉質頷首道:“嗯,我要運功療傷了,其實,我偽裝成尋常白兔之時,乃是在子熙睡下後,運功療傷的。”
“我守著你。”素和熙將裴玉質抱到了床榻之上,為自己取了一冊《詩經》,偶爾看《詩經》,大多時候看裴玉質。
裴玉質盤足而坐,讓內息運行一個大周天。
不多時,他頭頂已冒出了白色的霧氣。
素和熙不知裴玉質頭頂為何會冒出霧氣,但裴玉質神情如常,應該並無異樣吧?
他乃是一介凡人,根本幫不了裴玉質任何忙。
倘使他乃是一修仙人該有多好?
但他聽聞修仙人須得看根骨如何,如若根骨不佳,如何修煉都無濟於事。
他左思右想間,裴玉質已收起了內息,衝著他道:“子熙,親親我。”
裴玉質額上已泌出了一層熱汗,素和熙親了親裴玉質的唇瓣,又去親吻裴玉質的額頭。